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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嗎?”巫醫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李溪塵深吸一口氣,堅定地搖了搖頭:“不需要。”
巫醫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巫醫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緩緩開口:“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吧。”
隨著巫醫的話語落下,一股壓抑的氣氛瀰漫在實驗室中。李溪塵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握住拳頭,竭力保持著鎮定。
巫醫開始低聲吟唱起詭異的咒語,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迴盪,讓人不寒而慄。李溪塵的耳邊響起了陣陣嗡鳴聲,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李溪塵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慢恢復了意識。
黃狗的臉上卻充滿了絕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恐懼,彷彿他已經預見到了即將發生的不幸。
巫醫毫不留情地將他拖回到手術檯前,粗魯地用他滑滑的觸手綁在手術檯上,無法動彈。他的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咽,彷彿在哀求著什麼。
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這是他被拖過時留下的痕跡。那血痕的顏色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就像在控訴著這殘忍的一切。
李溪塵走進房間後,輕輕地按了一下牆上的關門按鈕。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嚓”聲,房間的門緩緩關閉。他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了站在手術檯對面的巫醫身上。
“你也是從那裡來的嗎?”李溪塵淡淡的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顯得格外清晰,聲音很平淡,就像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整個房間亮如白晝,刺眼的白熾燈光從屋頂的燈罩中灑落下來,照在手術檯和沙發上。那耀眼的白光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李溪塵和巫醫之間的對峙,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緊張感。
在那個瞬間,巫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但很快,他便恢復了那溫和的笑容。他的目光微微垂下,彷彿在思考著如何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是的,朋友,在很久以前,暗星還沒有分裂成兩塊的時候,那個地方就存在了,那是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地方,任何生靈都不能倖免。”巫醫的語氣略顯沉重。
李溪塵皺起眉頭,眼神緊盯著巫醫,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什麼。他握緊拳頭,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片刻後又繼續詢問:“能詳細說說那個地方嗎?”
巫醫的笑容再次微頓,他深吸一口氣,很快便恢復如常,組織語言:“那是超越所有生物認知的地方。它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也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李溪塵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再次追問:“那麼,如何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李溪塵頷首示意,目光灼灼地等待對方繼續。
巫醫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在遠古的時代,那裡只是一道空間夾縫。”
“空間夾縫?”
李溪塵揚眉疑惑:“那是什麼?”
巫醫沉默了片刻,道:“據我所知,它的內部構造扭曲至極,彷彿與常理相悖,而且它還蘊含著一種非常特殊的電磁波。即使是暗星的人,也難以在其中生存。那個地方,寒冷刺骨,孤寂無聲,黑暗無邊,陰冷入骨。所有曾經踏入其中的生靈,無一例外地都變成了像你我這樣的存在。更為神秘的是,那裡還有一種被稱為【粒子流】的電磁波。這種力量強大無比,足以將任何物質徹底湮滅。”
“所謂‘粒子流’是什麼東西?”李溪塵追問道。
巫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彷彿在思考如何開口。他的臉色變得紫黑,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巫醫緊緊盯著李溪塵,巫醫低聲說道。
“在物理學中,粒子流通常指的是物質粒子或者能量的定向流動,可以是一種物理現象或者一種特定的物質形態。例如,在核物理或者高能物理實驗中,粒子流指的是高能粒子在加速器中的流動。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特殊的能量。”
“在那無盡的粒子流中,生靈發生變異,化作非人的生物,他們被囚禁在那無盡的天獄中。我想在那裡,你也曾親身經歷過那痛苦的變異過程,身體反覆炸開,卻又奇蹟般癒合。”
在話語落下之後,巫醫似乎被自己的情緒所淹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那股從內心湧出的激動。片刻的沉默後,他的眼神再次與李溪塵交匯。
“我的朋友,我必須警告你,要做好迎接最壞情況的準備。因為從那禁地逃脫的生靈,無一例外都會被再度捕獲。他們,正在來的路上。”
李溪塵被巫醫的話語震撼到了,他的內心充滿著困惑與疑慮。
“誰?他們是誰?”他再次追問。
巫醫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思考如何開口,“他們有的是來自天獄的變異生物,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和恐怖的外貌。他們曾經是和我們一樣的生靈,但在粒子流的變異過程中,他們變得面目全非,成為了我們無法想象的恐怖存在。”
“這……我也不知道。”巫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他的觸手在空氣中輕輕劃過,彷彿在描繪某種未知的恐懼。
在三級實驗室中,巫醫抱頭痛苦的呻吟,那些尖銳的記憶碎片如冰冷的玻璃刺,無情地切割著他的腦海,刺入他的神經元,引發一陣陣劇烈的疼痛。那是永無止境的噩夢,每一幕都如此恐怖,以至於他的精神在這無盡的折磨中逐漸崩潰,陷入了一個永恆的夢魘。
他的眼前浮現出一些破碎的畫面,恍若鏡子般脆弱的影像,每當他試圖觸控,它們便化為粉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像是被無盡的噩夢所困,直至精神徹底崩潰,陷入無盡的黑暗。
“沒有任何生物的記憶裡能保留他們的模樣,因為每次逃出天獄的生物,腦海裡關於他們的記憶就會消失。彷彿是某種詛咒。”巫醫所有的觸手痛苦地抱著頭,艱難地講述。
“他們……究竟是何種生靈?”李溪塵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疑惑。
巫醫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我勸你,最好不要探尋他們的真相。”
詭異族巫醫從恐懼的深淵中掙扎出來,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溪塵,“我的朋友,我已經說得太多了。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而關於那些生物的謎團,似乎也隨著這個決定,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客氣了,我的朋友,需要我做什麼?”李溪塵說著,他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彷彿在掩飾著內心的緊張。
詭異族巫醫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笑容則更加詭異,他的眼睛在深邃的眼窩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手術刀,每一次刀身的翻轉都伴隨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慄。
手術檯上,黃狗正瘋狂地掙扎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的四肢被詭異族巫醫用奇特的觸手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幫我將這位不安分的病人束縛住!”詭異族巫醫命令道,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有力,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出來的。
李溪塵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手術檯旁,看了一眼那用來束縛病人的固定釦環。他熟練地操作著固定釦環,將黃狗緊緊地扣住。
隨著釦環的收緊,黃狗的掙扎逐漸減弱,最後它無力地躺在手術檯上,只有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還在轉動著。
巫醫終於解放出了幾隻觸手。這些觸手扭曲、蠕動。他伸出那根鑲嵌著閃爍的手術刀的觸手,對準了躺在手術檯上痛苦掙扎的黃狗。
正當他準備切開黃狗的胸膛時,身側傳來李溪塵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我的朋友,你是否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步驟?”
巫醫愣住了,緩緩抬起頭,看著李溪塵,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是什麼意思?”巫醫懊惱地說道,立馬收回了那些充滿邪惡力量的觸手。
“我的朋友,作為一名醫生,你應該知道在進行手術前要先給病人打麻醉劑吧?”李溪塵微笑著說。
巫醫一拍腦袋,懊惱地說道:“啊……我竟然把這茬忘了……”
此刻,躺在手術檯上的黃狗,眼裡已經沒有了光彩。它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彷彿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完了!這瘋子居然還敢質疑詭異族巫醫!”黃狗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不安,額頭上滿是冷汗,心中已經絕望。
若說,之前的他尚存一線生機。
而如今,命運已幾乎將他的生命之火徹底捻熄。
是的,現在的他,恐怕再難逃脫死神的魔掌。
黃狗心中清楚,任何對詭異族巫醫的質疑,都可能使他陷入狂暴。
那種狂暴的恐怖,難以言表。因為從未有人能在目睹詭異族巫醫狂暴一面後,仍然存活。
每一個實驗目標的資訊,背後都是用無數生命換來的血淋淋的教訓。
李溪塵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同情,他輕聲道。
“若我們不給他注射麻醉劑,他可能會無法承受細胞組織慢慢破裂的痛,那種痛深入骨髓時,會出現痙攣性腦癱。或者,更糟的是,他的神經元可能會因無法承受的痛覺而崩潰,導致他的生命走向終結。”
詭異族巫醫低垂著頭,緊緊盯著手術檯上瑟瑟發抖的黃狗。他的嘴角輕顫,彷彿在對著空氣低語:“我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不能放棄!我必須救他!他不能就這樣死去!”
李溪塵無奈的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實是殘酷的。這樣做的話,他的生存機會更加渺茫。”
“不!”
突然,詭異族巫醫發出一聲絕望的吼叫,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雙手猛然攥緊,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頭顱,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彷彿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被扣在冰冷手術檯上的黃狗,無助地躺在那裡,看著巫醫的瘋狂舉止,此時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欲哭無淚的表情。
“桀桀桀!”
詭異族巫醫一陣刺耳的笑聲打破了實驗室的寂靜,那笑聲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沙啞而冷酷。每一個音節都帶著陰森森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光是聽到這笑聲,就讓黃狗感覺到如墜冰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那種死亡的恐懼瞬間突襲進他的身體,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要尿褲子了。”黃狗心中暗暗叫苦。
所幸,平時的生死訓練,這才讓他沒有在此刻大小便失禁,身體痙攣。
正當黃狗緊閉雙眼,準備無畏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之際,整個三級實驗室突然被一陣詭異族巫醫的尖銳嗓音刺穿。那聲音如同冰冷的鋼針,直指他的心靈。
“感謝你的提醒,這算是報答了我告訴你那些資訊的酬勞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只能將他的心臟挖出來給你當酬勞了。”巫醫的話音剛落,整個實驗室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
詭異族巫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緩緩抬起頭,一隻觸手輕輕地摩挲著下頜,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對了,你說得對。我應該準備麻醉劑的。可是,這裡既沒有製作麻醉劑的藥材,也沒有相應的容器。這可如何是好呢?”
黃狗立刻抓住這一絲活下去的希望。他緊握著雙拳,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哆嗦著嘴巴說道。
“尊敬的巫醫先生,我明白您的高明醫術,但此刻您正好缺少了麻醉劑,手術準備也尚未完善。請您允許我改天再來,待一切準備妥當,我必定帶著希望與感激再次尋求您的幫助,如何?”
巫醫深吸一口氣,那撥出的氣經過骷髏面具時,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迴盪在空曠的實驗室中,激起陣陣迴音。
“你的提議有道理,也只能這樣了!”巫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古老的歲月中傳來。
他伸出四五隻細長的觸手,那觸手上佈滿了吸盤和感知器官,看起來既噁心又神秘。
巫醫的觸手緩緩伸向手術檯要去解開束縛黃狗的扣環。
突然,李溪塵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巫醫滑溜溜的觸手,嘴角上揚,嘿嘿笑道:“巫醫先生,別灰心,我有辦法!”
巫醫抬頭看向李溪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李溪塵的話音剛落,黃狗的雙眼瞬間瞪大,瞳孔中映出李溪塵的身影。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彷彿一隻被激怒的野獸,準備向敵人發起最後的反擊。
李溪塵的笑容在黃狗的眼裡,此刻變得異常陰森和邪惡,彷彿是來自深淵的惡魔。
“你倒是挺能說會道的,難道青山精神病院放假了,讓你這樣的瘋子跑了出來?就算是青山精神病院放假,你也別出來禍害人間。”黃狗憤怒地盯著李溪塵說道,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他知道,今日自己註定無法逃脫這兩個惡魔的手掌。他徹底放棄了掙扎,身體無力地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
李溪塵的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他像一隻靈巧的貓一樣,無聲無息地將黃狗的頭顱抬起。黃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嗚咽,顯然是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襲擊感到十分驚恐。
李溪塵的眼神冷冽,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對準黃狗的後腦勺,一記重拳狠狠地砸了下去。黃狗的身體猛然一顫,隨即整個身體僵硬在了原地,緊接著,它翻了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一旁的詭異族巫醫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深深的驚訝之色。他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全身都僵硬了片刻,然後才慢慢地轉過頭來,看向了李溪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驚訝,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
“我的朋友,你...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詭異族巫醫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眼中閃耀著興奮的光芒,彷彿是看到了一個無比光明的未來。
“我的朋友,你如果跟著我學醫的話,那絕對會是一名有醫德醫風的好醫生!”
聽到這句話,李溪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顯然沒有料到巫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除了狂暴病毒,它還患了什麼病?”李溪塵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詭異族巫醫其觸手在空氣中輕輕舞動,帶著與生俱來的神秘與莊重。他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並非什麼沉重的病患,只需經歷一場微妙的手術,便能恢復如初。”
話語剛落,巫醫的觸手上,那把歷經歲月洗禮的手術刀忽地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它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劃過空中,宛如一道銀色的閃電。
隨後,它精準地刺入了黃狗的胸膛,剖開了它的肉體。溫熱的血液如泉湧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彷彿在演奏著一曲悽美的樂章。
刮擦聲不斷迴盪在空氣中,每一次的刮擦都帶著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巫醫的動作熟練而流暢,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手術刀在黃狗的面板紋路上輕輕滑過,每一刀都顯得那麼精準而迅速。
瞬間,手術刀從黃狗的腹部悄然拔出。
接著,那名詭異族巫醫,手指輕輕一揮,黃狗肚臍周圍的皮肉便被精準地劃開,露出了其下蠕動的內臟。
李溪塵喉頭微動,感覺口中有些乾澀。那血腥的氣息彷彿有種魔力,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如果不是之前吃得飽飽的,恐怕此刻的他已經衝上去,一口咬下那熱乎乎的心臟了。
“桀桀——這黃狗的胃裡,似乎藏著不少的結石和病毒啊!”詭異族巫醫激動地說道。
那手術刀與柔嫩的面板接觸,發出輕微的割裂聲,就像是在割開一個麻袋一般。
李溪塵低著頭,看著那被劃開的胸膛。鮮紅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帶著一股強烈的生命氣息。那鮮豔的血液似乎有種魔力,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想要撲上去,一口咬破那顆心臟,嚐嚐其中的滋味。
他用力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心臟上,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肉瘤格外醒目。它隨著心臟的跳動而微微顫動,彷彿與心臟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結。
巫醫的手指輕輕一劃,那顆肉瘤便被輕易地切了下來。
同時,一股熱血從切口處噴湧而出,如同泉水般湧出。
"咕咚~咕咚~"
陰森的屋內,詭異族巫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用那長長的觸手,接住滴滴落下的鮮血。
那血液體在他觸手吸盤上緩緩流轉,而後被吸收,血液彷彿有生命般,又不斷地從黃狗的傷口處湧出,宛如一個永無止境的深淵。
"桀桀——不要浪費。"
他低語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邪惡與戲謔。
李溪塵眼神微動,他快速閃身,躲過了那股飛濺的鮮血。他緊抿著唇,努力剋制嗜血的衝動。這是人類的血,他不能有絲毫的貪婪和扭曲。
巫醫的手指靈活地舞動著,手術刀在光芒下翻飛,每一次切割,每一次疏通,都精準無誤。他從魔法袋中取出一根特殊材質的藥線,那藥線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他快速將藥線穿針引線,小心翼翼地縫合著心臟上的傷口。李溪塵凝視著這一切,那雙原本猩紅的眼眸,此刻更加深邃。
突然,巫醫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該死!我竟然忘記了提前準備止血藥劑,這次的手術太過倉促了。"
李溪塵的目光轉向自己的白色短袖T恤,那純淨的顏色在血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穿著工作人員替他換上的棉質衣服,伸手輕輕揉搓了一下,笑著說道:“我的朋友,你真的很幸運,我這件衣服是純棉的!”
他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黃狗那破開的胸膛上。
鮮血瞬間浸染了那件純棉T恤,胸腔裡堆積的死鮮很快就被那件T恤給吸收殆盡。
詭異族巫醫發出一聲高亢的聲音,說道:“你真他娘是個天才!但是這樣做太浪費了,需要好多肉才能造出如此多的新鮮血液。”
李溪塵光著膀子,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的朋友,感謝你的認可。”
於是,兩個瘋子合力進行了一場狀況百出的手術。
這場小手術雖然進行得異常順利,但術後感染的風險卻不容忽視。
為了防止感染併發症的發生,他們調配了一些藥劑給病人服用。
在另一邊的監控室內,氣氛瞬間凝固,寂靜得彷彿連呼吸都成了噪音。
螢幕上的李溪塵,展現出的非人行為,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五分鐘,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閻博,他...他真的還是人嗎?”一名工作人員顫抖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
閻博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種變異的存在,也並非罕見。”他淡淡地說道,儘管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原本,他以為李溪塵只是細胞的變異,但現在看來,連行為都與常人大相徑庭。然而,這第一個變異人類,他堅信,李溪塵不會讓他失望。
“繼續觀察,不要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閻博的語氣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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