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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給陸聆泡了些茶喝下去,陸聆才將心頭的煩躁感給壓了回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門口的人道:“全部進來。”
十幾個人全部走了進來,在陸聆面前站成一排,全部低著頭。
陸聆看向站在一邊的杜管家,露出個淺淡的笑來,“杜伯伯,你近來辛苦了,先回陸府去休息吧。”
她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杜管家沒有參與此事,想給他留個臉面。
杜管家心尖一顫,趕忙搖頭說:“小姐還在這裡忙碌,我怎麼敢先回去休息?”
陸聆笑容淡下來:“你年紀大了,又為陸家操勞了那麼多年,理應多多休息。海棠,你送杜伯伯回府,再把劉管事請過來,記得讓他帶上人。”
杜管家更加緊張了。
小姐這是要支開自己,獨自審問這些人?
他是怕自己在一旁替自己開脫?這明顯就是懷疑自己了啊!
好在自己剛剛已經叮囑過他們不要亂說話了,應該沒事吧……
杜管家在腦海中安慰著自己,心卻不受控制地狂跳,臨走前他悄悄瞪了一眼那些人,威脅一般。
半個時辰後,海棠回來了,將劉管事也帶來了。
劉管事見過了陸聆,便老實地站在一邊等候差遣。
“夫君,你來坐吧。”
陸聆看了一眼身邊的空椅子。
宋文洲看了一眼陸聆含著笑意的眼睛,卻是怎麼都笑不起來。
他哪裡會不明白陸聆的意圖呢?
果然,他屁股一碰到椅子,陸聆便指著他向眾人介紹:“這位是我夫君,我的公公是整個渭州的知府。在場各位沒有人不知道吧?”
好一個狐假虎威。
宋文洲心想,這是拿知府的名號來嚇大家的啊!
面前一干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文洲鐵青的臉,而後紛紛應聲道:“我們知道,都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對我陸家產業做手腳?”
啊?
眾人聞言都是面容一僵,待反應過來對上陸聆冰冷得如同臘月冰霜的眼神,心間都是猛然一顫。
“小姐冤枉啊,我們沒有對陸家產業做手腳!”一人大著膽子站出來。
旁人趕忙應聲附和:“是啊小姐,我們冤枉!”
陸聆看向那帶頭言語的青年,冷聲問:“你叫什麼?負責採購什麼原料?”
那人連忙拱手道:“小姐,我叫張武,負責採購桐油和漆油!”
陸聆一笑,道:“好,張武,我正要找你呢。既然你是負責採購這兩樣的,你且告訴我,去年和今年,我陸家各自採購了這兩種油多少?”
張武張著嘴作回憶狀,片刻後,回答:“去年採購了桐油五千斤,漆油三百斤,今年各減少一半。”
陸聆聞言,讓海棠將賬簿拿來核對。
陸聆看了一眼,裝模作樣地點頭,道:“不錯,是這個數。”
頓了頓,陸聆又問:“你說桐油和漆油採購送來之前,已經混合過了?”
張武悄悄瞥了一眼陸聆柔眉順目的模樣,心下膽子就大了一些,直起身子說:“是混合過了。”
陸聆看著賬簿點頭,喃喃道:“如此,去年的桐油和漆油混合起來就是五千三百斤,今年則是兩千六百五十斤。”
張武趕忙點頭說是。心道:這就糊弄過去了?
不料陸聆忽然抬頭,裝出疑惑的樣子,說:“可我見那桐油裡明明沒有漆油啊?莫不是我看錯了?”
張武見陸聆那副乖覺可愛的模樣,膽子更大了。
他連忙說:“小姐,你未曾經手製墨工序,小的卻在陸家待了兩年了,小姐的確是看錯了。”
宋文洲忍不住看向陸聆,見她裝出乖傻老實的模樣,裝滿壞心思的腦子忽然閃現一句話:
使其不御,則攻其虛。
故意裝出軟弱的樣子讓對方放鬆,再趁對方不備的時候下手。
陸聆一挑眉,道:“劉管事,去取一碗桐油和一勺漆油來。”
張武聞言,心突突突地跳了起來。
片刻後,劉管事抬著乾淨的桐油和漆油進來。
陸聆指著桐油說:“這桐油沒有摻雜過一點漆油,現在加一勺漆油進去。”
劉管事照做。
兩種油混合之後,桐油的顏色立刻發生了一些變化。
陸聆眼神冷了下來:“你說去年今年採購的桐油混過了漆油,可為什麼與我現場混的顏色不一樣?”
張武一張嘴,有些啞了。
宋文洲嚥了咽口水,道:“聆兒,也許是採購後放置了一段時間,顏色變了?”
陸聆嗤笑一聲,轉頭用話懟他:“夫君,聰明的人往往知道什麼場合該開口,什麼場合不該說話。你不懂制墨產業,就不要隨意發言,免得被人嘲笑你無知。”
宋文洲:“……”
他覺得自己的臉被陸聆摔在地上用腳踩。
陸聆又轉頭看向劉管事:“把錢智和朱老闆請進來。”
張武聞言大吃一驚。
錢智就是這兩年把桐油賣給陸家的人,而朱老闆則是陸老爺在世時給陸家供給桐油和漆油的人。
誰都沒想到啊,陸聆竟然把他們找來了!
不是,這是何時的事情啊?
大小姐這行事風格,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宋文洲也驚愕了。
這四五日,他明明每天看著陸聆在房中翻賬簿啊,到底是什麼時候派人去把這個錢智找來的?
這事只有陸聆和劉管事知道。
陸聆第二天翻到賬簿異樣,便已經猜到,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肯定會從昂貴的原材料動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立刻偷偷派陳管事去找來了錢智等人,預備著今日來個當場對峙呢。
果然,今天來作坊裡一查,立刻就查出了問題來了。
錢智和朱老闆從外面走了進來,朝陸聆施了一禮。
張武下意識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陸聆緩緩開口:“錢老闆,我陸家這兩年都是在你那裡進的桐油,請你告訴我,你一共賣給陸家多少桐油,其中有沒有摻雜漆油?”
錢智想都不想就說:“陸小姐,去年,這位張武去找我購買了五千三百斤純桐油,今年是去年的一半,兩千六百五十斤。”
“純桐油?”陸聆問。
“是純桐油,沒有摻雜漆油。”
陸聆再轉頭看向朱老闆,道:“朱伯伯,家父在世時,我陸家一直是從你那裡購買桐油和漆油的。兩年前作坊中這些負責採購的人找到你,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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