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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埃斯爾都被打得只剩下阝了,哪還敢出來找死啊!”不是閻摩小瞧阿埃斯爾,如果真碰上了阿埃斯爾,她每次都被嚇得比鵪鶉還鵪鶉,但現在一方面阿埃斯爾人不在,另一方面嘛,阿埃斯爾逃跑時,狀況確實慘了點兒,讓她一下子覺得自己又行了。

閻摩甚至願意用塔布利斯的名義起誓:阿埃斯爾要是還敢出現,我就把這十萬陽能點還給主人(這十萬是剩下的,其它的閻摩剛剛花了)!否則的話,我就讓塔布利斯永世不得超生!

正當閻摩在那裡嘴上加心裡嘟嘟囔囔的時候,《山海經》突然“虎軀一震”,似乎發現了什麼。

“賽博坦界有異動!”《山海經》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的說道,“但我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感知,傳過來的氣息是終末之門和阿埃斯爾之前留下的,還是新生成的。”

阿埃斯爾分解賽博坦界的時候,把自己的規則之力摻進了賽博坦界中,所以賽博坦界有他的氣息。

至於終末之門的氣息,也是它將阿埃斯爾傳到賽博坦界時留下的。

賽博坦界是被阿埃斯爾分解後又重組的世界,混進了許多跟賽博坦界無關的能量,所以能量方面的氣息非常複雜。

別看《山海經》現在靠陽能提高了感知力,但相對應的,終末之門那邊也加強了屏障。

兩廂中和之後,《山海經》憑藉太一不限量的供應精神能量和陽能,稍稍佔據了上風。

不過就這麼點兒差距,還不足以讓《山海經》隨便“看”,它只能跟霧裡看花似的,觀察一團馬賽克!

既然帶著馬賽克,《山海經》自然沒法保證,它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哪怕是真的,又幾分是真,幾分是馬賽克,《山海經》弄不清也說不準。

除了看不清之外,《山海經》還有一個最關鍵的理由:以它的腦袋,怎麼都想不出,阿埃斯爾為什麼要重回賽博坦界。

雖然當初阿埃斯爾第一次去賽博坦界時,對賽博坦界的原始之陽規則表現出了濃厚興趣,即使跟太一等人開戰,也要冒險吞噬原始之陽規則,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阿埃斯爾,首先要保住小命才對,原始之陽規則再好,不能幫他保命的話,一樣沒意義。

而原始之陽規則是什麼樣的規則,《山海經》再清楚不過了。

“原始之陽適合成長,對任何有吞噬規則之力的超階來說,都屬於大補,但規則之力太暴烈了。”《山海經》的判斷是:“原始之陽對以前的阿埃斯爾很有用,可對現在的阿埃斯爾卻相當於毒藥。”

反正《山海經》想不通阿埃斯爾為什麼要再臨賽博坦界。

“也許阿埃斯爾和終末之門是想聲東擊西,或者故意製造假象,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賽博坦界那裡,然後他們好去真正目標處展開行動?”《山海經》先是告知太一、大衍舞自己探出的情報,接著又說了自己的猜測。

“嗯……”太一用蜷起右手食指,抵住“太一”的下巴,一臉深沉,語氣飄忽用一個拉長的鼻音回應《山海經》。隨即他一扭頭:“幽幽子,你怎麼看?”

面對太一的鄭重詢問,幽幽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此事必有蹊蹺!”

“嗯……”太一再次奏響鼻音了——這回不是因為深沉,而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閻摩見太一光問幽幽子,卻不問自己,覺得她的賺錢大計可能要涼,便主動表現道:“我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什麼,閻摩之前發過誓,說阿埃斯爾再出現她就退錢?沒錯,剛剛那個真心誠意賭咒發誓的人確實是她,但那又怎麼樣?在她的誓言裡,承受誓言後果的是塔布利斯,跟她閻摩愛沒有任何半毛錢關係!

“別說我是塔布利斯的分身了,塔布利斯人都沒了,他憑什麼管我,再說了,我的名字是閻摩愛,主人給我起的,光是這個名字,就證明我和塔布利斯無關了!”閻摩非常果斷的把誓言“送”到了塔布利斯頭上,自己深藏功與名。

只是閻摩的話讓太一更加不知道怎麼接茬了:(´◔‸◔`)你們一口一個蹊蹺,一口一個隱情,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逼我猜阿埃斯爾和終末之門到底想幹什麼嗎?我倒是不怕猜,可我這夏姬八猜……猜錯了會很麻煩的!

為了不夏姬八猜——主要逃避責任,太一拖拖拉拉不肯說話,只是不停用手指去頂下巴,速度之快,力道之大,都把下巴頂出火星了!

“我覺得阿埃斯爾去賽博坦界,應該是芭苓的主意!”關鍵時刻,大衍舞幫太一解了圍——她沒有“太一”的控制權,只能用精神能量給幽幽子、閻摩、《山海經》傳遞資訊。

太一不需要大衍舞傳遞資訊,他能看到大衍舞在“太一”體內的一舉一動,大衍舞傳遞資訊的瞬間,他就知道了大衍舞的意思。

“所以,我們不能從阿埃斯爾的角度思考,而是要按照芭苓的思路來?”幽幽子瞬間就聽懂了大衍舞的話。

“正是這樣,阿埃斯爾也許會有各種顧慮,不敢對賽博坦界下手,芭苓卻只會一心幫著阿埃斯爾療傷,不會考慮摧毀賽博坦界會有什麼危險。”大衍舞說出了她的見解,“還有,我必須告訴你一聲,我們沒有太多討論的時間,要儘快決定去不去賽博坦界!阿埃斯爾可是很快的!”

幽幽子點頭,閻摩跟風,太一拍板,“我們就去賽博坦界!”

賽博坦界,此時又是一片混亂……為什麼說又呢?因為那個把賽博坦界變成規則之力能量線團的巨蛇,又回來了!

這一回,阿埃斯爾沒有一上來就分解賽博坦界,他只是高高飛在天上,用冰冷無情的目光注視著賽博坦界的一切。

圍繞著賽博坦界運轉,將賽博坦界包裹的嚴嚴實實,共十萬顆行星大小的外軌道監察衛星,將阿埃斯爾的影像傳給了賽博坦人的全界級防禦中樞,控制賽博坦界所有監察及軍事設施的矽基生物AI,瞬間就進入了最高警戒狀態。

留守於賽博坦界的賽博坦人,全都抬頭看著人工蒼穹上的阿埃斯爾影像,集體在內心狂罵:MMP!

“沒完了是吧?怎麼專盯著我們賽博坦界來啊!”每個賽博坦人都既憤怒又恐懼。

原因不用說,誰都明白:從心態上說,賽博坦人恨不得立刻衝上雲霄,跟阿埃斯爾大戰三百回合,但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賽博坦人敢起飛——會飛有個P用!根本打不過!

對賽博坦人來說,阿埃斯爾就是毀滅萬物的至高死神。

“要通知大君陛下嗎?”賽博坦人議論紛紛。

賽博坦人當然知道太一是神皇,可他們更習慣稱呼太一為大君,因為他們生是聯盟的人,死是聯盟的……死人——死界的人,這樣才方便他們轉世重生嘛!

然而,賽博坦人的一切通訊手段全都無效了,他們不光無法用科技手段聯絡藍星,即使某些有契約的賽博坦人,想用契約聯絡自己的契約者,也一樣沒用。

賽博坦界變成了一個孤島,不光是資訊方面,連武器和防禦裝置也是!

芭苓制定計劃並出手的時候,不像阿埃斯爾那麼暴力,但她算無遺策,而且……陰險至極!

別看阿埃斯爾在天上一副霸氣四射的樣子,彷彿隨時可能降到賽博坦界,給賽博坦界再來一場大分解,可真實的情況卻是:阿埃斯爾只能霸氣四射,根本不敢降臨,他的身體支撐不了他做太多動作。

正暗中下手的人是芭苓!

終末之門負責隔絕時空,以及阻斷量子通訊、精神能量……等等一切賽博坦界跟外界溝通的手段,阿埃斯爾負責在天上嚇唬賽博坦人,潛入賽博坦界四處破壞的就是芭苓了。

以芭苓的知識,賽博坦人那點兒科技,簡直是白送的一樣,她輕鬆就越過矽基生物AI,親手掌握了賽博坦的武器和防禦裝置。

“小一,我這邊沒問題了!”芭苓一邊給所有賽博坦人傳送各式各樣的假訊息,製造恐慌,一邊給阿埃斯爾傳訊道,“可以實施第二階段的計劃了。”

阿埃斯爾暗暗點頭,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不是男女那種漣漪,而是對一個優秀手下的漣漪,“有這麼一個能力強又省心的手下,其實也挺不錯的,如果我以前就有這樣的手下,我絕對會比現在更強大!”

自從“得到”芭苓,阿埃斯爾頗有一種皇叔遇上臥龍鳳雛的感覺——終末之門:ಠᴗಠ英雄所見略同,我“得到”你的時候,也是這麼判定的!

無論阿埃斯爾此刻怎麼看重芭苓,那都是以後才需要的問題了,現在,他得先恢復力量!

“主人,請催眠那些高階賽博坦人。”阿埃斯爾對終末之門請求道。

計劃是芭苓定的,如何執行也由芭苓來把控,但終末之門不會聽芭苓的命令,阿埃斯爾便是芭苓和終末之門之間溝通的橋樑。

終末之門接到通知後沒有遲疑,立刻開始對賽博坦界中僅存的一些高階催眠。

暗中藏身於賽博坦界的芭苓,透過靈覺和科技探頭,雙重“看”到那些賽博坦人高階被催眠,心裡又升起了新的不解:“小一的做法跟以往大相徑庭,既混亂又冷血,難道他傷的地方是腦子?”

當然,這只是芭苓在吐槽,因為她很清楚:太一的腦子就是能量,身體沒事兒的話,腦子別說受傷了,就算腦子沒了,也能立即長一個新的出來!

芭苓就是覺得太一不對勁,各種不對勁,行事手段、行事準則、行事心態、行事計劃……統統大變樣了,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阿埃斯爾不知道芭苓心中所想,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說:(๑¯∀¯๑)呵呵,你猜的真準,太一換成我了,能不是換了一個人嗎?

終末之門那邊,由於沒有時時刻刻盯著芭苓,所以沒發現芭苓又又……又一次起了疑心——即使發現了,它也不會急著又又……又一次催眠芭苓的,畢竟它對芭苓沒那麼重視,特別是在它認為芭苓已經制定完了所有計劃,後續幫不上什麼忙的情況下。

按照芭苓的計劃,終末之門現在的任務是催眠賽博坦人高階,然後……讓他們自爆!

在阿埃斯爾沒法分解賽博坦界的前提下,芭苓採取了阿埃斯爾擾亂藍星的辦法,也就是讓高階自爆。

一個高階自爆,對賽博坦界的傷害不算大,但一群高階自爆,賽博坦界怎麼可能受得了,賽博坦界又不是有超階界主坐鎮的藍星,遠沒有藍星那麼“堅強”,而阿埃斯爾等的,就是賽博坦界爆炸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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