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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雙眸之中的紅色光芒亮起的瞬間。
倖存的冒險者人群之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一個。
頭頂之上,也彈出了一個骷髏頭的標記。
——一模一樣的[死亡標記]。
「!?!?」
人群再度沸騰開了,像滾水之中丟進去了一枚炸彈。
驚恐的情緒,也被爆發式地渲染和放大。
眾人失聲驚叫著,朝著遠離國王的方向,發了瘋一般地跑去。
因為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都已經發現了什麼。
——只要是距離國王最近的那個人,就會被[死亡標記]!
所以此時此刻,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拼命地朝著長廊的後方跑去。
哪怕這種做法並不理智,也壓根沒有任何的意義。
——長廊的後方並沒有退路,只有不斷推移而來的石壁。
但儘管如此,也沒辦法阻止玩家們的掙扎。
畢竟,道理我都懂。
但是……理智?
你要我拿什麼理智?
趨利避害本身就是人類的本能,更何況是在生與死這種事情的面前。
於是眨眼之間,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滋!!!
灼熱的射線,也在這個時候自國王的雙目之中噴射而出。
熟悉的畫面再度重現,被標記的玩家被射穿,化成一片熒光顆粒。
而國王的頭顱微微轉動,開始鎖定下一個目標。
滋!!!
[-999999999!]
觸目驚心的白色傷害再度飈出。
又一個被甩在隊伍後面的冒險者,當場[死亡]。
「敬畏吧……」
「跪下吧……」
「讓我欣賞這場盛大的覲見吧……」
陰寒低沉的聲音,再度迴響於偌大空曠的石室之內。
這一瞬間,路輕歌的思緒猛然剎車。
突然之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東西。
「跪下!」
他高聲吼道:
「到處瞎跑是沒有用的!」
「跪下!」
「國王的意思是,要我們跪下!」
路輕歌聲如洪鐘,清亮的聲音瞬間迴盪在了空曠的石室之內。
此刻。
奔跑在隊伍中最後方的,是一個[武者]。
聞聲的同時,他想也沒多想一下。
嚇得直接在空中轉了個身後,對著國王的方向就跪了下去。
砰!
膝蓋上的護甲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石板路上,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
聽起來就覺得痛得不行的那種。
但就在這一刻,奇蹟般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武者身體跌下去的瞬間,國王雙眸之中的紅色光芒,竟瞬間熄滅。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輪到他被再次標記了。
但他的頭頂之上,卻沒浮現出血色的骷髏印記。
但很快,國王的頭顱微微一轉,眼裡的紅光又再度亮起。
這一次,他跳過了跪倒在地的武者,轉而看向了位於後者之後的,另一個劍士。
而見此情景,即將被標記的劍士,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奇蹟般的一幕發生了。
在他跪倒之後,國王的眼神,居然也避開了他!
而在他之後的下一個,便是伊藤孝誠。
他看到國王的頭
顱轉動,向他投來審判一般的目光。
眼見此景,伊藤孝誠更是光速秒跪。
甚至。
咚!
的一聲,順帶著嗑了個頭。
沒辦法。
他實在是,太害怕太害怕了。
恐懼就像是噩夢一般,緊緊地縈繞在他的心頭。
死,這個字,伊藤孝誠壓根沒有任何勇氣去直視。
他只想活著,活著去往聖曜學院,然後順利畢業,成為人人羨慕的人上人!
「我不能死……」
「我還沒有成為年輕有為的偉大冒險者,我還沒有找到漂亮的女朋友……」
伊藤孝誠對著面前的國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
「哥,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你家裡的!」
「意外啊,這都是意外!」
而在他的嚎叫聲中,國王的目光,同樣也無視掉了他。
見此,伊藤孝誠徹底鬆了一大口氣,四肢撐著地面,驚魂未定地喘著大氣。
而其餘的冒險者們,也在這時紛紛地反應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徹底地明白了過來。
砰!
砰!
砰!
……
一連串的磕地聲,在石室中不停響起。
短短几秒鐘之內,所有幸存的冒險者,全部都跪倒在了冰冷的長廊地面之上。
果不其然。
就和路輕歌所猜想的完全一模一樣。
在所有人都伏跪了下去之後,國王眼裡的紅色光芒,徹底熄滅了下去。
這一次,紅色的光芒沒再繼續亮起。
國王的聲音消失,雙眼也緩緩地閉了起來。
看起來,就彷彿是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安……安全了?」
「不會吧,就這樣嗎?」
「得救了?」
玩家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煞白。
從來沒見過這等大場面的他們,忽然之間彷彿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居然真的停止攻擊了。」
夏語冰的神情帶著一絲訝異:「你怎麼猜出來的?」
「因為他的臺詞就是這麼說的啊。」
路輕歌無奈一笑道:
「只是很多人在玩遊戲的時候,都不太在意NPC的臺詞而已。」
「稍微注意一下國王的話,就能判斷出來了。」
夏語冰愣了一下:「還真是呢。」
路輕歌看著對方,心想不愧是貴族魔法少女,在這種情況下,單膝跪地的姿勢都能顯得這麼優雅。
黑袍老者和那個叫作艾朵拉的女侍也跪在她的左右兩側,似乎是在保護她的安全。
「但話雖如此,危險其實還沒解決……」
路輕歌低聲說道,並微微側目,看向後方逐漸靠近的石壁。
「我明白了!」
有冒險者大聲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必須要跪著前進!?」
這個想法一經提出,便迅速地引起了四周大片玩家的響應。
畢竟此時此刻,這的確像是唯一有可能的辦法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也沒有時間繼續思考了。
石壁的移動速度,並不緩慢。
佈滿碎刃的它,正不斷地向著眾人平移而來。
按照眼下的這個速度,再要不了多久,它就能追上最靠近國王的那一個玩家。
路輕歌目測了一下,他們距離國王,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而他們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話,那麼唯一的辦法估計也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在不被[死亡標記]的前提下,且在被碎刃石壁碾成肉泥之前。
迅速地衝到王座之下的位置。
那個地方,恰好是國王視野的盲區,是不會被標記到的安全地帶。
但如此一來的話,那就要求玩家的速度必須很快,否則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所以說,跪著前進這種事情……
除非是真的天賦異稟,否則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非人哉行為。
所以眾人在嘗試了十幾秒後,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跪著前進的話,根本就趕不及!
而身後石壁轟轟烈烈地移動的聲音,則在瘋狂挑動著每一個玩家此時的心態。
此刻。
每個人的神經,都像是一根繃得死死的琴絃。
但凡只要隨隨便便地撥弄一下,都會慘烈地當場斷裂。
這種時候,再也沒有人能保持冷靜了。
伊藤孝誠,便是其中之一。
驚慌和恐懼,已經在他心底裡牢牢地盤踞很久了。
這會,這位格蘭鎮的優秀後浪,再也沒辦法剋制自己的情緒了。
「喂,我說!」
「你倒是快點想想辦法啊!」
伊藤孝誠徹底破防了。
他看向夏語冰,大聲地怒道:
「你不是法師嗎!」
「人人都吹法師,人人都說你們牛逼!」
「這種關鍵的時候,倒是發揮點作用來啊!」
「居然跪在我們這種小人物的中間,這就是所謂的法師?「
「就這?!」
夏語冰無奈地苦笑道:
「真抱歉,讓你失望了。」
「這裡是[規則型秘境]。」
「在個地方,規則遠遠凌駕在法術之上。」
這時。
大群大群的玩家,從地面站了起來。
他們已經意識到,跪姿前進,只不是徒勞罷了。
它唯一的作用,只能是讓自己死得稍微遲一些罷了。
於是倖存的玩家們不再伏跪,而是在各自確認了眼神之後,果斷地一齊起身。
他們以短跑的姿態,同時向著國王的王座下,猛衝而去。
而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為什麼不在最後搏一把?
……
「呵呵。」
「什麼狗屁法師,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伊藤孝誠冷笑了一聲:「我誰也不靠,我靠我自己。」
說罷,伊藤孝誠也站了起來,加入了奔跑的大軍之中。
而這群玩家的行為,似乎又一次觸怒了國王。
國王的雙眼,再度睜開。
而這一次,路輕歌能在它的臉上,看見一絲明顯的怒意。
[死亡標記],同時重現!
熾熱的紅色射線再度飆射向奔跑的人群。
他們不斷地重複著跪下和奔跑的動作,一點一點地向著王座的盡頭快速地挺近。
帶頭衝鋒的人死去之後,下一個人又緊隨其後補上。
就像是戰場之上,慘烈的前仆後繼。
儘管他們並非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義,而僅僅只是為了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而位於後方的冒險者,則因為極
度的恐懼而僵在原地,像被[石化]了一般,根本邁不動腿。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群勇士們衝鋒陷陣。
「小夏……」
「咳咳……」
後方,黑袍老者看著夏語冰,語調憂傷地道:
「抱歉……」
「十年了……」
「這一次,我跟艾朵拉,恐怕是盡不住職了。」
「沒事的,格里安。」
夏語冰輕聲嘆息,拍了拍格里安的肩膀。
旋即,又是一笑:
「大不了到了[幽冥煉獄]再一起鬥地主嘛!」
「雖然艾朵拉的牌技真的很臭,但我不會介意的啦!」
身旁的艾朵拉一聽,差點沒當場閃腰。
這不省心的夏家小娃娃,心還能再大一點嗎!
三人談話間。
通往王座的長廊之上,已經遍地灑滿了閃亮的熒光粒子。
[亡靈]到處飄蕩,到處都是屍體,卻壓根沒人顧得上舔包。
夏語冰嘆了一口氣。
就在她感慨今天的時運不佳時。
戰場上的一個身影,卻突然引起了她注意。
——那人揹著一把玄劍,在人群中左右走位,如蜻蜓一般。
很快,像一柄斷水的長刀般,他切開人群,如黑馬一般殺出。
並甩開了身後的隊伍,一馬當先。
後方的玩家,也都被這位真正殺出重圍,遙遙領先所有人的勇士給驚住了。
「是他…???」
夏語冰怔住了。
因為那個身形迅捷的人,正是——
路輕歌。
他的腳下似乎踏著一陣渦流般湧動的風浪,快如離弦的箭。
而國王的目光,也在這一刻投在了他的身上。
——已經來不及再跪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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