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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書院中,除了教習,就是學生,就是問道書院的院長也只是個教書先生。
方濤敢在問道書院中如此放蕩,就是仗著他爹是鎮遠侯。
鎮遠侯是如北涼侯一般的一品武侯,自是有大功之人方才有此侯爵。
聽到方濤汙穢言語,餘藍冷笑道:“關你屁事。什麼鎮遠侯,本姑娘沒聽過。要是再口中噴糞,別怪我不客氣。”
方濤一聽,依舊淫笑道:“這位藍衣小娘子如此潑辣。不錯,甚是不錯。白衣小娘子恬靜淡雅,若是一同在床上伺候本少爺,那滋味.......嘿嘿嘿。”
黎晚桐盯著方濤,若是可以她想直接殺了此人。她知道她體內的那位可以輕鬆做到這一切。
“寧歡,殺了他們。”餘藍開口道。
寧歡在一旁聽著,心中已經泛起了殺意,袖子裡的匕首轉動著,隨時可以飛出,貫穿方濤的頭顱。
寧歡是殺手,眼中人命如草芥,鎮遠侯之子又如何,能殺就殺了,殺不了也要試一試。
方濤大笑道:“好啊,好啊。阿大,替我殺了這男的,然後將這兩個小娘子帶回我的府邸。”
這樣的事發生了許多次,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此時,小院外傳來一道聲音。
“慢著,別在這兒殺人,免得將姑姑的院子給弄髒了。”
......
學堂教學結束之後,李清如見了一位京都裡的老儒。老儒素衣白髮,臉上長了許多褐斑,並不好看。但老儒精神抖擻,臉色紅潤,一身正氣的模樣。
老儒名叫呂泰,前朝的太師,曾任禮部尚書,是高官也是當世的大儒。
許多年前,李清如參加的那一場青雲試中,正是這位老儒呂泰擔任的文試主考官。而在那一場青雲試中,李清如亦是被冊封為“無雙國士”。
多年來,呂泰與李清如為亦師亦友的關係,時常書信。
李清如對於呂泰也十分尊敬。
呂泰此次上山正是為了方濤拜師一事。
“呂老,所言之事恕清如難以應允。”李清如說道。
呂泰嘆了一口氣說道:“鎮遠侯於老夫有救命之恩,多年來未曾提及此事。但老夫不敢忘。這一次為了他那個頑劣的兒子才不得已請老夫說情。”
“老夫知曉李夫子除了將秋家那丫頭收徒之外再無弟子,這方濤頑劣不堪,著實也配不上做李夫子的弟子。若不是老夫年邁無力傳道解惑,不然老夫定不會將人帶到李夫子這裡。”
李清如淡淡道:“呂老,誤會了。實非我推諉,而是不久之後,我也會辭去這監院之責,離開問道書院。”
呂泰欣賞李清如的文采,卻不知道李清如心中還藏著一段過往。
聞言,呂泰再一次嘆息道:“如此,老夫也不能強求了。只當是方濤沒有這個福氣。”
李清如是無雙國士,是名師。即便是說有教無類,但名師亦是有擇徒的標準。如方濤之流,根本入不了李清如的眼。
這時,下人急衝衝地衝了進來,高喊道:“呂老,呂老,出事了出事了。方小侯爺跟人打起來了。”
......
虞知回到小院時,正好聽到了方濤調戲黎晚桐兩女的言語。
當初在天水城中,王霄辱罵了黎晚桐,便是被虞知廢了雙腿,方濤的言語比王霄有過之而無不及。
收拾一個紈絝很簡單,簡單到不用虞知出手。
片刻之後,方濤等人全部跪在了地上,跪在黎晚桐和餘藍面前。
方濤手下除了阿大,還有兩個僕人,都是平日隨著方濤為虎作倀的人。
“你是何人呢?”方濤被打得不輕,臉上的青紫色難以遮掩,且傳來一陣陣疼痛感。
儘管如此,方濤依舊無比囂張。“你可以知道我是何人?”
“你敢這麼對我,我爹一定饒不了你。”
話音剛落,迎面而來的是餘藍的一巴掌。
火辣辣的巴掌印覆蓋在青紫色的拳頭印上。
“都這樣了還敢囂張,真是不知所謂!”餘藍握著拳頭,無比兇狠。
方濤哪裡受過這樣屈辱,頓時眼淚汪汪道:“嗚嗚嗚,我爹都沒這麼打過我,你...你竟敢這麼打我。嗚嗚嗚,我要告訴我爹,嗚嗚嗚!”
說著,方濤眼眶中便是滴答滴答地滾下了淚珠,像極了受欺負的小孩。
餘藍鄙夷道:“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只敢拿著自己的爹作威作福。真是不知羞。”
虞知看向方濤問道:“你來這裡幹嘛?”
方濤不敢看虞知,生怕再被打一頓,甚至也不敢言語。
餘藍再度揮起拳頭,“問你問題,就開口說話,難道還想找打不成?”
方濤怯懦道:“我爹讓我來問道書院拜師,說是一位名師。”
鎮遠侯的公子來拜師,這師傅想必就是姑姑,可姑姑定是瞧不上這小子......虞知心想。
“我看你小小年紀,口中盡是這些汙言穢語,看來禍害過不少姑娘。該殺。這三個人也是為虎作倀,就殺了吧。寧歡,把他們四個扔下後山懸崖,做成失足墜崖的假象。做的縝密些,別讓人看出來。”
四人齊齊望著虞知,眸子震顫,心中驚恐。方濤遇上過硬茬子,沒遇上過這麼硬的茬子,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全然不顧鎮遠侯的名頭。
“冤枉啊。”方濤大聲喊道。
“你冤什麼冤?”寧歡已經要動手拖人。
方濤悽苦道:“各位大俠饒命啊。我方濤雖然喜歡尋花問柳,但絕對沒有傷害過半個良家女子。不信,你可以問我家下人。”
“呸。”餘藍說道,“瞧你剛才的言語姿態,顯然是老手。你這話騙小孩還行。再說你家下人和你蛇鼠一窩。”
方濤苦著臉,欲哭無淚,平日裡壞人做多了,誰會相信他的話?
“千真萬確。千真萬確。”
之前有多囂張,如今就有多悲慘。
“平日裡,我只是戲弄戲弄街上的姑娘,可真讓我.......”方濤極為委屈地說著。
虞知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那笑容卻方濤瑟瑟發抖。眼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可是足夠的心狠手辣。
“你說,我信不信你?”
“信。”方濤渾身顫抖著,“一定要信。”
虞知不再看方濤,說道:“寧歡,拖出去。”
“饒命,饒命啊!”四人齊齊哭喊著,死到臨頭只能求饒。
眼前的少年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主兒,真特麼倒了黴運。
好在呂泰及時地出現了,擋在小院門口。“住手,住手。你們怎可如此猖狂?”
虞知看見來人氣度不凡,也不敢怠慢。
“這位老伯,你又是何人?”
呂泰看見方濤等人臉上的傷痕,鐵青著臉。“老夫乃是呂泰。爾等是誰,竟然將人打成這樣?這大楚難道就沒有王法了?”
方濤見救星來了,連忙哭訴道:“呂老,您可要救救我啊。他們不是人啊,竟然將打成這般模樣。救命啊!”
餘藍又是揮了揮拳頭,“你小子還想找打嗎?”
下一刻,方濤竟是不敢說話。剛才的毆打裡就屬餘藍揍得最狠,拳拳到肉。
這不是問道書院裡的教習,不過這老頭應該有些身份,不然不會到這裡......虞知對著呂泰說道:“老伯,你為何不問問我揍他的緣由?若是都像你一般,只看表象,就是有王法,也會是枉法。”
呂泰一愣,倒是想起了鎮遠侯與他說起的方濤那些頑劣的事蹟,心中瞭然了許多。
“可...可你們也不能將他打成這樣啊。”
虞知冷哼了一聲,說道:“揍他是輕的。”
呂泰不知道的是,虞知連刑部尚書的兒子都敢殺,鎮遠侯的公子又算什麼?
生死不過是人頭落地的剎那。
那些死在深山老林裡不為人知處的人何其多。
“無禮,簡直是無禮。”呂泰說道。
呂泰是文人,又是禮部尚書,平生最重禮儀,最懂禮法。他沒見過那些風雨和血腥,不像是江清、韓鞅等人日日見著流血和屍體。因此,呂泰懂大義,秉性正直,遵循禮法,但他不知道許多人不適用王法公道。
虞知不在乎地說道:“我不僅要揍他,還要殺他。難道你能攔住我嗎?”
一個老頭,還能打不過?
呂泰氣得不輕,指著虞知,說道:“大逆不道,藐視王法。我一定要上稟朝廷,讓朝廷來懲治你。”
虞知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送老伯一同上路了。”
頃刻間,小院中寂靜無聲,如霜寒凍結了整個小院,只剩下無處不在的冰冷。
呂泰從未見過此等“法外狂徒”,心中驚駭,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虞知,不得無禮。”李清如故意走慢幾步,她知道在問道書院敢如此行事的只有虞知,也定是這方濤觸及了虞知的底線,才會有這後續之事發生。
虞知見到李清如,便是摟著李清如的胳膊,黏在身邊。
“姑姑,許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李清如一直板著的臉終於有了笑容,小半年未見,李清如心中也記掛虞知。可此時李清如說道:“你一回來就給我惹禍。還不快給呂老賠禮道歉?”
虞知笑嘻嘻,對著呂泰作揖行禮道:“呂老,晚輩失禮。”
呂泰卻是將身子轉向一邊,不接受虞知的道歉。
“哼,目無王法。老夫受不起你這禮數。”
虞知對著李清如說道:“姑姑,你瞧瞧,這老頭也忒不給面子。真是缺少教養不懂禮數,咱不理他。”
說著,虞知就拉著李清如繞過呂泰等人。
李清如都要被虞知給氣樂了。教訓上一任的禮部尚書,前朝太師,當世大儒缺少教養不懂禮數,這恐怕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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