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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慕感知得到望鄉的變化,這讓他心不安定,他也並不打算再對泉天棲動手。
泉天棲告訴他,不要急著回去,去前面大耳蟑族,有一個人,需要去見一見。
方天慕雖不滿,卻還是朝著大耳蟑族的方向飛去了,因為他也感知到了一股怪異的能量。
泉天棲同時催促他要抓緊時間,免得被均士魅捷足先登。
來到大耳蟑族地,方天慕的心立即被那股熟悉的氣息勾住,他漫步於路,只憑著感覺前行,一炷香時間後,終在一樓前,見到了那人,而那人也似乎特特地等著自己。
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正是周惜琴,周惜琴第一次感知到家人之外的——親切的氣息,看著方天慕目光變得十分友善。
方天慕發現這女人並沒有修行,只一個凡人,但她帶給自己的感覺,與木子云、鈴鐺相似,他便知曉,此女應該也是輪迴之人,但年齡確實對不上。
方天慕走上前,一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倒是周惜琴先開口,問道:“年輕人,你見過我兒子嗎?他叫鄧滿洲。”
方天慕搖了搖頭,說道:“你是誰?”
“我是周惜琴。”
話說回來,均士魅和沉年眼見著望鄉以詭異的方式消失在了石路前,沉年說道:“這地方有禁制,是被守護之地。”
“哦?有意思,在守護什麼?”
“我們還是先去殺了那傢伙吧,言江不在他身邊,這是極佳的機會!”
“誒不急,我想上去看看。”說罷,均士魅飛上了山,然而他卻並沒有被千年鎖劍之力震走,他的能力已經將前途抹平。
來到了劍王閣前,均士魅看了眼那老者,笑道:“老人家,我能進去嗎?”
沒有拿四大部落的信物,卻還能上來,除了筆作,還真沒有修行者做到過。
朱老睜開了那一雙藍湖色的眸子,淡淡地望著均士魅,心裡讚許著這少年的資質,回道:“年輕人,你不能進入,回去吧。”
“如何才能進入,要跟你打一架?”
沉年趕緊湊到均士魅身邊,附耳低語道:“他強的可怕,怎麼可能打得過!”
朱老微笑道;“不必跟我打,你能不能進去,是劍王閣說了算,裡面的一樣東西若與你有緣,我們皆能感知得到,可惜,並沒有。”
“嘿,是嗎?可我還是想要去進去。”說話間,一片美翼再其肩頭展開,自由之翼出現了。
朱老見到那彩烏,頗是動容,不禁讚歎道:“你擁此等神物,何須這閣中俗物。”
均士魅朝自由之翼示了一意,只見那自由之翼飛向了劍王閣,只盤旋著轉了一遭,驀地,劍王閣四部分內的所有物,全都產生了激烈的反應,並朝著均士魅發出了邀請。
朱老活了上千年,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均士魅這時指著劍王閣問道:“我現在能進去了吧。”
朱老不愧悟道仙姿,立即坦然地回道:“既然有緣,那便進去吧。”
“好像都有緣,我可以全都帶走嗎?”
朱老頓了片刻後,回道:“可以,隨你的心意吧。”
均士魅這便灑然地走向了劍王閣,而無門的劍王閣,在均士魅靠近之後,出現了四道光門,皆在迎接著他的進入。
而沉年留在了閣外,她對朱老抱有忌憚之心,可朱老又閉上了雙眼,冥想去了。
這邊,方天慕得知鄧滿洲應該離著周惜琴的位置不遠,決定去將他帶回到周惜琴身邊,就當是幫這親切之人一個忙吧,可週惜琴婉拒了方天慕的好意,她解釋自己與兒子已經多年未見,並非不能見,只是不願見。
這些年她一直跟在兒子身後,走過了五片海域,卻一直分不開太長距離,只是鄧滿洲時不時想甩掉母親,所以周惜琴只是想讓兒子走得慢一些。
方天慕對這一對母子的關係感到非常不理解,而且對於一對凡人母子來說,能夠平安無事地跨過五片海域,簡直不敢相信。
周惜琴或許是感覺面前這年輕人給自己的感覺太過親切,不由得話多了,敞開了心扉,向這位素未相識的年輕人,講述了自己與兒子宿怨。
原來周惜琴二十一年前那晚生下了鄧滿洲,當夜,周惜琴顯些慘死,而僥倖被救活之後,剛出生的鄧滿洲卻險些夭折。
接生婆當時便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對母子命中相剋,看來是孽緣啊。”
接生婆的隨口一言,簡直成了這對母子此後的日常,周惜琴和鄧滿洲只要離著近,就定會出事,而鄧滿洲只是孩童,所以他一直是最受傷的那一個,活到半歲,便差點被奶水嗆死四五次,而且他喝母親的奶水,越喝越瘦,不少醫者都判斷,這孩子活不過一歲。
而愛子心切的周惜琴只能將幼子託付給了姐姐一家,直至其三歲,再將其接回。
鄧滿洲那兩年沒有出任何事,身子也日益發育,而且靈性十足,僅三歲,便爆發出了強大的資質,他所經之地,似是奇靈湧動。
要是一直如此,倒也皆大歡喜,可當年周惜琴大姐家出了惡事,鄧滿洲被迫回到了母親身邊。
對於一個孩子而言,他自然是高興的,即使回家之後,厄運不斷,他還是可以待在母親身邊,然而回到周惜琴身邊的鄧滿洲,似是丟失了一切靈性,變的普通又孱弱多病。
周惜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覺得是自己克了兒子的命,便要再次將兒子送走,一連送了七、八次,可每一次都無法長久,而鄧滿洲無法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以為母親多次要拋棄自己,便心生怨恨。即便生活在一起,見面也頗是冷淡。
待到鄧滿洲八歲,便有了修行之心,可他踏訪無數宗門、勢力,嘗試了多種修行之法,卻皆不能成功,連入門都做不到,他只覺自己資質低劣,愈發自卑,性格變得孤僻怪異,把自己鎖在屋內,誰也不見,即便母親來,他也厭惡不已,還愈發覺得母親身上有一股“惡臭”。
把自己鎖在家整四年,直至十二歲半,他才被勸出門,心不死的鄧滿洲,又開始踏上修行拜師之路,這一次他鐵了心要成功,在修行之路上,是母親一直伴其左右,他也結識了不少朋友,可一次次的失敗,習以為常,他眼睜睜看著朋友們騰雲駕霧,而自己連基本的入門仍舊做不到,朋友換了一批又一批,十五歲時,他還是一事無成。
在母親的勸說下,鄧滿洲決定棄了修行,改做凡人,然而舞筆弄墨尚可,功名卻始終不得,改做生意連連賠的血本無歸,幾乎將家底掏空,一次次重大打擊下,鄧滿洲失去了希望,渾渾噩噩度日。
直至十七歲那年,家鄉來了一位高人,其實從描述來看,方天慕判斷那人應該是彧棄之境。
高人正尋資質高者為徒,一直抱有修行之心的鄧滿洲,偷偷跑出門去見了那高人。
高人對鄧滿洲的身體和資質情況感到十分怪異,他告訴鄧滿洲,其資質應該無與倫比,身體也本應極善修行,而且鄧滿洲體內本還擁有一靈動之術,好似天生之能,可那術那能已經被破壞的支離破碎無法修復了,而其天資也似受到了長期的壓迫,根脈盡皆被毀,已經再無修行的可能。
高人十分惋惜,他認定這本該是一個超然的天選之人,只是好奇,怎樣的厄運才能抹殺這等天才,他掐指一算,竟算不出此子之運,更覺其特殊之處,便開天卦,以耗命為代價,問天一道,恰好當年那一道,別於時間之限,因此還真讓他算出來了。
高人告訴鄧滿洲,他身邊一直有一個與其天克之人存在,這種剋制,是近乎規則化的,而鄧滿洲一直勢弱,因此一直處於被壓迫的一方,導致其體內脈路和天生之能皆被毀壞,已無挽救的可能,如果繼續待在她身邊,則命不久矣。
鄧滿洲忙問此人是誰,高人不忍說出,便給了他一根鏽針,告訴他回到家去,扎破手臂,最先出現在其眼前的,便是天克之人。
鄧滿洲回到家,走入屋內,將鏽針插入手臂,鮮血噴出,他等了半個時辰,並無人來此,可就在他放棄之時,忽然門被衝開,母親周惜琴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急問道他出了什麼事。
鄧滿洲震驚萬分,他痴痴問母親不是去城外了嗎?為何會回來。而周惜琴當時也不知該怎麼解釋。
周惜琴告訴方天慕,她當時的確在城外,可忽然嗅到了血味,不知何時,她對鮮血有著極特殊的感應,更別說是她兒子的血了,她預感到不對,立即朝著家中奔去,這才發生了那一幕。
從前的一幕幕記憶湧入腦海,家人、奴僕、鄰居的閒言碎語也終於衝進了鄧滿洲的內心,他忽然意識到,每次離開母親,他都格外的順暢,可每次與母親待在一次,他總覺得被無形之力抓住了心臟,厄運纏身,而這一刻,母親身上帶給自己的,別人聞不到的“惡臭”,再也隱藏不住,鄧滿洲的憤怒與崩潰在一瞬間噴湧而出……
十七歲這年,鄧滿洲駕船出海,寧願死在海里,也不願待在那惡毒母親身邊,而同年,周惜琴出海,追尋著兒子給自己的感應,跟在其後,她自知自己可能真的克兒子的命,所以從不近身和見面,她從沒想過放棄,在兒子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感到了巨大的不適,嗅到了超脫記憶的“惡臭”,可她從未放棄對兒子的愛,這條痛苦的羈絆,好似如何也斬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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