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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趙傑竟是這般齷齪之人,殺得好!”
“哼,要是有人敢擄走我的婆娘,我也非跟他拼了不可。”
“這麼一看,虞知還真是性情中人,快意恩仇。”
百姓的議論聲紛紛傳進了公堂裡,傳進了諸多官員的耳朵中。
虞知又是看向黎晚桐,只見少女已然梨花帶雨,嘴角彎起又洋溢著極為開心的情緒。
“安心。”虞知對著黎晚桐做著口型。
秋若若站在虞知身邊,嬌俏地說道:“淨是想著跟黎姐姐打情罵俏,也不心疼你眼前的妹妹為你跑斷了腿。”
虞知瞅了秋若若一眼,笑道:“來吧,親愛的妹妹,哥哥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
秋若若啐了一口,立刻逃開。
“你這幾日未曾沐浴,誰要沾上你這臭味。”
這些天,秋若若動用了秋家一切的力量,將訊息傳遞到北涼府,否則這書信和元鴻信怎能這麼快回到京都。
有人歡喜有人愁!
項景昊沒有這麼開心,一甩衣袖,臉色陰沉至極。這本該是必死的局,卻依舊被虞知給化解了。
許久之前,項景昊回到京都偶然間遇到了趙傑。而趙傑也有攀附之心。兩人就走到了一塊兒去。
當趙傑得知項景昊和虞知的仇怨時,他便主動提出北上。
當日的決定也為趙傑的死埋下了炸彈。趙傑從未想到他是死在虞知手上,更是項景昊的手中。
項景昊快步走出大理寺,坐上馬車,急促的腳步聲已經表露了他憤怒的情緒。
“走,去三皇子府。”
......
錢方原坐在椅子上,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今日我已表現出咄咄相逼的姿態。這虞知若是計較,該是如何是好?連太子都為他書信一封,這定是太子的心腹。慘了慘了。”
錢方原思緒紛飛,想著是否此刻去和虞知打個招呼,來個“一笑泯恩仇”。
這是太子眼前的紅人,未來不可限量。
錢方原不斷地告誡自己。
江清一直都沒說什麼話,說是三司會審,他更像是一個看客。
“錢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大汗淋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從大太陽底下回來。”
錢方原訕訕地笑道:“體虛多汗。有勞江大人關心了。”
江清更是關心地說道:“錢大人可要保重身體。大楚少不了錢大人這樣的肱股之臣。不過,後起之秀如此多,屁股下的位置一不留神可就沒了。”
錢方原總覺得江清話裡有話,仔細思忖之後又是驚出一身冷汗。
江清提醒了錢方原幾句,便是走到虞知身前,說道:“北境的差事辦的不錯。三日後,再來都察院覆命。”
江清這是給了虞知三日的假期,
虞知抱拳道:“多謝大人。”
江清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大理寺。
至於韓鞅,仍坐在主位上。作為三司會審的主審,韓鞅說了結案便是結案。等著將奏報呈給楚皇,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只是韓鞅在想這奏報該是如何寫?
虞知脫罪,但案子裡疑點重重,細數下來的疑點,彷彿又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更為重要的是這些疑點將會牽扯到一個埋藏極深的陰謀。
秋若若上前一步,對著韓鞅說道:“韓大人可還是在為案子發愁?”
韓鞅抬眼一看,黃裙少女赫然就在眼前。他沒有說話,等著秋若若繼續開口。
秋若若也不扭捏,說道:“若若或許能替大人解憂。”
韓鞅這才開口道:“聽聞秋姑娘素有京都才女之名,本官便聽一聽秋姑娘的高見。”
“高見談不上。”秋若若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韓大人作為主審,今日結案之後就要將結案陳詞呈報給陛下。今日會審之下,虞知無罪已成事實。可韓大人在想的是那個陷害虞知的人。”
“符泰寧的出現是巧合,刑部尚書的夫人早早堵在城門前是巧合......或許一切都是巧合。既然是巧合,韓大人便是按巧合之言呈報給陛下。”
韓鞅皺起眉頭,他心底卻不認為這是巧合。而且楚皇也不會信這些巧合。
秋若若繼續說道:“陛下會趁著這次的案件順藤摸瓜。這是陛下希望看到的,也是韓大人需要為陛下分憂的。”
韓鞅難得露出幾分疑惑,問道:“你又如何知道陛下的心思?”
“韓大人怎知我不知陛下的心思?”秋若若停頓了幾息,等著韓鞅思考。
“刑部尚書畢竟死了兒子,趙楷不是蠢人,也會發現這些疑點。趙傑是虞知殺的,可誰將趙傑送到了虞知的面前?是誰想要陷害虞知?對於趙楷來說,尋仇不僅僅是對虞知,更是對陷害虞知的幕後之人。”
“韓大人,我家哥哥素來與人和善,在京都中的仇敵唯有那麼幾人,不難查,只是要看韓大人願不願意深究。而且幽泉山莊那一場大火終究是燒死了數十人。這些人命也需要有個交代。”
秋若若給韓鞅點明瞭方向,眸子裡無比清澈,閃爍著一絲絲狡黠。但這些藏在眼底的狡黠並不讓人覺得厭惡。
韓鞅看著秋若若,在骷髏頭中如厲鬼的眸子如幽火般晃動著。
任何人被韓鞅這般盯著都會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但秋若若依舊眸帶笑意。
一息,兩息......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緊張。
韓鞅如從鬼門關走出的惡鬼,穿紅袍,戴烏紗,手中的摺扇不斷敲擊著掌心,是思考,也是威嚇。
秋若若則是如一口古井,平靜,永遠那麼平靜地凝視著這個世間,而這個世間也同樣凝視著她。
終於,韓鞅開口道:“秋姑娘,你是想拿本官做刀!”
秋若若淡笑道:“韓大人誤會了。小女子只是想為那數十條人命,為我家哥哥討一個公道。”
“本官看你只是想為虞知出口氣。”
“嗯。大人說的也不錯。我家哥哥這麼好的人,竟然被人陷害。這口氣,我便幫他出口。”
“可你想拿本官做刀,你膽子很大。”
“世人皆是棋子。韓大人是陛下的棋子,偶爾做一做刀,又有何妨?”
“又有何妨?哼,在大理寺,從未有人敢與本官這般說話。”
“很榮幸,小女子能成為第一個。”
針尖對麥芒,就算人人畏懼的大理寺卿也搞不定眼前這小小的丫頭。
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坊間,大楚的大理寺一直都是人間煉獄的代名詞。
韓鞅就是這座人間煉獄的活閻王,讓小兒止哭最好的“二字真言”。
秋若若緩緩拿出一份書函,放在書桌上,繼續說道:“此乃小女子近幾日查到的一些線索,可供韓大人參考。”
說完,秋若若便是轉身。
韓鞅沒有去拿桌上的書函,那雙細長的眼睛看著,也只是看著,好像失了神一般。
片刻之後,韓鞅方才回過神,回想起秋若若的言語,嘆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
“符大人,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賭局嗎?”虞知笑著看向符泰寧。
回京都的路上,虞知就對符泰寧說過,賭一賭兩人之間誰會先死。
這一次,虞知活了下來。
從大理寺的大獄中走了出來,完好無缺,沒有受到一點刑罰。
符泰寧神色複雜,眼中閃爍一絲驚恐。他心中有鬼,自然事做賊心虛。
可是事到如今,符泰寧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本官只是盡忠職守,一切都是按大楚律例辦事。你......”
虞知哈哈一笑,說道:“符大人何必這麼著急辯解。我何時說過符大人貪贓枉法了?我只是說一說當日那一場賭局。”
“我可以肯定的是,符大人會死在我的前頭!”
這幾日,符泰寧就沒有放下過心中的恐慌。他曾是楚王項籍麾下浴血沙場的武將,正是因為膽小,告別了疆場成為了兵部左侍郎。
符泰寧能做到兵部二把手的位置,是項籍一路相助。
自然而然,符泰寧也要對項籍忠心耿耿。
符泰寧想起項籍,想起了項景昊,陡然間壓住了心中的恐慌。
“虞知,別以為只有你有靠山。本官能做到今日的官位,可不是被嚇大的。”
虞知聞言,又是輕笑一聲,好奇道:“符大人的靠山究竟是誰?可否說來聽聽?”
“哼,我的靠山正是......”符泰寧冷笑,剛想說出口,猛地又是閉上了嘴。
好險,差點被這小子詐出來了。果然是個陰險的小子。
符泰寧是膽小,卻不蠢。他即使收住了口,謹慎地看著虞知。
“即便符大人不說,我也查到了一二。”秋若若施施然走到了虞知身邊。
只見秋若若靠近了符泰寧,將聲音壓得更低,說了三個字。
頓時,符泰寧臉色大變,彷彿得知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符大人,我知道的事情還不止這些。所以,還請符大人好自為之,早早為自己尋一條活路。此前,符大人是誰的棋子,又或是誰的刀不重要,但今後符大人的選擇才是重要。”
“否則......官海沉浮,一夜之間前途盡毀的也不在少數,那些丟掉性命的人更是數不勝數。”秋若若輕聲說著。
這輕柔的聲音在符泰寧的耳中彷彿給他判了死刑。
符泰寧愣在原地,絲毫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兩人已經離開。
這不是一次案子,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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