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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林正陽在這沒有動筷,楚曉曉略顯詫異,
“憨憨,那可是這飯菜不合你的口味。”
林正陽當然知道,自己要說不合口味,公主肯定會讓人重做,他搖了搖頭。
“在家,都是彩雲餵我吃的。”
聽了這話,楚曉曉一聲嘆息。
“憨憨啊,不是跟你講過了,這裡是咱們的家,彩雲呢是不能跟過來的。”
說著話,對著旁邊一名侍女遞了個眼神。
這侍女,名叫曉翠,立刻上前抄起了筷子,夾起一塊肉,就往林正陽的嘴裡送。
林正陽有心再故意刁難一下,讓楚曉曉來送,可他又覺得自己在朝堂上違背了楚曉曉的意思,這位怕是還憋著火,所以自己不能演得太過,便張著嘴,任由曉翠餵了幾口。
此時的曉蝶已經出宮來到了皇宮旁邊的御林軍軍營。
御林軍大統領劉建勳,見到曉蝶來了,笑著說道,“曉蝶啊,到我這來可是公主有什麼事要吩咐。”
“劉大統領您真是聰明絕頂,一猜就透,”曉蝶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袖中就把那封書信給掏了出來。
劉建勳拿過書信看了一遍之後便微微一揮手,把旁邊幾名侍衛都打發出去。
“曉蝶,你回去轉告公主殿下,這事我自會辦妥,請他不用擔心。”
曉蝶一躬身,“多謝劉大統領!”
劉建勳擺了擺手,“好了,跟我無需這幫客套,曉蝶,公主,她還好吧。”
劉建勳說的這句話,眼中的神情閃爍著一絲異樣。
曉蝶微微一欠身,神情也有些黯淡,“大統領的心思,公主殿下一直明白,可奈何大梁國規矩,此間之意也只能埋藏心底,還請大統領明鑑。”
劉建勳微微嘆了口氣,“是啊,大梁國的規矩擺著呢,誰讓我的母親是皇上的姐姐呢?我與公主也只能是以兄妹相稱了。”
曉蝶沒有再言語,只是躬身說道,“大統領,您可還有其他吩咐,若沒有的話,公主殿下還等我回話呢。”
劉建勳一陣沉默,緩緩說道,“若是,那憨憨但對公主不利,你便來告訴我,我斷然饒不了這憨憨。”
曉蝶再次躬身致謝,便轉身離開。
看到曉蝶離開之後,劉建勳清清嗓子對外面喊道,“張彪啊你進來。”
“張彪啊,你去選五十個兄弟,一定要腦子靈活,武功高強那種,明日散步到大市場去,遇到有故意搗亂之徒,立刻上前亮明身份,有了不服管教者可直接帶到軍營來。”
張彪略顯遲疑,“大統領,為了那個憨憨值得嗎?他出醜就出醜唄,反正大傢伙也都習慣了。”
劉建勳卻是眼睛一瞪,“那怎麼能行呢?以前這個林憨憨代表的是林家,愛咋樣咋樣,可從現在開始呀,他代表的是皇上的尊嚴,所以我們不能出半點差錯。”
張彪一抱拳,“屬下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不,我的意思是你親自帶隊去接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回來,你們每天早上就去市場,直到人散盡,明白我的意思嗎?”劉建勳瞪起了眼睛。
很快曉蝶就回到了安寧宮。
見到她回來了,楚曉曉立刻起身進了自己的書房。
曉蝶跟進來之後躬身一禮,“劉大統領說,他會安排好派人,確保那憨憨萬無一失。”
楚曉曉聽了之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一些,“我們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但願這憨憨不要再給我惹什麼事端。”
“殿下,那劉大統領還說,若是這憨憨敢對您不敬,就要我……”
聽了這話,楚曉曉微微抬手止住了曉蝶繼續往下說,“曉蝶,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後我遇著憨憨之事,你絕不許告訴那劉娟勳半分聽到了嗎。”
曉蝶雖然心裡很不服氣,但也只能再次欠身,“公主請放心,曉蝶記下了,絕不吐露半分。”
楚曉曉緩緩站起身吧,在屋子裡輕輕踱步,“曉蝶啊,我知道,劉建勳對我有意,可別忘了,他的母親與我爹那是親姐弟,在我大梁律法中,自然是不能通婚的。”
“我也知道你對這劉建勳仰慕已久,倘若我嫁給劉建勳,你替我去試婚,將來也能做個側室,對你來說也是個圓滿的結局。”
“可我現在嫁的是個憨憨,將來如何?我實在不敢保證,自然也不會讓你去與這憨憨試婚了。”
“不過,你放心,等來年科考之際,我會替你選一個如意郎君,到時候啊你便出宮去過你的逍遙日子。”
聽了這一番話,曉蝶一撩,衣服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曉蝶絕無此意,曉蝶七歲入宮一直跟在公主左右,跟公主讀書作畫做女工,若沒有公主殿下,哪有曉蝶的一切,曉蝶要陪公主一輩子。”
安寧公主楚曉曉輕輕搖了搖頭,“曉蝶啊,不要說這種傻話,我知道你想陪著我,看咱們女人終歸得嫁個人家不是。”
“等老了呀,承歡膝下,有兒有女,安享晚年,那這一輩子才有意思呀。”
話說到這,楚曉曉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是,自己要是能夠這樣也該多好,可惜讓自己偏偏遇到了這個憨憨,自己會有剛才所說的晚年嗎?
曉蝶見到楚曉曉不說話,也多少猜中了公主的心思,急忙站起身來上前扶住公主的胳膊,“殿下,您不要傷心,等過幾年,等太子娶妻生子,大梁國後繼有人,公主何不就把這憨憨休了,哪怕咱們一起出家,與孤燈為伴也好過,跟著憨憨,受著窩囊氣。”
楚曉曉再次一聲嘆息,“曉蝶,不要有這樣的心思,今日我倒覺得這憨憨與以往傳言並不太一樣。”
“殿下是您想多了吧,他的憨憨之名,咱們青雲城可是人人皆知呀。”
“不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牛通所說詩句,是我提前教憨憨的,可憨憨在朝堂說的那兩句,並非我所為,而是他自己說的。”
聽了這個曉蝶,也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殿下,您沒搞錯吧,就他那憨樣,他還能在大殿上做詩,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好歹呀,他做了這兩句我們才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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