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永不熄滅的地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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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太一裹著橘、金、白三色光的拳頭狠狠砸在煙煙羅的胸前，然後…然後把煙煙羅打碎了。

煙煙羅化為一團煙霧，前端的利口咬在太一拳頭上，作吞吃狀向太一的肩膀纏繞而去。

“不受力嗎？”太一從未想過能以極解決煙煙羅，他感到剛才的打擊，沒有觸碰實體，僅僅沾到了對方表面，對方即自動炸開。

心裡想著，身體反應並不慢，太一的整條右臂橘光、白光減弱，金光大盛。

嗞——

冷水遇到熱鐵的聲音發出，紫黑色的煙霧伴著低沉的驚呼褪去，再次恢復成煙煙羅。

“你們去跟那些弱小的人類對戰，這個傢伙我來擋住。”

察覺到身後士氣高昂的怪物第一大隊，被太一一招震懾，變得心生退意，煙煙羅趕緊開口挽回他們的鬥志。

一聽可以不用與煙煙羅都苦手的敵人交鋒，一大群怪物的膽子馬上又壯了起來。

不怪他們現實，百鬼，還有都市傳說中的低階怪物，本身便帶著欺軟怕硬的標籤，加入暗能系以來，這個特性被放大到極致，基本上不是在打人，就是在被打。

對於煙煙羅的安排，太一聳聳肩膀，沒做干預，任由數百怪物從他身邊小心翼翼的經過。

“你們很有信心？”隨時準備纏住太一的煙煙羅，發現太一併沒有阻攔的意思，心下明白：對方的打算和己方一樣。

“信心有，更重要的是，我們僅僅需要拖一會兒，你們的老大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在怪物們整隊的時間裡，般若由耗費能量被動防禦，衰弱到不停增添傷口；牛鬼大半身軀被雷火燒焦；飛頭蠻的大頭被刺的千瘡百孔，偏偏植物在他體內，躲都沒法躲；文車妖妃情況好一些，可隨著多多適應了她的虛化節奏，開始找她僵直期猛攻；殺戮鬼還沒回來，不過大概等英俊玩夠了，他的大限也該到了。

“我要做的是盡忠，如果般若大人敗了，我自然會隨她而去。”

“你還真是個很奇怪的百鬼。”太一不覺多看了煙煙羅幾眼，沒有那種意思，只是發現對方和傳說不符。

“現世有關百鬼的傳說，大多基於偶然間的被人類遇到，然後他們以極少的資訊，加入大量個人想象加工而成。”

“沒幾個準確的，相較而言，我們的惡劣性、攻擊性，還不如那些黑影。”

“沒搞錯的話，黑影是你們人類的陰暗面吧？”

煙煙羅並不像太一料想的那樣，為救般若心急火燎的搶攻，她反而不在乎與太一多耗一些時間。

“與我們百鬼、其他神魔妖怪性情固定相比，人類才是混沌的，處於隨時不可預測變化中的。”

煙煙羅的煙霧輕輕搖動，對太一輕聲說著，語畢，上半身散開，化為密不透風大網，朝太一當頭罩下。

呼——

與之前那次雙方一觸及分不同，這回太一渾身泛起金光，對抗煙煙羅的煙霧，煙煙羅在金光的灼燒下，仍然不斷生成煙霧補充，像是在用自殺性的添油戰術。

“你這麼做沒用，你死了，般若的結局也不會改變。”太一勸道。

“不，已經有用了。”煙煙羅重歸人形，身上的面板裂開很多處，不時有黑霧冒出，臉部像幹掉的泥土，顯然剛才的一輪，讓她元氣大傷。

太一感到自己身上多了東西，低頭一看，數朵紅蓮之火附著在護體的金光外，不斷嘗試著侵蝕。

“這是地獄紅蓮火，永不熄滅，除非我收回。”煙煙羅解釋著，“讓你的手下停止攻擊。”

“地獄？”雖然紅蓮火消耗了太一巨大的能量，但他的關注點在其它地方，“你來自那裡？”

“我是地獄殘酷環境的化身之一，煙無形，火無情。”

“般若大人是地獄的刑罰者之一，我從出生就跟著她，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救她。”

煙煙羅掀開底牌，她的聲音急迫起來，“快點讓你的手下住手，我不想殺你。”

“殺我？憑這幾團火焰？”太一臉上露出“你在說大話”的表情。

維持“冉遺魚白加淨”的“純淨光衣”法術確實挺耗能量，一般人挺不了多久。

可太一是一般人嗎？他是六十一級，很快就能六十二級的初階高段強化人，他可以站著不動讓煙煙羅隨便燒，一整天也不在話下。

“是你逼我的！”煙煙羅餘光看到般若身形搖搖欲墜，連頭上的角都斷了一支，心中發狠，不再留手。

隨著煙煙羅施法，太一身上的紅蓮火迅速變大，覆蓋住更多的部位，轉眼間，他的護體金光薄了一半。

“哦？你可以操縱？”太一饒有興趣的盯著紅蓮火，緊接著想到，對方說可以收回，必然能離體控制。

“你該認輸了！”煙煙羅做最後的努力，想讓太一屈服。

“不，是這場戰鬥該結束了。”太一搖了搖頭。

他和煙煙羅交手期間，因為雙方比較剋制，招式全用單體，所以動靜不大。

他們之外，其他怪物的攻擊，與彌生、南子、學員指揮著精靈的反擊，可謂聲勢浩大，大招頻出。

尤其是彌生，一出手就是“孰湖冰冰涼”的“冰晶萬滅”，漫天藍色冰箭，雨點一樣砸向姑獲鳥在內的怪物第二大隊，同時放出“冰晶萬合衝”單獨扎向姑獲鳥。

之後，不管姑獲鳥和怪物第二大隊怎麼應對，她都不停釋放各種法術，從紅萌的到四季的，連她很少派出的“灌灌藍胖”法術也借用了幾招，全是範圍攻擊。

數十秒鐘後，讓怪物第二大隊減員近半，要不是南子提醒她，得給學員鍛鍊的機會，她能把敵人降到個位數。

直到彌生開始降低攻擊強度，划水半天的姑獲鳥終於站出來，表示這個敵人她接手，大家繼續前進——此時已有近百個怪物被徹底幹掉，近百怪物倒地再起不能。

彌生意識到姑獲鳥另有目的，但些許疑惑，不妨礙她盡情使用法術，打敏男和學生時，畢竟有顧忌，沒法全心投入。

姑獲鳥將羽衣不斷變化屬性、形態來抵消彌生的攻擊，由於彌生法術暴力迅猛，姑獲鳥羽衣上的羽毛越來越少，明顯不是對手。

不僅是她，攻到學員處的怪物第一、第二大隊，既受到士兵捨命截擊，又挨著學員的精靈們遠端攻擊與近戰偷襲，一個照面就被打的想跑。

作為暗箭的說書靈族，每次想使陰招，全被南子和無子識破，重點攻擊，如今已所剩無幾。

所以太一才說戰鬥結束了。

“不——”煙煙羅高喊著，她加大了地獄火的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