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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陽賢侄,可否見過那賤種?”
“自然!”
“可能殺之?”
“不難!”
雲霞城內東邊街道的官院裡,陰鷙青年竇書陽與一位中年相對而坐。
竇書陽的眼神陰鷙,細品著杯中茶水。
而那中年人嘴角卻始終帶著笑意,對於別人的生殺予奪僅就是幾句話。
若是墨修塵在此,便能認出那竇書陽是誰?
茶水見底,中年人揮手下了逐客令:“去吧,將那賤種的頭顱摘下來,李公子已經很震怒了。”
……
十一騎出城往西南而去。
墨修塵在出發前特意去領取了一柄制式戰劍,佩戴在腰間,騎乘馬匹緊隨前面十騎。
前方十人顯然對他極為排斥,這一點,墨修塵心中自然有數。
畢竟在此之前,他都只是一個普通士卒,那時的他尚未踏足修行,手上雖然有幾分本事,卻也難入這些精銳士卒的眼。
最前方的兩騎並肩而立,名為李元山的小隊長目光盯著前方,眼神凝重,顯然對於這次出行查探村子被屠一事,心中並不輕鬆。
“那個小子宰了李高朗居然沒死,還能與我們一起出行,可別搶了我等功勞。”在他身旁之人輕聲與他言語著。
李元山冷哼道:“能奪得功勞是本事,但願別拖後腿,等會歇息時你會一會他。”
一行人在距離村子外五里地的一處山林間停了下來,各自啃著乾糧就水。
墨修塵獨自蹲在一棵大樹下,將手中乾糧咽完,便開始琢磨鍊氣一事,其他人好像都是採集天地靈力為己用,可他的靈力卻是來自丹竅,並且好似用之不竭一般。
而且開竅之際,他可是親眼看見自身丹竅將天地間採集而來的靈力全都排出體外了,如今他修煉只是單純調動丹竅海洋中的靈力沖刷身軀而已。
前面兩日因為其他事情煩擾,並未仔細想過這一茬,如今閒暇下來,才開始思索起煉氣一事。
雖然自身排斥天地靈力,不知還能否採集。
如提純一般,將之精粹靈力納入丹竅中去。
他覺得可以一試,不過得等回去之後才可以嘗試。
“小鬼頭,聽聞你將李高朗宰了?”墨修塵沉思之際,一個士卒朝他走來,眼神輕蔑地盯著他。
墨修塵被打斷思緒,聞聲抬頭看著那名士卒,他記得這是跟在李元山身邊的那個士卒,起身與之平視,平淡回應:“是,如何?”
那名士卒嘿了一聲,陡然一個箭步向前,一拳朝著墨修塵的面門遞出。
墨修塵微眯雙眸,這一拳讓空氣發出爆鳴,讓他心生怒意,對方這已經不是簡單試探了,這是想一拳將他撂倒。
墨修塵微微沉下身軀,雙腳紮在地面上,右手向前探出,一把握住那隻拳頭,將其往自己這邊猛地一帶,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左手一拳砸在對方的腹部。
那名士卒面色驟變,剛要還擊,卻被墨修塵一腳踹在胸膛上,就此橫飛了出去。
墨修塵冷漠地看著倒飛計程車卒,打算就此收手,卻不料對方竟然拔出腰間弓弩。
“住手!”李元山爆喝。
“林莽,你瘋了?”其他人也是驚撥出聲。
可在弓弦顫鳴聲中,箭矢劃過空氣,朝著墨修塵的胸口激射而來。
這一刻,墨修塵的神色徹底冷了一下。
他悠地拔出腰間戰劍,調動靈力,將法力渡入戰劍,一劍橫掃出去,將箭矢一分為二。
而墨修塵的身形則從箭矢分開的中間一步邁出,一息之間便來到那名士卒身前,在對方尚未站穩身形之時,一劍將其肩頭洞穿,左手抓住士卒的腦袋,狠狠將其砸在地面上。
就在墨修塵打算一劍了結士卒的性命時,一柄長劍橫空,擋在了墨修塵的劍尖處,李元山臉色難看至極,他怒喝著:“他罪不至死!”
墨修塵冷哼一聲,抬腳踢向李元山的腹部,冷漠開口:“滾!”
李元山臉色鐵青,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腳踹出去三丈遠,渾身彷彿都要散架了。
李元山如何也想不到,就這麼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卻如此狠辣,一心要將那麼士卒置於死地。
墨修塵的劍落下,一劍洞穿了那名士卒的脖頸。
鮮紅滾熱的血液噴出,沾染在墨修塵的面容上,這一刻他渾身殺氣,死死盯著李元山,冷聲道:“你等憂心我拖後腿,可以理解,試探我也理解,可想殺我……”
墨修塵的聲音彷彿從地獄發出:“那就得死!”
李元山額頭上青筋畢露,顯然處在暴怒邊緣,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損失一個人,對於此行是多大的損失,很可能會全軍覆沒,你不顧後果地殺人後快,要將我等都葬送掉嗎?”
墨修塵冷笑道:“從一開始,他就想對我動手,甚至慫恿你對我動手,這一切你真當我不知曉?”
李元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沒把握殺掉墨修塵,想要群起而攻之也不現實,畢竟誰都不知道墨修塵臨死前的反撲有多可怕。
之前雖是不如何接觸,可始終在戰場上並肩作戰過,知曉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弱不禁風,可在戰場上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瞧不起是一回事,可沒誰想與一個瘋子為敵。
李元山將戰劍歸鞘,冷哼了一聲:“此事我會稟報統領,林莽被你殺了,那你便頂替他的位置。”
墨修塵沒有再開口,卻也未反對,摘下林莽腰間的戰劍挎在自己的腰上,走向一邊。
於此同時他對這一行人充滿了警惕,雖然自己殺了一個,可這些人皆不是好相與之輩。
現在不出手,不過是擔心自己臨死反殺而已。
可一旦有機會弄死自己,沒誰會手軟,他能感受到每個人視線中潛藏的惡意。
遠處山林的一棵大樹枝椏上,竇書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無須我親自動手,找個機會接觸一下李元山,等這個賤種一死,再殺掉這些礙眼的卑劣之徒。”
墨修塵心有所感,轉頭往那個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發現。他感受到一股殺機針對自己,讓他背脊生寒。
李元山叫上兩個人將林莽的屍體抬上馬背,然後招呼小隊繼續出發趕往那處村莊。
“奇了怪哉,之前明明是晴天,為何進入村子範圍卻讓人感覺陰森。”一名士卒打了個寒顫,低聲開口言語。
一行人在一處山坡上駐足,看向那處村子,方圓一里地皆無人煙,而村子更是被一層薄霧籠罩著。
墨修塵看向那處村子,身體竟然有些不適,靈力流轉都略顯滯澀,這越發讓他警惕了起來。
李元山冷聲道:“這就慫卵了?特麼你們怎麼也是初階武者,還擔心有陰煞之物青天白日下侵襲你們嗎?”
李元山率先驅馬向村子走去,其他人則跟在後面,不敢相距過遠。
墨修塵等前面九人與自己拉開距離後,這才驅馬跟上,他心中有些不安,這是他開竅後的一種感知,對於危險格外敏感。
李元山帶著墨修塵一行人踏入村子,走在青石板拼湊的道路上,每個人都心絃緊繃著,無人言語,寂靜的可怕。
越是往裡,霧氣越濃。
行至中途,視線已不足三丈。
“誰?”
帶著顫音的驚呼聲將眾人的目光拉向一個方向。
隊伍的左側赫然少了一人,唯有染血的馬匹發瘋般四處衝撞著,頓時整齊行進的對隊被打亂了陣形。
所有人都緊張的拔出戰劍,恐懼的避開那染血的馬匹。
墨修塵走在後面,並未受到馬匹的衝撞,此時卻是眉頭緊皺,方才出聲的就是他,他只是看到一道黑影掠過,便看見鮮血濺起,那名士卒身形也就此消失在霧氣之中。
等到隊形穩定下來,李元山衝墨修塵問道:“可曾看清是何物?”
墨修塵沉默搖頭,表示不知。
李元山見墨修塵的態度不由火大,可想到此時並不是內訌之機,便冷哼道:“各自注意警惕,今天可能撞見鬼了?”
此時一名士卒卻是指向墨修塵:“是他,我就看見那是一道黑影,速度極快,跟他之前殺死林莽的速度一樣快。”
墨修塵頓時冷眼望去,甚至都懶得解釋,而是冷聲開口:“再說一句,現在就殺了你!”
李元山頭疼不已,大吼道:“夠了,不要被迷惑了,此時最好相信戰友。”
可李元山的目光卻是盯了一眼墨修塵。
墨修塵並未在意,人性就是如此,無論何種情況,總是會剪除自己把控不了的事物。
其他幾名士卒不再言語,只是看向墨修塵的目光充滿敵視,甚至與之再拉開一段距離。
懷疑一旦從心底升起,便不再信任。
竇書陽站在一處屋脊上冷笑著:“這群蠢貨,居然率先內訌。”
“那頭孽障自雲霧中開竅,能興風起霧,用在此處真是絕殺啊。”
“只要那孽障再出手一次,順便將那賤種的嫌疑加劇,屆時那賤種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嘖嘖……想想真好玩兒。”
一切如竇書陽所料,那暗中的兇物再次出手,這一次比上次更快,而且時機把控極準,正是前方士卒無法看清墨修塵所在的時機。
墨修塵瞬間爆了粗口,驅馬向前,試圖拉近與前方士卒的距離,卻被一陣狂風阻擋了腳步。
“尼瑪,存心針對老子吧!”墨修塵心中怒罵。
他隱約看見前方兩道血箭飆出,而後便隱約聽見兩聲馬匹的嘶鳴聲。
墨修塵扯住身上馬匹,抵抗突兀出現的狂風。
等到狂風過去,他驅馬上前,剛走出濃霧,就聽見有人大吼著:“現在可以確定就是那小雜種,你們看張壯的傷口,一劍割喉。”
墨修塵在心中問候著開口之人的十八代親戚,然後快速上前,開口說道:“老子還說是你殺的呢?沒證據就別給老子潑髒水,不然真宰了你。”
此時一群人面向墨修塵,質問道:“那你說你方才在何處?為何每次你都最後才出現,而且是在人死之後?”
墨修塵看向李元山問道:“你也這麼認為?”
李元山聳聳肩:“此時就屬你嫌疑最大,難道這座村子除了我等還有其他人不成?”
墨修塵冷笑連連:“真特麼一群蠢豬!”
“你說誰呢?”
“小雜.種!”
……
各種難聽的話語,紛雜入耳。
墨修塵卻是付之一笑,他是真沒想到一群上過沙場的人,居然能愚蠢到如此地步。
一直弩箭破空而至,墨修塵側身避開箭矢,冷眼看著出手之人,然後驀然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動手,調轉馬匹往迷霧中走去。
無人阻攔他,可身後的謾罵聲卻不絕於耳。
這一刻,墨修塵心冷得可怕,那些人亂了心神,在這詭異的村子裡,活不下去了。
而他,不想救他們。
他選擇隱藏於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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