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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怔,這毒是他下的。
佛陀醉和冷香蜜都說不上是毒藥。
在一些方子上,佛陀醉是上好的藥。而冷香蜜也是做糕點裡必不可缺的。
這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種東西一同進肚,便是劇毒。強行運轉真氣只會讓毒素擴散到四肢百骸。
米酒和糖水前後差的不過是半刻鐘的時間,足以讓人斃命。
可是,不僅是虞知沒事,顏依也沒事。
不僅沒事,還生龍活虎,半點醉意也沒有。
“你們這點小伎倆也能瞞過我?”顏依譏諷道。
當然,這自然不是顏依覺察到的。在餘竹月的小院住了許久,虞知比誰都明白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這點手段並不是難以防備,更何況他們兩人一進村子的時候,心中就有了疑惑,自然更加小心。
男人看向虞知的方向,心道:好在那小子死了。只要將這娘們拿下,說來不難。
繡花大娘子站在茅草屋前,陰險的神色透著無比的快意。
她還未見到虞知的屍體,但已經開始想象如何將虞知的人皮剝下來,又如何製成人皮俑。
“小子,你放心。老孃一定會將你做成世上最完美的人皮俑。哈哈哈。”
“不過你放心,老孃不會讓你孤單的。那個小丫頭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老孃會將她的皮也給剝了,將你倆放在一起。”
昏暗的茅草屋內沒有一絲光亮,也看不見虞知的身影。
可話音剛落,虞知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
“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到。不過,你沒問過我願不願意被人制成人皮俑!”
寒光乍現,一道銀光撕裂夜幕比之前更為迅猛。
虞知的真氣催動之下,寒鐵所鑄成的繡花針逼近繡花大娘子的眉心。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既然讓用繡花針傷我,我同樣還給你。
嗖!
寒光剎那,卻見繡花大娘子不躲不閃,只是站在原地。
定身的武技?
不,虞知沒有這般武技。
繡花大娘子眸中含怒,渾身顫抖著。雖說那繡花針未曾傷到原地不動的繡花大娘子,但這比繡花針貫穿她的身軀還要難受。
“哎呦,抱歉,你太矮了。”
繡花針直直地從繡花大娘子的頭頂飛過,只差著一絲一毫的距離。
這顯然就是侮辱!
瞧不上你!
你的身高夠不上這繡花針!
之前在京都的那一座私塾的時候,虞知就知道繡花大娘子的痛處。
侏儒,天生的侏儒。
心思敏感,時時刻刻在意著別人的言語。
那些曾經用侏儒嘲笑她的人都已經死了。
在京都時,虞知向來自詡彬彬有禮,尊老愛幼,即便人家當著面喊他問道之恥,他也不與人爭。
像現在這樣當面揭傷疤的事,虞知還是第一次......
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這些人總歸惹虞知討厭,心存不軌。
“你你你!”繡花大娘子用著短小的手指指著虞知,氣憤地說不出話來。
虞知沒那麼多廢話,身影踏出黑暗。
夜色中一顆流星在地上閃爍,星影拖拽著長長的星輝,寒光已經逼近繡花大娘子的眼前。
劍光湧動,如驕陽下湖面波光粼粼。
“好快!”繡花大娘子眼中震驚。
這遠不是數月之前可以隨意斬殺的虞知了。
短小的雙腳點地,朝著身後飛退,指尖飛射出無數的繡花針,針尾引著紅線,如靈蛇狂舞。
“我連蒼水都殺的了,你覺得你能擋得住我嗎?”
頃刻間,劍光斬斷了無數的紅線,那些細長的繡花針在夜色中微不可見。
同是破甲六品,虞知的戰鬥經驗比不上繡花大娘子,但他所學的武技功法都是世間上上乘,每一招每一式都簡潔到了極致。
虞知的話讓繡花大娘子愣神。
我真是蠢,竟然獨自對付這小子。
不正是聽聞了這小子力戰蒼水,方才找了這麼多人圍殺他?
想通了這一點,繡花大娘子高聲喊道:“過來,先殺了虞知!”
一眾殺手紛紛看向虞知,齊齊衝了過來。
殺手暗殺手段很多,但真到動手殺人時,能用的手段卻是不多了。
毒,陰險的手段。
佛陀醉與冷香蜜兩種毫不相干的東西被設計在了一起,顯然用了心思。
可惜遇上了一個懂醫道,更懂毒道的虞知。
圍殺,直接了當,卻也是下下之選。
虞知見眾人殺來,從容不迫,劍勢不改,朝著繡花大娘子傾瀉而去。
劍光將夜幕驅散,每一寸光芒映照出一眾殺手的模樣,然後光芒綻放,如東方初升的太陽,如鐵爐迸發的火花。
下一刻,熾烈的劍光將這一片天地照亮,緊接著便是傳來了一聲聲慘叫。
劍泣血,勢如虹,舉劍斬妖邪。
疾如風,聲如雷,翻手鎮九霄。
劍光中綻放開一朵朵血花,或從眉間綻放,或從咽喉間揮灑.....總之,氣血猛然翻湧,生機驟然消散。
哀嚎慘叫之下,唯有虞知一人站著。
一劍之下,十數同境之人斃命。這已經遠超出了破甲六品的戰力。
繡花大娘子眼中無不驚駭,手中掌控的繡花針已然不見,渾身真氣被劍氣鎮壓。虞知的劍讓人心驚,讓她恐懼。
“這...他是怎麼做到的?”繡花大娘子顫聲說道。
虞知嗤笑一聲,一步步走向繡花大娘子,就像那日上門挑釁一般。
“說實話,你們設下的局不算精明。說不上漏洞百出,也被我看出了端倪。我既然敢獨行返京,就不怕你們來殺我!”
“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是你。你這易容成小女孩的模樣,讓我一想起來就噁心。”
虞知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繡花大娘子沒有了囂張的資本。此時此刻,她唯有對死亡的恐懼。
殺手殺人,第一次總是心悸,總是慌亂不安。
第二次也會覺得手生,但那種不安也便淡了些。
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無數次。
這一點不安也逐漸消失在心中。
刀越來越快,神情越發冷漠。
人頭落地,殺人越發順手,甚至比吃飯睡覺還要簡單。一顆顆人頭,一具具屍體如雞鴨牛羊沒有任何區別。
可殺的人越多,對於生命也就越發淡漠。
如今,死到臨頭,那一抹從未有過的恐懼和不安無限地填充到整個內心。
死在她手中的每個人的面孔,一顆顆頭顱,流淌成河的鮮血,嬰兒的啼哭,無數哀嚎,一幕幕場景如走馬燈似地閃過她眸中。
她殺了無數人,從未在意過。
那些繡花針穿過的人心,織成的人皮俑,如鬼魅幻影乍現,環繞在他周身。
“別過來,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
與矮小身形不相符的淒厲叫聲迴盪。
“不是我殺的。別找我,不是我殺的你們!”
“不是,不是.....”
虞知稍一思忖,便是知道繡花大娘子說的是什麼。
“殺的人多了,也就麻木了。”虞知說道,“現在就讓那些被人殺死的人將你拖進地獄!”
劍光閃爍,一顆不過沙包大的頭顱飛到半空中,又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一顆顆人頭落地,僅是一盞茶的功夫,寧靜的村子已經變成了修羅場,十數殺手都倒在了虞知的劍下。
暗殺,他們人人都是好手。
仗著下毒,仗著人多勢眾,一眾殺手才敢肆無忌憚地圍殺虞知。
可正面一戰不是這些人所擅長的。
虞知看著還睜著眼的頭顱,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虞知唏噓幾分,對於繡花大娘子這等人並不同情。
曾經遭受的苦難卻以別人的性命作為終結。虞知不認這個理。
虞知望著剩餘的十數殺手,喊道:“諸位,虞知就在此處,請來殺我!”
月光依舊皎潔,不會因為地上的血腥而有任何的變化。
......
黑夜深處,一老者倚靠在大樹上,一壺老酒,一杆魚鉤,三者作伴,有些孤寂,卻也不無聊。
“這小子的戰力足以匹敵開碑七品的強者。那什勞子燕雲十八騎不是親自出手,恐怕拿不下這小子。唉,李浩渺這兔崽子無恥至極,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白白用燕雲十八騎這塊磨刀石將刀給磨快了,還定下規矩讓燕雲十八騎不敢出手。”
“無賴,無恥。”
漁夫怒罵著,這其中的許多情緒完全是因為當年李浩渺差點拐跑了神隱閣的聖女。
現在,李浩渺的侄兒又要故技重施了。
造孽啊!
堂堂神隱閣兩代聖女竟是被這叔侄兩人給禍害了!
漁夫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將心中的鬱悶都發洩在酒裡。
從北涼城出發,漁夫暗中跟隨,至今還沒有出手的機會。
一方面是虞知的謹慎機敏遠超這些殺手,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對虞知造成威脅。
另一方面,若非三先生這些燕雲十八騎,漁夫沒有出手的必要。
十萬大山,無數宗門,能被稱之為頂流宗門的不過是雙手之數。這些宗門無一不是擁有開碑九品的強者坐鎮。
蒼山有蒼別離和蒼火,斷刀門有聶楓,而身為北境宗門第一的神隱閣自然也有。
漁夫和樵夫便是實實在在的開碑九品強者。
漁夫坐鎮,風浪難起。
忽而,漁夫眸子一怔,驚訝道:“破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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