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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遇戰戰兢兢站了起來,耷拉著頭。
他能感覺到爺爺引而不發的怒火。前幾年他從父親手中接過昊軒地產時,一直走的都是穩健的路子,但這個市場太好了,開發了就能賣,就賺錢,巨大的利益面前,誰能控制住自己?
只是,謝婷和謝衍這一唱一和,到底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思慮幾秒鐘,他便鎮靜了下來,“爺爺,我想剛剛阿衍也說了,整個行業都是這樣,咱們也不足為奇。高負債率,不正是強大實力的象徵嗎?換做小公司,想欠這麼多錢,也沒機會啊!”
“從來都是高風險、高回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過去的幾十年,不是證明了這個道理嗎?”
謝臻書聽著兒子對答如流,抬起袖子抹了把額頭。
謝衍呵呵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爺爺,昊軒地產的名字,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那些資金鍊斷裂,資不抵債的糟心事,斷不會發生在咱們謝家的。”
然而一個合格的掌舵人,一定是懂得防微杜漸,將危機扼殺於搖籃的。
謝衍寬慰的話,沒換來謝遇的感激,相反,謝遇恨極了謝衍上躥下跳的模樣。
他這是察覺到了,開始反擊了。
好,終於不裝紈絝了。
“爺爺,去年昊軒地產的銷售額,是五千億。至於我們的土地儲備和待開發專案,更是充裕。所以這些債務,完全在可控的範圍內。”
謝昊軒捻著鬍子,依然鎖著眉。
謝婷忽然高聲問:“就是說,如果那些銀行、融資機構、合作伙伴催債,公司今年有可能顆粒無收,還會搭上明年的三千億?”
理論的確如此。
謝臻書聽得心驚肉跳,躬身站起,“爸,那催債的,也不可能同時催。只要還上了利息、咱們的專案還在週轉,那就不是問題。”
“如果有一天,房子賣不動了呢?那百年企業雷曼兄弟,都能倒閉,你家的昊軒地產,就這麼特殊,能永遠一路高開高走?”
沒人能保證。市場形勢瞬息萬變,尤其這個行業又是關係民生的。
事已至此,話題似乎進入了一個僵化的狀態。
“爺爺,您說的問題,孫兒會審慎處理,降負債、穩拿地,扭轉財務狀況,一個月內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話已至此,謝昊軒哼了一聲,“如果處理不好,這地產總裁,你也不用做了。退位讓賢吧。”
謝遇眼皮瘋狂地跳,額頭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謝衍端起了酒杯,衝謝遇努努嘴,“那我祝堂兄早日解決危機。哦,說起來,堂兄的地產板塊,已然這麼多儲備和專案,何苦還和我爭黎京那麼一塊彈丸之地?”
沒有一個開發商,會嫌自家優質地塊多,會放著好機會不賺。
謝遇翻著眼皮,抿了抿唇,“最後那專案還不是落在了衍弟之手?你只管把我當成圍標的好了,增加你的砝碼的。”
“還有這種圍標的呀?結束了還對專案虎視眈眈,甚至在裡面安插內應,在工程上動手腳!一經發現,就殺人滅口!堂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事已至此,溫和的面紗被徹底撕碎,謝衍再也不裝兄友弟恭,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謝衍,你不要含血噴人。”謝遇鐵青著臉,因為憤怒,嘴唇也似在哆嗦。“有證據嗎?爺爺洞若觀火、明察秋毫,豈能容你滿口胡言?”
“證據?沒有證據我會隨意攀誣?證人現在還在黎京三院躺著呢。華國最優秀的青年建築師,普利茲克建築獎獲得者,憑著精彩卓絕的概念方案,幫我拿下了黎京南叔言故居文旅開發專案。”
謝衍落地有聲,義正言辭,目光落在謝婷身上。像在聲討,“那是你的摯愛,你怎麼安靜地像個鵪鶉?”
眾人還沒從未見過如此氣勢的謝衍。
“就因為他發現了工地上的偷工減料、腌臢勾當,被你的人幾近打死,幸虧被警方發現並救下。”
謝遇轉向謝昊軒,眼睛眯了眯,沉聲道:“爺爺,我根本聽不懂謝衍的話。我自己每天那麼多事項要處理,可顧不上堂弟那一畝三分地。”
“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一點。你,指使昔日老部下王鵬,勾結工程部譚昌,用劣質建材替換好的,中飽私囊。被建築師青山笙撞破後,就痛下殺手。”
謝衍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沓檔案,豎著握在手間,“王鵬,二伯你還有印象嗎?跟著你幹過的。文旅公司組建後,就呆在文旅了,卻原來是二伯插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一枚釘子。”
“這裡面有我親愛的堂兄——謝遇手下第一助理尹兆宇和王鵬的溝通記錄和轉賬記錄,復原這些資訊著實費了一番力氣。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五叔在謝昊軒的示意下,接過了謝衍手中的證據。裡面條分縷析,賬務分明。
“謝遇,你還有何話說?”
謝遇深深地垂著頭,恨不得低進塵埃裡。“爺爺、大姑、爸、四叔,我不知道。我既不知道王鵬,也不瞭解兆宇是不是真的這麼做了。我回頭調查清楚,再向爺爺稟報。”
安靜了許久的謝婷,適時開口:“呦,這就棄卒保車了,尹兆宇估計怎麼也想不到,他忠心耿耿給賣命的老闆,一轉手就把他賣了!可憐,真是可憐!悲劇啊!”
比起這些冷嘲熱諷,謝遇已經耐受多了。對一個外人動手,想必爺爺也分得清孰親孰疏。
“可我萬萬沒想到,堂兄殺一個建築師還不夠,連我也不放過。就在當晚,我遭遇刺殺,幸虧我從小練過,不然就成了堂兄刀下亡魂了。”說著,謝衍平攤開掌心,縱橫交錯的傷口,看起來十分猙獰。
此話一出,全場都瞪大了銅陵眼,不可置信!駭人聽聞!
“誰要殺你,派得何人?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謝臻書近乎瘋狂地嘶吼出來。這個指正一旦落實,會斷送了謝遇的前途。他私心也不相信兒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謝衍用手機播放出了一段影片,影片中是謝遇和章秘書一起逛夜場的記錄。接下來的一段影片,則是在警局裡錄的。那個殺手在要求指認的紙上,寫下了章秘書和謝遇的名字。
謝衍閉上了眼睛,而後睜開,眼底染了紅血絲,他痛聲疾呼:“同是謝家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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