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寶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人間草木心 第十一章 舊怨引殺氣,不教性命屬乾坤,文錦寶貝,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朔寧王騰手將其猛的拽回“你的鹿能看出來這是陷阱嗎?”

木心輕籲,輕邁試探,眼前的碎土枯草騰然下陷,稀里嘩啦的落成一個兩人高的大坑,伸脖子向裡面看去,竟還布著倒鉤的尖刺,更是餘悸。

“捕獵的陷阱。”朔寧王謹慎的走在前面,“跟緊了”再沒有走出多遠。他臉色越發凝重。

“出來!”他頓步厲喝,木心卻莫名的看著四周。

樹木灌叢騰然鑽出許多臉人來,刀劍斧戟,鐵鋤木棍,五花八門將二人圍個嚴實。

“你們山賊過冬不屯糧嗎?”趕路本就疲憊,眼見麻煩再至,木心叉著腰滿眼厭倦。可再定睛看去,其中各別,竟著陳舊戎甲,灰頭土臉似有敗退模樣,就像是殉葬坑裡爬出來的。

“真真是難得,苦了兩日,終於等來個人影。”一個聲音從林子裡傳來,緊接著一個蒙面男人走了出來。對望過一陣,氣氛陡然微妙起來“三皇子?”那人突然仰天酣暢大笑“老天開眼!”

“高雨堂?”朔寧王看著這人眉梢處的淡掉的疤痕忽而眼露滿意的微光。那人的笑意戛然而止轉為訝異,繼而索性摘下臉上的黑布,露出被瓊字的全臉,狐疑揣測:“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我早該猜到!”

朔寧王合下眼簾,彷彿眼前的人根本不配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你……”那人見他默許而不屑眼色,氣血上湧,登時憋得滿面通紅。

木心憂慮看向朔寧王想要問些什麼,終究狠命嚥進肚兒裡,可這祖宗的疑猶越發濃重。

“能應付嗎?”朔寧王蹙眉,嘴角上撇眼色虛眯,仿若在看一個幼稚無辜的孩童。

“他是何人?”木心轉著眼珠提防周遭的凜凜寒光“非得……你死我活才行嗎?”

朔寧王諷意看著眼前惱羞男子刻意解釋,“這可不是一般的山賊,此人原先可是宮守左衛,剿匪無數。造化弄人,自己終也成了匪。仗著宮中舊人,學人家做起了鹽梟。現下看來,鹽梟落回草寇了。”

鹽梟?蘇木心側目之間訝異片刻,四顧草草幾眼“你們鹽梟不該押著漕運四處的溜達嚒?肥水冒了頂兒的班子,倒貓在這山裡打劫,丟不丟人?”

“你炸了我們的船,沉了我們的貨!”周遭不知是誰起頭,四下的怨念隨著殺聲四起。那領頭兒舉臂止了呼聲,拎刀獨自上前“朔寧王,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即便剿匪,也不至如此落井下石。”

無冤無仇?朔寧王眼波微跳“手都伸進軍營了。你自南向北,招兵買馬,挑釁部族,製造禍亂。按個‘意圖謀反’的罪名都不為過。”

“鹽巴生意不是我一人在做。”那人兇相畢露“你們朝廷多少監守自盜的官私……”

“太子幼年在驪宮誤用丹黃,卡在喉中,奔走求救。”朔寧王不慌不忙打斷他“守在驪宮門口的左衛便予水於他,順服而下,可不久,太子大病。皇后為了洩憤,命你朝一個痴傻孩童的嘴裡塞了數把丹丸。你們心裡最是清楚,究竟是丹丸的問題,還是那壺水的問題。可這樣大的事,竟被她牢牢按下不許聲張。皇后,為何要保你呢?”

蘇木心咬著下唇暗暗吐氣咋舌,思量顧北南弦與他兵分山水兩路,怕不是就為了今日,一個炸船,一個堵人?她四下望著密密麻麻的刀槍訕訕無奈,顧北南弦留著這冤大頭逃竄來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知是幫主子還是害主子的。

“這麼多的丹藥,怎的沒噎死你!”似是心知三皇子的殺意,那高雨堂破罐破摔怒意沖天“今日老子蹲到的落單的皇子,那便是老子的!這是天意!兄弟們……”

“等等等等!”木心著急忙慌夾進二人中間制止“這位……高大人?冷靜些?”她乾冷笑著打圓場“冤冤相報何時了。嗯?您現在貨沒了,船沒了,人也就這麼些個兄弟了,您現在需要的是破釜沉舟魚死網破嗎?嗯?我若是您,規規矩矩三個響頭求皇子留條性命,往日恩怨一筆勾銷!”她擠出笑意“既落草,就該是落草的樣子。從今往後帶著弟兄在這山裡,酒肉美人逍遙罷了。”

“你又是何人?!”

不等木心答話,朔寧王側身冷諷“本王好幾日沒見血,趕了這麼些天,就是為了在這處堵上他。本王不要他磕頭,只要他的首級。”他冷眼四顧“這些人,塞牙縫都不夠,還指望本王網開一面。笑話!”

木心不可思議瞪去,這是放狠話的時候嚒?這是逞英雄的關頭嗎?

朔寧王冷笑回頭“蘇掌櫃今日不拼命,便只能埋在這山裡了。”

“我師父只教救人之術,我哪裡殺的了人?”木心帶著震驚和無奈對著固執的三皇子,開解之語還未出口,對面突然得意。

“你是個女人罷!老三的女人?”高雨堂高聲笑道“兄弟們,殺了這皇子,你們也能試試皇子的女人!”

也?蘇木心思量著皇后對他的包庇,似是可以理解朔寧王要單槍匹馬親手宰了他的決心,料想這非你死我活不能收場的局面,嘆著氣褪了厚重外襖,朔寧王這才注意到,她內衫腰間綁著的皮繩居然是根鞭子。

“蘇玉,這不是兒戲。”朔寧王蹙眉低聲看著拿鞭子試手的女人。

“早些上路吧!!”高雨堂咬著後槽牙揮刀示意眾人圍堵。

一時間,刀光閃礪,劍影飛舞。原本常見的山匪打劫因為深宮舊怨升級為殊死復仇之戰,寒光入體,血濺三尺,哀吼齊鳴。山匪雖不敵武將,可奈何人多勢重,纏鬥不休,木心多一眼都無暇照料主子,硬著頭皮著抽開一層層撲來的人群。

朔寧王抖開劍鋒橫抹一人的脖子,踹開撲上來的人衝著木心朝林子內裡使了個眼色,木心會意,返身抽出一條間隙向方才路過的陷阱如小鹿般竄了出去。

朔寧王騰空躍起踩住混亂的人群,木心一手揮鞭子纏住枝幹,一手接住從後面反身殺敵的朔寧王,兩人懸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弧線,撲殺而來的山賊奔跑中紛紛跌落在捕獵的陷井內。朔寧王穩穩落地,冷視陷阱裡的哀嚎。

不過一會的工夫,對面傷亡慘重,還有許多陷在捕獸的刺勾裡。慘叫聲響徹山谷。木心拉著鞭子踩在樹上,老遠看著高雨堂帶著人朝後似要撤退,躲避挖滿陷進的老林。木心狠狠喘著氣退去樹下,可眼前只剩朔寧王勢在必得的跋扈身影,閃電般的再次錐進高雨堂的對面。

木心無奈且不解,可眼下並不能丟他一人,粗喘追去“他們人太多,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彼此放過一馬不行嗎?”

“三皇子是與我有仇,我願一人做事一人當……”高雨堂的巢穴被搗毀見底,一眾逃竄許多日,人心分崩離析,眼下山谷裡的哀嚎淒厲刺激著每個人,之所以苦苦堅持不過是瞧著三皇子的單槍匹馬。可如今看來,這好似逃跑路上的又一個圈套,他們只是成為了一個瘋子滿足嗜血之慾的工具。

“不殺人,本王的日子難過的很。”朔寧王持劍巋然不動,冷漠打斷他“最後兩句遺言,挑點有用的說吧。”

高雨堂似是在求生的最後關頭髮現了救命稻草,蘇木心氣還未喘勻便見著眾人忽然一股腦組成奇特的人牆,上下閉塞將她與他分離,再回神來,間隙之間似有銀光冷冽,只一閃影子倏忽向她眼前飛來,下意識偏頭躲閃瞬間,一隻暗鏢擦著耳廓飛了過去。

卑劣!木心麻木一陣,直到血一滴滴順著耳朵流下來。就在發愣恍惚,一隻孔武有力的手狠命圍緊自己肩臂,將尖刀淺淺扎進左胸。視野譁然亮堂,眾人分離開來,蘇木心抬眼望見不遠處的賊人踉蹌抬步,旋身直刺三皇子的胸膛,他敏捷橫刀抵住,窄細的刀刃頂著對方尖細的劍鋒,朔寧王的表情突然狠狠閃過一絲狠絕,仰身從他臂下找到空隙,一腳踢在那賊人的下頜上,對方仰頭一口鮮血吐出一道圓弧的痕跡,可隨即便不知從哪裡掏出兩枚暗器,倏忽向他擲了出去。

“他有暗器!”木心心下大驚,朔寧王舉劍擋住向自己飛來的一隻,飛速旋轉的暗鏢在朔寧王的佩劍上擦出火花,調轉方向飛向一側的小賊,直直紮在額頭上。目光偏側,朔寧王才發現那拖後腿的廢柴被高雨堂挾持在手。

一時間,眾人皆後退半步,謹慎小心將他圍進新的包圍。

“放他們走!”高雨堂的手臂再緊兩分“否則我拉她一起陪葬!到了陰曹地府,讓她一人好好伺候我們兄弟!”

胸口痛意已然凌冽,蘇木心嘶嘶抽著冷氣露出幾分討饒“你脅迫他不成。不然這樣,你放了我,便算我欠你一條命,我替你跟他求情。如何?”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高雨堂咆哮忽而多了幾分得意,朔寧王停止的殺戮是最好的證明,手上這隻傻乎乎的兔子多少算是個籌碼,“你們走!!”

一時間圍裹的人躁動起來。可朔寧王突然轉腕,劍刃反射著餘暉好似野獸的獠牙。

別!蘇木心心口一陣挖疼,低頭瞧見外衫已然開始沁血。

“把劍放下!放!!”

“蘇玉。”朔寧王看著唾沫星子四濺的高雨堂不經意開口,“你猜,北郡那些醫者是誰收羅押送的?”

聲音低微而平靜,卻好似海底最深處的地動,不過眨兩次眼的工夫,蘇木心軟綿綿的眸光早已蕩然無存。推臂脫險,後肘重擊,旋身提膝,只在眾人傻眼的工夫,嬌小的女子突然爆發最大的能量,反客為主將那狼狽的五尺大漢側踢出半尺。

高雨堂嘔血踉蹌,卻在正要起身之時,飛身而上的朔寧王半空而降,赤焰冰凝抖出風聲,閃電般劃過那人的頸項。

可在血濺之前不到眨眼的光陰,朔寧王分明見得高雨堂已然瞪圓的雙目,自己下手竟比她慢了兩分!!!

轉臉他只看見木心氣場全變,殺氣騰衝,七尺青絲迎著餘暉下的微風突然散落,右耳的鮮血凝著鬢角的髮絲,右手抬與胸前,直直的伸著。蹙著雙眉,眼裡全然一股倔傲之氣,朔寧王殺了一天都未驚起這樣的激盪,他見多了沙場上的仇恨的鮮血,而此時的木心就像夕陽下的女戰士,驚著心臟,攪纏著魂魄。順著木心手指的方向,高雨堂的太陽穴上直直插著木心的那根骨簪,帶著不甘和難以置信的死光,雙手顫抖撫住脖子上奔湧出的鮮血緩緩倒下。

木心蹙緊眉頭,繼而從懷裡扔出一個小瓶,果斷揮鞭在空中抽碎,瓶中的粉末頓時四散瀰漫。蘇木心掩著口鼻,強人痛意抬起的左手,牽住朔寧王的衣袖從餘暉中快步步入山坳深處。將一片垂死的呻吟留在原地。

“都這麼多天了。”南弦試探看著懶懶的銀信“除了你姐姐,你不問點別的?比如咱們去利州做什麼?”

“師父教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銀信不耐煩換個姿勢靠去“我不問你們,你們也別來煩我。”

“你這丫頭走江湖一點心眼子也沒有。”南弦斜著眼“你就不怕我們把你賣了。”

銀信乾脆起身認真“我還願意陪著你們這一日一日的耗,是你們沾了赤焰軍的光。”她鮮少帶著幾分狠意瞪起眼睛“我姐姐說你們赤焰與醫家有恩,否則……”說罷冷哼一聲倒頭睡去。

南弦見狀突而心裡沒了底,扭身走出船艙靠近默默無語的顧北:“我怎麼覺得,是咱們被這姐妹倆算計了?”她憂心不已“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殿下自見過那個蘇大夫,跟掉了魂一樣,他們一處,如何……”

“別說了!”顧北掩飾握緊微微顫動的手指抬眼“人都跟著呢,你操心有什麼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鹹魚被迫考科舉

一七令

抗戰:防守一波,不是放手一搏!

沉默計程車兵

三國:我呂奉先,最愛看書

飛翔的折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