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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枚大唐集團生產的最新型通用手榴彈,比之前使用的木柄手榴彈更小巧,這是為了方便士兵攜帶,降低後勤保障壓力。
雖然木柄手榴彈可以投擲的更遠,還可以防止在落地後翻滾,但是它對比卵形手榴彈實在是太大了,佔用了大量的運輸體積,提高了使用成本。
而且,對於單兵來說,攜帶卵形手榴彈顯然要比攜帶木柄手榴彈更容易,相對來說也更容易攜帶更多的數量。
鄭國軍隊顯然是沒見過這樣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爆炸物的,這名士兵發現有東西掉落到他的腳下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去看這個渾身刻滿了橫豎紋路的玩意兒。
下一秒鐘,引信耗盡時間,這枚手榴彈在戰壕內爆炸開來,形成了一片金屬風暴。
火光與衝擊波夾雜著被割裂開來的手榴彈彈體,在戰壕中橫衝直撞,把擁擠在一起的鄭國軍隊全部吞噬。
在爆炸過後的幾秒鐘,人仰馬翻的鄭國軍隊戰壕外面,一個大唐計程車兵翻身滾進了戰壕,端著手裡的湯姆森衝鋒槍,警惕的觀察著戰壕內的動靜。
“哎呀……”一個被手榴彈掀翻的鄭國士兵在戰壕內躺著呻吟,他的腿被彈片擊穿,正在噴湧著鮮血。
事實上他已經聽不見自己的喊聲,耳朵裡滿是嗡嗡的鳴響。可他知道自己負傷了,所以希望能夠互換自己的同伴,來拯救一下瀕死的自己。
可惜的是,他的同伴多數已經聽不到他的呻吟了,戰壕裡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能活動的也都在迷茫的恢復著自己的狀態。
“救命!”更遠的地方,有鄭國士兵在求救,他雖然也負傷了,可明顯比較輕微,這個時候已經坐了起來。
只不過,他的喊聲招來了已經跳進戰壕內的唐軍士兵的子彈。戰壕的另一端,剛才翻進了戰壕內的唐軍突擊手,端起了衝鋒槍,就開始了掃射。
“突突突突!”在硝煙還沒有完全散盡的時候,噴吐著火舌的湯姆森衝鋒槍,就把如同雨點一般的子彈,掃進了混亂的鄭軍人群。
登時就是一片人仰馬翻!
剛剛坐起身來的鄭軍士兵胸口中彈又幹脆的躺下,蹲在遠處躲避的鄭軍士兵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就同樣被子彈擊倒。
看到有敵人衝過來的鄭軍慌忙的拉動自己手中武器的槍栓,結果還沒等他們完成動作就被子彈打中。
最倒黴的一個鄭軍士兵嚇得舉起了雙手,結果無情的子彈依舊沒有放過這個已經準備投降的人,他的胸口噴出了一片血霧,然後就栽倒了下去。
終於,槍聲停歇了下來,剩下的鄭軍全部都舉起了雙手。他們丟下了武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對面的敵人更換彈匣,眼睜睜的看著更多的敵軍進入戰壕,把他們押到了角落。
戰場上,炮聲依舊還在繼續,只是距離這裡已經漸漸遠去。更遠的地方,戰鬥依舊還在進行著,雙方對於新式戰術的適應程度,讓雙方的傷亡兩極分化。
鄭軍雖然在最後的時刻勉強學會了佈置戰壕,可他們骨子裡還完全沒有適應這樣的戰術。
士兵們蜷縮在戰壕內,根本沒有任何對應的戰術經驗,他們和一直都在接受現代戰術的唐軍士兵完全不在一個位面上。
更無奈的是,這些鄭軍士兵也沒有重武器的支援,他們身後的炮兵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在質量上都沒有辦法幫助他們支撐起防線,維持塹壕防線的穩定。
在交戰的區域性地區,根本沒有自動武器的鄭軍更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沒有重機槍提供連續的火力支援,這些躲藏在戰壕內計程車兵簡直就是一群老鼠,只是在單純的東躲西g(對,我沒打錯!倔強臉)而已。
即便是在戰壕內短兵相接,這些才換裝了幾個月新式步槍計程車兵們也完全不是裝備了衝鋒槍的大唐士兵的對手。
他們在戰壕內運氣好能打一槍,運氣不好就只能依靠刺刀對抗大唐集團的衝鋒槍了。
雙方的火力密度天差地別,在鄭軍打出一發子彈的時候,大唐集團有可能已經打出幾十發子彈外加好幾枚炮彈了……
完全用金幣堆砌起來的強悍部隊,與根本不瞭解現代戰爭的土著交戰,基本上就是一場抓俘虜的盛宴。
駐守在城外工廠作坊區域內的鄭軍也是精銳,悍勇的人也不是沒有,僅僅憑藉手裡的刺刀,他們也給大唐部隊造成了傷亡。
在奪取王城外圍的一個子彈生產廠的時候,數百名鄭軍士兵端著刺刀準備和大唐集團打一場白刃戰,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成功了。
圍繞著幾個廠房,他們以自己全軍覆沒為代價,拼掉了大唐集團一個步兵班……等到這個步兵班所在的步兵連主力部隊頂上來之後,戰況就變成了一邊倒。
惱羞成怒的大唐部隊隨後採用了更加保守的機槍跟進平推戰術,一口氣向前推進了400米,一個俘虜都沒抓。
這種更像是血腥報復的戰鬥讓鄭軍膽寒,激戰了一整天,傍晚時分,鄭軍就全部撤出了這片戰區,退回到了城牆附近。
更多部署在王城外圍的鄭國軍隊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降,雙方僅僅交戰一個白天的時間,圍困王城的幾個唐軍的部隊就抓了差不多1萬名鄭軍俘虜。
而在戰鬥中,唐軍擊斃鄭軍的數量也至少有3000以上,這等於說在激戰的第一天,堅守王城的鄭軍就被消滅了大概四分之一!
王城內,鄭同在得知戰況的慘烈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從中興之主變成了亡國之君。
在一個多月之前,他還拿捏著過去想都不敢想的稅款,還有比過去多得多的新兵,還在幻想著自己的宏圖霸業……
可轉眼間,他已經困守孤城,王宮都已經被轟得破破爛爛,幾千米開外就已經是敵人的刀槍了!
“我們……還,還能堅持多久?”每一次聽到那近在遲尺的炮火,手都會跟著哆嗦一下的鄭同,看向了臉色同樣難看的李鈞,開口問了一個讓人煩躁的問題。
李鈞搓著自己的手背,盯著那張城防部署的地圖,艱難的回答道:“士氣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所以不好說……不過,最多還能堅持七天時間。”
“這麼短?”一旁的張明心驚肉跳,看向了李鈞。他和李鈞爭權奪利了一輩子,結果到了這個時候,卻發現還是這個老對手,能在關鍵時刻頂那麼點兒用。
剩下的那些大臣,跑的跑,躲的躲,現如今也找不到幾個了!有些人早就帶著一家老小投了敵,還有一些混在亂民之中找不到了。
昨天,趁著還沒如此兵荒馬亂,張明試圖找幾個心腹商量一下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結果發現只來了一個。
其餘人要麼推脫說病了,要麼根本就人去樓空,完全沒有了蹤影!這些人平日裡都在城內建辦了私宅,最不濟的也有個藏嬌的金屋,這時候躲藏起來,想找到可不太容易。
“不短啦!明天或許情況會好一些,不過陛下要做好城牆破損,敵軍入城的準備。”李鈞如實繼續解釋道:“看敵人的炮火,城牆是守不住的,最多堅持一個上午……”
“什麼?明日城牆就丟了?”張明再一次被嚇了一跳,他不是軍事專家,所以在他看來,丟了城牆,差不多也就完了。
“你不是說能支撐七天嗎?”鄭同也被這個說法下了一跳,他還以為李鈞說的,是能夠憑藉堅固的城牆堅守七天呢。
李鈞搖了搖頭,給這兩個軍盲好好解釋了一下:“陛下,宰相大人!我說的是最多七天,其實能支撐五天,就算是將士們用命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敵軍炮火勐烈,城頭是肯定守不住的,所以很快城牆防線就會被攻破。不過城內還有房子街道可以堅持,再加上平民混亂……敵軍也不敢貿然勐攻,所以還能趁亂勉強守兩天。”
說到了這裡,他的手在地圖上掃過,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最多三天後,失去了監督和指揮的部隊就會潰敗,剩下的就只能看我軍計程車兵有多少抵抗之心,敵軍又要何時來殺我們了……”
哪怕是在二戰時代,斯大林格勒戰役裡,蘇軍和德軍的交戰依舊半生著混亂,大量小股部隊完全脫離了上級指揮,在狹隘逼仄的地形內殘酷的戰鬥,這是對士氣意志的巨大考驗。
這還是兩支現代化程度很高,戰鬥意志很強的部隊的交鋒。任何一支需要軍官督戰的非現代軍隊,在巷戰中都會迅速崩潰。
帶兵的李鈞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部隊究竟有幾斤幾兩的,他非常清楚一旦失去上級指揮,被切割分散的小股鄭軍,立刻就會陷入混亂,然後開始崩潰。
儘管王城附近部署的都是鄭軍最精銳的部隊,可道理都是一樣的。再精銳的部隊,也改變不了必然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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