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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四艘巨大的靈能戰艦一字排開於海面上空穿梭,濃霧中若隱若現,風輕浪靜,雲霧繚繞,下方是濛濛大海,靜謐、深沉一望無邊,上方是浩渺天穹,星河璀璨,無邊無際。
今日罕見雙月照空,兩月一左一右,雙月交替,玉月將落,血月初升,玉月明亮如盤,又亮又圓,撒下燦燦銀輝,照亮半邊雲海,血月黯淡通紅,月光昏沉,點染天邊一片雲霞。
夜闌人靜,劉玉盤坐於船艙房間內,一旁木桌上平鋪著幾張只繪了一小部靈咒的符紙,桌角還放著一空著的玉碗。
碗內殘留有少許淡青色靈液,繪製靈符至深夜,喝下一碗“清魂液”後,劉玉正調息恢復所損耗的魂氣。
經過白鯨港這五年來,閉門繪符,依靠白鯨港豐富的符材資源,劉玉的制符技藝精進不少。
已掌握了聚靈符、氣盾符、護身符、隱息符、絕識符、困字元陣這六種五品靈符,且同時精通三座符陣,分別為聚靈五符陣、隱識符陣,八符鎖靈陣。
三宗艦隊從“白鯨港”出發,經瀚冰雪林,過風息寒原,橫穿了整座北海州,再沿烏拉庫主山脈近岸與東元大陸東海岸漫長的海岸線飛行,已有三個多月,再過幾日便可抵達“漠上月城”。
三宗長老已決定,等艦隊到達月城,會在月城多停留幾日,這一路太過枯躁、無趣,是要好好休整一番,隨行弟子們大多也憋壞了,另外也好補充一批新鮮酒水、吃食等物資。
就在此時,遠在白鯨港岸旁的聖鯨堡,一身披黑袍只露出一雙灰瞳,走路一瘸一拐的神秘人。
在一位茲涅家族侍者的引領下,來到聖鯨堡一間宮殿底層地牢的一間密室內,而茲涅家族二族長“怒海”早已在密室內坐等。
“老身枯蠱,拜過怒海大人!”侍者退出密室後,那一瘸一拐的神秘人隨即解下黑袍,竟是一滿頭灰髮,下巴長長,麵皮皺巴巴的七旬老嫗,雙瞳灰白,好似一對死魚眼,七旬老嫗挽起粗糙雙手,恭敬一拜道。
“誰派你來的?”怒海看了一眼七旬老嫗,沉聲問道。
“曌空閻君調令老身來北地跑一趟!”老婆子低頭回道。
“知道為何讓你前來嗎?”怒海接著說道。
“老身知道!閻君令老嫗,咳、咳…,助大人了卻心頭之怨!”老婆子說的太急,引得一陣乾咳,聲如破敗鼓風。
“知道就好,可有把握?”怒海盯著七旬老嫗那灰白的死瞳,冷冷問道。
“大人放心!不過一個區區六府修為的道人,逃不過老身的手掌!”老婆子陰聲笑道。
“那就最好,可需準備些什麼東西,需要些什麼,開口便是,本尊讓人送來!”怒海沉聲問道。
“傢伙事,老身都帶來了,不需大人操心!”老婆子陰笑著回道。
“那就開始吧!”怒海眼露兇光,狠聲說道。
“老身這就佈陣!”只見這老婆子,一瘸一拐取出些瓶瓶罐罐,倒出大量腥臭粘稠的黑血。
再與一些灰白骨塵攪拌,後用雙手沾著刺鼻的混合黏液,於密室地面畫出了一座密佈詭異咒文的古怪六芒血陣。
接著又取出六塊漆黑的透晶玉石,鑲嵌於血陣之中,竟是六塊四周瀰漫著黑霧,蘊含純淨初陰濁氣的“高階陰石”,而後這老婆子閉目盤坐於血陣陣心,口唸邪咒,聲調沙啞。
隨著老婆子口中唸唸有詞,六芒法陣亮起黯淡瑩光,一顆慘白的骷髏頭虛影,隨之慢慢浮現於血陣之上,密室內突生陰風,並伴隨著“咯、咯”的笑聲,令人不由毛骨悚然。
“還請大人,將那道人的精血交於老身!”這時老婆子睜開已成血紅的雙瞳,冷聲說道。
“殺了這道人,本尊有重賞!”怒海揮手小半滴殷紅精血飛出,正是劉玉封存於傭工工會那粒本源精血,鑄造十枚追魂血令時消耗了半粒,這便是剩下的那半粒。
“咯、咯”浮於血陣之上的那顆骷髏頭,發出陰笑,衝上前一口將這小半滴殷紅精血吞下,其色由灰白瞬間染成血紅,化為了一顆猙獰血色骷髏頭,同時似人般流露出一副滿足神態。
“玄陰之母,穢汙之靈,精血為引,血魂追命,骷髏降!”陣中枯瘦老婆子雙手連結咒印,施展出禁忌邪咒“血骷噬魂降”。
只見六芒法陣爆出耀眼血芒,那顆懸空的猙獰血色骷髏頭,化為一道血光瞬間遁入虛空,消失於密室。
…
劉玉仍盤坐於船艙室內的木床上,雙手結印,頭頂半空處飄浮著一塊上品陰石,一呼一吸間,不斷從頭頂的陰石中,吸入一縷縷淡淡灰氣,煉化了一大碗“清魂液”後,趁著魂氣充裕,正在修煉“道魂心經”。
透過運轉“道魂心經”心法,從上品陰石吸入的純淨“初陰蝕氣”,與體內的“初陽元炁”,於泥丸宮中融合成一縷縷淡紫色道魂真氣,隨後將這一縷縷道魂真氣,儲存、融入包裹著本命生魂的魂氣霧海。
“碰”的一聲裂響,半空處飄浮著的上品陰石,陰氣耗盡碎裂散落至木床四周。
正當劉玉要結束脩煉時,船艙室內莫名颳起一陣陰風,一顆詭異的血色骷髏頭從虛空中竄出,盯著劉玉露出一臉詭笑。
“咯、咯”一陣陰笑後過,這顆血色骷髏頭化為一道血光,瞬間沒入了劉玉的額頭。
見這詭異一幕,劉玉心頭早已不寒而慄,當血光入體,直奔泥丸宮,劉玉便知不妙,立即調動大量魂氣與道魂真氣護住本命生魂。
“噗!”詭異血光衝入泥丸宮,如一道流火射向居中心處的生魂,一路穿透由大量魂氣與道魂真氣組成的防護氣海。
伴隨著氣海的灼燒,尤其是道魂真氣的消磨,這道血光正極速黯淡,最後只剩一絲微弱的血光透過了氣層,直擊生魂魂體,劉玉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軟身歪倒在床,昏死過去。
“嘣”這時船艙室門爆裂,殘片紛飛,玄木真人破門而入,後面跟著其徒玄北,兩人皆臉色凝重。
方才兩人感到一股至陰至邪的氣息,突然降臨於劉玉的艙室內,這才立即趕來,當看到癱倒在床的劉玉,臉色不由一暗,顯然這是來晚一步。
玄木真人飛身至木床上,盤坐將劉玉扶起,雙手按在劉玉後背,大量蘊含生機的“蒼木回陽氣”灌體而入,同時靈識內探,檢視劉玉的傷勢緩急,隨著靈識探查,眉頭不由緊皺,開口道出一聲:“奇怪!”
“師尊,怎麼了?”聞言,一旁的玄北道人,立即擔憂問道。
“經脈通暢,氣血平和,傷的不是肉身,仍是生魂,昏過去了!”玄木真人起身,將劉玉放平躺好,開口說道。
“玄玉師侄他傷勢可要緊?”玄北道人忙追問道。
“生魂受創,可大可小,雖陷入了昏迷,但吾觀玄其魂,魂體凝實,遠強於同輩,應無大礙。對了,此子在北地可大量煉化過“青客丹”?”玄木真人簡單說了說如今的昏迷狀態,同時皺眉問道。
“傷勢無礙,那就好!這,弟子並未聽說玄玉師侄煉化過青客丹,更別說大量了。”玄北道人稍想,便搖頭道。
“那此子便是天生魂體異稟者,看不出來,到是有些福緣!”玄木真人想想也是,此子才築基中期修為,還難於接觸到“青客丹”。
即便偶得,但觀其魂體之壯實,可不是煉化少量“青客丹”就能達到的程度,想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魂體天生強於常人。
“那玄玉他為何會陷入昏迷,這些陰石碎片散落四周,會不會是玄玉他吸納陰石之力繪符,出了岔子,反噬自身,傷了生魂?”
玄北道人可沒心思與師尊討論玄玉師侄,是否為那類少有天生魂體異稟者,拾起散落木床周邊的幾片陰石碎片,猜測道。
因為在駐守北地期間,玄北道人偶爾發現玄玉師侄屋內有不少陰石碎片,怕其誤入歧途,還特意出言詢問,後玄玉師侄同他解釋過,這些陰石乃是他繪製一些靈符,注靈時所用符材。
“方才那股突然爆發的邪異氣息,至穢至陰,其威,遠不是區區一塊上品陰石能比的,且那股氣息透著濃濃血腥之氣,可不是一般手段,若不是此子魂體天生強壯,怕是難逃毒手!”玄木真人眉頭緊皺說道。
“師尊,你是說有人慾對玄玉師侄下殺手,這等隔空咒殺的歹毒手段,會是何人所為?”
玄北道人不由心寒,這等遠端詛咒的禁忌之術,向來是那些邪穢歪道的獨門手段,如修為高深的邪修、鬼修等等,防不勝防,甚是歹毒,千萬年來,不知有多少正道之士,死於此等禁術。
“哼,還能有誰!”玄木真人心中已大致有數,為對付一晚輩,用上這等禁忌之術,傳出去,也不怕讓人恥笑。
“師尊,你是說茲涅…,哼,好狠毒!”玄北道人不由雙目含怒。
“師祖,煜光、睛松、洛塵三位真人來訪!”這時一黃聖宗年輕弟子,匆忙來報,顯然這三人也察覺到方才突然爆發的邪異氣息,特從其它戰艦趕來詢問。
“玄北,你留在這照看,其他事,等此子醒後再說。”玄木真人叮囑一句,出了艙室,前去招待來訪的三位金丹真人。
…
“如何?”當枯瘦老嫗從血陣中睜眼站起,怒海立即問道。
“大人放心!中了老身的“血骷噬魂降”,那道人必死無疑!”枯瘦老嫗一瘸一拐走出血陣,麵皮笑如菊花,胸有成竹地回道,不過一築基六府的道人,由她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根本無需她全力出手。
枯瘦老嫗有這份自信,是因為她乃是一位陰丹五竅修為的金丹邪修,輪迴殿尊者之一“枯蠱夫人”。
若對方是一位煉化大量青客丹築基後期的道人,她到是會不遺餘力,畢竟隔得如此遠,咒術威力也會有所下降。
“很好!你便在此室住上些時日,待此人的死訊傳回,本尊重重有賞。”怒海不由臉露獰笑,別以為離開白鯨港,就能逃出本尊的手心,沒用的東西休想活命。
前些年,忍著沒有立即動手,是因為這沒用的東西,若死在北地,對家族聲譽不好,免不得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說茲涅家以勢欺人。
命喪歸途,死因不明,這可就算不到茲涅家的頭上,正好堵上那些個閒言碎語,只可惜讓這沒用的東西,多活了幾年。
“那沒用的雲州道人已死,如今就剩殺害吾兒的真兇,你族的那位新晉聖女,本尊早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怒海真人心情舒暢,出了石室,七轉八繞,來到一間佈下重重禁制的石門前,解除禁制,推門而入,對著梳妝檯前所坐之人,狠聲說道。
“休想!”梳妝檯前所坐之人,正是女妖一族前聖女“姒水”,一位身姿曼妙的絕色麗人,雖受“奴約印記”制約,被困地牢密室千年,已對怒海生出天然畏懼,但此女仍強忍心頭恐慌,開口反駁道。
“賤人!”怒海聞言上前,重重一巴掌甩出,一聲脆響,在美人白皙的臉上印出五根通紅指痕。
“多行不義,你茲涅家族必不得好死!”姒水爬起,擦去嘴角流著血絲,咬牙罵道。
“本尊能將你抓來,也同樣能囚禁她!”怒海大怒,掐著美人的脖子,將其舉起,惡狠狠說道。
“等著吧!待本尊將那賤人抓來,到時定讓你們同時跪於本尊跨下。”
“嘿、嘿,給本尊脫了…”怒海淫笑著一丟,將女妖姒水嬌軀丟至一邊的大床上,隨後猛地撲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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