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五彩斑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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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黑暗，也許不是，完全的黑暗應該是什麼看不到，連帶著也什麼都感應不到的，可在哈莉視神經裡，或者可能是腦神經裡，存在著反應——光怪陸離。

無窮的生機後，隨之而來是無窮的衰敗，腐朽、混亂、邪惡才是萬物最終的結局？世界也好、維度也好、位面也好，演化後只剩下五光十色的黑暗？

仍然不像，哈莉對這種高速變動的色彩具備一定的印象：把非常不合拍的顏色強行來回變換，比如一片全紅，緊跟著切成一片全藍，再形成無數的鏡中鏡一般的無限迴圈，會使觀看者誘發光過敏。

哈莉閱讀過這方面的知識，記憶中，那個研究報告講的是動畫處理原則。

等等，為什麼我會想到讀書？再等等，讀書是什麼，書是什麼？哈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在強烈的、龐大的外界精神源擠壓下，退回精神海，隨後她的精神海，被壓縮成一個極其微小的意志原核，漸漸的，連哈莉是什麼，她自己是什麼也慢慢失去概念，只剩下彷彿飄蕩在宇宙裡的一個暖色光點，四周全是暗色調，流動著、蠕動著、顫動著，朝著漆黑的深處匯聚前行。

代表哈莉的小光點還在掙扎，她不想融入那裡，即使她並不在知道那裡是什麼，也無法思考是融入正確，還是拒絕正確，唯有意志在本能的抵抗。

隨著黑暗之心聚集的暗色調“泥團”、“矽膠”、“軟體動物”越來越多，它出現了變化，開始呈現出更多的讓人頭疼、噁心的色調，每一種組合都透著瘋狂的意味，無比巨大且遲緩的伸展、波動，無目的、無序、不可名狀、偉大而盲目痴愚。

明明哈莉已經沒有了耳朵，甚至沒有了大腦，卻能聽到它瘋狂地敲打著無形的巨鼓，吹著只會發出令人作嘔的、單調的音色的長笛，身邊伴隨著湊過去的，那些擁抱黑暗的人們瘋狂的嚎叫。

“接受黑暗之能，為了更大的利益！”它對著極力壓制湊過去的慾望，拼命後退的光點哈莉嘶吼道。

“不！”不知道什麼原因，聽到為了更大的利益這句話後，哈莉瞬間堅定了決心，誕生出：哪怕犧牲自我，也要阻止一切黑暗的念頭。

然後，最後的她形成的光點爆開了！映得滿眼（沒有眼睛，卻能看到）全是劇烈，但柔和、不刺目的白光，夾雜著絲絲金色，再然後，哈莉醒了，夢中的所有經歷，第四次吹過了無痕。

“不完全是。”哈莉努力回憶無果後，暗暗對自己說：“至少，我記得最後那道宏大的白光，還有其中點綴的，很溫暖的金色光線。”

“你給安排的到底算是一種什麼測驗啊！”太一出於閒的，外加一部分好奇，讓零子對著他來了一發入夢術。

看了一遍3D大電影后，內心只有吐槽，沒有絲毫敬畏的他，忍不住對零子抱怨，“克蘇魯神話看多了吧？”

“首先，我的夢境術，根本不足以撼動主人的強大意志，別說意志，即便意志延伸出的精神海都難以糊弄；”

“其次，我的法術等級最大隻有25級，對主人使用，還要被縮減到無害檔的3級以下，最後的呈現出的效果，能等同於放電影已經不錯了；”

“第三，我不太清楚什麼是克蘇魯神話，這是我按照各種黑暗類、怪奇類小說中的描述，設計出的黑暗本源；”

“第四，小說是我拜託小野田管家收集的，侍女們也發表了一些意見，前三次測驗的怪物分別是莎布-恩佐斯、尤格-薩隆和奈亞拉託提普，終極怪物是阿爾撒託斯。”

零子一本正經的回答，把自己撇了個乾淨，表示她只是出力幹活兒的，老闆不滿意的鍋扣不到她頭上。

⊙▽⊙

鍋什麼的，太一先輕輕放到了一旁，那幾個名字是怎麼回事兒？在這個藍星上，魔獸和克蘇魯合體了？！

“其實我對黑暗型別的小說也很感興趣，你主要採用的幾本，能借我看看嗎？”太一非常想見識一下，拋開致敬、借鑑等掩飾的魔獸會變成啥樣？更黑暗？還是設定更加圓不回來？

“舊花旗語（相當於大夏的文言文）的。”零子微微垂下眼簾。

太一經常見到南子這麼做：當南子不想讓太一猜測她內心想法的時候。

此時結合零子態度，不難想象，她怕被太一看到眼中的無奈。

“花旗語啊。”太一訕訕的說，“我是不太擅長。”

前世還可以，但僅限於程式設計方面，這輩子徹底歇菜，說出來一嘴平舌音，寫出來格式全部為大夏語法習慣。

“有時間你可以給我講講。”太一立刻找到了切入點，秘書不就是這麼來用的嗎。

零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就算不考慮三巨頭那邊對太一的工作安排，僅看她給太一後面一段時間的規劃，太一也很難有空聽故事。

“我們現在的關注點，應該放到主角的選拔上。”由於越來越期待自己豐富的校園生活，美琴很積極的參與到選主角的環節中：比其他人選的，自己親手選的，才好更流暢的去坑。所以一大早，她就興致勃勃跑到了太一和零子的“工作間”，探聽二人昨晚的工作成果。

美琴出現，她的三個跟班隨即跟著出現，同樣對第一輪海選充滿了興趣，只是太一敏銳的發現，新垣的目光更多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要做彙報的零子身上，其中既有惱怒也有期盼。

“昨晚輸了？”零子說話前，太一決定先報個小仇，對著新垣驕傲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新垣藏不住心情，她昨晚確實是唯一輸家，攢下的籌碼差不多全沒了，“都怪你跑了，今晚你必須出場！”

“小姑娘，你終於發現了嗎？在牌桌上，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太一深沉而滄桑的說道。

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的對話讓其他人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