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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亞拉託提普沒有繼續回答莉莉絲的疑問。

莉莉絲也非常識趣的不再多談“變或不變”之類的話題。

不過奈亞拉託提普單獨和莉莉絲離開戰線中心處,去了眷族所在的外圈。

對此,阿撒託斯沒有在意,莎布尼古勒斯和尤格索托斯也不做關注——雖然他們都算指揮者,但真正的指揮者只有阿撒託斯一人,其他人都是聽命行事。

命令沒來之前,他們就算躲在一邊睡覺都可以,去哪兒更是不受限制。

“你遇到外神了?”奈亞拉託提普把精神能量束成一線,和莉莉絲私聊——剛才她們兩個是公開群聊,周圍的邪神全聽得很清楚。

“見了一面,很有趣,非常有趣。”莉莉絲在有趣上劃重點、加黑加粗。

按理說,興趣是邪神的原動力,奈亞拉託提普也不該例外,應該會上鉤,哪怕不上鉤,至少得看一看餌,可奈亞拉託提普卻搖了搖頭:“和物質宇宙接觸後,我發現那裡有趣的東西更多。”

奈亞拉託提普的意思很明白:我不介意你和外神私下搞小動作,但我不參與,你也老實點兒,我們未來的一切,都賭在攻略物質宇宙上。

“不一定非要打,合作也是一條路。”莉莉絲不認同,她表現得非常像……虛空女幹!

一般來說,想要出賣自己人利益的,都會拿對外合作這個藉口來做擋箭牌。

“合作?”奈亞拉託提普眼神充滿了質疑,“你跟他們交往的這麼深了?”

莉莉絲並不害怕,因為真正說起來,跟物質宇宙“交往”最深的,其實是阿撒託斯和三大支配者,他們連精神體分身都送了出去!

“和外神只是淺層次接觸,畢竟物質宇宙那邊我收到的資訊很少,除了他們的身份、力量,我也不知道他們更多的事情。”莉莉絲坦然的說道:“但我看見了撒旦海拉殿下……不,是陛下!”

這下奈亞拉託提普無法淡定自若了:“她怎麼和外神湊到一起了!”

“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可有一點很明確:撒旦海拉陛下想取代阿撒託斯陛下。”莉莉絲爆了一個猛料。

乍聽驚天秘聞,奈亞拉託提普反倒沒有像剛剛那麼激動,恢復了平常的冷靜狀態,“她可比不上阿撒託斯陛下。”

別人不清楚撒旦海拉,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阿撒託斯的“孿生妹妹”,奈亞拉託提普這個幾乎走遍虛空宇宙的“信使”,卻十分了解撒旦海拉。

論階位、等級和實力,撒旦海拉與阿撒託斯不相伯仲,但真的打起仗來,撒旦海拉一個照面就得死翹翹——撒旦海拉不死,是因為阿撒託斯不想,也不會殺她。

“撒旦海拉殿下跟外神關係再緊密,她出賣再多的虛空利益,陛下也不會在乎,可要是你敢不自量力的參與進去……”奈亞拉託提普語氣平和,不帶一絲情緒,話裡卻滿是威脅,或者是警告:“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

“大不了迴歸本源而已。”莉莉絲則一副“怕死不是虛空邪神”的架勢,“幾……幾十……幾百……”

莉莉絲反覆推算了幾次後,發現沒有個確切數字,而且非常非常遙遠,便隨口一說,“總之還有機會當一條好漢!”

“好漢個P!”奈亞拉託提普暗罵道:“邪神哪來的性別。”

“沒有性別剛剛好,大家都是好漢,不用爭了。”莉莉絲吐槽道。

“如果阿撒託斯陛下收回你的法則,讓本源不再給你提供能量,你就將永遠不會重生!”奈亞拉託提普惡狠狠的說道。

莉莉絲覺得這種嚇唬毫無道理,“把一項法則禁錮在本源裡?陛下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首先,我們是邪神,阿撒託斯陛下也在其中,吃力不討好怎麼了?這是人之側存在之靈最大的樂趣之一!”奈亞拉託提普覺得莉莉絲飄了,認為阿撒託斯拿不動刀了,“第二,耽誤了對物質宇宙的進攻,虛空本源不會放過你,阿撒託斯陛下只是順水推舟。”

“所以我投靠的是撒旦海拉陛下!”莉莉絲亮出殺手鐧——這一點她倒沒有胡說,確實是撒旦海拉招降的她,她名義上也隸屬於“撒旦海拉軍”。

“邪神什麼時候管你做事名義不名義了?”奈亞拉託提普鄙視莉莉絲——這麼天真的嗎?

“撒旦海拉陛下會管。”莉莉絲有著自己的考量。

奈亞拉託提普不太……不,是完全不相信:“撒旦海拉殿下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她最會明哲保身,你受騙了吧?”

莉莉絲卻堅定的搖著頭,“這次不一樣,真的不一樣,她……覺醒了!”

被冠以覺醒之名的撒旦海拉,正在“整軍”——進駐卡達斯世界後,難以計數的幻想種紛紛來投,大有11路軍為王師,撒旦海拉為王者,登高一呼,從者雲集之勢。

不得不說,幻想種,確實比一般的虛空生物更有章法,尤其是“智慧”上更出色——一般虛空生物的智慧全點到如何單挑上了。

虛空生物喜歡單挑,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具體原因呢,其實很好理解:源自他們長年累月形成的習慣。

並非個人英雄主義,而是怕自己人背後捅刀子!這種現象絕不是有意為之,純粹屬於殺紅了眼亂打,打到誰算誰倒黴。

幻想種則不一樣,他們有各自的文明、各自的部族、各自的帝國,屬於非常有層次的大軍。

撒旦海拉甚至在“參軍”的族群中,發現了傳奇的納斯之子!

對於想要反抗神靈,還有弒神打算的納斯之子,撒旦海拉興趣很大。

“可納斯之子不是滅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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