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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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大戲,這個精怪界的倫理故事確實有意思,杜蔚國聽得津津有味!
話說,黃翠花和它老姨黃菊花之前討誥封,香山別院吃了的杜蔚國的大虧。
不僅顏面掃地,還遭受了皮肉之苦,被杜蔚國這百無禁忌的傢伙,結結實實的教訓了一頓。
要知道,黃翠花完成討誥封之後,它們倆可就都是道行精深,能夠口吐人言,傳說中的的黃大仙了!
愚民村婦奉為神明一樣的存在。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它們兩個的脾氣秉性也都是一脈相承的,暴躁狠戾,睚眥必報!
吃了這麼大的虧,它們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這口氣如鯁在喉,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
但是人家杜蔚國命格和身手全都硬得要死,又有正印官命在身。
它們兩個就是用出渾身解數,綁在一起是也特麼鋼不過。
所以它們兩個私下一合計,當晚就連夜拖著兩個傷到半殘廢的黑胖子離開了四九城。
一路向西北,直奔晉省大同的七峰山而去!
這黃翠花和黃菊花它們老家都是閭山的,為啥要去七峰山呢?
這就是接下來的倫理戲份了,話說東北精怪界的扛把子,肯定是閭山的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
這二位大妖雖然道行精深,成名已久,但是一貫都是最是守規矩也講道理。
最近十幾年,天下大定,人族愈發強勢,更是深居簡出,嚴格的約束種群宗族,消停的不得了,基本上都已經不再露面了。
黃翠花它們這次和杜蔚國衝突,本來就不佔理。
就算回到閭山,胡三太爺這兩口子眼裡不容沙子,斷然不會為它們出頭,弄不好還得罰它們禁足幾年!
一旦被禁足,就沒辦法上身馬弟了,少了香火供奉不說,也斷了口腹之慾。
黃翠花和黃菊花都是貪婪嘴饞之輩,這特麼能幹嗎?
為啥去七峰山呢,因為這個七峰山有個黃二太爺,這傢伙應該算是算是黃家的老祖宗了。
黃翠花它們這一支就算是黃二太爺的偏房一脈,是清末動盪時候,遷移到山海關以外的。
所以她們這次去七峰山,一方面算是認祖歸宗,另外一方面也算是告狀搬救兵了。
但是,如此一來,可就算是砸了胡三太爺兩口子的招牌了,要知道他們精怪屆也是有規矩的。
她們生於閭山,長在閭山,煉在閭山,受胡三太爺兩口子的庇護,享用閭山的供奉和香火。
一步步從懵懂畜生才成長到了誥封的道行,如今居然一聲不吭就改頭換面。
這特麼還得了?
最關鍵的是,胡三太爺當年和這個胡二太爺居然還是真真切切的情敵。
據不可訊息,胡三太奶的大姑娘,胡蝶花就是混血種。
至於黃,胡這兩個物種,是如何跨越種族戀愛的,又是如何打破物種隔閡的,這個就只能預設為動物成精之後,已經不受限制了。
所以,黃翠花它們娘倆這一次算是刺著胡三太爺的要害了。
新仇舊恨,忍無可忍。
所以黃翠花和黃菊花娘兩,才走到了張家口,就被胡三太爺派去的手下給堵住了。
輕鬆拿下,然後連夜押回閭山。
本來,事情到這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黃翠花娘兩回到閭山之後自然是家法伺候。
但是,就是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那個黃二太爺居然也派出了強力手下。
在雞鳴驛城附近堵住了胡三太爺的手下,並且發生了激烈衝突!
各有損傷,目前雙方在雞鳴山對峙著。
這一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一向好脾氣,十幾年沒露面,幾十年都沒下山的胡三太爺,居然想動彈動彈了!
這特麼還了得?
從閭山去雞鳴驛城,必經四九城,像它這樣的大精巨怪,怎麼可能讓他進京城呢?
所以錢老才是一腦門的官司,要說這事吧,確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跟杜蔚國也脫不了干係。
說他是後續一切事態的導火索,始作俑者也絕對不過分。
故事不長,講完之後。
杜蔚國的臉色有些古怪,好看的眉頭都有點糾結了,他下意識的砸吧砸吧嘴:
“錢老,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倒是聽明白了,但是我又不是什麼玄門中人,也不會降妖除魔這套業務。
所以您這麼煞費苦心的算計我,到底是想讓我幹啥啊?莫非,您想讓我帶人把它們統統都打殺了嗎?”
一聽這話,老錢頭都被他氣得都短暫失語了,不過終究還是壓下了脾氣,聲音有些悶悶的:
“杜處長,跟您說這件事,當然不是要打殺它們的,它們這些成了氣候的精怪,都是靠著馬弟行走的。
杜處長,您的命格和身手都是冠絕天下,而且又是正印官身,這些精怪對你是毫無辦法的,所以想請您出面調停一下。”
杜蔚國的眉頭緊皺,掏出煙盒,給老郝遞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根,點上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抽著煙思考了那麼一會。
人老成精的老郝頭只是端起茶杯,錢錢的喝了一口茶,沒有插嘴。
這事聽著玄乎,他才不會隨意發表觀點呢。
錢老動作不緊不慢的給老郝重新填上了新茶,瞥了杜蔚國一眼,同樣沒有說話,場面變得冷清起來,寂靜無聲。
說真心話,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杜蔚國心裡挺膩味的,興趣缺缺,但是這事吧,他確實又難辭其咎。
樹欲靜而風不止!
越想越暴躁,杜蔚國胸腔之中一股無名業火慢慢的升騰而起,絲絲縷縷如同實質一樣的煞氣也開始瀰漫而出。
無論是精研玄學的錢老,還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郝山河,對於煞氣都是非常敏銳的。
錢老的神情瞬間就變得有些凝重了,老郝頭倒是老神哉哉的,他和杜蔚國相處日久,見多了,有點免疫了。
杜蔚國熄滅了菸頭,抬起頭,聲音幽幽,語氣之中隱含著濃烈的肅殺之氣:
“錢老,這個黃翠花還有黃菊花這兩個畜生,行事一貫囂張跋扈,四處招惹是非,是不是就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必要了?”
杜蔚國的聲音很輕,但是煞氣沖天,凜冽的如同萬年寒冰一樣。
老錢頭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嚥了一下口水。
“杜處長,這個,它們畢竟也是成了氣候~~”
杜蔚國直接語氣冷硬的出言打斷:
“錢老,對待這些四六不通的畜生,一貫懷柔,絕對不是長久之計,菩薩心腸也要有金剛手段!
它們本來就是些茹毛飲血的山野動物,崇尚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骨子裡野性未服。
所謂敬畏之心從來都不是靠著調停實現的!
這件事如果不用我插手,自然是當我沒說。
但是如果要我出面,我必然是直接把黃翠花它們直接打殺了事,斬草除根!一了百了!”
人到了一定高度的時候,就一定會顯露出他的本質屬性,很明顯,杜閻王是崇尚強硬鐵血的鷹派。
老郝頭雖然依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的讚許之意都已經溢於言表了。
這老頭,很顯然也是鷹派!他只是看著和善,他的狠的時候,杜蔚國還特麼沒出生呢。
非吾族類,其心必誅!
如果老老實實的待著,自然是相安無事,但凡敢出來興風作浪,直接打殺了事,難道還特麼留著它們過年啊?
杜蔚國說到這裡,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喝茶的動作,居然有了喝酒的豪邁凜冽之氣。
放下茶杯之後,杜蔚國劍眉飛揚,眼中精光四射,語氣倒是澹澹的:
“錢老,到底還要不要我出面,您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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