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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國的下場,已被翟秋子安排妥當,絕不能讓其他勢力介入,否則這泱泱大國四分五裂後,不知還要鬥上多少年,翟秋子早已從蘇姓皇族血脈裡,挑選了一位宅心仁厚的年輕人,並承諾在十年間,凰都將給予其一切維護和扶持。

至於被殺的尊者們,葛遠特地派人挨家挨戶地告信,表示自己隨時等待復仇,來者必死無疑,他也給自己算了一卦,近二十年間,還真沒有尊者敢來。

回到凰都的眾人,被分散到各部,一一救治,最先復甦的是小四,但很快休兵、方天慕和鈴鐺也逐次醒來,木子云睡了兩夜,而唐道元傷腦過度,被翟秋子抬進了地下寶庫之中,至今還在被救治著。

木子云被休兵和方天慕抬進了翟秋子的居室,他現在渾身纏滿了用千種珍藥浸泡透的繃帶,比粽子還不透氣,只露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耳朵都蓋在裡面。

翟秋子見後關切道:「手腳可能動彈了?」

「包成這樣,想動也動不了啊」木子云的眼神幽怨得很,「我說老爺子,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凰都底下那麼多寶貝,試一試不行嗎?」

「別把凰都的寶貝掛在嘴上,這是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翟秋子點出一股清氣,在木子云身上游離片刻後收回,接著讚許道:「真是副好身軀,肉身恢復的速度是常人的十倍有餘。」木子云雖然可以靠化虛重鑄肉身,可是大部分肉身並未與魂重合,必須要藉助封印,將魂不斷地壓迫入身,否則木子云還是會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翟秋子又打量道:「嗯.....照這個速度,再用一年,你就能恢復如初了。」

「那可不行!」木子云急了,託了前世人的福,他們比前世提前兩年得知了「天宮」的線索,要是在這躺上一年,豈不是白白廢了人家三千多年的心血?

翟秋子說道:「哎,像你這種情況,恐怕只有‘言公子,能立即治好,要不你就待在這,有事的話,讓天慕他們去吧。」

「什麼言公子,你說他們?呵」木子云不屑道,「他們少了小爺,東西南北都不認得了。」

「言公子都沒聽說過?你們這幫小鬼啊!」

休兵嘻嘻哈哈著,方天慕連理都不理他,葛遠正坐在翟秋子身側,只是一言不發,心裡也不知再想什麼,他自然也沒有告知木子云真相,雖有不公,但實在不想與兩邊任何人為敵,更何況從兩方層面去考慮,誰也沒有做錯什麼,可他心裡還是極不舒坦的,愧疚感令其一直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個人也不想見。

正是這日,凰都外傳進來一個訊息,黑精靈族正拉攏勢力,揚言要捕殺木子云和均士魅,此次可牽動了方圓數千裡內的黑精靈族所有勢力,還說就算有凰都的庇佑也不管,誓要置這兩人於死地。

翟秋子將霞之眾人都叫來,屋裡踱步許久,一副難色,最後卻還是堅決道:「放心,凰都必保你們周全。」

木子云躺在地上,笑道:「算了吧大君主,我們可不討嫌,再說了,我們要是選擇跑路,可比留在這裡安全多了,誰都知道我在凰都。」

翟秋子哭笑不得道:「你這小子,管不得嘴,老爺子我幾時說你們討嫌了?留下,雖是一把老骨頭,但對付黑精靈也綽綽有餘。」

葛遠就是不說話,他心裡清楚,這黑精靈要捕殺木子云和均士魅,是遲早的事,但不會這麼早,訊息估計也是翟秋子放出去的,翟秋子如此做,一是為了逼迫木子云等人儘快離開,免得黑精靈族真找上門來,傷了他們性命,二也是因為翟秋子懼怕這些傢伙帶來災難的天性,經推算,均士魅已經離開此域,沒了他,木子云等人就得和世間生靈產生災難性的羈絆,葛遠估計的八九不離十,翟秋子是怕木子云和黑精靈糾纏後,再度讓波茲霍格底下埋藏的秘密公佈於世

,那可就沒完沒了了,而翟秋子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都沒有價值了。

一切,還是以翟秋子的安排在進行著....

見木子云下定了決心,翟秋子只好應允,他當著眾人的面,算出了一條能完美避開黑精靈勢力的路線。可當木子云提出要進入暗閣探尋某個地域的訊息之時,他猶豫之後,還是拒絕了。

木子云解釋道:「我們聽說了一個地方,想離開這片海域,去找尋它,凰都文獻那麼多,看看又如何啊?你看我都這樣了,幫幫忙啊。」

「就是」鈴鐺接話道,「老爺子,我們又不看別的。」

木子云是為了天宮而去,但不能告訴翟秋子緣由,怕他們二人聽了直接遭天譴,奈何翟秋子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怕木子云進去看到不該看的那個黑精靈秘密,冥冥之中,他覺得這事註定會發生,那任憑木子云幾人怎麼說,他都不答應了,也乾脆對鈴鐺說道:「你別想著偷偷進去了,我早就把那地方的入口改了,沒了顓王東,你們誰也找不到他。」

「嘁,頑固不化!」木子云惱道,「不看就不看,唉,走了走了!蠻牙兒,抬老子。」

「得嘞!」休兵單手將木子云扔起,接著背住他。

翟秋子說道:「怎麼招?這就走?」

「走啊!」木子云回道,「回見了您。」

「等會兒!」翟秋子頓了一下說道,「道元醒了,把他帶上吧。」

「他怎麼樣?」

「治好了,該用的寶物都用了,效果不錯。」

「那就好」木子云欣慰一笑,然而回道,「不帶他了,讓它就在這片海域裡逍遙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它執意要跟著你們。」

「那就告訴他我們已經走了」眾人沉默許久後,木子云才繼續說道,「跟著我們幹什麼,算了吧。」

正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葛遠,突然開了口,說道:「帶上它吧。」

翟秋子都感到有些意外,也忽然想到,唐道元醒來之後,一開始還很正常,可自從過了昨夜,它要跟隨木子云離去的態度變得異常堅決,任他怎麼勸都不好使,莫非,這是葛遠這小子的主意?他又在計劃著什麼?

一直沒有回應,而葛遠和木子云一直注視著彼此的眼睛,半會兒過後,木子云說道:「好,既然他願意跟著,那就還一起上路,你們放心,他早就是我們的夥伴了!」

翟秋子點了下頭,一揮手,整座屋子都被白氣籠罩,能量和氣息也都被隔斷了。

鈴鐺狐疑道:「老爺子,你要幹什麼?」

翟秋子又一揮手,兩件方盒飛到了眾人面前,方盒開啟,裡面竟是兩件熟悉之物,一件是曾經擊敗月之惡魔離坎的傳奇之劍——格羅的銀鷹,而另一件則是魔女貝麗的王衣,只要穿上,便會用魔王之氣,群魔見之,必定俯首跟隨。

「這是什麼意思?」

「曾說過還給你件寶貝,你拿走吧。」翟秋子淡然道。

眾人屏氣凝神,葛遠見著那劍眼睛都發亮,許久之後,木子云哈哈大笑,點破翟秋子道:「老頭兒,你別裝了,你早就算出來我不可能要,所以才拿出來做順水人情吧。」

「漬....這事怎麼說呢,還真讓你這猴小子猜對了,哈哈哈哈...」翟秋子毫不掩飾,一揮手,直接將兩個方盒又收了回去。

「誒誒誒誒?」鈴鐺急道,「老爺子,我可沒說我不要啊!」

翟秋子一愣,接著說道:「去去去,本來也不欠你寶貝,剛剛都是給那小子的,大家都聽到了,他說了不要,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鈴鐺氣呼呼地,可翟秋子接著裝傻充愣,

愣是讓他將這頁翻了過去。

他們沒有選擇過夜,而是在深夜來臨之時,走出了凰都的大門,出門送別的只有翟秋子和葛遠兩人。翟秋子又叮囑了唐道元一些話,不知道給它塞了多少吃食和銀兩,也不揹著木子云,直接指著木子云的鼻子說道:「見清形勢,別跟著那小子淨惹禍。」唐道元放下卷軸,道了個別,走出之時,已不像當日剛步入人間時那般青澀。

他們之前道別過許多次,可只有這夜深人靜,星辰似海的一次,好像真的是在作永久的道別,也偏偏是這一次,大家都沒有說過多的話,流露過多的情感,十分自然的揮了揮手,而後,一方人朝著銀河的方向走去,數十步外,已無燈火之光。

「蠻牙兒,停一下。」

「啊?幹嘛呀老大?」

「轉回去,讓我再看一眼。」

「不是吧,剛剛都道別了哦。」

「我要再看他們兩個一眼。」

「你怕再見不到了?」

「不是,我要讓他們兩個看到,我回頭看了他們。」

「啊?」休兵一頭霧水,卻還是聽話,揹著木子云轉回了身。

翟秋子和葛遠看到了那正消失著的,卻突然駐足的一道身影,那身影晃動了片刻,便靜靜不動了,他們二人都仔細的去瞧,因為太暗,他們甚至還眯起了眼睛。驀的,他們二人同時看到了一雙眸子,在寒夜之中,它靜悄悄地,卻如一把冰錐,在被見到之時,直接插入了二人的心臟。翟秋子和葛遠毛髮戰慄,盯著那眸子渾身發怵,如落冰窟。許久之後,那眸子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看那一老一壯的兩人,渾身已被汗水浸溼。

明月在天空劃出了弧線,二人也在城門前站了半夜,卻都閉口不談。寅時,一道狼鳴聲撕過,翟秋子才開了口,低聲說道:「你跟道元說了些什麼?讓它這番堅決地要跟著他們。」、

葛遠微開嘴巴,欲言又止,似是掙扎了許久,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他將此秘密埋藏在了心底,不會再對任何人開口了。當然,這秘密,我們是可以知曉的。葛遠將所有已知的線索,再聯絡到一起,他做了另一種假設,如果這十八個輪迴者,並非是真神用來管理或平衡世界的手段呢?如果,他們一次次的輪迴,都是為了逃脫輪迴呢?他們的所面世的人性,和不斷與天抗爭,以及隨時都在逆天改命的天性,或許正因如此吧。

那麼,他們已經失敗了三百萬年,一千多次了,葛遠下定了決心,與翟秋子選擇的路不同,他不僅不怕與這些存在產生羈絆,還要幫助這群人打破輪迴,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矇騙所有人,甚至自己,要在這規則世界所有神的注視下,下一局跨世的棋,還是那句話,就算這一世不成,他吃了長壽花,三千年也能活到,他的想法,竟與三千年前那個最聰明的男人如出一轍。

第二日下午,隕雷兵閣的諸葛蹠十分不情願的將重鑄好的無量太虛▪九千均錘,送還到了成了粽子的木子云手裡,木子云當然握不住,諸葛蹠為了聲譽賠著買賣送給了木子云一個手環,剛好能存放神錘。

休兵揹著木子云,和方天慕、鈴鐺、唐道元、小四,一齊朝著海域外的天空飛去,他們迎著落日的方向,一直飛翔,其實還特意經過了小野村,木子云卻沒有進去,只停了十幾息時間,也算告別了。

鈴鐺說道:「我們走走行行著,好像永遠也走不完吶。」

木子云若有深思的說道:「我們迎著太陽飛,時間好像停止了流逝,,時間才真是神吶,江河不變,是進是退,今後,咱們自己說了算!」

萬里之外的另一邊,均士魅迎著風站立,髮絲有些髮捲,他乾咳了兩聲,大亨、顓王旭、嵩陽瓏洛從其身後出現,顓王旭說道:「就這麼走嗎?

難道...」

「顓王」均士魅打斷他道,「別那麼在乎人間的情感,被其左右便會滋生弱點,我心中對誰都沒有仇怨,若是有人恨我,自然會找來,那又如何,別耽誤咱們自在快活。」他笑著看著風景,又幹咳了兩聲,接著說道:「走,去下一個地方玩玩,嘶...對了,咱們起個名字吧。」他看這邊出月,那邊日落,他不喜烈陽,卻愛明月,面前一條灣江淌過,靜謐無聲,隨後便說道:「今後我們的隊伍就叫——‘浢月,。」

嵩陽瓏洛說道:「不好聽。」

誰料均士魅置氣道:「就這個。」

嵩陽瓏洛說道:「‘月澤,或者一個字‘㳉,,豈不更好?」她還較起了真,均士魅不容置疑道:「就是‘浢月,,改不了了。」

「嘁」嵩陽瓏洛不情願地閉上了嘴。

顓王旭無所謂,大亨朝著天空嚎了一嗓子,樂道:「去哪!」

均士魅一笑,回道:「老話兒,走,掀翻人間!」

另一邊,那兩道身影走走停停,離開多日的風箏,在寒風中攙扶著望鄉,百步一回頭,卻終究沒有人再出現。她心灰意冷,更覺得悲切,偶一抬頭,忽然見前方黑風大作,竟不知覺走到了一處天險之地,而面前正有一古關,關上刻名為——「莫回」。

「‘莫回,關?到關莫回!」風箏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對望鄉說道:「鄉,我們出關。」

望鄉嗯了一聲,輕聲回道:「我好像,感知到誰了?很熟悉。」

「哦?」風箏扶著望鄉一步步走出了關外,黑風吹著他們睜不開眼,許久之後,身體忽然像浸入了溫水之中,舒適的很,身上一切乏累和辛苦被全部掃盡,連衣物上都不沾一點灰塵。

面前是那熟悉的纖弱身軀,顓王東微笑著等待著他們,說道:「等了好久了,終於來了。」

風箏有些意外,怔怔著說不出話來,而顓王東背後,突然跳出來一個卷著陽光和喜悅之風的矮矮的丫頭,她綠衣打底,腰盤彩鈴,頭髮卷卷,臉蛋兒圓圓,肩膀上正趴著一隻怪異又好看的毛絨絨的粉色小獸,僅看到她的神情,風箏的心就愉悅了好多。

丫頭喜盈盈道:「你好,我叫聞媛。」她指著肩上的小獸,「這是我的寵物,哦不對不對,我們一起長大,應該算我的妹妹,它叫聞潔,也不對,它不是人,我一般都叫它小潔,哎呀,其實它就是我的寵物啦,但我不能這麼說,其實它也可以當我的妹妹啦....」

不知怎地,這種似成相識的囉嗦感,讓風箏欣慰了許多。

聞媛丫頭又指著身後,那裡正站著兩個男子,一個雙手叉在胸前,模樣適中不算俊美,卻也風度翩翩,給人最大的感覺也正是風度翩翩,應該是刻意側偏著身子,左眼角下有一顆不起眼的小黑痣,額前一撮飄逸的黑髮剛好打了兩個彎,時不時地隨風擺動著,他靠著石壁而立,右腿故意彎曲,作著風雅之姿,朝著風箏和望鄉揚了揚下巴,也算打了招呼。

那男子揚完下巴本想帥帥地自報姓名,卻被聞媛提前搶話道:「他叫葉開然,是個超級超級超級自戀的自戀狂!」

「哎哎?小兔崽子!聞媛!我白擺了這麼久造型了」男子抓著石壁,吃痛地埋怨道,「誰用你多嘴,哎喲,我腿都麻了,不行了不行了!言江,趕緊給我治治!」

葉開然是對著另一個男子講話的,風箏這才注意到那個白衣翩翩的男子,若說這男子有書生之氣,那顓王東在其面前簡直是個粗漢,他白麵紅顏,透著墨勁勾勒出帶眉,丹鳳眼挑尖成威,眉宇間可見男人的犀利鋒芒,又可見女子的剛中帶柔,他的容貌、神態、衣著都不必再一一介紹,因為風箏可用一個詞將其概括———乾淨!若盯著他看久了,又可以用一個

冠冕堂皇卻十分貼切的詞形容———正義!絕對的正義!

那男子只看了葉開然一眼,眾人便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清流,而葉開然的不適一掃而清,男子走到風箏面前,舉止端莊道:「你好,風箏姑娘,我叫言江,也可以叫我言惜之。」

風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言江卻看向瞭望鄉,他一抬手,放在瞭望鄉的肩膀上,奇蹟發生了,半數靈魂盡失的望鄉突然靈魂重塑,他恢復了全部的活力,自己都無法相信這一切,連看向望鄉的目光都變得崇敬了。

看到風箏和望鄉驚訝的神情,聞媛又忍不住囉嗦道:「啊呀?你們真沒有聽過‘言公子,的名號嘛?我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可是一路聽著他的故事走來的,喂喂喂……傳說有一天……」

葉開然迅速出現在聞媛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一隻手還捂著右耳,急道:「行行行,你可別說了,姑奶奶,這一路我的耳朵就沒消停過。」

風箏還是一番不知所措的模樣,言江又說道:「風箏姑娘,我們一直在等你們,我們是‘曦,,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夥伴嗎?」

聽到夥伴二字,一時間還有些錯愕,可儘管她第一次見到這些人,卻彷彿認識了好些年一般,而且這一次的人兒,沒有一個讓她感到怪異或不舒適,他們都像望鄉一樣,相遇之時,是快樂和溫暖的清流。

連望鄉都在等待風箏的答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許久之後,風箏一歪頭,微笑地回道:「我是風箏,這是望鄉,今後,請多多指教。」

「好耶!」聞媛大喊道:「我們的隊伍又壯大啦!要慶祝啊!」

葉開然立即接話道:說到慶祝,不如去喝喝花酒,三天前那家怎麼樣?」

言江回道:「可以。」

顓王東樂道:「趕快趕快,我也想去!」

「你們……」風箏說道,「可是這黑風,咱們怎麼過去呢?」

「哦?小意思」葉開然走到眾人身前,他雙手在身前比了個框架,接著低聲道:「衍無!」

黑風之中,瞬間出現了一條通道,裡面的一切,不,應該說能夠被定義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葉開然回頭說道:「走啊!正好趕夜場!風箏妹妹別這麼驚訝,千萬不要愛上我喲!」

風箏驚的是,她可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招數,這招不是………那傢伙的?

言江低聲道:「走了。」

眾人便緊跟上去…消失在了黑風之中。

(第六卷————完!)

(南覺的話:至此,陰陽石第一部「三千輪迴」中的三大陣營全部出現,分別是「絕對的惡」——均士魅的「浢月」——陰,「絕對的正義」——言江的「曦」——陽,和「從惡的正義」——木子云的「霞」——陰陽,這也代表著最終之局即將「開始」。

很早之前就說過,陰陽石共有三部,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按照自己當初的想法實現,第一部「本來」共有九卷,接下來就是第七卷的故事了,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木子云等人就是失敗的,一切還得看到最後。

寫到現在,南覺其實蠻激動的,終於到最後了,也終於到了最難寫的階段了,十八個主角十八個脾性,十八段身世,每一個都如當初南覺計劃好的一樣,曾有人說過,這個故事並不精彩,從剛入社會時的青澀好爭,到如今的淡然處事,南覺的脾性也與木子云的變化同步進行了,畢竟,這部原本三年就該寫完的,硬是讓我拖到了現在,也因禍得福,南覺的心境真的成熟了很多,還是不喜歡那種扮豬吃老虎式,千篇一律的故事,儘管也因此捱過批評,但這麼久都堅持下來了,就算結局註定,也繼續下去吧,就像書中許多角色一樣,明知道結局,不還是選擇繼續下去嗎?

南覺也願在天命之前鬥上一鬥,平平無奇一生也認了,把故事留下,到三十歲,到四十歲…只要還寫得動,只要腦海裡還有這無數奇幻世界,就記載下來吧。哪怕只有一人看,我也知足了。

在南覺的故事裡,往往惡者不惡,善者不善,清者不清,濁者不濁,均士魅壞嗎?壞?木子云惡嘛?其實也惡,沒有一個完人,更是討厭那種完全犧牲,完全無畏,完全光明的人設,他必須要像一個人,才能演繹一段人的故事。

其次,若是讀了也能發現,南覺其實對男女之情的筆墨實在不多,並非我寫不了,而是我也在寫書這些年間,經歷了轟轟烈烈(真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從熱戀到穩定到信任,也發覺了,哪有那麼久的你儂我儂,兩個人間的一個眼神,或許就是人間最浪漫的情謠,我落魄時你在,我離開時你在,我想你時你會回來,那就足夠了。

南覺閉上眼睛,想到一個名字,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他的五官、畫面、神情和語言,每一個角色都是有血肉的,南覺沒有違背當初的誓言,我做到了!

如青春年少時心心念念所言:已現之角兒千模千樣,未現之角兒懸海不疊。

未來,希望多多夥伴,加油南覺!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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