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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凰都喝著閒茶的翟秋子,望著焦頭爛額的葛遠咯咯發笑,說道:“小子,不用那麼急,我還能活不少年,能給你分擔不少。”
“不是啊老爺子”葛遠急呼呼道,“怎麼心裡這麼不踏實呢,我想起來了,木子云這群人走得時候飛得是西向吧,不該先朝南嗎?那地圖上只畫了地點,以及各點的連線,我卻並沒有標註起始,那傢伙該不會把地圖拿倒了,喂喂,他不會領著人去‘風之鄉’了吧。”、
“噗!”翟秋子一口茶噴了滿桌,立即動手捻算起來,越算嘴上越神神叨叨,“壞了,壞了壞了,那地方是終點,不是起點啊。”
“我馬上去!”葛遠直接跳了起來。
“慢!”翟秋子攔他道,“來不及了,再怎麼墨跡也應該已經到了。”
“不行啊!”葛遠慌了,他說道,“要是反著來,那必死的可就是..”
翟秋子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坐下身來,閉目深思,許久才睜開眼,眸中失了許多色彩,卻淡漠了更多,他緩緩說道:“這就是...命吧,我們算了多少次運,自以為掌控萬物,卻也終究會被命運作弄,我既然敢拿自己的命去賭,自然也要面對這一結果。”
一股悔恨之情湧上葛遠心頭,他靠著房柱緩緩坐下,而翟秋子繼續說道:“我死之後,凰都必遭滅頂之災,把百姓都散了,你帶著母凰撤到魯山東,消寂二十年,期間一定要找到並開始培養繼承人,靠著母凰之力,你可以活很久,要耐得住寂寞。如此看來,二尾狐恐怕會變成暴走的結局,‘堅’國也不會討得個好結局,木子云這群人,恐怕要死上兩位,至於是誰,我大概也猜到了。”
正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是誰啊!”話音剛落,木子云走進了房中。
二人皆愣住了,片刻後,所有人都到齊。葛遠十分不解道:“來來回回,怎麼會這麼快?你們去過‘風之鄉’了?”
“嘶....”鈴鐺回道,“不算去過,因為我們只在外面看了看,本來是要進去的,可是被轟出來了。”
“哎,命運之路已經走起來了”翟秋子嘆道,“看來結局已定。”
風箏這時候開了口,說道:“大君主,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離開凰都。”
“啊?不會呀,我親自送的你們啊。”
風箏也說不清了,回道:“哎呀,好像去了,好像又沒去...”
木子云也考慮著怎麼解釋,這時候休兵站了出來,笑嘻嘻道:“我告訴你們,我是想清楚了,你們聽我說...”大夥齊齊湊了過去,誰料這時候,休兵的腦袋忽然變成了一恐怖怪獸,一口將眾人上半身吞了進去,咀嚼之下,只聽得那嘴裡骨頭和血肉摩擦出了聲音。
翟秋子驚住了,正和那怪獸對視,那怪獸張開血盆大口,忽的咬了過來,可翟秋子什麼手段都使不出,好似被定住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吞進了嘴中。
呼.....翟秋子從席上驚起,渾身都冒著熱汗,一轉頭,正瞧見葛遠懶洋洋地半躺著,喝著涼茶水,“做夢?我三十年沒有做夢了啊。”
“喲?還能有把您嚇著的噩夢呀。”葛遠打趣道。
“木子云他們!”翟秋子忙問道,“不會走倒了順序,去了‘風之鄉’吧。”
“喲呵呵,您老真做噩夢啦,咱們那地圖,有順序嗎?正著來反著來不都一樣的結果嘛。”葛遠懶散的坐起身子,歪頭看著翟秋子說道,“要不您去休息?這有我,沒什麼大事。”
“木子云他們,到哪裡了?”
“他們墨跡了不少時間,才剛剛到‘風之鄉’,嘶....不過您老說得也在理,要是把‘風之鄉’當做終點,也說得通啊,畢竟那地方風景優美...當做自己墓地的話,最合適不過了。”
“你在說什麼?”翟秋子狐疑道。
“啊?哦,哈哈哈,沒事沒事,自言自樂。”葛遠抓撓著後腦勺說道。
翟秋子忽的湧出了殺意,冷道:“你不是他,他不會有這樣的神態,你是誰?葛遠呢?”
“哎,漬,您老真是睡糊塗了。”
翟秋子冷笑著,說道:“氣息、肉身、靈魂、能量都是葛遠的,但,你不是他。這不是普通的附身之術,你是何方神聖。老頭子我因為與母凰相通,所以心清思徹,三十多年從未做夢,你做了什麼?”
“額..哈哈哈..”葛遠回道,“您真不虧是被他們盛讚的人物啊,這都能被您看穿,真厲害,我記得他們說過,葛遠前輩表情很隨意呀,您可真是老奸巨猾,老狼陰黑呀...”
看著翟秋子陰沉沉的臉,葛遠又訕訕笑道:“額哈,我...我不太會與平民講話,說得不好,您老千萬別上心,我沒把您當回事...額不....您別把自己當回事..額不不不...”
“夠了!你是誰!”
葛遠起身,坐到了翟秋子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您不會認識我的,但您必須要幫我,我來,是想向您借一樣東西。”
“先把身份亮明再說話。”翟秋子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附身術,這比靈魂奪舍還要完美數倍,在保證被附身之人所有一切都不改變的情況下,隨意支配其思想和身軀,且不留一絲痕跡,若不是母凰助其看透本質,就算他覺察到葛遠的神態不對勁,最終也不會懷疑其身份。
“老前輩,您別多嘴了,我時間可真不多,我要借的是....”他低聲說出了一樣物什。
誰料翟秋子聽後直接失控,瞬間使出了千萬手段,直逼葛遠身軀,翟秋子煞氣大開,狠道:“你怎麼會知道這東西....你是誰?外人,不....數百萬年,就算是上個時代的生靈,也不該有關於那物的訊息,你是誰!”
“我說過了,你不認識我的,嘶.....哎...好像很久之後才能見第一面吧,這樣吧,我用這種方式告訴你。”葛遠抬起右手,從太陽穴中抽出了一條“思緒”,並使其湧入了翟秋子的腦海。
許久之後,葛遠回過神來,像是做了場大夢,可明明記得自己身在房中喝茶,怎麼突然來到了一處從未見過的黑暗之地,翟秋子正站在其身前,陰沉沉的,只給了個黑暗中的背影。
“喂,老爺子,這是哪?”
許久之後,翟秋子長舒一口氣,好似洩去了萬千重擔,回道:“是哪不重要了,先烈們擔驚受怕了多少萬年的東西,沒想到...到我這..還解決了...”翟秋子笑得開心,比看到母凰涅槃還要開心,片刻後,他回過頭來,抓著葛遠的肩膀,一動身,瞬間回到了房中。
葛遠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道:“您老搞什麼名堂?”
“你不必知道,你可真走運吶,那東西是隻有繼承人得到了母凰之力,當了大君主後才會得知的秘密,你卻不用為之操任何心思,從此...凰都的路,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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