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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北涼城中稍顯蒼涼,從大楚立國開始,千年之久,無數戰士死在此處。

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

北涼城的城牆是用無數將士的鮮血澆築的,是用身軀堆砌的,也正因如此這一座巨城才顯得悲壯。

李浩渺沒有急著找虞知,既是來到北涼城,本就該嚐嚐北涼府中特有的美酒——壯士血。

這是北境軍點將與慶功之時必備的烈酒。一口壯士血,十年心不寒。

壯士血是烈酒,入喉便有一股刺痛感,酒氣沖鼻,從腹部升起一股暖流,迴盪在四肢百骸之中。

“痛快!”李浩渺喜歡南州府細膩溫和的精釀,也喜歡北境壯士熱血難涼的烈酒。

僅是半個時辰,李浩渺整整喝了一大罈子。

夜間的酒客,總比白天要多上許多,酒館中的氣氛也更熱烈一些。

就在李浩渺繼續飲酒之時,拿酒的手忽然在空中一滯,那一雙眸子望向黑夜之中的某個方向。旋即,李浩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下一刻,酒桌上出現一錠銀子,李浩渺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北涼城梅園,這是蕭景堯在北涼府的住處,北涼府知府特意為蕭景堯的到來騰出來的一處院子。

院子中種滿了梅花,這是過了冬季,這一盛景卻也瞧不見了。

此時的梅園沒有夜的寧靜,在梅園的深處一股驚天動地的聲響傳來,一片片梅花樹倒下了,散落的是還掛在枝頭的梅花瓣。

蕭景弘坐在書房之中,安靜地喝著茶水,似乎書房外的那一場聲勢浩大的戰鬥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倒是侍奉一旁的婉兒緊張地看著外面,眼神之中充滿擔憂。

蕭景堯微微一笑,淡淡道:“婉兒,坐下來喝口茶。”

婉兒則是沒有這個心情,說道:“殿下,你怎麼到現在還有心思喝茶?敵人都殺到梅園來了。”

蕭景堯苦笑著搖搖頭,寵溺地看著婉兒,“小丫頭,人家要殺我,我還能不讓他來不成?再說,這不是有雷煅供奉擋著嗎?書房外還有子牧在,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婉兒欲言又止。

蕭景堯心中何嘗不明白婉兒的擔心。梅園中,雷煅和敵人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

若是放在別的修行者身上,這戰鬥的時間是極短的。可是,戰鬥的人是雷煅,是開碑九品的大修行者。派出一個能夠與開碑九品的大修行者對戰如此之久的敵人,可見對方對於這次刺殺的重視。

而敵人定是不只有一人。

蕭景堯明白這一切,但越是現在這種危機時刻,蕭景堯越是鎮定,他一旦亂了,軍心不穩。

是三弟派來的人嗎?

真有意思,不在路上動手,竟然等到了現在。從這一點看倒不像是三弟的脾氣。

蕭景堯看向窗外,神色複雜,那一抹夜色之中,一定是藏著更多的敵人。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炸開,守在書房門口的嚴子牧倒飛進書房之中,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便是昏迷了過去。

“子牧!”蕭景堯一驚,嚴子牧是什麼樣的身手,他很清楚。可剛才嚴子牧竟然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就倒下了。

婉兒也渾身一顫,站在蕭景堯身後緊張地握住椅子的扶手,撐住自己的身軀。

隨即,從書房的門口走進一道身著黑袍的人影。

對方整個人都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之下,又瘦又高的身影宛若一支竹竿,月光拉長了黑袍人的影子,彷彿這天地間只有他一人。隨著黑袍人走進書房裡,一股腐爛的惡臭味也傳到了蕭景堯和婉兒的鼻子裡。像是酒樓中堆積了數年的泔水腐爛,也像是某個糞坑封閉了很久的屎臭味。

滴答滴答。一滴滴黑色的粘稠的汁液落在地板上,地板被灼燒出一個個焦黑的窟窿,一道道白煙飄起,混雜在那股惡臭味之中。

寂靜,一切聲音都消失在了這個書房裡。

蕭景堯握著手中的杯子,那上好的白瓷杯子竟是出現了一絲絲裂紋。

“你是誰?”蕭景堯故作鎮定地問道。

黑影閃爍,黑袍人坐在了蕭景堯身前的椅子上,兩人只隔著一張書桌的距離。

那一股無數飯菜腐爛的氣味越發明顯,令人作嘔。

蕭景堯強忍著胃部那一股強烈的嘔吐的感覺,直視眼前的黑袍人,想要透過黑袍看清對方的面容。

“殺...你...的......人。”黑袍人聲音沙啞,這語調和語速更有些怪異,像是剛在牙牙學語的幼兒吐字不清。

蕭景堯暗中深呼吸了幾次,平復心中的緊張和恐懼。僅是幾息之間,蕭景堯鬆開了手中的白瓷杯子,伸手握住了婉兒冰冷的手掌。

此時,他也沒有忘記身邊的婉兒。溫暖的手掌給了害怕的婉兒一絲力氣。

蕭景堯恢復了平日裡的從容儒雅,死亡之前,身為太子殿下卻保持著皇室不懼生死的風骨。

“既然閣下要殺我,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黑袍人沉默了,彷彿是思考。而蕭景堯心中則是在思考退敵之策,也在祈禱著雷煅能夠儘快趕來。眼前的敵人只有雷煅能夠對付。

片刻之後,黑袍人點點頭,回應道:“好!”

接著,黑袍人伸出手掀下帽子,從衣袖中露出細長的手指,乾瘦,皮包骨,如干枯的麥稈,僅是一根手指足足有二十厘米,是正常人的兩倍,在指尖處卻是長著極為尖銳的“指甲”。

蕭景堯驚疑,這是人的手指嗎?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更加震驚。

在漆黑的帽子下,一張蒼白無比的臉龐出現在蕭景堯和婉兒的眼前。那抹蒼白,比雪峰上的積雪還要蒼白。在蒼白的臉色中又帶著一些些灰色。

蒼白的臉龐上,一雙眸子極為凸出,白色的眼球掛在眼眶之外,只有一點血色,塌陷的鼻樑幾乎平整地貼在臉上,最駭人的一張嘴裂開,嘴角扯開到了耳根子,隱約可見嘴中鋒利的三角形牙齒。

黑袍人很認真地看著對面的蕭景堯,因為蕭景堯是第一個見到他的面容而沒有哭喊逃跑的人。

平靜,優雅,從蕭景堯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厭惡,又或者別的情緒。

蕭景堯也很認真地看著這個長相詭異的“人”,他還能夠稱之為人嗎?

書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是梅園的護衛來了。

“抱...抱歉,時..間到了。我...我要殺你了。”黑袍人重新戴上帽子,似乎不想讓其他人看見他的模樣。

話音剛落,黑袍人已經出手,寬大的衣袖中探出一隻竹節般的手掌,乾枯,像幾根枯死的樹枝纏繞在一起,沒有一點點水分。

攻勢直逼蕭景堯的心臟,速度之快讓蕭景堯都來不及反應。

“殿下,小心!”

身旁的婉兒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將蕭景堯給推到了一邊。

嗖!

尖銳如刀鋒的手指刺穿了婉兒的肩頭,鮮血噴濺,滴滴落在蕭景堯的臉上。

“婉兒!”蕭景堯怒吼道,接住了婉兒倒下的身軀。

黑袍人想要再度出手,另一隻手繼續朝著蕭景堯攻擊!

就在此時,窗外的夜幕之中,一縷春風裹挾著些許梅花瓣輕撫而來,轉眼間卻已經到了蕭景堯的眼前。

嗡!

一聲劍吟如風似雨。

那一縷吹進書房的春風齊齊斬斷了黑袍人的手腕。

鮮血噴出,不,更準確地說是更加粘稠的黑色汁液從手臂中湧出,鋪在書桌上,瞬間將書桌化作了一塊焦炭。

這絕不是人!......蕭景堯抱起婉兒,連連後退。

“誰...”黑袍人似乎感受不到痛覺,扭頭看向窗外,只見一道人影於月光中佇立,正盯著他。

而那人腰間懸掛的劍更讓他心生畏懼。

剎那,人影忽然從月光中消失,再度出現時,已經站在了他的眼前。

“你....”黑袍人艱難地開口。說話對於他來說,任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比殺一個開碑境界的強者還要難。

“李浩渺!”李浩渺彷彿知道了他要說什麼,直接回答道,“我叫李浩渺。”

這一刻,梅園中的戰鬥戛然而止。戰鬥聲音消失在天地之間。

李浩渺眼前的黑袍人也瞬間退走,消失在書房中。

李浩渺沒有追殺,反而看著書房中的那些焦炭,似乎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夜鬼...這些怪物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下一刻,李浩渺指尖一揮,迸射出一道劍氣衝出窗外,遁入夜幕之中。

......

黑夜中,真氣噴薄而出。

一道身影擋住了王武峰襲殺!

葉重?

竟然是葉重?

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的聲音。對於葉重的出現,沒有人不感到意外。

葉家的縮頭烏龜都縮了十年之久,終於要探出腦袋了嗎?

轟!

兩人對拼一掌,互不相讓,幾息之間,真氣的碰撞在兩人之間炸裂,各自後退幾步。

王武峰怒視著突然殺來的葉重,剛才只差一息,他就能夠殺了葉清歡。可偏偏葉重出現了。

“葉重,你好大的膽子,你們葉家不想在青谷之中生存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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