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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平在錢府逗留到夜幕降臨,錢無量熱情款待。
最貴的酒,最貴的茶,嶺城鴛鴦樓最好的廚子都給請來了,此外,錢無量還不惜花費巨資,從藝坊中特意請來了十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她們身著絕世美裳,容顏如玉,猶如仙境中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她們在宴會上宛如精靈,輕盈舞動,優雅婀娜,將整個鴛鴦樓都點綴得更加璀璨奪目。這一次,錢無量可謂是豪擲千金,毫不吝嗇,將他兩年的俸祿全部花在了這場盛宴之上。
若是平時,錢無量定能心疼得血流滿地,可這一次他卻沒有絲毫吝嗇。在這嶺城乃至整個嶺洲的範圍內,有多少人都渴望著與城主李宗平結交,但卻無緣一見。
而如今,錢府終於有了這個機會,怎能輕易放棄?與城主交好,意味著給自己謀得了一條後路,錢家在嶺城乃至嶺洲的地位也得以鞏固。
況且,錢無量和大兒子錢程都是向著吃皇糧的命運,若不與城主交好,自己又如何能如願?
換句話說,錢無量的出身並不光彩。
曾經,他是一個生活在窮鄉僻壤之地的農夫,年輕時,他以學了幾年拳腳而自詡,縱橫地方,拉幫結派,頻頻引發街頭鬥毆。
直到遇到了錢夫人,他才迎頭趕上新生活的契機。
二人離開故土,來到了嶺城,開始了新的生活。
雖然他沒有背景,只有一身武藝,又不會經商,索性他毅然決然地加入了嶺城護衛軍,這一干就二十多個年頭。
晚宴持續了整整一個夜晚,直到快子時方才漸漸散去。
城主李宗平拂袖而去,寧靜再次降臨在錢家的府邸裡。
丫鬟下人們忙碌著,在屋內來回穿梭,細心整理著已經被酒宴弄得一片凌亂的客廳。
孤獨的夜晚,錢圖獨自坐在屋簷上,凝望著頭頂的彎月。銀色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孤獨憂傷的神情,彷彿是整個世界都黯然無光。
他輕輕閉上雙眼,憑藉記憶,再次勾勒出三弟的身影,就像一個神秘的魅影,在他腦海中閃現。他嘆了口氣,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酒葫蘆。
“時光飛逝,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嶺城廟會,如今已是快要忘卻的往事了。還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拉著我去逛廟會,我會毫不吝嗇地給你買來一大堆糖葫蘆,你吃得滿嘴甜蜜,卻不幸引來父親的責罵……”
自言自語著,聲音充滿了溫柔和思念。他不禁笑了出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苦澀,彷彿是被歲月拋棄的無奈。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冰冷的酒液滑過喉嚨,順著食道流淌在胃袋裡,化為暖暖的火焰燃燒著五臟六腑,驅走了他體內的寒冷。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嶺城,喚醒了城市的熱鬧氛圍。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廟會,嶺城迎來了一片喧囂和熱鬧。各式各樣的小攤、小販競相爭奪著街邊的位置,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放得整整齊齊,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熱鬧的市集交響樂。
不僅如此,各種民間雜耍也在街頭巷尾展開,驚險刺激的胸口碎大石、火圈纏繞的耍猴表演等節目一場接著一場,吸引了無數人駐足觀看。熱鬧的廟會上,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人們流連忘返,沉浸在這個節日的歡樂之中。
市集中的人群絡繹不絕,遊客們欣喜地融入其中。他們或騎著馬匹,馳騁在長街之間,或步行漫遊於巷弄,或騎乘駿馬,翩翩起舞。青年男女們身著華麗的衣袍,風度翩翩,舉止優雅。他們的笑靨如花,眉目含情,散發出一股青春的活力和自信。他們盡情享受著這一切,心懷喜慶和繁華,嶺城整座都沐浴在喜悅的氛圍之中。
錢圖收到了一張精美的請帖,他看著請帖的字跡,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他的兒時玩伴寄來的邀請,上面寫著十年未見,近日得閒,鴛鴦樓一聚。錢圖凝視著這張請柬,思考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心裡已經明白了。
他回到嶺城已經有半個月了,如果他們真心想見面,為何要等到現在呢?
在嶺城,什麼傳得最快?
當然是訊息!
恐怕昨天城主大人光臨錢府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了,這些所謂的玩伴,今天來找他怕是目的並不純粹,他們只是想攀附他的利益罷了。
錢圖原本打算拒絕,可錢無量卻勸他去。畢竟,人在江湖,總要有些朋友,無論是真心還是出於利益關係,能多多利用就多多利用,凡事還是要為自己多多考慮。
錢夫人更是給錢圖準備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那可都是上好的布料,做工極為講究,價值昂貴。
錢圖穿著一身全新的衣服,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來到了嶺城最豪華的酒樓——鴛鴦樓。
這座酒樓地處嶺城的黃金地段,每天絡繹不絕的客人如雲,人流湧動,生意興隆異常。而且鴛鴦樓緊鄰河畔,位於觀賞風景的極佳之地。
錢圖翻身下馬,輕巧地將韁繩拋給驛丞。
恰在此時,一個打扮富家公子的人站在門口向他招手,大聲喊道:“仲治兄,這邊!”
他抬頭望去,只見那人正是洪運,嶺城振威鏢局的大少爺,俗名金寶。自小就是個胖子,如今長大了更是結實,衣服下隱約可見塊塊肌肉,形容得上是靈活的胖子。
“哈哈,仲治兄,好久不見啊!”
洪金保笑嘻嘻地跑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摟住他的脖子說:“你這幾年真是越來越英俊了,簡直就是玉樹臨風,氣質非凡啊!”
錢圖象徵性地笑了笑。
很快,他帶著錢圖來到三層,整個樓層都被包了下來。
一進來,五個人起身笑迎。
“仲治兄,好久不見啊!”他們說。
說真的,除了洪金保,錢圖都認不出其他人來。
“嗨,他是瘦猴啊!”見到錢圖有些遲疑,洪金保指著其中一位文氣的富家子弟提醒道:“仲治,你忘了小時候,他總是受欺負的那個?”
錢圖乾笑,“怎能忘記呢,沒想到瘦猴你變得如此優雅,實在是沒認出來。”
“還有這個,他是春生,小時候可黑了,現在變得白靜和女人似的。”
聽到洪金保的調侃,春生提著嗓音裝作女人的腔調回應道:“討厭!”他的聲音如劃過雞皮疙瘩的指尖。
錢圖也有些尷尬,春生嘴角帶著一圈修剪整齊的鬍渣,原本應該散發出男人味道,可臉上蒼白無比,仔細一看,竟然抹著厚厚的一層粉底。
無論是姿態、眼神,還是那矯揉做作的蘭花指,都讓看到他第一眼的人想到的是“娘娘腔”這個詞。
隨後,洪金保又介紹了另外幾位,大勇、齊天、和尚……
一圈下來,錢圖入座,很快有侍女前來侍候。
他們透過樓欄,輕鬆地看到旁邊那艘大型畫舫,船上的名妓歌舞,也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每年的廟會之日都最是熱鬧。”洪金保笑道,“你看,那畫舫上,嘖嘖,妓女們也是極為妖嬈動人。”
“哼嗯哼,你們這群臭男人整日就知道女人,若不是今日仲治兄能來,我才不和你們一起呢。”那春生一臉嬌羞的表情,聲音嗲嗲地埋怨道,彷彿一位纖纖玉手的女子,散發出一股嬌媚的氣息。雖然他是個男人,但說話時卻是娘娘腔模樣,實在是叫人難以忍受。
旋即,他轉身對錢圖說,“仲治兄,你可是如今嶺城的風雲人物,說說唄,你這外出十年都經歷了什麼?”他抬起頭,眾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了仲治,好奇的神情在他們臉上綻放。
“是啊,我們也想知道。”眾人紛紛附和道。
錢圖淡淡一笑,如同一輪明月冉冉升起,他說道:“我告別了嶺城,一路向南,經過北方大草原,漫遊山河大川,探訪雪山東海,最後抵達了西域……”錢圖的語調悠揚而穩定,宛如一位談古論今的智者。
在座的眾人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們津津有味地傾聽,好似被錢圖的故事催眠。然而,錢圖並沒有提及叩開仙門的事,畢竟這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過遙遠。
說完故事,錢圖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清香的茶,然後淡淡地說:“如今已是我歸來的十年。”他的目光掠過眾人的臉龐,留下了淡淡的思索。
“我去?你這比我跑得還遠啊!”
洪金保驚訝地大呼小叫道,“而且你怎麼會去東州呢?據我所知,那裡是蠻夷之地,偏遠而貧瘠。而且,傳聞妖怪橫行,十分危險呢。”
“呵,胖子,你也相信妖怪之說?”那個文弱書生的瘦猴嘲笑道,“先賢曾言,一切妖孽皆源於人心。”
洪金保不屑地撇了撇嘴,“切,你個讀書人懂個屁,我跟隨我父親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遇到的怪事數不勝數。所以,我們行內人都有一些手段,遇到荒郊野外的禁忌也有所瞭解。我父親那柄刀可是高價從賣貨郎手裡買的萬人斬,煞氣逼人,專門用來辟邪的。記得前幾年,我們在去南寧的路上,半夜被一隻黃大仙攔住了去路,它直勾勾地問我們,它是像人還是像神,結果我父親直接拔出刀,大聲喝道,你像個籃子!那隻黃大仙嚇得扔下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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