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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炎煉體第三日。
清晨時分,軍旗飄揚,戰鼓擂動,行軍佈陣的聲響彷彿是地震一般,將蒼山上那些熟睡的人驚醒。
有人攻打蒼山?
這樣的問題絕不會在蒼山弟子的腦海中。
蒼山是何等宗門,北境宗門前三之列。神隱不出,斷刀不見,誰與爭鋒。
更遑論有人敢攻打蒼山了?
蒼山金木水火土,五大長老齊聚在山巔之上,俯瞰著山腳下三萬北境軍排兵列陣。那一聲聲戰鼓,那一面面軍旗讓人有些窒息。
蒼金深吸一口氣,說道:“終究還是衝著我們蒼山來了。”
北境軍於清晨抵達,未拜山,未傳聲,便是在山腳下行軍佈陣,彷彿是北境軍如臨大敵的模樣。
蒼金看向蒼水,今日倒是覺得蒼水比以往的時候還要沉默。他只是以為北境軍陳兵山下,讓蒼水也亂了心神。
不堪大用,難怪山主讓老夫掌事......蒼金心想。
可蒼金轉念一想,便是說道:“蒼水長老,眼下北境軍來意不明,你與紹武侯府相交甚密,不妨你下山前去探聽探聽?”
聞言,蒼水皺起眉頭,說道:“山腳下未見紹武侯的旗幟,老夫想此次紹武侯並未隨行。早前,老夫也派弟子前往青谷探查箇中緣由,也是遲遲未歸。”
蒼水見山下的陣勢,又怎敢入北境軍營?
看現在的形勢,北境軍十有八九便是為了官員被殺一事。蒼水不知大楚皇朝查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要是罪責到頭,蒼水入營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蒼金不疑有他,便是說道:“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等都要下去看看。”
隨即,蒼金看向蒼火,說道:“青炎煉體已經到了第三日,弟子們當是無恙。蒼火長老也一同下山去見見。”
蒼火點頭,平日裡他不理蒼山事務,但到了危難關頭,他是蒼山的五大長老之一,是蒼山的一份子,理當前去面對北境軍。
山道上,蒼山弟子皆是已經立於兩側,憂心忡忡地看著山下的軍陣。其他宗門不敢攻打蒼山,可大楚皇朝呢?
有些年輕的弟子不知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烽火漫天,可見山腳下的陣勢也知蒼山只是十萬大山裡的蒼山。
“蒼山無恙,各自都回去修行。”蒼金說道。聲音傳響在山道之上,傳到各個弟子的耳中。
“萬鈞,紫月,你們兩人隨老夫一同下山。”
蒼萬鈞和凌紫月同時應聲,跟上腳步。
北境軍營,一身銀白盔甲的徐青正襟危坐,腰間挎著劍,手中持著槍。鎮守北境三十餘年,從當初的無名小卒到如今的北境軍主帥,徐青戎馬半生,守著北境數十年的安寧。
雖然徐青率領北境軍應對的是,被稱之為最勇猛的草原狼騎,但徐青不似草原人那般好戰。他是一代儒將,有血性的儒將。
倘若草原狼騎是世間最尖銳的矛,那徐青的北境軍是世間最堅固的盾。楚皇不求大楚往北拓土開疆,只求這盾保家衛國。
三十餘年的征戰,北境軍似銅牆鐵壁般攘外安內,亦是證明了這盾的堅固。
這是徐青第二次來蒼山,距離上一次已經過了二十年。
徐青看向還有些許紅意,紅葉飄揚的蒼山,眸子中流露出幾分懷念。二十年前,他還不是北境軍的主帥,也是因為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烽火,徐青奠定了北境軍主帥之位。
“元帥有所懷念。”蕭景堯身著一身蟒袍,貴氣逼人。問罪蒼山自然要有問罪蒼山的模樣。
徐青見到蕭景堯以及江清到來,行禮道:“太子殿下,江大人。”
對於蕭景堯,徐青行的是臣下之禮,對於江清,則是多一分敬重。他與江清並無交情,可也聽聞江清在朝中幾次為他說話。
遠在北境,在京都中無人幫襯,即便是有理也有口難辯。好在楚皇信任,還有江清一些明事理的臣子。
蕭景堯微微抬頭,望向眼前的巍峨的高山。他了解過徐青,從一名小卒到北境軍的主帥,可謂真正出自寒門。這一路官至元帥,掌握北境兵權,這都是靠的紮實的軍功。
徐青說道:“臣下戎馬半生,大小數百戰。不論是深入草原追擊敵軍,還是堅守北涼城,更或是三十年前的烽火連年。可若是最暢快的一戰,還是說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烽火。”
徐青更是露出深深的懷念,身體裡有一股熱血在翻湧。
憶往昔,崢嶸歲月,揮斥方遒!
“暢快!”徐青大呼一聲,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抹偉岸的身影。
若是他還在,北境軍之盾,何不成為震懾諸方的巡狩之弓!
蕭景堯和江清不解徐青如此的心情,這也是因為那一夜的烽火被隱去了許多,甚至北斗營也是極少人知道底細的力量。
蕭景堯說道:“今日,本宮恐怕不能讓元帥如願了。”
徐青知京都來的旨意,抱拳道:“臣也願天下無戰事。蒼山是北境宗門前三之列,門下弟子不乏強者,要真是交戰,勝也是險勝,也會讓北境軍傷亡慘重。若是能讓其俯首認罪。這自然是皆大歡喜。”
蕭景堯望向從山道下走來的人影,笑道:“但願如此。”
......
北境軍陣威嚴,將士挎刀持槍,神情堅毅,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子戰意與殺意。
烈馬嘶鳴,塵土飛揚,號角喧天,傳響九霄。
來到北境軍陣前,蒼金幾人心中的擔憂又是加重了幾分。此情此景可不像是虛張聲勢。
而那一陣肅殺的氣息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彷彿幾人隨時都會變成刀下亡魂。
蒼山五大長老皆是開碑八品的強者,其中蒼火更是已經達到了開碑九品下的大修行者。
可在此處,在萬軍陣中,不論是誰,不論修為境界如何,都有一種被震懾的感覺。
“來者何人?”北境軍將士上前問道。
蒼金等人身份亦是尊貴,在蒼山中,在十萬大山裡,誰人見了都要恭敬行禮。
可此時此刻,蒼金也不敢對北境軍的一個小小將士呵斥。
“蒼山,蒼金攜宗門長老、弟子,求見徐青元帥。”蒼金說道。
人家已經打上門來了,蒼金還要如此卑躬屈膝,這便是震懾。
交戰是兩敗俱傷。勝是險勝。雙方誰也不想這般消耗,弟子的命是命,將士的命也是命。
此時,徐青從軍營中走出。既是蒼山長老,徐青自該出現。
“本帥徐青。”徐青目不斜視,陽光照耀在銀色鎧甲上,將那一抹寒光反射到眾人的眸子中。
那一抹涼意比之寒冰還要更為滲人。
來者不善......蒼水不知在想著什麼,站在眾人身後。
蒼金抱拳道:“敢問徐青元帥為何率領北境軍,陳兵蒼山。可否是我蒼山做了何事,觸怒大楚皇朝?”
徐青的目光掃過幾人,微微在蒼水身上停留了一瞬,只是這麼一瞬而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徐青冷冷道,“作孽者當是自知請罪。可而今,爾等蒼山並無此番悔意。”
“來人,將人給本帥帶出來!”
徐青一聲令下。
不多時,兩道被五花大綁的身影被人從軍陣的後方拖出。
“諸位認認,此二人是誰?”
齊正初、趙瀚?
他倆為何會在這裡?
眾人看著跪倒在地的齊正初兩人。
齊正初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但臉色依舊蒼白,提不起一口真氣。
趙瀚的模樣倒是好許多,但也被封禁了修為,只是一介凡人。
兩人在被關押在梅園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此次,是大禍臨頭,再也難逃。
就算是坦白一切罪行,也是難逃一死。或許是死得好看一些而已。
因此,兩人終是想出了一個活命的法子。
......
陳兵蒼山讓其他宗門都鬆了一口氣。
雖不知箇中原因,但只是看個熱鬧,並不需知道箇中原因。
“老熊,要是北境軍滅了蒼山,咱白焰谷能不能取代了蒼山的位置?”宗琳月沒心沒肺地說道。
如今她的肉身越發健碩,肌肉線條分明,但臉上白淨如一個瓷娃娃一般。這身軀和這面貌卻是極不匹配的。
熊奎摸著自己的鬍渣,說道:“別胡說。嘿嘿嘿。”
嘴上拒絕著,熊奎心裡卻沒少想這些事。
“老熊,你瞧瞧你這嘴差點就要咧到耳朵根子。”宗琳月鄙夷道。
“嘿嘿嘿。”熊奎笑著。
或許許多人也如熊奎這般想法。蒼山被滅,算不上壞事。
小鎮上,顏依和葉清歡看向雲霄中的山巔。清晨的聲響讓整個小鎮都陷入恐慌之中。
李浩渺朝著遠處看了看,啞然一笑說道:“沒想到這小子還調動了北境軍。這面子可真大。”
顏依雖然已有預料,但見著聲勢浩大的北境軍,她也是嚇了一跳。
“看來還輪不到我出手。”李浩渺說道。
顏依想了想,對著李浩渺和葉清歡告別道:“李宗師,葉公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北境軍大軍壓境,蒼山必然要全力應對。此時,蒼山中的防備定然空虛。
顏依便是有了入山一瞧的想法。
放在平時,她遠生不出潛入蒼山的念想。
蒼山的山道上仍是站滿了人,北境軍的氣勢如北境更北的千年寒冰,肅殺之氣已然駭人。
蔣易心中盤算著,他訊息靈通,不僅是蒼山,在十萬大山中也是能夠聽到風聲。
可這一次,蔣易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就是最不好的聲音。
難道蒼山真當惹了事?
蔣易望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甚是後悔將那一摞銀票給了虞知。
若是蒼山覆滅,這苦心經營的買賣定是虧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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