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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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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釗淡淡一笑:“我沒有。你認識我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這人,從來都說不出一句氣話嗎?”

這時有人奉茶給任青眉,任青眉拿起一杯茶,又道:“給楊天王看茶。”

楊一釗見她飲茶,心中一動,忽然問道:“你還有新血茶嗎?”

任青眉放下茶碗,垂眸一笑:“這深更半夜的,上哪兒給你淘換那嚇煞人香?那股子香味雖好,但到底失於靡靡之氣,不適合咱們這些尊貴。我早不喝那個了,多年前便讓下人換了這從外地進貢來的天聖茶。提神醒腦才是真的有用。你也嚐嚐。”

楊一釗心下微微有些失望,只淡淡笑道:“我閒人一個,喝不了這麼重的茶。”

任青眉凝視著他,慨嘆道:“小楊,你以為我不懂麼?我何嘗能忘記小時候,咱們在葉青樓主房中偷碧螺春的趣事?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弟子,你也還是個孩子。”

楊一釗只是微笑,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依戀:“是啊……那時候我還小,又怎麼能預知長大之後要經歷的若許苦楚?”

任青眉嘆了口氣:“是啊,今後的日子,都是當時想不到的。就如同你私會白珊瑚這件事,我怎麼也不會想到。”

楊一釗長眉一軒,苦笑道:“莫非你認為我會害你?”

任青眉又喝了一口茶,抬眼凝視他的面容,緩緩道:“我不願多猜,只想聽你的真話。”

真話?楊一釗抬起手來,環視四周,一笑:“你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審我,我講什麼話還重要麼?”

任青眉終於還是皺了眉頭:“小楊,你不要任性。”

楊一釗淡然一笑:“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的心思我從來也摸不透。比我地位高權勢大的人多得是,我一個小小離人閣閣主,又憑什麼和你平起平坐,共商大事?”

任青眉嘆了口氣,揮揮手屏退了四周所有人。大廳中只剩他們二人,一下子由戒備森嚴變得空曠寥落,好像一個緊繃許久最終瞬間疲憊的人一樣,充斥著悲傷的老態。

任青眉從臺上緩緩走了下來,牽起了楊一釗的手。楊一釗身子一震,轉眼望向任青眉,只見她眉眼之中盡是幽怨,一剎那間便又有些不忍。

“小楊,你不該說這樣的話。這樣話說出來,多傷人。”

楊一釗望著她的眼睛,心中苦澀、激憤、諒解頻繁交戰,最終感傷道:“你追殺陸天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也會傷害我?”

“陸敵?”任青眉緩緩鬆開了手,“是誰跟你說的?”

哪怕掌握再多證據,直到此時此刻,楊一釗還是不忍直接去撕去她這層面具。

她曾是他的夢想,是他輾轉多年夢寐以求的心尖人。

即使她做過再多錯事,即使她利用自己,他也並未有所怨懟,只能怨恨自己力量不足,不能為她撐起一片屏障。

但此刻看到她為自己青眉深鎖哀傷嗔怨的模樣,他才知道——他的夢想早已不再是她。她現在做得一切,都是為她的地位,為她的秘密,為她的權勢而虛與委蛇的面具。她的眼中,根本沒有他的一絲餘地。從前她愛蕭幫主的時候便沒有,如今她愛上了權勢,難道就會有他的容身之處?也許還是有一絲的,那就是做她的傀儡。

對視著她的眼睛,他下定決心。既然無法再將就,那就明明白白的錯過,去結束這場戲劇吧。

“很久以前小葉子告訴我的。”他胡亂謅了一個藉口,只想看她的反應,“她還告訴過我——她知道念妃村的一個秘密,是關於你的。”

他說的是其實只是敷衍,卻不料任青眉已經變了臉色直直的後退了一步。他沒有見過,一向從容的她如今會因為一句話而失了分寸。

“小葉子……小葉子她知道什麼?”她冷了臉,淡淡一笑,“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她能知道什麼。”

她彈彈衣服,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彷彿要把剛才楊一釗的試探給掃開:“我跟念什麼村又沒有關係。”

“你跟念妃村沒有關係?”楊一釗心中失落無比——到現在,到現在還要欺瞞,有什麼意思?他淡淡道:“小葉子告訴我,你在唸妃村有一個弟弟。”

“我有一個弟弟不假,卻不是來自於什麼念妃村。”任青眉微笑道,“全幫上下都知道我弟弟是持劍使者任青荃,我不知這又有什麼不妥?究竟是誰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也相信這個,真是奇了。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小楊,你本不該信這些。”

楊一釗看著她悠然地否認著事實,彷彿雲淡風輕。

“我也不想去信。”他終於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張俊朗的臉還是冷了下來,“可我已經見過你的弟弟,我不能不信。”

“誰?”任青眉眼神突然一掃,彷彿被楊一釗觸及到了內心深處,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慌,可在那一絲恐慌之外,還隱約閃露著九分的怨毒,“你說你見過誰?”

楊一釗苦澀一笑:“如果此刻有一面鏡子,我一定會拉著你去照上一照。誰會相信,一向從容溫和的眉姐,此刻竟也暗藏殺機。”

任青眉一怔,瞬間又恢復了溫柔笑容,還輕輕打了他胸口一下:“小楊你胡說什麼呢。我剛才只是在想,是什麼樣的人在背後這樣汙衊我。這樣的壞人,真該千刀萬剮。”她似乎想到什麼,一拍手,微微一笑,“莫不是那個從地宮中把小葉子劫出去的人?可是你當時並未有所疑慮。看來是這之後的事情。小葉子走了,又是誰跟你說的呢?你這話,不盡不實。”她緩緩踱步,忽恍然一笑,“我知道了,你身邊那個叫舒顏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小葉子?”

聽她提到小葉子,他臉色更加冷漠:“如果你想要害她,請你趁早放棄這個想法。她此刻很安全,你找不到她的。”

任青眉垂眸一笑:“我害她幹什麼?我不過是想提醒你,這個女孩子不簡單,人小鬼大,一肚子心機。先是藉著你攀附上蕭幫主,又跟夜離先生扯在一起,心思飄忽不定,背景也是深不可測。你就算多情,也要看清楚那個人是否值得你喜歡。別過分貪戀女色,因小失大。”

楊一釗冷笑道:“想不到你也關注夜離先生。”

任青眉笑得優雅:“我本是幫主夫人,現在又代理幫主職位。關注後起之秀,也是我應盡的本分。”

楊一釗看她如此這般隱藏真心,終於心灰意冷,苦笑道:“來之前,我還抱著一絲希望……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任青眉皺了眉,不解道:“什麼?”

楊一釗超然一笑:“無所謂了。隨意。”

“小楊,別這麼拐著彎說話。你剛才說,見過一個冒充我弟弟的人……這事還沒有說完呢。”任青眉眉頭更蹙,肅然道。

楊一釗不答,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左臂衣袖,向上一掀。

皓腕如玉,驟然間暴露在他的眼前。

任青眉眼神一動,還以為他耐不住要調笑風流,已笑了出來:“你在幹什麼?胡鬧。”

楊一釗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腕,嘆息了一口氣,道:“……你面板保養的不錯。”

“言辭輕佻。”任青眉抽回手來,雙頰微微泛紅,忍不住側目挑了他一眼。

楊一釗冷笑一聲:“可惜……若不是知道你曾有一個紋身在此,我便信了你了。”

任青眉心頭一震,面色卻不改:“胡說,什麼紋身,剛才你也看了,明明沒有。”

“現在雖沒有……”楊一釗輕輕嘆息道,“在燕金地牢裡的時候,卻是有的。”

任青眉眼神一閃:“沒想到你這麼仔細?什麼時候看到的?我怎麼不記得我告訴過你這個?”

楊一釗退了幾步,慘笑一聲:“……若我當年沒有對你情根深種,我便會忘記發生的一切。燕金地牢的那一夜,是我一生的噩夢,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甜最美的夢。夢裡關於你的一切,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哪怕是你的一根頭髮絲兒……我都牢牢刻在心裡,片刻不得或忘,又怎麼會不記得你手上曾經有過一個眉字刺青。我本以為那一夜是我的劫數,沒想到也是你的命數。命中註定我一顆真心淪喪你手,也註定你的秘密要被我所揭開。”

任青眉哼了一聲,笑容也有些疏離:“你這人,總沒有個正經。可別打岔,快告訴我,是誰要壞了我們姐弟的聲譽?如果他們是想借此攪亂我們天王幫的秩序,我作為幫主夫人,青荃又是持劍使者,查清此事,責無旁貸。”

楊一釗慘淡一笑:“究竟是誰毀了誰?天忍教屠滅念妃村,偏讓我救下了你的親弟弟。你為了碧靈追殺陸敵陸天王,可是命緣巧合,竟讓陸天王收了親弟弟你為徒。陸天王看到他的紋身,給他指點了一條路,他才千里跋涉來到天王幫,成了一代人物。”楊一釗淡淡的笑,眼神幽怨無奈又難過,“這一切你想不到,我想不到,誰也想不到。或者這就是命。”

任青眉心念一動,驀然間,恍然大悟:“是夜離!”她鳳眼微眯,“怪不得背景難尋,誰能想到大名鼎鼎武功高強的夜離先生,會是昔日念妃村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年呢?”她轉身,笑了一聲,聲音略有些顫抖,“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他跟我說什麼,重要嗎?”楊一釗嘆口氣,“這一切就算再離奇,始終也是夜離的推測。我和他認識多少年?和你認識多少年?我要的是你的親口解釋,不是他的一面之詞啊!”

任青眉凝視著他,幽幽的嘆了口氣。一瞬間,她又變成了那個柔和、溫順、動人、善解人意的眉姐。她走下高臺,拉住楊一釗的手,溫言道:“是我不好,總是想太多,沒有把這些事都跟你說。我一直以來都瞞著你,也是怕你擔心——擔心本來沒什麼的事情,說了反而成了事情。”

楊一釗心中一動,嘆口氣,並不說話,只靜靜聽著她說。

“我隱瞞這些事,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這天王幫雖然表面上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但實際卻不盡然。不管這江湖義氣多麼重,到最後,人性也不過是拜高踩低。你係出名門,又從小養尊處優,又怎麼懂得我受的這些苦難。”

楊一釗眉頭一皺,道:“就算我從小無憂無慮,你何嘗不是名門之後?江南玄靈莊任家的小姐,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難道還有什麼委屈不成?”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嘆口氣,道,“其實我並非任莊主親生。我是他的養女。”

楊一釗聽到此處,不由得冷笑一聲。

“養女?那又如何?任莊主除了你和任青荃之外,也沒有別的子嗣。相信以他玄靈大俠的人品,也一定會將你視如己出,你還有什麼不足?”

任青眉淡淡一笑:“如果你知道這個玄靈大俠的真正人品……你也就不會這麼問我了。”她眼神一閃,一雙鳳眸中流露出擔憂與柔弱,她輕輕倚在楊一釗身邊,柔柔的道:“小楊,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麼?”

淡淡的香氣,猶勝從前。楊一釗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低聲道:“只要你對我真誠不隱瞞,我又有什麼好怪你?”

任青眉見他眼神誠摯,只好幽幽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三十年前,念妃村裡住著一個秀才,叫做任忠。這個任忠生得很俊俏,才氣不大,脾氣卻不小,自幼橫行村裡。他一心想考取功名,無奈屢試不中,便心懷怨懟。其實他家中本有幾畝良田,只要他肯沉下心踏實過日子,也早已輕鬆勝過別人十倍。但他見過京師繁華之後,便不肯歸鄉種田,反而在奸人的勾引下沉迷賭博,輸了個傾家蕩產,只剩幾件祖上的銅器還值幾個錢。他七十歲的老母親怕他沒錢娶媳婦,悄悄地變賣了銅器,為他尋了一個叫做阿梅的鄉下女子做老婆。”

“這個阿梅雖然出身貧家,人卻忠厚,也不嫌任忠好高騖遠,嫁過來便一心要好好過日子。成婚伊始,任忠也還對她不錯,雖然家貧,也不少她吃喝,指盼著阿梅給任家傳宗接代。”

“哪知過了三年,阿梅的肚子就像是一潭死水,毫無動靜。任忠便嫌她無用,先是辱罵,進而便轉成沒日沒夜的毆打。接二連三的鬧騰,把個老母親也氣得歸西。從此沒人護著阿梅,任忠便更加兇悍。村裡人忌憚任忠強霸,都不敢幫阿梅強出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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