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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舟竟然死過這麼多次?!
樓延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套到這麼一個有用的資訊,他是想過傅雪舟肯定不止重生了三次,但乍一聽這麼多的次數,還是嚇了他一跳。
而且聽傅雪舟的語氣,這27次還只是他在狂暴狀態中死去的次數,那是不是還有其他死亡的原因?傅雪舟究竟重回了多少次?
他為什麼可以重回?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樓延顧不得去思考其他的事情,直接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傅雪舟,你到底重回了多少次?”
傅雪舟手上一頓,本來平靜的表情又露出了冷笑,他瞥過樓延,“怎麼?剛剛還要回去,讓你留在這裡跟要你死了一樣,現在又想知道我的事情了?”
樓延被堵得心裡一噎,他平復下心情,推著輪椅慢慢往傅雪舟接近。
隨著距離的拉近,樓延身上沐浴後的淡淡香氣飄上了傅雪舟的鼻端。
明明是一樣的洗髮水沐浴露的香味,但在樓延身上卻好似有了微妙的變化。傅雪舟聞著煙味中夾雜的這淡淡味道,剛剛平復下來的心緒又變得有些波動。
他掐著煙的手指微微用力,不由在香菸身上留下了一道摺痕。
很快,輪椅前方的腳踏就抵上了傅雪舟的雙腿,輪椅停住了。
樓延放在腳踏上的魚尾巴尖輕掃過傅雪舟的褲子,隔著褲子讓面板有些發癢。傅雪舟低頭看了一眼,撩起眼皮,冷漠抬眸看著樓延的臉。
樓延雙眼專注地注視著傅雪舟,“傅雪舟,告訴我,你到底重回了多少次?”
傅雪舟只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剛剛才把我惹怒,現在就理所當然地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
樓延眼尾微挑,神情一瞬間門好像溫柔了許多。他看著傅雪舟的眼神在昏暗之中有些深情的意味,又帶著若隱若無的撩撥勾人,輕聲道:“傅雪舟……?”
傅雪舟。
“2……”
只說了一個數字,傅雪舟的臉色就突地一變。手裡的香菸猛地被他掐斷成了兩半,倉促地跌落在了地板上。他神色莫測地看著樓延,心情再次變得煩躁凝沉。
他剛剛恢復的冷靜,只因為樓延的靠近就又有了波動。才決定好冷漠對待樓延,但樓延詢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竟然下意識想要回答。這在傅雪舟看來,遠比樓延問出的問題本身要可怕得多。
這讓傅雪舟不適,也讓傅雪舟接受不了自己的變化。
物件還是樓延。
傅雪舟能看出這輩子的樓延對他的惡意很大,曾經還有好幾次想要殺死他。先是在網咖狙擊,後又是柳樹村暗殺,然後是紅棺材內的背叛。
樓延對傅雪舟的威脅很大,如果不是從紅棺材出來後傅雪舟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鬼婚契紋身,以傅雪舟的脾氣,很可能那時就會解決掉樓延這個潛在的危險。
但偏偏他現在殺不了樓延不說,被樓延惹得心情不好之後竟然還會回答樓延問的有關於他的問題。
重生的次數並不是什麼大秘密,告訴樓延也無所謂。但傅雪舟不悅的點不是問題,而是他對問出問題的樓延的反應。
傅雪舟冷冷抿直唇,三番四次壓下去的煞氣翻湧在眉眼中,他看著樓延的目光更冷,語氣更加惡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樓延,你才惹過我生氣。你憑什麼認為,你問了我就會說?”
樓延皺眉,探究地看著傅雪舟,但傅雪舟眼底一片冷沉地回望,不見絲毫動搖。
呵,男人。
樓延在心裡冷哼一聲。
傅雪舟不願意說,態度還突變了,難道是因為他問的問題對傅雪舟來說是個大秘密?
傅雪舟剛剛說了一個數字“2”,以2開頭的話,是二十多次?還是二百多次?
樓延覺得傅雪舟重回的次數不止有二十多次,但如果是兩百多次的話……
有這個可能嗎?
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樓延心中思索著,面上也跟著冷著臉:“不說就不說,但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從狂暴狀態中恢復?你既然死過了這麼多次,應該很有經驗了吧,總能給我一個大概的時間門。”
傅雪舟戾氣深深,硬邦邦地道:“不知道。”
“呵呵。”
樓延冷笑了兩聲,“是嗎?好好好,傅先生說不知道那我怎麼能再問,我這條小命還要傅先生幫著護住呢,我怎麼敢惹你生氣呢。”
他這番話陰陽怪氣到了極點,但傅雪舟竟然沒有出聲回擊,明明樓延現在的話就在惹傅雪舟生氣,而且樓延敢肯定傅雪舟現在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但傅雪舟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不再看樓延,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樓延眼睛微眯,敏銳地察覺到傅雪舟對他的微妙變化。
傅雪舟似乎……在故意冷著他?
樓延一下子來了精神,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傅雪舟這樣的表現反而證明了他心裡有鬼。
傅雪舟難道對他有感情上的變化了?
這倒比樓延想象中的要更快……不過是睡了幾次而已,竟然就有這樣的驚喜。傅雪舟在感情方面,倒是出乎樓延意料的“純情”。
但如果放任傅雪舟獨自冷靜,疏遠樓延的話,想必這一點感情上的苗頭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
樓延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但現在能用什麼辦法?
電光石火之間門,樓延想到了背上的鬼婚契紋身。
他垂著眼皮,沒想到這個讓他討厭的東西還能發揮出不少作用。也好,做得越多,鬼婚契消失得越有效,對他也有好處。
樓延很快就做出了反應。他滾著輪椅緩緩後退,神色越發冷漠,最後轉身就走,“時間門晚了,以後我睡沙發。”
但即將走出臥室的時候,樓延卻停住了輪椅,側頭看向背後的傅雪舟,客廳的光線勾勒出他的側臉線條,樓延語無波瀾地道:“哦,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傅雪舟看不出情緒地看向他。
樓延嘴角漠然勾起:“傅先生,我們的鬼婚契什麼時候能夠消失?這個您總不會不知道了?”
說著,他有些厭惡地看了下背上被衣服蓋住的鬼婚契紋身,用一種不想和傅雪舟扯上任何關係的語氣道:“如果它能早點消失就好了……我想傅先生和我都不想做那種讓我們彼此都很噁心的親密事吧。”
傅雪舟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突然笑了一下,聲音低啞,冷意和戾氣撲面而來:“噁心?”
他又笑了一聲,“你覺得噁心?”
樓延像是沒有察覺出來傅雪舟的情緒不對一樣,慢條斯理地拽了拽右肩的衣領,脖頸微微彎著,從腦後到脊背的弧度好看而優美,“難道不噁心嗎?每次鬼婚契紋身熱起來的時候,我都要被噁心得想把這塊皮給撕下來了。”
話音未落,樓延就聽到從背後逼近的快步聲,下一秒,他整個人被傅雪舟從輪椅上抱起扔在了床上。
男人陰影緊跟著落下,銀髮包圍住了樓延的腦袋。樓延往上一看,對上了傅雪舟陰沉沉的殷紅雙眸。
男人攥著樓延的手舉到頭頂,用力捏著樓延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看你在前幾次裡,怎麼爽得都要暈過去了?”
樓延臉色難看,惱怒地掙扎道:“滾你的,老子沒有,放開我傅雪舟!”
“沒有?”傅雪舟扯扯唇,眼裡沒有笑意。他鬆開了捏著樓延下巴的手,直接解開褲子,“那看看這一次你是會噁心還是會爽。”
“滾蛋!”樓延掙扎得更用力,惡狠狠地瞪著傅雪舟,像頭暴怒的野豹,“傅雪舟,你他媽的有病吧!”
傅雪舟用觸手製住樓延所有掙扎,俯身靠近,手指摸向樓延的鱗片,聲音冷冷:“掙扎什麼?不是你說想讓鬼婚契快點消失的嗎?多做幾次,它說不定就能提前幾天消失。”
樓延的掙扎動作一僵。
傅雪舟眼底暗色更深,動作更加粗暴。
……
這一次做得很沉默。
樓延咬著牙一叫也不叫,傅雪舟緊緊盯著樓延的臉,全程做得很兇,像是要把樓延做到死一樣。
只有床“咯吱、咯吱”地兇猛叫著,活像是要地震。樓延好幾次差點以為床都要塌了,他甚至恍惚地想這棟小區裡的其他住戶會不會聽到床鋪的聲音。
有那麼幾次,樓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要出聲,但都被自己忍在了喉嚨裡。
這對樓延來說真的是最艱難也是最爽的一次。
他的身體、他的意識受到詭異化的影響,想要攀在傅雪舟身上不斷登上慾望高峰。他不只要跟傅雪舟犟著,還有抵抗自己本能的影響。
越壓制越爽,越爽樓延越不能表現出來,最後甚至沒讓傅雪舟碰,樓延自己摩擦著傅雪舟的腹部就出來了。
爽得簡直讓樓延頭皮發麻,靈魂都在躁動抽搐。
事後,樓延身上的汗溼透了身下的床單。他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氣,在傅雪舟伸出手想抱他去清洗時,他艱難地翻動著尚且殘留著餘韻的身體,冷漠地躲開了傅雪舟的雙手。
傅雪舟原本輕鬆了許多的臉重新黑了下來,他盯著樓延的後背看了好幾秒,壓住火氣淡淡道:“我帶你去洗一洗。”
樓延看也不看傅雪舟,冷淡拒絕:“不用。”
“……”傅雪舟沉著臉獨自去了浴室。
樓延餘光瞥了浴室門一眼,平復著激烈跳動的心臟,想著一會兒應該怎麼辦。
等他想得差不多了後,傅雪舟也從浴室裡出來了。男人圍著浴巾徑直走到床邊站著,垂眸看著樓延。
樓延無視了他,再次翻過身用後背對著傅雪舟。從頭髮絲到魚尾尖,全寫著“老子不想搭理你”一句話。
傅雪舟抿抿唇,走到了臥室書櫃前拿出了一個本子,又開啟了書桌抽屜拿出了幾支筆,隨即靠在窗邊低頭忙了起來。
樓延只聽到紙筆摩挲的聲音,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傅雪舟這是在幹嘛?
但在這種聲音中,樓延卻有些困了。他埋在手臂中打了個哈欠,眼皮漸漸垂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被什麼尖東西戳了一下。
樓延睜眼一看,原來是個紙飛機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傅雪舟做的?
他皺皺眉,伸手拿過紙飛機,將紙飛機開啟一看,白紙上面正畫了一個藍紫色的堪稱夢幻的漂亮蝴蝶。
樓延一愣,這是他曾經畫過的被傅雪舟派來偷窺他的那隻蝴蝶。
和樓延的畫並不一樣,傅雪舟的畫技顯然好上許多。蝴蝶在紙上展翅欲飛,色彩漂亮而驚豔,哪怕只有寥寥數筆也顯得栩栩如生,線條靈動極了。
傅雪舟竟然會畫畫?
這……又是什麼意思。
樓延轉頭看向窗邊的傅雪舟,傅雪舟卻沒有看他,背對著樓延將畫本塞回書櫃裡。但好像能夠感覺到樓延的視線一樣,他很快開口道:“送你了。”
銀髮男人頓了頓,還是沒有回頭,淡淡地道:“它叫別生氣。”:,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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