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衛王浴血戰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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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王殿下，現在突厥來襲，不知人數，不知部署，我軍的部署倒是很可能的已經被洩露了，事發突然，朔州城還有許多百姓未撤回，還請讓微臣領兵出戰，掩護百姓撤退。”

開口請戰的人是於德懷，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請戰了，但是因為副將高懷榮的事情，現在楊爽和楊廣懷疑雁門關的人，不敢讓他們帶兵，萬一他們倒戈了怎麼辦？

“於將軍，你也不是大頭兵了，作為指揮者，本王需要你在這裡幫我一起指揮，你比我更瞭解突厥人。”

“那我去吧，衛王殿下。”副將張向仁也請兵，雁門關無一人是慫包，面對兇惡的突厥人，沒一個不敢戰的。

楊爽仍舊不準：“此戰我們已有安排，兩位只需要在此幫我出謀劃策便可。”

這一下子於德懷和張向仁都明白了，請戰了不讓去，這就是不信任自己，四下一看，便是莽夫一樣的於德懷也看出來，這個指揮所都是衛王的人，自己等人等於是被軟禁了。

於德懷暴脾氣可不忍著：“衛王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二人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現在大敵當前將我們二人困在此處是為何？”

楊爽見情形如此也無法隱瞞了，便說：“之前晉王帶隊去剿匪，我沒給他兵讓他自己募集鄉勇，便是想要更多的瞭解本地的情況，伱安排高懷榮跟他一起去的是吧。”

“是，晉王殿下不熟悉這些地方，那群鄉勇又多是拿了晉王殿下錢財消災之輩，末將怕晉王殿下有什麼差池，這才安排高懷榮去幫忙。”

“高懷榮是奸細。”

“什麼？不可能！”

於德懷和張向仁當即瞪圓了雙目不敢置信。

楊廣站出來說：“前往剿匪的過程中，高懷榮暗中給山賊通風報信，導致我們差點中了山賊的埋伏，抓到之後高懷榮已經交代了前因後果，他加入了山賊的教會，並且幫著朔州商人劉匡運送從突厥來的物資給山賊，現在還懷疑劉匡通敵賣國，具體情況等到戰後再審問，凡涉案之人皆當伏誅。”

於德懷聞言，當即反駁：“絕對不可能，老高跟我們一起和突厥大大小小打了二十幾仗，身上的傷少說十幾處，在邊關守了近二十年，我們最恨的就是突厥人，他爹媽就死在突厥手上，你們現在跟我說老高通敵賣國，倒賣突厥物資？我不信。”

“於將軍，現在不是你信與不信的問題，而是事實就在眼前，不得不信。”

於德懷當即說：“跟著你剿匪的去的全是你的部將，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楊廣眼神微微眯起，氣勢上絲毫不輸給於德懷這樣征戰多年的老將，身後的眾將士直接將手放在了刀上，隨時準備拔刀。

開口說話之時，連楊爽都覺得氣勢駭人。

“你的意思是本王刻意誣陷好人？！”

於德懷就算是再衝動也知道隨意誣陷皇子的罪名有多大，副將張向仁急忙說：“晉王殿下，衛王殿下，於將軍心直口快，他不是這個意思，還請不要責怪。”

楊廣直瞪著於德懷：“我看過你的履歷，鎮守邊關多年，若非事實如此我不願意懷疑你，但是你安排高懷榮來我的身邊，我不得不懷疑，與突厥一戰事關重大，若有奸細從中搗亂，我軍定會損失慘重，所以還請二位在此等待，等戰後若真是無辜的，我會親自給二位道歉。”

於德懷仍舊憤憤不平，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雖然懷疑是不是楊廣誣陷，但是這個可能性非常低，這麼多人給他作證，平白無故想這麼一段劇情出來也很難圓。

最主要的是之前他自己也發現了高懷榮不對勁，高懷榮在拜佛，一生征戰不信佛的男人在房內供奉了佛像，而且是一葉檀佛國的輪轉佛，他本來只以為是高懷榮被人忽悠了，警告了將佛像拿走後也沒出什麼事情，現在晉王一番話，他無力反駁。

但是說高懷榮通敵突厥，他怎麼樣都接受不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戰友居然會通敵。

“衛王殿下，突厥騎兵逼近朔州城。”

回報訊息，距離太遠顯然來不及指揮，楊爽現在打算自己前去朔州城，便對楊廣說：“晉王你坐鎮此處，我去前線朔州指揮。”

“不，衛王叔，雁門關更需要你，之前都已經部署好了，我去朔州城，對戰突厥。”

楊爽訝異，這裡誰請戰他都不意外，唯有楊廣瞧著不像是請戰的人，楊廣並無作戰經驗，而且他不可能讓楊廣去涉險，這是皇帝的交代。

“不行，你留在這裡。”

“衛王叔，我能領兵作戰的。”

“你覺得防守雁門關比出徵要輕鬆嗎？此乃軍令，不能不從。”

楊廣沒有辦法，只能留下，楊爽這就帶著眾將士出征，楊廣讓除了看守劉匡的秦瓊之外都跟了過去。

雁門關門開，楊爽帶兵出征，張須陀在其身側：“這次讓本王好好看看，你們的神機營到底有何威力。”

張須陀有些尷尬的說：“衛王殿下，微臣也是最近幾天才學習使用火器的，熟練度還不如這群夥計。”

楊爽回身看了一眼跟來的楊廣的神機營：“今日可別給你們晉王丟人，有什麼本事都給我拿出來。”

“是！！”神機營的人都高喊了起來。

……

突厥騎兵從西北方向衝殺而來，揚起的煙塵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向著朔州城一往無前。

楊爽判斷著距離大喊：“弓箭手準備。”

“拋射。”

隨著我方弓箭齊射，赤黃的煙塵中，對方的飛矢也射了過來。

“隱蔽。”

藉著城防之利，大隋軍士在箭雨之下的損失定然是小於突厥的，突厥箭雨的目的也不是殺敵，而是讓大隋的箭雨不能輕鬆的齊射。

舉著盾牌的突厥騎兵從箭雨中衝出來，因為突厥想要奇襲，所以攻城武器並未出動，此時純靠騎兵。

“神機營，火槍齊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城牆上，一排火槍手，點火齊射，槍聲四起。

大隋的普通計程車兵們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響，就聽到那聲音似乎阻止了突厥騎兵的突進。

衝在最前面的突厥騎兵，根本不知道哪來的攻擊，箭矢都沒看到，只得將盾牌擋在前方。

但是鋼珠不一定得打到人，打到馬也行的。

眾人紛紛從馬屁上掉落下來，但是因為火繩槍單發時間太長，裝備數量不足，並不能在大型戰爭中大規模的造成殺傷，威嚇大於實際殺傷。

突厥人還是衝到了城牆，城牆不高，突厥人壓過來很難防守。

“全軍準備，正面作戰！”

伴隨著楊爽的聲音，全軍都擊甲備戰。

轟

此時響起了比之前槍聲更大的聲音，甚是駭人，城牆上的神機營士兵，向著突厥騎兵團方向扔出了一個行囊見方大小的包裹，帶著點燃的引線。

這是根據孫思邈煉丹時候，丹爐炸了，鐵片亂飛製造的武器，名為霹靂彈，就是簡易版的手雷。

此時城下的突厥士兵匯聚，古代攻城，特別是這種矮城牆，突厥騎兵習慣用人海戰術直接懟，這導致城下士兵人數眾多，霹靂彈這一炸，炸的最近計程車兵殘肢斷臂飛起。

而這樣的霹靂彈一個接一個的從城牆上扔下來。

隨著爆炸聲響起，第一批匯聚過來的突厥騎兵損傷慘重。

他們以前攻打大隋城池，最多也就碰到了扔石頭的，扔火油彈的，這種帶著巨大聲響有著龐大殺傷力的小玩意他們從未見過，而且避無可避，這東西周圍都是它的殺傷力範圍。

可是終究火器有限，就算是全用上了也只能說抵禦下來了第一波的攻擊，突厥人的第二波攻擊如同潮水一樣湧來。

楊爽見狀便領兵作戰，直接和突厥騎兵依靠著城防拉扯開打。

突厥主帥遠遠的看著情況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為什麼朔州這座小城突然有了這麼多的大隋士兵，而且準備充足，擋著突厥的騎兵根本攻不進城去。

雙方人馬，彎刀和大刀對抗，正面作戰大隋勇士可不懼突厥人，楊爽手底下的精銳多是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硝煙瀰漫，從正午揚沙之時打到了天邊泛起血紅色的夕陽，整個朔州城不高的城牆下全是屍體，有突厥人的，有大隋人的，這一仗打的甚是激烈。

城牆被敵軍攻破的地方，立刻被守軍以人身堵上，你來我往拼殺不息，城牆被敵軍攀爬的地方，立刻被守軍清理，城牆被敵軍衝擊的地方，立刻被守軍反擊。

當夜晚將領的時候，突厥騎兵這才不得不退去，他們無法在夜晚對朔州城發起攻擊，而且今日的損失過大，突厥人軍心低迷，打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主帥下令撤退。

此時撤退，但是楊爽明白突厥可不會就這樣敗退了，等到明日天亮可能就會更加猛烈的攻擊。

……

……

當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楊廣在雁門關一夜未眠，雖然已經得知了朔州城抵禦住了敵軍，但是依舊非常的擔憂。

此時的來護兒回來了，之前去剿匪的人也連夜趕回來了，而來護兒身邊有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你沒殺了高懷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