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emotional da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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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師看著在場上進退自如的莫聞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他在NBA待了幾十年，從冠軍球員到冠軍教練，他見過太多太多的新秀天才了——拉里伯德和魔術師近妖的球商，伊賽亞和艾弗森花哨的球技，奧拉朱旺和鄧肯的成熟的球風。

但從來沒有哪個新秀能像莫聞這樣，同時擁有者三種珍貴的品質。

他已經不知道在第二節看見了幾次，莫聞只用幾個流暢的假動作配合熟練地過人技術把德文喬治晃了個乾淨；也不知道看見了幾次，莫聞一邊參與聯防一邊用刁鑽的站位封死了持球球員的傳球路線。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莫聞甚至有點像一個大號的佩頓——身體平庸，但不論是腦子還是手活都很成熟。

“吉米，幫我收集一下那個亞裔的資料和比賽錄影，越詳細越好。”禪師對著身邊的助教吩咐道。

他對於這個被活塞雪藏了半個賽季，在最近才打出名頭的小子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而場邊還在休息的湖人球員們也在討論。

“什麼，這小子是活塞今年的新秀？”佩頓瞪著大眼驚異的問道。

盧克沃頓點了點頭，略帶點尷尬的說道“今年的最後一位新秀。”

沃頓作為第二輪靠前的新秀也是身體素質一般，靠著球商打球的，但在莫聞的襯托下，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十足的水貨。

“怎麼，想不到在上半場就搶斷了自己兩次的傢伙竟然只是個新秀？”同樣在旁邊休息的馬龍調侃道。

“嗯？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第一節的時候不也被這小子搶了一個到手的籃板？”佩頓在嘴炮上沒慫過誰，他邊說著還邊擼起了自己的上衣，指了指自己背後的抓痕。

“看見這個了沒，不是我沒拿好球，你看看這小子的黑手，不比你在鹽湖城的那個那個老夥計乾淨多少。”

馬龍在爵士的“黃金搭檔”斯托克頓雖然以恐怖的助攻數而聞名，但是跟他同時代的球員卻對這個被媒體讚譽有加的球星沒什麼敬意，因為跟他交過手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打球有多髒。

在NBA球員間評選的“髒比”排行榜上，斯托克頓的排名甚至比馬龍都要高。

斯托克頓的對抗能力不足，為了掩蓋缺陷他在攻防兩端都充斥著大量的小動作——踩腳拉人，飛膝頂背，打球打不過就打人。但偏偏裁判還給這個混球明星哨，看見了也不吹。

如果說馬龍是一輛搖搖晃晃的泥頭車，那斯托克頓就是清晨上班路上的灑水車，傷害性不小，侮辱性極強。

“約翰（斯托克頓）···好吧，約翰也是在成名之後才開始用一些‘特權’的，但那個中國人只是個新秀，這麼太肆意妄為的亂搞，實在是欠教育。”

馬龍想了想也找不到為好友辯解的角度，大家以前就是對手誰不知道誰啊，只能圍魏救趙把話題轉移到了場上的莫聞。

剛才馬龍也被莫聞在協防時候的小動作騷擾了幾次，踩腳，撞肩，甚至還在一次爭搶籃板中被暗肘了一下。但他卻忘了在第一節的時候是他先用肘子推了一下莫聞，但他不記得了，只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猖狂，不講武德。

“你可小心一點，這小子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好欺負的窩囊廢，你這一把年紀別把自己搭進去了。”佩頓聽出了馬龍話中的意思，提醒著他不要搞的太過分。

“放心，我自己心裡有數。”馬龍不以為意的說道。

場上，莫聞在科比的追防下被搞得相當狼狽。

科比在防守端有著不輸於他在進攻端的才華，跟靠著黑腳墊天下進入最佳防守陣容的鮑文不同。科比和阿泰斯特一樣都是把天賦、技術和經驗結合起來的是真正的完美的外線防守球員。

一次次肉體的衝擊，汗水的交融，都讓洛杉磯的球迷們興奮不已。

“結束了小子，你的表演時間結束了！”科比咧著嘴用悍戾的語氣衝著莫聞說道。

“真的嗎？我不信。”莫聞護著球拉開了一步，壓低了身體並沒有放棄。

剛才他出手的兩個球都被科比防的下了，但他此刻還是表現出一副頭鐵的樣子。

跟場上的奧庫打了個擋拆的手勢，然後莫聞就直奔著奧庫的方向移動過去。

不出意外的，莫聞又沒能突進內線就被科比攔截了下來。

正當科比還想再嘲諷莫聞兩句的時候，莫聞竟然用一個離譜的勾手姿勢把球拋了過去。

咻——BOOM！

等科比放下干擾的手再回頭的時候，剛才空切進內線的奧庫已經從籃筐上蕩了兩下完成落地。

“你知道嗎，在進攻選擇與跟隊友的配合上，RIP要比你強得多。”收穫一個助攻的莫聞放下一句嘲諷扭頭就走。

“你·······”

“別反駁，這個小鬼說的好像真沒錯。”剛才被換上場的奧尼爾咧嘴在旁邊附和了一句。

“閉嘴，胖子，你的籃筐被別人扣籃了你還有臉嘲諷我？”科比咬著牙丟給了奧胖一個死亡斜眼，悶著氣就往前場跑去。

湖人進攻，科比想要球找回場子來，但費舍爾有點遲疑，禪師剛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多給奧尼爾傳球。

奧尼爾剛剛傷病恢復不久，上場時間都受到嚴格控制，如果讓奧胖上場光看科比持球打往返跑，只做搶籃板二次進攻的工作那無疑是對奧尼爾體力的浪費。

不過奧尼爾剛才兩個回合2中1狀態也不是很好地樣子，最終還是傳給了科比。

拿到球的科比擺出了一副要撕碎莫聞的表情，嘴裡也開始嘟囔了起來，科比在口頭的交鋒上也有著很強的勝負欲。

但早就副本中練出一副“選擇性失聰”耳朵的莫聞只是一臉冷漠的看著科比在那裡嗶嗶。

看著科比一時半會沒有進攻的樣子，他還退一步叉起了腰。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嗶嗶。

狠話放到一半的科比看著莫聞叉腰防守的架勢火氣一下就竄到了天靈蓋。

這特麼才是真正的“e→motion→aldama→ge！”（精神攻擊）

站在三分線外被放空科比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投三分，他之前7投2中手感並不好，而是選擇更為穩妥的突破，蹬地加速，交叉步起手，身體傾斜的好像NBA的logo，畫著弧的就朝內線突破過去。

莫聞擠著科比給到對抗，然後在籃下和協防過來的拉希德一起不斷給到科比干擾。

面對兩個人在籃下的包夾，科比也沒選擇傳球，硬是一個看起來很帥氣的拉桿把球扔了上去。

球在籃筐上彈了兩下，還是落進了框內。

進球的科比本來很是興奮，剛想衝著莫聞大吼，卻沒想到莫聞率先發難。

“看看吧沙克，科比在低位比你靠譜多了。”

科比直接被噎了一嘴，為什麼被對手承認了卻開心不起來呢？

“Fu*k，閉嘴吧，小鬼，一會我會把你們的籃筐扣爛。”跟著白跑一趟的沙克噴著唾沫罵道，這回輪到他瞪科比了。

奧尼爾也不在意莫聞這種明著來的拱火，反正他和科比的矛盾都已經是公開的，但莫名躺槍讓他很不爽，這場比賽在活塞雙內線聯防之下他打的效率不高，本來就是一肚子火。

替補時間上場還以為能輕鬆地的刷幾分結果三分鐘他才接到兩次球。

莫聞隨後在外線又跟科比打了兩個回合，但並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都是助攻隊友了，科比在防守端的侵略性極強，尤其是在防守他這種對抗性不是太好的持球球員上。

08年奧運有幾場比賽科比就經常把對方球隊的控衛防的進不了三分線。

還好，剛才被莫聞激了一下的奧尼爾在進攻端開始帶著情緒的要球了。奧尼爾畢竟還是這個時期湖人的老大再加上場外的禪師也開始干預，費舍爾也只能乖乖聽話傳球。

沒等科比把球權從奧尼爾那裡搶回來，第二節的時間就走到了結束。

得益於莫聞在第二節的表現活塞把分數追回來一些，半場湖人49：48活塞。兩隊的分差現在就差一分了。

莫聞上半場12投8中（第一節2投1中），得分全場最高——16分，還有2籃板1助攻3搶斷的刺眼資料。

“了不起，那中國小子統治了替補時間！”

巴克利在演播室內開心的說道。

“16分了，哈哈哈哈，肯尼，要不要我幫你鬆一鬆皮帶？”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確認一下你今天沒有沒有穿內褲吧，後面湖人不會再給這小子輕鬆得分的機會了，就像第一節一樣，他很有可能在接下來一分不得。”肯尼史密斯屁股都軟了，但嘴還是硬的。

但接下來的情況好像真的在按肯尼史密斯的劇本在走。

從第三節開始，重新擺上首發陣容的兩隊防守強度又回到了第一節。

莫聞在第三節前半段繼續休息，後半段上場後一直沒有得到發揮的機會。

湖人的四個球星都曾進過最佳防守陣容，只要態度端正了單憑個人能力就能做的很好。

在湖人的有意針對下，莫聞也沒法在德文喬治身上繼續打出第二節的效果，拉里布朗也不允許在局面越來越僵持的情況下讓球員自行發揮。

不過活塞靠著更年輕的陣容也打出了自己的優勢。

不到30歲的拉希德運動能力還未退化，休息更好的漢密爾頓也有更充足的體力，再加上比盧普斯“大膽且保守”的組織傳球，活塞不斷地用高位擋拆調動著防守端湖人內外線球星的體力。

湖人的兩個內線球星一開始還能跟上，但到第三節末段已經隱隱有撐不住的感覺了。

第四節兩隊都沒有換人，還是全首發陣容，關鍵時刻兩個學院派老帥都祭出了同一招式“死艹主力”。

傑克遜不是沒想著讓馬龍和奧尼爾休息一下，但情況不允許，活塞的內線聯防搞得太好了，在湖人沒有靠譜外線射手的情況下，內線威懾力再不足，進攻就沒法展開。

科比和佩頓這場在外線的命中率都很難看，漢密爾頓很清楚如何防守會讓科比難受，而比盧普斯當初進聯盟的時候還是以佩頓為模板榜樣學習的。

當莫聞在內線用一個老百京“掄臂大回環”造了馬龍一個防守犯規後，肯尼史密斯都要絕望時，意外卻發生了。

球隊陷入劣勢馬龍本來就很不爽，又被莫聞陰了一手，心裡一個不服氣就故意在路過莫聞的時候用肘子給了莫聞一肘。

差點被肘倒的莫聞拉住了有所察覺的大本，很是平靜的罰進一球。

然後在所有人都放鬆了的情況下，雙手持球起跳，對準馬龍的尖頂大光頭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