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比新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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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長老頓時氣結，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恨不得活吞了江凡，可偏偏又找不出任何反駁之詞。

按照二長老原本的計劃，他本是想著藉此機會消掉江凡的權利，讓其成為一個傀儡少主，日後便能徹底掌握整個江家。

可誰曾料到，江凡居然如此狡猾，一口咬定族規，這樣一頂高帽給二長老扣下，縱使他心中萬分不甘，卻也只得將此事作罷。

見平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二長老被江凡逼得啞口無言，其他長老執事也是暗感奇怪。

不過昏迷了幾天，這江凡怎麼一改往日的荒廢德性，變得如此精明起來，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而與二長老那陰沉的臉色相比，江笑南卻是被這突然的反轉弄得有些激動，眼眶泛紅注視著江凡，心中欣慰不已。

目光與江笑南的視線觸碰在一起，江凡也是衝其笑了笑，心道：爺爺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軟弱，更不會讓您失望，我會將我失去的，都奪回來！

當即，江凡也不再猶豫，朗聲道：“既然各位長老沒意見，那麼......”

“等等！”

然而，還不等江凡的話說完，江家子弟隊伍中的一位少年卻忽然站了出來。

少年一襲白衣，長相俊朗，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透露著一股精明，只是那眼神在此刻卻是顯得頗為陰沉。

“江傑？”

隨著白衣少年的出現，不少長老執事臉色都是為之一變，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

白衣少年名為江傑，乃二長老之子，天資卓越，年僅十七歲便已達到淬體九重巔峰，僅差一步便可突破煉氣境，在年輕一輩中，足以排進前三。

不過江凡對此人並沒什麼好感，一方面之前來找他麻煩的江宇江城就是他的人。另一方面，自己之前被下毒，按誰受益最大，自然就是身為二長老之子的江傑。

江傑先是走上前去，對著在場的眾長老執事行了一禮，而後直接了當道：“家主，諸位長老，江凡之前所言雖然有些道理，可天藥閣畢竟關係到我江家的命脈。”

“如果江凡擁有成為少家主的實力，我自然無話可說。”

“可他覺醒的只是廢武魂，且武道修煉荒廢已久，讓這樣一個沒天賦，沒擔當，沒勇氣的人來掌管江家，恕我直言，別說我不認同，恐怕就是江家上下所有子弟，都不會認同。”

江傑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揚，擲地有聲，立馬引得眾長老執事，以及子弟們紛紛點頭。

這與他二長老之子，以及江家核心子弟的身份無關，而是他所說的話句句在理。

一個沒天賦，沒膽量，沒魄力的人，根本沒資格擔任未來的江家之主。

即便族規有云，可畢竟法不責眾，家族上下也不會甘願讓一個沒用的廢物來統領偌大的江家。

雖然二長老無法公然違抗族規，但背地裡搞一些小手段，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這一點，江凡自然心知肚明，故此他在江傑說出這番話後，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反倒是淡笑著問道：“呵呵，那依你的意思，我又該如何得到家族的認可？”

江凡用投石問路之計，將皮球踢給了江傑。

只有從敵人口中獲取資訊，才能摸清對方的想法。

而且，對方既然敢挑釁自己，那麼自己正好藉此立威，這樣一來，以後二長老想動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後果了。

江傑嘴角噙著一抹戲謔，冷笑道：“很簡單，古往今來，都是強者為尊，實力決定一切。”

“再有兩月，家族大比便將舉行，屆時江家年輕子弟都會參加。”

“不過傳統的武道對戰顯然不適合你，我倒是建議你去闖一下那面審判之鏡，如果你能透過考驗，別說我們這些年輕一輩，我想，眾位長老也不會再有異議。”

聞言，周圍的長老執事都是短暫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不約而同的驚撥出聲。

“審判之鏡？”

“難不成是百年前家族禁用的那洞天之地？”

“我曾聽幾個已故的家族長輩說起過，審判之鏡內兇險莫測，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當年我江家的年輕一輩，就全部隕落在了其中！”

江凡眉頭也是在此刻緊皺了起來，據他所知，審判之鏡乃是一片洞天之地，從江家創立之初便是作為族比考核的試煉場，只有經歷考驗，成功闖過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江家的少家主。

但自從百年前開始，這個規矩便改為了武道比試。

至於原因，正是當時的族中年輕一輩進入審判之鏡後全部身隕，導致江家青黃不接，故而才將其改為武道比試。

而這江傑突然提出要他去闖那面審判之鏡，擺明了就是要將自己架在火上烤，進則死，退則廢，可謂是進退兩難。

不得不說，江傑此人，陰險狡詐，城府極深，絕非常人可比。

此時，臺上的江笑南也是坐不住了，他連忙起身，勸解道：“凡兒，此事你萬萬不可魯莽，審判之鏡內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有喪生的危險，依我看，此事還是先算了吧。”

比起權力與地位，江笑南顯然更在乎自己孫子的安危，他在這世上，只剩下江凡這麼一個至親骨肉了，如果江凡再出現什麼閃失，那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又還有什麼意義？

江凡聞言，語氣依舊堅定道：“爺爺放心，我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表達了自己的決心，江凡便是朝著江傑走去。

“怎麼，少家主是不敢嗎？”江傑看到江凡朝自己走來，頓時譏諷道。

審判之鏡內危險重重，他早就料到了江凡不敢應約，因此才設計出這樣一個局面。

“不敢？”江凡嗤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把每個人想的都跟你一樣愚蠢。”

“天藥閣的管理權本來就是我應得的，按族規來說，我根本就沒必要來答應你這種荒謬的賭鬥，不過既然你想要，那我就滿足你。”

“不過，作為這場荒謬賭鬥的交換條件，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江傑眉頭微皺，略帶疑惑的問道：“什麼要求？”

“很簡單。”

江凡淡笑道：“家族比武我會參加，而那審判之鏡，我也依舊會闖，但前提是，你要和我一起去闖審判之鏡，否則……免談！”

江凡此言一出，江傑原本戲謔的笑容竟是瞬間僵硬在了臉上，整張臉彷彿吃了翔一般，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以他半隻腳踏入煉氣境的修為足以傲視族中年輕一輩，但審判之鏡內兇險莫測，百年前就有一位實力達到煉氣六重的天才隕落在了那裡，他可不會傻到去送死。

“怎麼，江傑少爺不敢？”

見江傑沉默不語，江凡頓時反嘲道：“呵，還以為族中的天才有多厲害，結果也不過是個縮頭烏龜。”

“廢物，你說誰是縮頭烏龜？”江傑身為二長老之子，平日裡高傲慣了，哪能忍受江凡在大廳廣眾之下這般羞辱。

忽然，“啪”的一聲。

江凡竟是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同時目光冰寒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廢物，你居然敢打我！”這一耳光，江傑直接被抽懵了，反應過來後，頓時暴跳如雷，指著江凡怒吼道。

“啪啪啪”又是數聲脆響，江凡再次出手，又是狠狠的甩了江傑幾巴掌。

江傑被扇得一臉懵逼，而二長老，以及周圍的那些長老子弟看到此景，臉上都露出了憤怒之色。

“江凡，你太過分了，居然敢當眾毆打家族核心子弟，我看你簡直是目無法紀，藐視族規，罪加一等！來人，將此子給我拿下！”

主管戒律堂的三長老站起身，怒喝道。

同時一股靈力壓迫而下，欲要震懾住江凡。

“放肆！”

面對三長老的威壓，江凡不僅沒有表現出半分畏懼，更是怒喝一聲。

“我是江家少主，地位與首席長老無異，就算是戒律堂要拿我問罪，也要經過家主與眾長老們的批准，哪輪得到你來做主！”

“更何況，是他江傑辱我在先，按照族規，這又該如何處置？還是說我們江家的戒律堂首席只長了一隻眼睛，連辨別事非的能力都沒有了？”

一連串的質問，讓三長老臉色難堪至極，他當然清楚江凡話語中所含的意思，若是自己執意偏袒江傑，那肯定會在族中落下個徇私枉法的惡名。

念及於此，三長老也只能忍下怒火，壓低聲音道：“江傑以下犯上，辱罵少主，按照族規，應......杖責五十，禁閉三月。”

“什麼！”

聽到三長老的話，江傑頓時臉色一變，按照族規，自己將禁閉三月，可兩個月後便是家族大比，若是無法參加，那豈不是直接錯過成為少家主的可能？

畢竟先前他與二長老的謀劃，是先將江凡的權力架空，使其逐漸邊緣化，之後自己在族比中奪得第一，積累聲望，加上長老會的支援，少主之位，自然唾手可得。

但如今，卻因為江凡的攪局，直接將計劃全盤打亂，甚至還要禁閉三月，這讓江傑怎能甘心！

似乎是料到了江傑心中的想法，江凡嘴角微微勾起，淡笑道：“如果你還想參加兩個月後的家族大比，我勸你最好是想想我之前說的話，要不然......”

後面的話，江凡沒有明說，但江傑卻是臉色瞬間慘白，額頭直冒冷汗。

可惡的江凡，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江傑眼神陰毒地看向江凡，不過他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將無助的目光投向座位上的二長老。

整個議事廳都在此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二長老身上，想要知道他作何決斷。

片刻，一口濁氣吐出，二長老原本陰沉的臉色，卻是在此刻平淡了下來，他站起身，環視眾人，這才用威嚴中帶著幾許落寞的語氣，緩緩開口道：“我想，此次家族大比的過程，有必要更改一下。”

“自從我江家百年前廢除審判之鏡這項考核，我族中後輩子弟雖然不乏天才，可卻始終無法誕生出真正的強者，我不願意看著江家這樣一代一代的衰落，所以這次族會武道比試的前八名，便要先接受審判之鏡的考驗，之後再決出第一，而江凡是否真的有能力擔任少家主一職，待審判之鏡與武道比試結束後，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