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色中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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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杜蔚國啥力道?他這一腳,更是用了大力,攻城錘似的,直接把菜菜子連同車門一起踹飛了。
飛到半空中的菜菜子,並沒有感到疼痛,只是天旋地轉,即將失去意識之際。
依稀看見一輛漆黑的重型卡車,如同發了瘋的犀牛似的,從皇冠後邊猛然撞了過來。
這臺三菱重卡,一開始只是在馬路上正常行駛,靠近到皇冠後方20米的時候,才開始突然瘋狂加速。
事發突然,之前又毫無預兆,杜蔚國不得已,只能採取如此爆裂的手段救人。
下一秒,菜菜子跟著車門一起重重的砸落地面,眼皮千鈞重,無邊的黑暗,瞬間吞沒了她。
“轟!”
就在菜菜子昏迷之際,開足馬力的重卡猶如怪獸,嘶吼著撞上了皇冠車,火星撞地球一般。
皇冠的後箱跟紙糊的一樣,瞬間就癟了,車頭也猛然翹起,隨即被重卡撞得飛向路邊。
“咣噹~”皇冠車翻身落地的時候,車體已經癟的面目全非,成了一堆廢鐵。
“吱~”
重卡急剎,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在馬路上滑行了十幾米才將將停下,車還沒等停穩,車門就被大力踹飛。
一個帶著鮮紅色般若鬼臉,穿著黑色斗篷,身材健碩的男人,敏捷的跳了下來。
“砰砰砰~~”
他才剛剛落地,沉悶的槍聲就突然炸響,當然是來著於杜蔚國的反擊,以他的身手跟反應,怎麼可能被卡車撞到?
不過鬼面男顯然也不是一般選手,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只是隨意的伸手,踹飛的車門就被他抄在手上。
重卡汽車是三菱製造的,這家重工企業以前是造坦克的,所以早期的重卡車門都是純鋼的,格外紮實。
車門被鬼面男抄在手上,重盾似的,把他的身軀遮得密不透風,子彈打得叮噹作響,卻毫無建功。
鬼面男也不是被動防禦,他的一隻手穩穩的擎著車門,護住全是,空著的一隻手,只輕輕一抖。
“嗚嗚嗚~”
幾枚6刃手裡劍,划著玄奧的弧線,非常靈性的繞過車門,尖嘯著朝著杜蔚國飛射而去。
鬼面的手法跟夜鴉同出一脈,但是卻犀利得多,速度也快得多,到底多快,堪比步槍子彈。
報廢的皇冠車後面,杜蔚國的臉色出奇的凝重,丫的,這帶著鬼面具的傢伙有點古怪啊。
不過此刻情勢危急,也顧不上多想了。
“叮叮叮~
一陣珠落玉盤似的悅耳脆響,幾枚手裡劍被子彈凌空擊落。
但是手裡劍的飛行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杜蔚國都來不及用手槍完全擊落,其中一枚就已經飛到身前。
“鏘!”
千鈞一髮,小唐刀間不容髮的格住了這枚手裡劍,不過杜蔚國的手腕一震,虎口當時見紅,小唐刀也險些脫手。
我艹!老大的力道!
根本就來不及錯愕,下一瞬,淒厲的破風聲再次響起,重卡車門已經像堵牆似的,帶著無可抵擋的氣勢,迎面壓了過來。
杜蔚國眼神一厲,腳下猛然發力,炮彈式的騰躍而起,瞬間彈出去幾米遠,這才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轟!”
本來就殘破不堪的皇冠車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巨斧似的重卡車門,硬生生的攔腰截斷了。
杜蔚國穩住身形,剛準備還擊,就看見鬼面男的大手,已經死死的捏住了松島菜菜子纖細的脖子,把她像只小雞崽子似的拎了起來。
鬼面的聲音異常沉渾,還帶著一股獨特的金屬交鳴般的鏗鏘意味,跟機器人似的,毫無情緒:
“夜鴉,金佛,交換,晚上9點,鎌倉寺,一個人。”
麻痺!居然敢威脅老子!
杜蔚國勃然大怒,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其實他並不在乎松島菜菜子的死活,完全可以跟這個傢伙當街火併。
不過因為他們剛剛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很多人都在遠遠的圍觀著,不遠處還有巡警吹響了哨子。
杜蔚國的身份特殊,根本就不能露相,而這個帶著鬼面的傢伙也不是一般的利害,除非當街使用瞬移技能,否則很難立刻拿下。
巡警的哨子此起彼伏,越來越近,杜蔚國深深的剜了鬼面一眼,一聲不吭的轉身拐進路邊小巷,幾個縱躍,身形瞬間消失。
鬼面也不墨跡,把菜菜子夾在腋下,動作輕盈的躍起,跳上沒了車門的重卡,從容的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中午,橫濱南郊,一座人跡罕至的不知名小山,沒門的三菱重卡,正在山路上飛馳。
經過一段近乎垂直的懸崖路段時,卡車突然失控,發瘋似的撞開護欄,筆直朝萬丈深淵俯衝了下去。
墜落的卡車裡,一道魁梧的身形,腋下還夾著一個女人,從卡車裡猛地躥出,巨鷹似的不降反升,最終穩穩的落在懸崖邊上。
離他不遠,杜蔚國手裡提著雪亮的小唐刀,輕輕甩著刀花,眼神冰冷,語氣凜冽:
“好了,那個女人,你現在就可以掐死了,然後,你特麼也可以去見天照大嬸了。”
杜蔚國才不會傻乎乎的,等到晚上再去見鬼的鎌倉寺單刀赴會呢,他一直都利用無雙的視力配合瞬移神技,無聲無息的尾隨著這臺重卡。
好不容易捱到了這個鳥不拉屎,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就直接打爆了重卡的輪胎,既分高下,也絕生死。
猙獰的般若面具下,狹長的眼睛目光陰鷙,死死盯著杜蔚國,鬼面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波動,略帶疑惑:
“你,是誰?”
“我是你祖宗!”
杜蔚國根本就懶著廢話,伸手從裡懷一抹,掏出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烏茲微衝。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多提一句,現在已經是七月盛夏,天氣炎熱,不過杜蔚國依然還穿著肥大的外套,看起來有點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不然,他的武器來源很難解釋,如果穿個短袖,突然無中生有的掏出武器。
短刀或許還勉強能說的通,要是消音手槍,又或者消音衝鋒槍之類的,可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鬼面是個頂尖高手,反應超乎想象的快,杜蔚國才剛剛掏出烏茲,一片黑影就掛著冷風,朝他兜頭罩了過來。
黑影是松島茶茶子,她被鬼面當成人肉暗器砸了過來,好在杜蔚國似乎早有預料,一個漂亮的鐵板長橋,從容的躲了過來。
悲催的松島菜菜子,越過杜蔚國,又繼續飛了好幾米,這才重重的砸在地上,無聲無息,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了。
“滋~”
杜蔚國躲閃的時候也沒閒著,手裡的烏茲微衝火焰吞吐,瞬間甩出一道炫目的子彈長鞭。
如此凌厲的攻擊,卻也只抽了個寂寞。
鬼面甩出菜菜子的同時,就直從懸崖跳了下去,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果斷的令人髮指。
他當然不是自殺,順著懸崖墜落十幾米的時候,手中寒芒一閃,甩出鎖鐮勾住崖邊一顆橫生的松樹。
隨即,鬼面像個大馬猴似的借勢盪出,穩穩的落在松樹側下方,一塊凸出的岩石上。
不過還沒等他鬆口氣,杜蔚國就巨鷹般的凌空躍下,跗骨之疽一樣追了過來。
般若面具下的長眼微微泛紅,戾芒閃爍,鬼面猛地一揚手,他的五指上帶著不明材質,黝黑尖利的指套,絲滑無比的插進崖壁。
“噗~”
下一瞬,鬼面從石壁上掏出一塊足有小孩腦袋大的石頭,隨手一捏,石塊頓時粉碎。
鬼面猛地一揚,無數碎石發出淒厲的呼嘯,跟霰彈似的,朝著杜蔚國電射而來。
半空中的杜蔚國劍眉一挑,手腕發力,九幽鎖剎那收緊,藉助澎湃的拉力,他的身形一飛沖天。
“嚓~~”
如雨般的瓢潑碎石,將將擦著杜蔚國的腳底板打在巖壁上,瞬間化作齏粉。
捱打不還手,從來都不是杜蔚國的風格,騰空之時,手裡的烏茲也發出了怒吼:
“滋~”
鬼面的反應神速,在杜蔚國抬槍的瞬間他就動了,跟個大蝙蝠似的,猛地向斜下方躥出十幾米,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子彈長鞭。
他的五指如鉤,輕而易舉的插進石壁,穩住身形,隨即故技重施,又是一蓬碎石雨,朝著下落的杜蔚國飛射而來。
“嚓!”
杜蔚國反手把小唐刀刺入石壁,穩住下落的身形,間不容髮的躲過了碎石雨的轟擊。
此時此刻,杜蔚國跟鬼面一上一下,都是單手掛在峭壁上,相隔大概20米,緊張的對峙著。
煞氣翻湧交鋒,雙方的眼中同時閃過一抹凝重,剛剛兔起鶻落般的交鋒,讓對方心裡多有了數。
勁敵!
自從離境之後,這個帶著般若面具的老比登,絕對算是杜蔚國遭遇過的,最強悍的對手了。
這老傢伙絕對是個能力者,而且還是罕見的力量體質雙屬性特長者,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鬼面的戰力相當彪悍。
而且這老不死的,戰鬥經驗還無比豐富,極其擅長利用地形,能跟杜蔚國打得有來有回,不分仲伯。
之所以管他叫老不死的,是因為血紅色的般若面具下,分明是一張白髮蒼顏,滿臉褶皺,看樣子最少也得70來歲了。
丫的,也不知道為啥?鬼面這老不死的明明這麼大歲數了,體力還能保持得這麼好?吃了仙丹嗎?
當然,平分秋色的前提是,杜蔚國沒有使用瞬移技能,瞬移配合草薙劍,一刀梟首,神仙都躲不過去。
不過但凡強者,都是有傲氣的,杜蔚國也不能免俗。
此刻他就有點上頭了,對付一個冢中枯骨的老棺材瓤子,不屑使用瞬移討巧。
鬼面吊在石壁上,目光灼灼的盯著杜蔚國,此刻他又說話了:“你,到底是誰?”
麻痺,詞彙量要不要這麼匱乏啊?杜蔚國心中吐槽,冷著臉回了一句:
“取你狗命的人!”
說話間,杜蔚國把烏茲朝懷裡一抹,再掏出來的時候,已然換了一把滿彈夾的。
“鏘!”
與此同時,杜蔚國猛然發力,將小唐刀從石壁上拔了出來,身形如龍,壁虎遊牆。
如同擺脫了地心引力,杜蔚國斜著身子疾馳在峭壁上,飛快的朝著鬼面奔行過去,速度之快,都拉出幻影了。
鬼面也沒閒著,猛地甩手,一捧碎石雨,連同幾枚划著弧線的手裡劍,堵死了杜蔚國的所有去路。
杜蔚國眼神一厲,雙腳猛地一蹬石壁,離弦之箭似的朝著虛空中飛躍出去,瞬間越過碎石,也越過了手裡劍。
他這一下雖然躲過了鬼面的所有攻擊,但是卻也再沒了借力點,相當於主動自殺了。
身在半空的杜蔚國腰腹發力,飛快轉身,手裡的烏茲同時發飆,犀利的火焰長鞭瞬間抽出。
他這一下出人意表,鬼面毫無預料,已經來不及移位躲閃了,只能猛地蜷起手臂,死死的護住後腦,選擇硬抗。
“噗噗噗~”
灼熱的子彈入肉,彷彿是打在了堅韌的樹幹上一樣,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杜蔚國眼神閃爍,看得分明。
子彈打在鬼面身上,只是將將破防,子彈紛紛卡在他的肌肉裡,難以寸進。
我尼瑪!鋼筋鐵骨,力大無窮,這老比登的本錢可是真足啊,難怪這麼囂張。
此刻,杜蔚國距離懸崖已經達到了極限,而且身位也落到了鬼面的下面,沒了攻擊角度,不得不放棄射擊,甩出九幽鎖,釘住石壁。
“咚!”
杜蔚國重重的砸在崖壁上,腿骨斷裂,胳膊脫臼,嘴裡也嘔出一口老血,內臟受了些暗傷。
他終究不是神仙,只是血肉之軀,無法消弭重力,200多斤的恐怖體重,下墜二十幾米,幾層樓的高度,不可能毫髮無傷。
鬼面也不輕鬆,雖然護住了要害,但是硬生生的捱了十幾發子彈,同樣疼得撕心裂肺,手上忍不住卸了力,朝崖底墜落下去。
“咔嚓~”
杜蔚國吊在懸崖上,看著鬼面砸斷無數樹枝,流星似的摔在地面上,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臉色凝重:
“麻了個痺的,這老比登可真特麼結實啊!這樣都摔不死?”
片刻之後,杜蔚國蹲在崖底叢林中的一處人形淺坑邊緣,坑底星星點點的灑落了許多血漬,引來無數蒼蠅跟螞蟻覓食。
杜蔚國抬頭朝崖頂回望了一眼,垂直高度近百米,雖然對戰的時候,下落了一些。
但是鬼面當時墜落的高度,至少也得有50幾米,相當於從10幾層的高樓上摔了下來。
說實話,杜蔚國都不太確定,自己如果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能不能有命。
丫的,腦瓜子當場摔稀碎,就算是不死之身估計也扛不住吧?
用小唐刀挑了挑淺坑裡的泥土,並沒有發現子彈頭,杜蔚國皺著眉頭,語氣凝重的自語道:
“丫的,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僅沒死,還特麼能跑,這老不死的有點嚇人啊,莫非他也是不死之身?”
收起小唐刀,杜蔚國緩緩的直起身子,本想打電話通知高橋涼太,派人過來救援菜菜子。
不過掏出衛星電話,看了一眼,根本就沒訊號,杜蔚國皺起眉頭,略微辨認了一下血跡遠去的方向。
身形猛地騰起,下一瞬,藉助九幽鎖的拉力飛上半空,縱躍間,迅速遠去。
與此同時,懸崖上方的公路上,松島菜菜子被一個路過的貨車司機遇見,給扶了起來。
她醒了,只是傷勢很重,嘴裡不停的湧出鮮血,渾身都動彈不得,虛弱無比,斷斷續續的呢喃著:
“馬,馬上帶我去最近的警察局,我,我會給你很多錢~”
貨車司機,是個黝黑矮瘦,面容猥瑣的禿頭男,長得跟指環王裡的咕嚕似的。
他是附近山裡的養蜂人,破舊的皮卡車上,拉載的是要進城售賣的蜂蜜跟蜂巢。
“小姐,小姐~”
禿頭男抱著菜菜子,輕輕的叫了兩聲,見菜菜子沒有反應,做賊似的四處瞄了一眼,公路上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禿頭男見左右無人,隨即壯著膽子,用骯髒的手指,顫抖著,抹了一下菜菜子臉頰上的血漬和泥汙。
見到菜菜子血漬下姣好的面容,禿頭男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淫慾,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菜菜子此刻的意識都有點不清醒了:“送,送我去警局~”
“小,小姐,我看看你的傷在哪裡?”
禿頭男哆哆嗦嗦,壯著膽子,把手伸向她的胸口,飛快的摸了一把,菜菜子只是無意識的哼了一聲,微微抬了抬手。
“小姐,你到底傷在哪裡了?”
“送,送~”
菜菜子意識模糊,聲音微弱,禿頭口乾舌燥的,又揉了揉茶茶子露在外面的大腿。
溫潤細膩的觸感,讓禿頭男的眼睛都有點微微發紅,膽子愈發大了,直接把手伸進了菜菜子的領口,還下意識的掏了掏襠部。
此刻菜菜子已經再次暈了過去,不省人事,禿頭男再次左右扭頭看了一眼,確認沒人。
下一刻,禿頭男的眼中露出狠戾之色,猛地起身,拽著菜菜子的腿,把她朝貨車拖了過去。
很快,貨車調頭,飛快的順著原路離開了,這禿頭男也算是色中惡鬼了,為了下半身那點事,啥都敢幹,簡直無法無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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