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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勁風說了許多,這也是楚皇蕭元德的籌謀,用虞知這把刀斬斷項籍的臂膀。

但秋勁風也藏了許多,比如虞知返京之行遭遇重重危機,是三先生等人的算計,也是蕭元德的算計。

蕭元德就是想著李浩渺護佑之下的虞知能夠先將燕雲十八騎殺一些,將那神秘的燕雲十八騎引出來。

秋若若坐在馬車中,心中想著卻是虞知返京之事。

思前想後,秋若若不免又是嘆了一口氣。“帝王心思果真是難以預料。若非爺爺點明,我此刻還一定矇在鼓裡。可爺爺為何要提前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讓我阻止小魚哥哥?”

“項籍在南州府盤踞多年,勢力根深蒂固,若是小魚哥哥去了一定難逃一死。可小魚哥哥要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世,這南州府一定是要去的。”

秋若若苦惱,眼前的危險不可怕,可怕的是南州府那一座鬼門關。

唉,真是令人發愁。

......

愁的不僅僅是秋若若,還有京都的其他人。

百味居中,蕭景禹和項景昊煮著茶,吃著糕點。

項景昊不喜歡這精緻的茶點,就是在南州府時他也吃不慣。可姜溪月喜歡,他也便學起來吃了。

蕭景禹倒是日日都要吃上一些,可現在的心思已然不在精緻的茶點上。

“景昊,那虞知離京都不過一日的行程。你答應本宮之事怎還不見動靜?”蕭景禹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平日裡,蕭景禹從不會在項景昊面前自稱本宮。他的母親是楚王項籍的義妹,因此兩人向來以兄弟相稱。

唯有在蕭景禹偶爾提點項景昊的時候才會自稱本宮。

項景昊也聽得出話裡的意思,旋即笑著說道:“兄長不必著急。我正給虞知準備了一出大戲,保準他回京之日,就是他喪命之時。”

蕭景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著項景昊,又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態度,說道:“那就等著看你的好戲了。”

蕭景禹和虞知本沒有什麼仇怨,甚至兩人從未蒙面。

只是因為虞知和太子蕭景堯交往甚密,又得到了秋家的支援,這才讓蕭景禹起了殺心。

項景昊則是不然,他與虞知積怨已久,從那一次和談開始,項景昊就將虞知給記恨上了。

忽然,蕭景禹又開口說道:“我聽聞諾敏郡主再度出使大楚,過兩日就要到了。”

項景昊點點頭,說道:“上次和談至今,不過三四月的時間,草原狼廷的出使似乎有些頻繁。”

蕭景禹附和道:“我也是這個想法。不過,不管這位諾敏郡主是什麼目的,上次和談我不在京都,我那位皇兄將開闢馬場的功勞都揣到了兜裡。這一次,我要與這諾敏郡主見一見。”

項景昊不在意這些朝堂上的事,從心底裡他看不起草原狼廷,看不起草原上的狼騎。因此,在和談之時,他才會對著諾敏出口不遜,揚言要剿滅了草原狼廷。

若是父王鎮守北境,早就將草原狼廷踏破,讓草原上的那些野蠻人稱臣納貢,哪裡還需要和談。

項景昊比誰都希望烽火燎原,那才是他建功立業之時。

......

離京都還有一日的行程,虞知並沒有著急趕路,而是帶著眾人在京都外一處山莊住了下來。

山中僻靜,倒是有許多人在山莊中居住,有寒窗苦讀的學子,也有休閒的老者,總之山莊中少有人聲。

尤其現在到了夏季,在山中避暑的人也多了許多。

虞知一行人的到來並沒有驚擾到其他人,平靜地入住,平靜地休息,誰也不會叨擾誰。

“老黃,你和老王、寧歡擠一擠住一間。餘藍你就和婆婆一起吧。”虞知看似隨意地分配著房間。

隨即,虞知便是轉頭牽著黎晚桐的手,自顧自地走進了客房中。

黎晚桐羞紅著臉,卻也沒有拒絕,緊緊地跟在虞知的身邊。

餘藍在後面做著鬼臉,罵道:“小魚哥哥,你真不知羞。”

很快房間裡便傳來了虞知的回話,“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餘藍怎麼會不懂,其他人更是一清二楚。虞知和黎晚桐兩人便是住在一起又能如何?

什麼清名名節,在這麼多生生死死之後已經不重要。

他們兩人註定此生相依。

寧歡悄悄地湊近了餘藍,說道:“藍藍,你要不要和我......”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大巴掌呼在了寧歡的臉上。

“臭流氓,你找死嗎?”

說罷,餘藍拉著餘竹月走進了房間,留下寧歡一人捂著臉欲哭無淚,嘴裡還委屈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逛一逛這個山莊。”

老黃和王大福一臉賤笑地看著寧歡。

“看什麼看?”寧歡惱羞成怒地說道。

老黃喝著酒,走進房間,發出嘿嘿嘿的怪笑聲。

王大福則是走到寧歡身邊,煞是同情地拍了拍寧歡的肩膀。“你呀,多和我家公子學學,也不至於白挨這一巴掌。哈哈哈哈。”

說完,老王也走進了房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什麼叫一語驚醒夢中人?

寧歡眼前一亮,盯著虞知和黎晚桐的房間,一拍腦門,驚呼道:“對啊,現成的師傅不就在一起眼前?虞知,吾輩之先驅。”

黎晚桐跟著虞知走進房間,隨即便是扭捏著說道:“虞知,這樣......不好。”

虞知一愣,看著黎晚桐嬌羞的模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心道:她難道是想......?

虞知將黎晚桐拉入懷中,深情地看著黎晚桐,說道:“這樣...又是哪樣?難道桐兒你不願意嗎?”

黎晚桐嬌羞如花,眸中盡是羞意,嬌柔的身軀在虞知身上“掙扎”著,柔和的觸感,如幽泉般的眸子,嬌豔欲滴的紅唇都讓虞知心猿意馬,這番待人解衣的誘惑一點也不比緋櫻的妖媚來得弱。

虞知只覺得小腹中一股難以抑制的火焰在燃燒,男人本性的衝動將如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

黎晚桐不敢直視虞知的目光,卻是將頭埋在他的肩上,輕柔的鼻息輕輕撫摸著虞知的耳朵,讓虞知感受到微微發癢。

“願...願意。”黎晚桐微弱蚊蠅地說道,“可虞知,我想等到我們成婚的那日,再將自己交給你。”

虞知又是一愣,他沒想到黎晚桐竟然會這麼說。

若是虞知想,黎晚桐今晚同樣願意。

虞知輕輕握著黎晚桐的雙手,說道:“可若是我等不及了呢?”

黎晚桐沉默了下,親暱靠近虞知,頃刻間那股燥熱,更是強烈。

“那我便聽夫君,任君採擷。”

最後四字,一字一頓地說出,瞬間整個房間中充滿一股盪漾的欲情。

妖精,有文化的妖精更是可怕......任君採擷,這四個字就像是火山爆發前岩漿最後的湧動,緊接著便是焚身的慾火燃燒。

虞知氣息急促,眼中迷離,這比當日在怡紅樓中的那位花魁更是誘人。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虞知心中快速默唸著,壓著心中的獸慾。

“桐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模樣多麼誘人?我會忍不住吃了你。”虞知說道。

黎晚桐愣了愣,旋即笑道:“嘻嘻嘻,不是夫君先要的嗎?”

“呃呃呃...可我也想等到我們大婚之日。”虞知認真地說道。

黎晚桐忽然朝著虞知小腹下方看去,虞知亦是感覺到了黎晚桐的目光。

“夫君,下面硬硬的又是什麼?”

......

夜間的山充滿靜謐,夜空極為乾淨,彷彿天上的星辰都在眼前閃耀。

沒有了白天的炎熱,夜裡的晚風和空氣尤為清涼和新鮮。

虞知逃出了房間,逃出了黎晚桐的“魔爪”,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平息身上那股灼熱的感覺。

“造孽啊,我堂堂浪裡小白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竟然被桐兒給制伏了。沒想到原來桐兒竟然是這樣的桐兒。”

虞知一陣長吁短嘆,剛才的一瞬間虞知差點就忍不住,差點就告別了近二十年的處男之身。

可黎晚桐沒有一絲虛言,一切都是她的真心話。

可正是這些真心話偏偏讓虞知招架不住。

果然,真誠才是最好的必殺技。

果然,獵人總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那個......”寧歡出現在虞知的身後,扭扭捏捏地說道,“那個能不能教教我?”

虞知回頭一看,看著舌頭打結的寧歡很不適應。

“教你什麼?”虞知不解地問道。

寧歡環顧四周,尤其是看向餘藍的那個房間,神色變幻,輕輕在虞知耳邊低語。

虞知越聽,神色越是怪異,眼睛越是發亮。

隨即,虞知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輕輕咳嗽了兩聲,儼然一副達者為師的模樣。

“這東西說不來,像我就是純靠個人魅力。當初啊,桐兒一見著我,就認定了是我,非我不嫁。你說說,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啊。”

其中當然是虞知吹牛。要不是虞知死纏爛打,在京都城門口堵老黃,恐怕這該死的緣分也就沒了。

寧歡回想著餘藍和他之間,便是覺得靠什麼個人魅力,便是再無這段姻緣的可能了。

“有沒有別的主意?”

虞知搖搖頭,“如我這般芝蘭玉樹之人炙手可熱,怎還要其他旁門左道?”

寧歡一臉愁苦,連晚風都拂不去的愁緒。“這可咋辦?”

虞知見狀,回想起剛才的黎晚桐。“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快說快說。”

“真誠,才是必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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