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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眾人回到宗門,鈴鐺直接將被撕成兩半的書精扔進了灶火,自己連幹了幾大碗肉菜,吃完之後再看書精,竟然已經癒合為一體。
那書精偷偷趴在灶口,觀察著鈴鐺的神情,不敢輕易出來。鈴鐺許久之後才對它冷道:“滾出來。”
書精也無手腳,是滑著出來的,身體也能立著。出來後身上還冒著焦煙,但乖乖直立在鈴鐺面前,見鈴鐺不搭理自己,竟還湊上來親和,又是彎身鞠躬,又是端茶送水,一番纏求下,搞的鈴鐺都不好意思再發火,哭笑不得道:“你這醜東西,還挺有門道。”見鈴鐺高興了,更是親上加親,表現的比誰都殷勤,甚至把木子云幾人都伺候的舒舒服服。
虎子哈哈大笑道:“這東西,是個大才。”
木子云從《吹風錄》上找到了精怪的韻養方法,簡單來說就是吃,吃吃吃,什麼都可以吃,但由靈氣而孕育成的精怪,要遵循靈氣世界裡的五行法則,無非是金木水火土,生生相惜,生生相剋之理,但眾人自小便不接觸,理解起來頗是困難,研究了整整一下午,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來,乾脆就不管了,能喂什麼就喂什麼吧。
練武世界的孩子們看到了修仙世界的精怪,自然震驚的不清,虎子只好編造了一個天墜神物的幌子,勉強讓弟子們接受,但也絕不能外傳。
宗門的雛形已經建成,等到這群弟子們長大,算是徹底完型了,但眾人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一番商議之下,虎子、風箏、望鄉以及顓王東、杜小月五人決定暫時留下,這五人的意義對宗門來說必不可少,而鈴鐺、木子云和方天慕三人則踏上了繼續尋找長壽花線索的征途,但大夥約定,離別的時間不能太長,木子云可不想像尋找家鄉一般再尋找夥伴,還好風箏和木子云,方天慕和望鄉有著莫名的羈絆,雖遠隔千里,卻依舊能夠感應到對方的位置,如果不行,眾人約定好了,在大致的位置瘋狂鬧事,以便讓夥伴知道自己的訊息。
這日,鈴鐺將書精留在了宗門裡,匆匆道別之後,和木子云、方天慕二人飛離了這座大陸。
許久也沒有三個人一起行動了,這讓他們想起了初登廣琅琉璃島的日子。四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去淄作搶房子,和火主、城主處處做對,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還真是不錯。正思量著,三人已然飛到了一座島嶼之上。
島上並沒有生靈居住,飛了許久才看見叢林裡跑著幾隻野鹿,木子云向方天慕問道:“有沒有感知到唐道元那小子的能量。”
方天慕搖了搖頭,木子云惱道:“這怎麼辦,怎麼回去和凰都老爺子交代。”
三人現在什麼頭緒都沒有,《吹風錄》上記載著,下一個類似被詛咒王國的地方,叫做西琊毒域,據說那裡曾一夜之間,萬物寂滅,沒有生靈能夠在那地方“完整”地活著,但這種異象發生的時間僅在近二十年前,所以肯定不是眾人所尋之地。但類似的地方就沒有其他記載了,只能隨意飛動,碰碰運氣。
半個時辰之後,海面上突然湧出了一絲異樣的能量,三人驚覺之中,立即飛到了那能量所處位置,只見一片鱗甲飄在海面,上面留著新鮮的血跡,仍然有異能在其上竄動。三四息時間後,三人突然感應到了數股強大的能量,就在海面上快速的飛動著。
三人沒有遲疑,立即全速追趕,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便在大海之上發現了端倪。那是一群獸族生靈,正圍捕著一個人類,而巧的是,那人類正是曾與他們一路抵達天湖的“劍仙”葛遠,葛遠半蹲在海面上,左臂似是受傷,不斷地流血,而其身上半邊都冒著深綠色的異光,看來是中了什麼怪術。圍捕他的獸族不是別人,正是曾分享給他們長壽花線索的“鐵背頭”一族。
既然是曾經的夥伴,那就不能袖手旁邊。三人立即飛入了戰場,落到了劍仙的面前。鈴鐺問道:“遠兒哥,什麼情況,為什麼鐵背頭要追殺你呢。”
看見木子云三人,葛遠眼睛一亮,頓時鬆了一口氣,疲乏道:“趁火打劫唄,我得到了長壽花的線索,但受了重傷,它們不依不饒跟了我一路,唉....”
“還有人能將你打成這樣?”木子云狐疑道,“是誰?”
“這都是後話,先幫我解決它們”葛遠剛說完,直接暈了過去。木子云趕緊將他扶住,方天慕冷道:“你們走。”
二人沒有遲疑,帶著葛遠便向天空飛去,幾頭魔獸跟著要飛上天,哪料方天慕早已施展開了能量平衡奧義,它們的能量被壓制到了極限,既是要飛上天空也十分艱難。
木子云和鈴鐺帶著葛遠飛出去百里,一炷香時間後,方天慕風塵僕僕的追了上來,並沒有特被偷跟著,看來都被解決了。他們找了之前碰到的那處島嶼,挑了個隱蔽之地落腳。葛遠的情況不容樂觀,渾身散發著異能之氣,木子云將其上衣解開,震驚的發現,葛遠的半邊身子全部都凝集著深綠色的異能,且這些異能正不斷地侵蝕另一半身軀,在異能之下,葛遠自身的能量已經被隔斷,這也是他為什麼苦於逃命,而無法反擊的緣故。
方天慕嘗試用自己的能力吞噬掉異能,但顯然失敗了,那東西就像是活的,方天慕險些中招。眼見葛遠愈發虛弱,木子云當機立斷,喚出火珠,用自身最烈的火焰,去不斷灼燒葛遠的身體。
好在葛遠自身不斷地與異能做著抗爭,使得異能遲遲沒有攻進他的體內,再面板被燒灼乾淨後,異能也隨即脫落,可葛遠也變得血肉模糊極度虛弱了。木子云取出金油燈,將火珠按到了葛遠的嘴裡,令其吞進腹中,再將一點鸞鳳之火引到葛遠的血肉之上,在與火珠的裡應外合下,削去了鸞鳳之火的鋒芒,保留了它的功效,竟讓葛遠的面板逐漸的復原了。
葛遠甦醒了,他抬起右手,手上多了一把小飛刀,狠狠地朝自己胸膛扎去,頓時鮮血噴出,幾息後,一塊帶著異能的血肉被生生剜下,看得木子云幾人心驚膽戰,葛遠虛弱道:“別心軟,那些能量不除,我必死無疑。”
直到夜深,葛遠那破碎不堪的身體才恢復如初,雖說大傷元氣,但至少活了下來,能忍到這個程度,可真是不易。
等到葛遠甦醒,三人趕緊詢問他發生了什麼。
葛遠苦笑著看了一眼鈴鐺,說道:“我....我找到了化憂草的線索,但....但遇到了,一..一群人,那群人裡,有...有一個女孩,長得和...和鈴鐺一模....一樣,我中了一個男人的邪術,那傢伙的能力,很特殊...我找了機會跑了,可惜,那男人的邪術就像長在我身上一樣,讓我疲憊不堪,使不出任何的手段來。”
“嵩陽瓏洛!”鈴鐺叫道。
木子云說道:“真是冤家路窄,終於讓我們逮到了,快告訴我們她在哪裡。”
“不...不”葛遠無力地搖著頭,說道:“那個女人不成問題,關健是,那個,那個男人,他的本事太邪乎,不做好萬全的準備,絕不能...不能貿然的...”話還未說完,葛遠又暈了過去。
木子云回頭看向方天慕,方天慕冷冷走向那些從葛遠身上剜下來的血肉,發現那些異能竟還沒有消失,再度嘗試用能力去將其吞噬,還是失敗了。而且那些異能用火燒不滅,用術也無法應對,即使是血肉被侵蝕徹底,也許久沒有消失,真是有狗邪門的。
三人不敢貿然行動,只能等待葛遠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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