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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洗澡間,樓延的目光就不著痕跡地巡視著地面,很快在角落裡看到了那兩支滾在一起的精神力恢復針管。
他眼神微動,快速走上前想要彎腰撿起,但腰部剛剛彎下去,傅雪舟就走了進來,略帶玩味地問:“你在做什麼。”
樓延伸出去的手一頓,將懷裡的獄警衣服團著面具扔在了針管上,手自然地轉變方向落到自己的褲子上,語氣不耐地冷聲道:“脫褲子啊。”
為了不讓傅雪舟發現獄警衣服下面藏著兩支針管,樓延狀似不經意地往左邊走了兩步,離開了藏住針管的地方。甚至不惜以自己為誘餌轉移傅雪舟的注意力,很乾脆利落地脫了褲子,鎮定地抬腳從褲腿裡走了出來。
他光著腿也沒有什麼扭捏,反正他剛剛就在傅雪舟面前光過了一次。更何況男人嘛,光著腿也不是什麼大事,尤其這還是樓延自己主動脫的衣服,所以他完全沒有上一次被傅雪舟強扒掉褲子的怒火。
兩條大長腿就這麼從容地暴露在傅雪舟的眼中,樓延的身材比例很好,腰細腿長,他是健身房的常客,雙腿肌肉線條漂亮而又蘊藏力量,從大腿到小腿,從小腿到腳踝,都充斥著一股結實性感的肉感。
樓延身上的灰色上衣並不合身,要比他的身形寬鬆很多。沒了褲子,囚犯上衣衣襬勉強地遮住了樓延的臀部,正好蓋住了他溼漉漉地黏在面板上的內褲。
傅雪舟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雙目在樓延腿上頓了頓,聲音低沉地道:“繼續。”
繼續?
樓延都要氣笑了,這意思是讓他繼續脫?
他停下動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傅雪舟,“繼續什麼?”
傅雪舟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低頭和樓延對視,雙眼中的壓迫感很強,他語氣淡淡,似乎在說無關風月的事,說出口的內容卻和他的語氣神態處於兩個極端:“繼續脫。”
樓延餘光瞥過獄警服和針管,再看了一眼傅雪舟背後的隔間簾子門,突然嗤笑一聲,往背後的牆上一靠,雙手微微抬起,像是皇帝享受妃嬪伺候一樣,用高高在上地給予傅雪舟獎勵一般的語氣命令道:“你來給我脫。”
傅雪舟覺得自己聽錯了,眯起雙眼,“你說什麼?”
樓延雙手揚起得更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隨著他手臂的抬起,上身的囚犯服也被扯高,若隱若現地露出了被蓋住的內褲。
樓延朝著傅雪舟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著,寫滿著傲慢的眉眼在他這個形象的此時此刻,卻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勾人氣息,“聾了嗎?我說讓你過來幫我脫。”
“傅雪舟,”樓延用打量的目光上下看了一遍傅雪舟,嘲笑道,“想和我做卻連這點事都不會做,你還不如躺平了來讓我上你。”
這句話裡的不悅和隱隱怒火,哪怕是傅雪舟也能聽得出來。
雖然樓延和傅雪舟都沒有明說過,但在鬼婚契印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下,他們很明白如果真的要為了解除鬼婚契而做的話,誰會是承受方,而誰又會是佔便宜的進攻方。
顯而易見,樓延的運氣不好,他晚上傅雪舟一步進入紅棺材,就成了倒黴蛋的“鬼新娘”。這並不代表“鬼新娘”就弱於“鬼新郎”了,實際上論詭異的恐怖程度而言,“鬼新娘”的恐怖程度是大於“鬼新郎”的。只不過在“夫妻”床事上,烙印在他們身上的鬼婚契顯然還是傳統地認為“鬼新娘”是被“鬼新郎”上的那一個。
從身上多了一個鬼婚契開始,樓延就隱隱明白這個事實。他不想要接受這個事實,也曾經試圖裝作無視真相,但他心裡其實一清二楚:如果他強上傅雪舟,根本就對解除鬼婚契沒有一點兒作用。
想要解除鬼婚契,只有傅雪舟上他才行。
樓延被這個結果噁心得不行,覺得這個鬼婚契真他媽是不公平。
但和詭異要求公平,這本身就是個笑話。
如果樓延才是上面那個掌控的人,樓延也不會那麼排斥和傅雪舟做那事。為了活命,也為了不讓他們兩個人死後變成“鬼新娘”和“鬼新郎”禍害人類,樓延說不定會做傅雪舟現在對他做的事,強迫傅雪舟和他上床以解除鬼婚契。
但現實卻是樓延才是被壓的倒黴蛋,這才是樓延真正抗拒和傅雪舟上床的原因。
樓延知道,他其實早晚都會和傅雪舟做愛。
就像是傅雪舟說得那樣,他想活著,傅雪舟也不想死。尤其是他們死後會因為鬼婚契變成詭異這個前提條件,哪怕是讓樓延想拖著傅雪舟一起去死都不可以。
就算樓延真的能夠通關娛樂場,進入第八層得到詭異之主許諾的一個願望……樓延也會選擇讓詭異之主告訴他怎麼拖慢身體內的詭異復甦,會問為什麼會有詭異降臨在地球上,甚至會問可能得不到答案的該怎麼結束詭異復甦這個問題……他都不會去許願讓詭異之主解除他身體內的鬼婚契。
原因很簡單,鬼婚契目前有可以解決的辦法,樓延不想要把珍貴的許願機會浪費在已知問題上。
所以無論怎麼看,樓延都清楚地明白:他和傅雪舟做愛是必然結局。
但哪怕樓延知道,哪怕他理智明白,他卻不想也不甘心就這麼被傅雪舟上。
反正段澤歌給他占卜過,鬼婚契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拖延。憑什麼傅雪舟說給他一週的時間,他就要在一週內被傅雪舟上?
傅雪舟憑什麼命令他?
他憑什麼掌控他?
樓延可以接受和傅雪舟做愛,但他必須是真正意義上的掌控者。
怎麼做,哪裡做,多長時間,什麼姿勢,做幾下,傅雪舟能碰他的哪裡……這些都要由樓延決定,樓延才能勉強甘心。
但顯然,樓延是個強勢的人,傅雪舟也並不是任由別人掌控的弱者。
他們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強硬,一個比一個獨裁,就像是兩塊堅硬鋒利的石頭用盡全力對撞,大機率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樓延和傅雪舟對此心知肚明。
他們也同樣知道,對方不可能服輸,自己也不會率先低頭。他們只能硬碰硬,看看到底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了東風。
這一場較量不能指望對方先輸,只能指望自己先贏。如果自己輸了,那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傅雪舟和樓延對視著,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但又好像刀鋒劍影地全部都說了。樓延保持著雙手微揚的姿勢笑看著傅雪舟,傅雪舟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於抬步朝樓延走去。
一步又一步,不過三步的距離,傅雪舟就走到了樓延的面前。
樓延的姿態更加閒適,衝著傅雪舟挑了挑眉。
傅雪舟沒什麼表情地抬起雙手放在了樓延的腰側衣襬上,將樓延的衣服往上撩起。
樓延帶著薄薄肌肉的腰部露出,親自給樓延脫衣服的感覺與之前看著樓延自己撩起衣服的感覺很不同。傅雪舟的動作頓了頓,又慢條斯理地繼續往上。
他的手指難免碰觸到樓延的面板,分不清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兩個人身體貼得極近,浴室內沒有任何聲音,連同之前唯一能算作背景音的水聲也消失不見,耳朵裡只能聽到對方與自己的呼吸聲,以及一快一慢的心跳聲。
他們的親密接觸讓背後的鬼婚契肉眼可見地發燙起來,傅雪舟垂眸,手指往後碰到了樓延背後的鬼婚契紋身,指腹已經能明顯感受得到鬼婚契紋身的熱度。
或許是因為傅雪舟已經情動,或許是因為之前三番兩次的發熱已經讓鬼婚契的作用積蓄到了一定程度。這一次的鬼婚契紋身發出的熱意來得既兇且猛,身體上的熱度隨著鬼婚契一起增長,難以言喻的絲絲窒息與眩暈不正常地侵襲全身。
明明沒有從頭澆下的熱水,沒有讓人難以呼吸的熱霧,但樓延的呼吸卻還是急促了起來。他難受地皺著眉,眼中泛著一層難耐的潮溼,面上也莫名升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不對勁……
鬼婚契在搞鬼。
樓延察覺到自己心跳速度不正常,他咬著牙壓下喉間癢意,努力保持清醒地抬頭朝傅雪舟看去,想看看傅雪舟被影響到了多少,就看到傅雪舟表情冷淡,還在不急不緩地脫著他的衣服,就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但下面碰著樓延腹部的東西卻跳動了兩下。
樓延在心底唾棄傅雪舟面上偽裝得宛若聖人的虛假面孔,細密的汗水從額角泌出,他不由張開嘴撥出一口氣。
不行,不能再拖延了。
他們倆此刻的情況太過危險,這個鬼婚契邪門得就像是給他們下了藥,樓延不敢賭之後會發生什麼。
樓延手指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疼痛壓下那些蠢蠢欲動。
回過神之後,樓延的面上卻佯裝成尚未清醒的模樣,像是被鬼婚契影響得神志不清,他忽然抬起雙手搭在了傅雪舟的脖子上。臉往前湊,像是意亂情迷地要親吻傅雪舟。
鼻息炙熱,沐浴露的香味異變得曖昧撩撥。傅雪舟停住手中的動作,垂眸看著樓延的越靠越近的臉。
黑髮囚犯的唇微微張著,並不像傅雪舟那樣略帶涼薄意味的唇,而是飽滿而柔軟,充滿蠱惑人心的意味。
傅雪舟很少這麼近距離地看著樓延的臉。
樓延的性格張揚、霸道,他的長相也是如此鋒芒畢露。黑眉,紅唇,高挺的鼻樑,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像個外皮斑斕無比的毒蛇。
外表有多麼美麗,皮下就有多麼危險。
就如同現在。
傅雪舟輕笑一聲,伸手握住了樓延搭在他後脖頸的右手,將他的右手攥住抬起。幾乎是同時,樓延的右手手心猛地裂開了一道裂縫,尖銳陰冷的白色骨刺突得從裂縫中兇猛冒出。
如果不是傅雪舟反應得夠快,他現在的脖子已經被樓延的骨刺戳出來了一條血洞。
樓延睜開了雙眼,冰冷地看著躲開了他這一擊的傅雪舟,面上所有故意為之的神色統統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面無表情。
傅雪舟掐住樓延的下半張臉,將他抵在牆上。銀髮男人彎著腰,低頭靠近樓延的臉,銀髮在兩個人身體之間的縫隙處晃動。
傅雪舟波瀾不驚地道:“遊戲結束了。”
說完,他微微往前,冰冷的薄唇抵住了樓延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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