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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元朝的法律從制定那天起就不公,漢人如果和蒙人爭執,將對方打死要被殺全家甚至左鄰右舍都要株連,而蒙人打死漢人,只要賠些錢最多挨一頓鞭子。”
“把人封為四等,天下最多的漢人百姓在最低等,就好像一個三角形木頭,你把這木頭倒一轉他能放穩嗎?”
朱樉怕他聽不懂啥叫金字塔。
“你知道我在這上面看到了什麼嗎?那開封城內的街道上都是擠滿了要飯的難民。甚至難民裡蒙古百姓比漢人百姓更多這是為啥?”
大和尚摸了摸腦袋道:“小僧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知道我父親朱元璋嗎?”
“小僧知道那位是你們漢人的英雄亦是一代雄主。”
“嘿嘿,咱父親可不止是漢人英雄,自成吉思汗編民入軍以來,蒙人世世代代都是軍戶,他們打仗要自帶糧食還要自備盔甲,你覺得這像不像隋唐的府兵制?”
“可他們沒田,這些蒙古百姓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部落牧民,靠著給貴人們放牧賞兩口骨頭和肉湯,說好聽點是民說難聽點就是貴族的奴隸,他們死在戰場了,唯一的財產一口鐵鍋都要沒了,妻兒淪為奴隸。你看看開封城內的那些蒙古百姓寧願賣兒賣女也不願意替大元朝打仗。”
“我父親的明軍大營裡有十多萬騎兵,你猜猜那裡面有多少蒙古人?大元朝是臺吉那顏貴人們的大元朝,它靠著趴在天下各族百姓身上吸血來供養數萬貴人。這樣的朝廷對百姓不公它就活該亡。”
“小僧,請問施主心中文景之治和貞觀之治、洪武之治這些誰可謂盛世之最?”
“你說的這些聽起來很壯麗,可這些盛世只是帝王的盛世、士族和文人騷客的盛世,不是百姓的盛世。”
“小僧請教何為百姓盛世?”
“人人吃飽飯,餐餐有肉食,年年有新衣,戶戶有屋簷,孩童有書讀。這樣的天下才可謂百姓盛世也。”
“小僧受教了,最後心中還有一問。當今這元人和明人互相殺戮的世道何解?”
“天下為公立國法不分民族貴賤,各民族互相通婚,通識漢字漢語。互相尊重,求同存異,民族團結可解。”
大和尚讓身旁的怯薛將他放下,拍了拍他腦袋三下就轉身走了。
留下一臉問號的朱樉,朱樉後面對著大和尚遠去的身影大喊:“大和尚你缽還沒拿呢?”
朱樉拿著那缽一看非金非銅上面刻滿了梵文,拿回家當擺件吧,這應該算個古董吧。
…
元軍大帳內,一個小沙彌向一身戎裝的察罕帖木兒行禮道:“王爺,所託之事已成,家師已經圓寂了。”
察罕帖木兒大驚道:“巴思國師可留下什麼話?”
小沙彌雙手合十道:“師傅說:餘願已了,他已為這世間求得真雨。”
察罕帖木兒看了看帳外烈日當空茫然道:“可這天不像是會下雨?”
還沒回到走到敏敏的帳篷,就被騎著馬的王保保捉住了。
這大舅哥跟咱是不是三世有仇?
看著他周圍密密麻麻簇擁著上千人,朱樉打消了給他兩個大比斗的想法。
自己憑著一身武藝倒是能奪馬殺出去,可敏敏還被他關著,算了這一世還她的債了。
王保保朝左右大喝道:“將這個南蠻手腳綁住,我要溺死他。”
朱樉只能將手裡的缽扔在一處帳篷跟前,突然發現胸前有點刺痛,原來是敏敏的髮簪,悄悄將朱釵藏在衣袖裡任由面前士兵綁住手腳。
王保保將朱樉帶到一處空地,吩咐身下開始挖坑。
上千人不到半個時辰就挖了近百米長六米的深坑。
然後吩咐用馬車馱回來一桶一桶水。
氣的朱樉大罵:“河南滿地莊稼都乾死了,你這麼糟踐水?你還是不是人?”
要是我他媽直接挖坑埋掉多省事,非要用什麼祖先之法不是腦殘嗎
王保保就是要在這上千蒙古士兵和牧民面前溺死他。
“來人給他身上綁上石塊一起扔水裡。”
“擴廓帖木兒,你他馬記住就算跑到漠北,老子將來也要親手將你活捉。”
“你敢罵我額吉?”
朱樉想了想那是自己丈母孃,大度的算了。
就這樣他背後被壓著二十斤的石頭。
被王保保一腳踢進了水裡。
看著朱樉沉入水底,沒了動靜,王保保轉身上馬。
過了一會水面冒出泡泡,朱樉探出頭吐了口水柱大喊道:“啥比,王保保,我謝謝你,你看老子好多天沒洗澡了是吧。”
朱樉就在上萬牧民面前脫掉衣服,只留一條短褲,像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在水裡先是來了個潛泳,又來了個蝶泳,再變成蛙泳,最後還來個自由泳展示。
臨了豎根中指道:“什麼狗屁天下第一奇男子給老子天下第一美男子提鞋都不配。”
在上萬人面前出醜的王保保面紅耳赤氣的渾身發抖。
“給我給我放箭射死他。”
你他孃的是不是玩不起?
朱樉大驚,衣服都顧不得穿,趕緊游到岸上飛也似的往看熱鬧人多的地方跑。
上千士兵的箭矢密密麻麻如雨點紛紛往對岸的朱樉那邊射去。
還沒落到他頭上就失了準頭紛紛落進水裡。
王保保給了周圍幾人一人一耳光,大怒道:“你們都他孃的沒吃飯啊?”
一名怯薛捂著臉委屈道:“那顏可是今天吹的南風,他在南邊啊。”
王保保氣道:“還不上馬給我抓住他。”
人是跑不過馬的,何況是上千匹馬,朱樉沒跑出兩裡又被他抓住了。
朱樉心裡暗自嘆息:我怎麼比那個土木堡戰神、瓦留學生朱祁鎮還倒黴啊?
王保保厲聲道:“給我把他和那頭大天狗關到一起。”
朱樉一驚,你他媽把我和狼王關在一起?
我師傅沐講禪師力能打虎,我幹個狼應該問題不大吧?
“那顏那頭大天狗可是咬死十幾名弟兄才抓到,私自處死他要是王爺回來我們怎麼交代?”
年輕怯薛訥訥道。
王保保一巴掌怒道:“蠢蛋都弄了兩次還差這一次?”
於是朱樉被拖進了一處帳篷,他悄悄拿出髮簪磨掉手上的繩子。
定睛一看,好傢伙兩米多長的狼,腿跟桌腿一樣粗,毛色發黑,得有兩百多斤。
這不是基奈山狼嗎?朱樉眼淚嘩啦這不是我的夢中情狗嗎?
阿拉斯加,穿越幾百年,我終於和你團聚了。
狼王發出一聲長嘯,望著眼前來人轉圈似笑非笑得露出鋒利的牙齒。
“畜生玩意敢給我齜牙咧嘴?”
朱樉氣的渾身發抖,前世就沒有狗敢在我面前齜牙。
狼王繞到他身後,一個箭步跳起直奔他喉嚨。
朱樉頭也不回抬手就是一拳。
打著狼王下巴,狼王吃痛在地上打了滾。
爬起來眼神兇狠的盯著朱樉。
狼王剛要嚎叫,朱樉暴起直接抓住它的嘴。
直接一個泰山壓頂將它按在地上,
抬起右拳,給它肚子上來了一記重拳。
狼王嗚咽著發不出呻吟,全身顫抖。
朱樉眼色凌厲望著它道:
“老子才不管你是狼是狗,不給老子當狗,老子今天就宰了你吃肉。明白嗎?”
狼王似懂非懂的眨眨眼,朱樉將它放開。
狼王討好的舔著他的手,待他轉身一聲“嗷嗚”還沒跳起就被朱樉一個迴旋踢飛數米。
“你這畜生真是狡詐。可惜遇上小朱我,狼也得給老子趴著當狗。”
朱樉走出帳篷,看到門口把守的兩名怯薛,一人剛要拔刀,朱樉一手按住將他舉起,一把奪過他腰間的糧袋。
“給老子好好站崗知道嗎?”
兩人連忙稱是如小雞啄米點頭,見朱樉走了,年長那人罵道:“看見沒有那人進去屁事沒有,你跟他亮刀子,張玉你是不是傻?”
張玉訥訥道:“可那顏叫我們死守,不准他出帳篷。”
年長那人嘆氣道:“你張玉可是真是一個死腦筋,真拿你沒辦法。”
張玉心裡罵道:你丘福不也是就大我幾個月,擱這裝長輩。
朱樉拿著乾糧袋走進帳篷,那隻狼正趴在地下舔舐傷口。
他拿出肉乾丟在地上,那狼王嗷嗚一聲轉過頭。
“硬氣的很啊。”
朱樉嚼了嚼嘴裡的肉乾,捏著拳頭走上去就是一頓老拳。
狼王被揍得鬼哭狼嚎。
嗚咽嗚咽的去咬地上的肉乾。
還沒吃進嘴裡就被朱樉一個大腳踢飛。
“我他媽叫你吃了?”
狼王眼含熱淚,朱樉一腳把肉乾踢到他面前。
“吃。”
狼王剛嚼兩下還沒嚥下去,就被朱樉一巴掌扇得吐了出來。
朱樉惡狠狠道:“你吃太慢了。”
“把吐出來的吃掉。”
狼王眼裡含著淚水,它如果知道後世有動物保護法一定要去起訴。
看著眼前的狼王去吃地上那沾滿灰塵和口水的肉乾。
朱樉摸了摸它腦袋滿意道:“這才是好狗。”
“我給你取個威猛的名字,嗯,就叫黑豹。”
“來黑豹轉圈。”
狼王在他手指的地方夾起尾巴轉了個圈。
“來黑豹握手。”
“什麼握手這麼簡單的你都不會?”
說著又是一頓毒打。
狼王趴在他身前抬起了手。
“對對對,黑豹真聰明。”
“來來叫兩聲。”
狼王剛嗷嗚,又捱了兩記暴扣。
終於在朱樉的一頓慈父式的教育下
狼王抬起頭露出兇狠的眼神可憐巴巴道:“汪汪汪。”
朱樉大笑道:“黑豹真乖。”
三天之後,王保保帶人進了帳篷就看見一人一狗正呼呼大睡。
朱樉頭靠在狼王身上,時不時還翻個身。
王保保氣的踹了帳篷裡圍著的欄杆一腳大罵道:“給我把這個蠻子拖出來,我要將他下油鍋。”
朱樉眼睛圓瞪震驚道:大舅子你呀總能給我整出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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