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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鑫家。
牛鑫正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身邊的老婆正在熟睡,呼嚕聲一聲比一聲響亮。但牛鑫卻聽得背上起了一層冷汗,不由想到晚上睡覺前老婆洗澡時露出的後背上的黑斑。
他記得清清楚楚,老婆以前的身上是沒有黑斑的啊……牛鑫突然打了個抖,想起來兒子作業本上的那道怪異的真假媽媽題。
牛鑫看到那道題之後氣得不行,昨晚從樹田回來後就直接去找了林老師,想要質問林老師怎麼會給孩子出這樣恐怖的題目。但林老師見了他之後,卻跟他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林老師說,如果家人身上突然長出了黑斑,那就要警惕起來,因為很可能這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人了,而是鬼偽裝的人!
牛鑫當時只覺得林老師是瘋了!但他這會兒卻有些瑟瑟發抖,腦子裡不斷回想起老婆背上的黑斑,即使有被子捂著,他也感覺渾身發寒。
他知道他不應該這麼去想老婆,但他忍不住一遍遍回憶今晚和老婆相處的畫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覺得不對。整個人哆哆嗦嗦得厲害,被子抖個不停。最後牛鑫大著膽子轉過身,想去看看老婆的臉是不是記憶中的臉。
一轉身,他就對上了老婆睜開的冷漠的雙眼。
牛鑫:“!”
他不知道老婆盯著他看了多久了,牛鑫嚇得尿都要出來了,差點一口氣厥過去,聲音發顫:“老、老婆……”
老婆打了個哈欠,眼珠子動了動,盯著牛鑫問:“你半夜不睡覺發啥抖呢?”
“這就睡,這就睡,”牛鑫乾笑,眼睛心虛地到處亂轉,“老婆,我、我先去上個廁所。”
他說完就掀開被子往門口跑去,牛鑫感覺到後背有一雙視線牢牢地定在他的背上。直到關上房門隔絕了視線,牛鑫才發現自己已經滿身冷汗。
他兩股戰戰地去茅房撒了尿,不打算回臥室了,準備跟兒子睡上一夜。
正想去兒子屋子睡,牛鑫就聽見院門傳出了敲門聲。
“誰、誰啊?!”牛鑫嚇了一跳。
“牛大哥,是我。”林老師的聲音傳來。
牛鑫鬆了口氣,連忙去開了門,開啟門急急忙忙地道:“妹子啊,老哥問你件事,你說的黑斑……”
等看清門外三十多個人時,牛鑫聲音一下子停了,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這些人都是村子裡的人,除了幾個臉生的外地人,其他的牛鑫都認識。這些人大部分都帶著個孩子,男女老少都有。人人臉上帶著疲憊和驚慌,衣服都被雨霧打溼了一層。孩子們或被牽著或被抱著,各個困得精神萎靡,頭一點一點,但都乖乖地跟著家長,沒人亂說話,幾十個人的動靜就跟沒人一樣。
林老師的神色也很憔悴勞累,但她的眼神卻很有神堅定,她直話直說道:“牛大哥,你老婆出事了,帶著孩子和我們走吧。不然,你和孩子恐怕活不過今晚了。”
……
一番勸說下,牛鑫悄悄把熟睡的兒子給抱了出來。段澤歌低聲問小雨,“他們是嗎?”
小雨搖搖頭,示意他們不是詭異。
段澤歌知道了,對著看過來的林老師點了點頭。一行人悄然無聲地離開了牛鑫家,繼續前往下一個有活人存在的地方。
凌晨四點多,柳樹村祠堂內已經擠滿了人。
孩子們被放在了後面地上睡著,成年人則圍在了孩子前面,低聲竊竊私語著,臉上時不時閃過茫然和焦急的神色。
他們一直盯著祠堂外面,心裡都很是不安。
除了這些清醒的大人,還有一些人是被強行綁來扔到一邊的。這些人嘴裡都被塞了東西禁止出聲,眼睛瞪得老大,嗚嗚咽咽地怒視著祠堂裡的所有人。
劉康也跟著來了祠堂,他慫得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從這些被綁來的人身邊經過的時候,被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老人一腳踹在了腿上。劉康差點摔倒,轉頭一看,驚訝道:“三叔?”
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衝著他唔唔了幾聲,劉康蹲下身把他嘴裡的布給扯下。老頭劈頭蓋臉就罵:“你們幹嘛呢!趕緊把我送回去,一群兔崽子膽子真大,你們這是犯法!還綁了那麼多人,真是反了天了,我們村這是暫時封鎖,又他媽不是沒有人管了!你們是想造反還是想殺人啊?!小兔崽子,趕緊的,給我鬆開!”
劉康沉默了一會兒,往祠堂裡看了看,“三叔,三嬸和大根呢?”
老頭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怒喝道:“還不得問那個林老師和那幾個外鄉人,呸!我看你們都是被他們給洗腦了,他們肯定是傳銷的犯罪!跟老子說我老婆兒子都死了,現在的老婆兒子都是鬼假扮的,我操他祖宗的,我自己老婆兒子是人是鬼我不知道嗎?!一群狗日的敗類,竟然敢詛咒我老婆孩子,等我出去後非得報警把他們抓走坐大牢不可!”
“快點給我鬆開繩子啊康子,你們這些人都是被騙了!我得趕緊回家看看你三嬸和大根去,你三嬸心臟不好,要是睜開眼知道我被綁走了得嚇出事,你大根哥你也知道,他就是一傻子,腦子都被燒壞了,做飯也不會做……馬上就早上了,康子,三叔求你放開我,三叔真的得回去幹活,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耗!”
劉康蹲在地上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老頭子著急得嘴上撩泡,還想再把大柱罵醒,就聽“啪嗒”幾聲,大滴眼淚落到了劉康腳前的地上。
劉康哽咽地道:“三叔,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三嬸大根真的不是以前的三嬸大根了,我、我……我爹孃也……”
壓抑的哭聲帶著絕望和悲痛,劉康不敢哭得大聲,痛苦到極致之後,發出的反而是一點點的氣音:“他們都是假的!”
“他們都是假的!!!”
“整個村能帶出來的活人都在這裡了,”段澤歌道,“還有一些人實在帶不出來,如果強行去帶只會驚動他們身邊的詭異。”
林老師往祠堂裡看了一眼,有些恍惚,她苦笑道:“明明幾天前,我們村裡的人要比現在多四五倍……”
“這就是詭異的力量,”段澤歌平靜地道,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被祠堂內此起彼伏的哭聲和村民們苦痛的表情所感染,溫和之下仍冷硬得像個石頭,“很不幸的是,詭異降臨到了你們的村子。”
“詭異……”林老師再也忍不住地紅了眼睛,她握著顫抖的拳頭,又是茫然又是憤恨,用了全身的力氣質問,卻不知道向誰質問,“為什麼會有詭異!為什麼偏偏是我們!”
段澤歌看著她的表情,輕輕地嘆了口氣,“林老師,節哀。現在不是沉浸痛苦的時候,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
林老師擦擦眼淚,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個人在柳樹村裡教書多年,性格也不負她表現出來的堅韌。她很快平復情緒,叫來了五六個在柳樹村內很有威望的人。
“我就長話短說了,”段澤歌將幾個人看了一遍,直接道,“之前去你們家接人的時候林老師和你們簡單解釋過,我現在再補充說明一下。你們以前都和林老師聯絡過,是知道內情的人,也發現了自己‘家人’的不對。當你們發現‘家人’不對的時候,這些偽裝成你們‘家人’的詭異就會開始對你們下手。如無意外,你們這些人都會和林老師一樣被殺死在這個夜晚。然後,你們村子裡的活人會越來越少,一天一天過去,不超過三天,你們這裡就會變成名副其實的‘’。”
眾人臉色都不太好,既對段澤歌所說的未來感到驚恐後怕,又陷入深深的無力之中。
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就算他們發現了自家人是鬼假扮的又能怎麼樣呢?不是沒有人試圖離開過柳樹村,但他們發現離不開這裡。而離不開柳樹村的後果,就是他們一定會死,唯一的區別就是早死晚死而已。
他們也不是沒懷疑過段澤歌幾個人,但他們沒辦法了。他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希望這幾個神秘的外鄉人真的有機會能給他們爭取到一線生機。
“……其實我們之前也商量過,”林老師猶豫了一下,說道,“最初的時候不止我一個人發現了不對,還有一些敏銳的村民也察覺到了不對。我們私下裡聯絡過,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我們絕不會坐以待斃,如果真到必死的局面,我們會團結在一起和那些詭異拼命,能殺死幾個就殺死幾個,我們不求我們活著,只希望能讓孩子們逃出去。”
段澤歌嘆了口氣,“人類的武器對付不了詭異,無論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
幾個人沉默了,有個頭髮發白的中年人狠狠抽了口煙,苦笑道:“唉,我們也沒其他辦法了。”
段澤歌看向了林老師,“林老師,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林老師點點頭:“我記得。你說我會死在五點左右,不止我會死,這個村子裡的活人會死掉至少八成。如果想要改命,必須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最大程度保住活著的人。”
“沒錯,”段澤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樓延給他的煙,給幾個大叔大爺一人發了一根,他點燃煙放進嘴裡,微微眯起眼,“降臨在你們村子裡的詭異是一個紅棺材,從河流上飄過來的紅棺材……”
他的話還沒說完,幾個柳樹村的本地人已經驚撥出聲:“什麼?!竟然是那個紅棺材?!”
有人渾渾噩噩,大哭又大笑,“竟然是那個紅棺材,虧我們當時還費那麼多勁專門把它從河裡撈上來……”
“原來都是那個棺材……造孽啊!”
“怎麼可能?那棺材就是死物啊。”
“怎麼不可能?!我信這個小夥子的話!仔細一琢磨,這各種古怪的事不就是撈到紅棺材之後發生的嗎?咱們村又被封了又開始下雨了,不順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還有那個誰,村長兒子之前不是把紅棺材放祠堂了嗎?現在一看,紅棺材根本沒在祠堂,這不就是證據!”
眾口紛紛,五六個人都快吵了起來。不少人神情激動,滿眼紅血絲,恨不得回到過去把那個紅棺材給劈成兩半。
段澤歌靜靜抽菸,等抽到半截之後,他抖了抖菸灰,咳了兩聲繼續道:“我的兄弟正在對付這個紅棺材,等他毀掉紅棺材,這些詭異都會消失。”
眾人聞言,猛地回頭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其中年齡最大,也是最有威嚴的一位老人顫巍巍地走出來,渾濁又精明的雙目定定地看著段澤歌,顫著手緊緊抓住段澤歌的手,“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你的兄弟,能毀掉那個紅棺材嗎?”
“能。”段澤歌斬釘截鐵地道,隨即看向了祠堂門外,淡淡地道,“但在我兄弟毀掉紅棺材之前,我們必須要挺住這一場苦戰。”
“它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作。”
段澤歌頓了頓,掐掉煙,站直身道:“它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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