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探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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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是一個難題，特別是對於一名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來說，要怎麼跟上追蹤物件不被發現、也不被甩開，這就是一個難題，被追蹤者只是走路還好，如果他開車了，那麼這樣的追蹤絕對是一個極其困難的事情。

具體這樣做有多難，藤原雅人不知道，因為他沒有嘗試過追蹤，他也慶幸自己不用進行這樣的活動……他開掛了，有系統地圖。

藤原雅人自己和黃毛、義勇一號、斧頭仁等三名下屬吃飽喝足後，他才從容不迫的開啟系統地圖，看到那兩個人已經回到了那個所謂的，被命名為大島高利貸公司的暴力團據點內。

為了可以達成目的，解決掉這件事情，藤原雅人開始思考著自己要怎麼做，根據他看小說和電影所獲得的知識，不管他想做什麼，首先最先獲得的應該是情報，而情報除了人物情報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地形的熟悉。

系統地圖很好用，但是它給藤原雅人的感官不夠直接，透過地圖，他只能大概知道這個暴力團據點周圍地形的大致分佈，具體細節卻模糊不清，所以，藤原雅人個人認為，他需要親自去附近轉幾圈，瞭解一下情況。

這一次行動，藤原雅人就不能騎腳踏車了，為了可以更快捷、更方便的行動，他決定去開那臺停在車庫內的日本脆皮兩廂車。

雖然藤原雅人沒有日本的駕駛證，雖然日本的汽車方向盤在右邊，不過他依然有信心可以把這車開好，只要不被日本的交警逮住，他就完全無事發生。

想到這裡，藤原雅人就在心中記下了一筆……得早點考取日本的駕駛證才行啊，不然這出門辦事真的不方便。

車停在車庫內的時間並不長，汽油也還有半箱，不需要藤原雅人走一趟修車廠或者是加油站，直接開著車就沿著地圖的指引前往目的地。

兩三公里的距離並不遠，藤原雅人開車二十分鐘後就到達附近了，到了附近，他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好後，就下車步行過去，在路上他也沒忘記把口罩和眼鏡戴上，然後還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一頂鴨舌帽。

雖然這副打扮讓藤原雅人看起來很可疑，不過這比他露著臉在大街上走更好一些，只是前者不會讓人記憶猶深，況且藤原雅人只要不被剛剛來討債的兩個暴力團成員正面撞上，他也不怕被其他人看到。

那家大島借貸公司的位置位於一片公寓樓住宅區內，它相當的接地氣，居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來東京打工的上班族，有缺錢的時候，都可以去找它，因此，它的位置非常明顯，與隱蔽不沾邊。

藤原雅人很輕易就在公寓樓的包圍中找到了大島借貸公司所在的辦公樓，大樓有十二層，其中根據大樓的指示牌，藤原雅人知道大島借貸公司在大樓的六樓內有一片辦公區域。

藤原雅人沒有貿然上去，他先是圍繞著大樓在附近區域轉了幾圈，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熟悉了一下週圍地形後，他再找了個可以看到辦公樓六層的地方停下腳步，向大樓眺望，便看到了大樓內一片燈火通明，其中六樓的燈光也亮起，這說明裡面有人。

就在藤原雅人觀察到時候，他突然間發現系統地圖上的兩個登門拜訪過他的黑幫打手開始移動了，他們兩人分別向著不同方向離去，並且速度很快，在幾分鐘內就離開了辦公大樓所在的街道。

這是怎麼了？他們有任務？

藤原雅人愣了一會，不過他想了想後，就想明白原因了……嗨，這兩個撲街王八蛋下班了，他們居然不晚上加班啊。

既然這兩個打手下班了，那麼誰還在六樓？是那個讀作大島借貸公司老闆，寫作黑幫頭目的人？

不可能，這樣的領導怎麼可能給你晚上加班，所以排除掉其他人選後，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是那兩個混混。”藤原雅人開啟系統，看了一下黑幫據點資訊後面那個混混X2，他頓時醒悟過來，當然也不能排除這個大島借貸公司的日本上班族跟美國上班族學習，公司所有人下班，裡面沒人了也不關燈，任由公司的燈光二十四小時長亮不熄，只是這個可能性雖然有，卻不大。

這兩個黑幫打手白天上班去催款收錢，晚上他們下班，然後兩個混混在公司裡上夜班駐守，防止東西丟失，哦對了，還有那個黑幫會計，他的存在也不能疏忽掉。

藤原雅人思考著，他又抬頭看著燈火通明的辦公樓六層，他突然間覺得應該上去探查一下情況，先是這樣有敵意的個人單位，系統地圖的小人單位好像需要他或者是麾下的npc親自見面後才會出現。

當然，藤原雅人自己不會上去六樓，因為這樣的行為太過於冒險了，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就會把自己陷進去，與其親身冒險，不如派個人上去看一下情況，這樣就算是大島借貸公司的人要打人，也打不到藤原雅人身上。

藤原雅人開啟系統的部隊表單，第一個映入他眼簾的是黃毛。

不行，黃毛不太合適，他最近一段時間有些過於活躍，再加上他這一身街頭流氓的氣質，黃毛上去六樓有可能會被人誤會他是其他幫派派過來找茬的。

義勇一號也不太合適，雖然只是民兵單位，不過他那習慣性擺出來的堅毅目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甚至他的氣質與日本人相比都有些格格不入，並不太適合這樣的偽裝偵察行動。

三個人當中有兩個人不合適，剩下那個斧頭仁就只能選他那，而他那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模樣倒也挺合適，就是他的智慧不足，必須要藤原雅人開著第三視角跟著，實時給他釋出命令進行指引才行。

既然想到了辦法，那就開幹吧，空想是沒有意義的，實幹才是成功的唯一途徑。

……

“啊啊啊……又是無聊的一個晚上。”染著時尚髮型，穿著寬鬆褲子的三棲雄太躺在公司的沙發，抬頭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時鐘，看到上面的指標指著11的數字，他頓時無聊的打著哈欠。

想了想，三棲雄太便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開啟露出裡面僅存的兩根香菸，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沒等他把煙盒合上，一支從沙發後面伸過來的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刷”的一下子抽走了最後的存貨。

“八格牙路！”三棲雄太大聲的咒罵著，他不需要回頭都能知道是誰把他最後的精神糧食給搶走了。

“你滴，良心大大的壞！”

被罵的人也不生氣，他樂呵呵的掏出打火機把嘴上的香菸點燃，美美了吸一大口後，才慢條斯理回應。

“你昨天抽我一根，我現在抽回來，很公平。”

三棲雄太不服，他站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撲向同伴，雙方就在大廳內“打鬥”起來，嘻嘻哈哈的，直到公司的訪客門鈴響了起來。

“叮咚。”

“有人？三棲雄太，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為什麼不是我們一起去。”

“我們的老大之前怎麼說的，你忘了嗎？晚上有人來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在報警器旁邊，遇到其他幫派的人打過來就立刻把它按響，我留在這裡，你快去吧。”

三棲雄太也沒有多想，他也只不過是習慣性絮叨幾句，鬥鬥嘴而已，這就是他和朋友的日常互動之一。

大島借貸公司的佈局和一般的小型企業區別不大，入口是玻璃門，接著是前臺，前臺後面是大廳和幾個用隔間隔絕開來的工作崗位，三四臺電腦放在裡面，公司的財務和老闆辦公室佔據著兩個房間，剩下的房間用來堆放雜物和檔案。

三棲雄太拐了個彎就來到了大門處，看到玻璃門後面站著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只是看他那樸實無華的裝扮和畏畏縮縮的姿態，三棲雄太就下意識的覺得這是一個進城找工作的鄉下農村人。

“快滾，我們這裡是大島借貸公司，不是人力勞務公司，你找錯地方了。”三棲雄太隔著玻璃門對著男人揮舞著手，滿臉的不耐煩。

“俺就是來借錢的……俺手頭有點緊，其他朋友不願意向俺借錢，俺在路上撿到了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搓著手，臉上的肌肉僵硬的笑了笑，向三棲雄太展示出大島借貸公司的小傳單。

“是嗎？”三棲雄太有些疑惑，不過他也沒多想，一方面訪客的表現沒什麼問題，口音都帶有鄉下人的方言味道，另一方面半夜來借錢的人雖然少，卻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人有三急，總會有些時候遇到急需要用錢，自己手裡卻恰好沒有現錢的情況出現。

“那進來吧。”三棲雄太說著，就伸手按住前臺上的開門按鈕，把鎖住的玻璃門開啟。

“你今天運氣不錯，我們公司的財務還沒有下班，你還能借到錢，不然的話，你只能等明天了。”

說罷，三棲雄太就轉過身帶著那個農民往大廳走去，躺在大廳沙發上的同伴看到他和背後的人，隨意詢問道。

“借錢的人？”

“是的，三更半夜的……財務在嗎？”

“在裡面。”同伴伸手指向一個掛著財務牌子的房間門。

“跟著我。”三棲雄太朝著農民歪了歪頭，示意他跟上。

財務室門被三棲雄太徑直推開，裡面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桌子上對著一份檔案寫寫畫畫，房門突然間被推開明顯是影響到了他的工作，中年人很不滿意的抬頭看著三棲雄太。

“我說過進來要敲門，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特別是外人。”

三棲雄太自認為很瀟灑的聳了聳肩，嘴裡說著認錯的話，卻明顯不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這讓中年人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不和三棲雄太說什麼財務室內的檔案很重要，不能隨意讓人進來之類的警告。

中年人有點懷疑這個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的蠢貨能不能聽得懂他的話。

“算了，有什麼事情。”

“有人來借錢。”

“誰？”

“喏，是這個大叔。”說著，三棲雄太便轉身走了，他還不忘記順手關門，讓農民和中年人留在財務室內。

“說吧，你想借多少錢。”

“俺想借十萬円，有了十萬円，俺就能找到一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去工地找活幹。”農民的語氣2有些僵硬，讓中年人有些不喜……你來借錢的，語氣這麼強硬幹什麼？

“嗯，沒問題。”雖然不悅，不過出於職業性格，中年人也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他才不管別人借錢去幹什麼，既然十萬日元的借款在他的處理許可權內，那麼他就可以決定這筆錢是否借出去，至於要怎麼收回來，那是收款員工的事情，與他無關。

“身份證明出示一下，駕駛證，住民票都可以，我要做個登記。”

“啥？要住民票，俺的同鄉和我說的時候，可沒有告訴俺，俺在這份紙上面也沒有看到這個條件啊？”鄉下農民語氣難得有些詫異。

“你不要糊弄俺……你要是把俺的住民票拿走了，俺就沒辦法去工地幹活了。”

“這是常識，沒有身份證明就不能借錢，我們大島借貸公司不會把錢借給一個非國民的，並且我只是登記你的身份證明，不會把你的證件拿走。”中年人有些不耐煩，他對這個農民工本來就不喜歡，再加上工作了一天的他已經很累了，實在是沒興趣和鄉下人爭辯什麼，所以他給這個人下達了驅逐令。

“沒有住民票，就不能借錢，就這樣，現在快給我滾出去！”

“好，好吧……呃，俺需要回去一趟，俺不知道借錢還要住民票，俺的住民票沒有帶在身上，它被俺藏起來了。”

中年人無力的對著鄉巴佬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別留在這裡耽擱他工作。

“要借錢明天上午或是下午來，任何時候都別在晚上來，我要下班。”

鄉巴佬走了，他在兩名混混的注視下正常的離開了大島貸款公司，在離開之前，他也沒忘記向兩人詢問公司的營業和下班時間，一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不懂城裡的規矩，來來回回用僵硬的語氣進行詢問，讓人厭惡。

於是在臨走之前，農民工成功的捱了兩個混混的幾腳，被他們趕出了大島借貸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