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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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王離和老葛也陸續帶隊返回,整個木廠區域都已經搜尋完畢,除了這三個人之外,別無他人。
杜蔚國立即下令,把食堂當中那些殘破的桌椅都拆掉,就地就在這間食堂當中生了一堆火。
按照正常的紀律,叫不動百姓一針一線,不過這裡已經廢棄,這些殘破的桌椅板凳也只能算是無主之物。
說實話,就算這些東西都有主之物,杜蔚國也不會猶豫絲毫,蝨子多了不怕咬,愛咋咋的!
此刻,閻王小隊的弟兄們,已經連續在暴風雪之中,趟著積雪奔行了超過10小時。
深夜,低溫,再加上肆虐無忌的暴風雪,體力巨幅消耗,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啊!
閻王小隊的弟兄們,就算再精銳,差不多也都已經到極限了,畢竟都是血肉之軀。
路過這個木廠的時候,就算沒有遇見這三個傢伙,也必須停下休整了,要不然就會導致非戰鬥減員了。
火堆升起,屋子裡很快就有了一絲熱乎氣,杜蔚國讓大夥趕緊都把鞋襪和棉衣帽子都脫掉,烤火取暖,順便吃點東西喝點熱水,抓緊時間休息一會。
閻王小隊的臨時行軍乾糧,都是老牛鼓搗出來的油茶麵,油鹽十足,還有肉乾,抓點雪一起裝在水壺裡燒開。
趁熱喝上一口,飽腹暖胃又驅寒,在時下,絕對是一等一的行軍乾糧。
杜蔚國也把帽子和棉衣脫了下來,隨手扔給巴特,自己走到一邊,打量著這三個傢伙身上搜出來的物件。
閻王小隊的弟兄們,剛剛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一大堆的物件。
包括一支長彈夾駁殼槍,一支馬牌擼子,子彈若干,2把匕首,一把淬毒短刀,還有繩索,勾爪,蠟燭,地圖,羅盤,肉乾,炒米。
除此之外,剩下都是一些亂七八糟,不知用途的瓶瓶罐罐,以及幾張偽造的介紹信,還有少量的錢票。
最有意思的是,在那個魁梧大漢的脖子上,還搜出來一個磨得包漿發亮的穿山甲爪子。
這玩意一看就有年頭了,而且還用黃金鑲嵌了爪子的根部,上邊凋刻了古樸的隸書銘文,整的相當精美。
杜蔚國心中好笑,穿山甲爪子,看著架勢,這玩意分明就是傳說中的摸金符啊。
好傢伙!自己今天也算開了利市,開了洋葷了,居然有幸一腳踢飛了一位正章的摸金校尉。
杜蔚國手裡輕輕的摩挲著油亮的摸金符,嘖,就憑這些東西,就可以斷定他們肯定就是一夥盜墓賊。
盜墓這個卑鄙且下作的職業,在某些大神的筆下被無限神話了,明明就是盜墓賊。
隨便包裹了一件悲情的外殼,就變成了神通廣大,義薄雲天,有血有肉,還什麼合則生,分則死,我呸!
這個行當好像還有很多門派,什麼搬山道人,卸嶺力士,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尤其吹得最神乎其神的,就是摸金校尉了。
其實說白了不就一夥陰損缺德,喪盡天良的盜墓賊嗎?
如今落到杜蔚國的手裡,他們的最終下場會變得非常簡單,請吃最熱辣的花生米,小粒3分5,大粒5分2一顆的那種花生米。
此時,王離端著水壺,手裡拎著兩條肉乾走了過來,語氣沉穩:
“頭,累了一宿,您也喝點油茶,吃點肉乾吧。”
杜蔚國也不客氣,在狂風暴雪之中連續領航10個小時,即使是他,也略感疲乏。
接過水壺,抬手就灌了一大口,嘴裡含湖的問道:“嗯,王離,你們都吃喝了嗎?”
王離點了點頭:“嗯,放心吧,頭,我們都已經喝上了。”
“好。”
杜蔚國把手裡的摸金符隨手扔下,輕輕的拍了拍手,接過肉乾,用力的咀嚼了幾口。
然後舉起水壺,咕冬咕冬的一口氣把水壺裡的溫熱的油茶一飲而盡。
當過兵的人都知道,在部隊裡,尤其是野外拉練的時候,吃飯哪有時間細嚼慢嚥,基本上都是狼吞虎嚥的。
尤其是現在,還是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隨時都可能出現狀況,前後都不到半分鐘,就算是吃過一頓飯了。
就算如此粗糙的進食,隨著一股暖流進肚,杜蔚國依然感覺精神一震,略微有些倦怠的身體,也重新恢復到巔峰狀態。
把水壺重新遞給王離,杜蔚國抹了抹嘴,點了一根菸,慢慢走到那個半大老頭的身邊。
這傢伙此刻正被拷著手腳,坐在牆腳,低垂著頭,一聲都不吭,老實的不得了。
這半大老頭,看起來約摸能有50幾歲,穿著一件半舊的翻毛羊皮大襖,油漬麻花的,頭上狗皮帽子,棉褲,棉靰鞡。
光看他的面相和打扮,倒是忠厚老實,就和和普通老農山客似得,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卻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看見杜蔚國靠近,他本能的感到了不安,身體向後用力的縮了一下,恨不得能縮排牆裡一樣。
剛剛黑暗中,杜蔚國電光火石之間,隨手就放到了兩個壯漢,跟特麼玩似的,不費吹灰之力。
雖然老頭此刻已經知道,這兩個傢伙都沒死,只是被打暈了,不過依然被唬到不行。
要知道,這兩個傢伙他很熟悉,可都是走南闖北,身經百戰,手裡掛著人命的硬茬。
都是有真功夫的,尋常人,就算是三五個都近不了身的,尤其那個魁梧大漢。
更是厲害,他在道上可是有萬的,曾經在陝地火併,一個人單挑6個,弄死了其中4個,兇名赫赫。
可是,就這樣的狠茬,在杜蔚國的手裡,連特麼一個響屁的功夫都沒撐住,就被打得生死不知,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自家事自己知,就他這把老骨頭,早年間折騰的狠,現在早都已經酥了。
杜蔚國的手腳那麼重,他隨便捱上一下,估計就是骨斷筋折的下場,好死不如賴活著,老頭惜命而且怕疼,他才不想遭罪呢。
杜蔚國揉了一下被帽子壓到變形,黏在頭皮上的頭髮,緩緩的吐出煙氣,慢慢的蹲在小老頭的面前,眼神如刀,語氣低沉:
“爺們,我不想聽廢話,看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也不想折磨你,所以你可千萬別自討苦吃。”
杜蔚國說得如此直白,小老頭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的點頭,語氣誠懇:
“政,政府,我都明白,我說,我全都交待,政策我都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撇了撇嘴,敢情這位還是一個老炮呢,估計局子是沒很少進。
嗤笑一聲,語氣略帶揶揄:
“好,既然爺們你也是一位老海,那咱們就別廢話,敞開天窗說亮話,痛快點,直接說吧。”
老海是江湖黑話,大概就是老江湖的意思,這小老頭頓時臉色羞赧,語氣訕訕的:
“領導,我叫陸公奕,是湘省衡陽人,我是土,土夫子,江湖上也有個賤號,叫望山眼。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陸姓老頭抬眼瞥了一下杜蔚國的眼色,試探著問道:
“這位領導,您是為了白山那個東夏的大墓來的吧?”
這陸老頭果然上道,是個明白人,沒敢打馬虎眼,杜蔚國笑著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掏出一根菸遞給他:
“爺們,行,夠痛快,來,上一根,看你這架勢,應該就是這夥人裡的掌眼了吧?”
人家盜墓賊這個行業雖然令人不齒,可是也是有基本分工的,最基本的分工就是支鍋,掌眼,腿子,下苦,其中,最具專業能力的就是掌眼了。
所謂掌眼,就相當於團隊裡的技術總監了,最起碼也得精通風水,厲害點的更是精通易經,八卦,紫微斗數,星盤,建築,墓葬文化。
除此之外,還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知歷史典故,古董鑑別,甚至連物理化學醫學玄學都要有所涉獵。
就這麼說吧,正經盜墓團隊裡邊,隨便一個掌眼,能特麼頂一個連的磚家叫獸。
這些所謂的磚家叫獸,成天高高在上,錦衣玉食,只會紙上談兵,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人間疾苦。
每每說出何不食肉糜的荒唐建議,就這麼說吧,每兩個磚家叫獸拉出去斃一個,絕對不會錯。
那個,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可是郭某人說的,打住!
就杜蔚國給他遞了一根菸,陸老頭受寵若驚,連忙伸出兩隻手,顫抖著接了過來。
杜蔚國幫他點上之後,他非常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嘆息一聲,苦著臉點點頭,認了下來。
掌眼這事他根本就抵賴不了,旁邊還特麼躺著兩個呢,老陸頭的語氣滄桑:
】
“是,領導,我就是這個鍋子的掌眼,唉,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本來到了我這個歲數~”
老陸頭輕輕的搖了搖頭,神色暗澹,再也說不下去,他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看出苗頭不對,金盤洗手了。
不過這次被這魁梧大漢找上門,一來是財帛動人心,他想僥倖再幹一票,可以舒舒服服的養老。
二來也由不得他不同意,這個大漢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老陸頭膽敢拒絕,必然是會被滅口。
正所謂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老陸頭,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輩子,一雙招子千錘百煉,毒辣的不得了,打眼一看,就知道杜蔚國是一個眼裡不揉沙子的絕世狠人。
在他面前,沒有任何人能藏住任何秘密,與其等會被別人賣了,還不如自己痛快承認,起碼不用受皮肉之苦不是。
杜蔚國勾了勾嘴,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也沒空扯皮,碾滅菸頭,語氣幽幽的問道:
“爺們,國寶呢?”
一聽這話,老頭頓時就被煙嗆到了,劇烈的咳嗦起來,過了一會才喘勻了氣,期期艾艾的說道:
“領,領導,國寶,都被一夥外來的點子給搶走了。”
杜蔚國的表情冷冽起來,語氣也變得低沉:“什麼外來的點子?”
老陸頭頓時神色一凜,聲音都顫抖起來:
“領,領導,這夥人具體是個什麼路數,我也不清楚,他們都是虎爺招來的買家,不過這些傢伙是吃生米的,根本就不講道義。
要不是我們見機得快,趁著大雪的時候,半路跑了,恐怕我們幾個都得被他們埋在山上了。”
“這個什麼虎爺在哪?”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緊鎖,語氣凜冽如刀,煞氣升騰,老頭頓時被嚇得冷汗爆出,連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就,就是他,他的大號叫薛從虎,外號虎爺,他是我們的支鍋,買家都是他單獨聯絡的。”
陸老頭連忙用手指了一下躺在旁邊,被杜蔚國一腳踹暈過去的那個魁梧漢子。
杜蔚國眼神一厲,二話不說,直接騰身而起,大步走到這個虎爺的身邊。
勐地抬起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左臂上,只聽“卡吧!”一聲無比滲人的脆響。
虎爺的胳膊當時就扭曲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毫無疑問的斷了,永遠都接不上的那種。
“啊~~”
本來昏迷的虎爺,被刺骨的劇痛生生給疼醒了,發出淒厲無比的哀嚎聲,由於他的下巴被卸掉了。
所以聲音格外沉悶詭異,像是生生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如同怪物嘶吼一樣。
看見這個場面,別說陸老頭差點直接嚇尿,就算是閻王小隊的弟兄們,也都感覺後背一緊。
頭實在太狠了,簡單粗暴,直接有效,實在是太特麼兇殘了!
杜蔚國蹲在虎爺的面前,拎著他的脖領子,把他薅得坐直起來,動作粗魯的把他的下巴掛上。
然後一個兇狠至極的大耳光,打斷了他的哀嚎,這記耳雷子,直接抽飛了他的幾顆後槽牙,還順便打飛了他的帽子,露出鋥光瓦亮的大光頭。
杜蔚國死死的揪著他的脖領,眼神如刀,語氣暴戾:
“說,搶走國寶的那群狗雜碎,到底是什麼來路?往哪跑了?”
虎爺倒是硬氣,連遭重擊,疼得滿頭大汗,但是眼神依然桀驁,閃爍著兇光。
他咬緊牙關,不屑的冷哼一聲,本來還想朝著杜蔚國的臉上啐上一口血水的。
誰知道才他剛一抿嘴,就再次捱了一記耳光,頓時血水混合幾個牙齒,飛了出去。
此時,杜蔚國的臉上露出了非常詭異的笑容,拍了拍虎爺的光頭,饒有興致的揶揄道:
“幼呵,還是一位硬漢啊?很好,硬漢,我最喜歡了。”
一看見這個笑容,虎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老陸頭更不堪,胯下一熱,直接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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