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清冷學神竹馬x嬌軟千金青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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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擾的風瀾一臉憤然，他將手從衣服中退出來，抬起頭時還不忘輕啄下被他蹂躪的紅唇。

將懷中嬌羞美人擋在身後，隔離掉掃向她的視線，他才回頭。

看清來人後，風瀾眼底冒起一層火焰，目光森然的掃向顧封。

“我當是誰，原來的顧少！”

他理了理領口，抬起手抹去唇邊的水漬。

長期浸淫黑道的氣質和還是高中生的書生氣對比，顧封顯得有些孱弱。

顧封看到是他，眉心皺了皺：“這是杉城，不是雲城，風少來此這裡做什麼？”

風瀾倚著牆，整個人又痞又慵懶：“怎麼，我來杉城犯法啊？”

“你不……”

“我來看我女朋友犯法啊？“

“女朋友?”顧封愣了一下，隨後目光幽幽的看向風瀾身後的女生。

她縮在風瀾身後，沒有說話。

顧封看到沈明珠預設的行為，露出苦澀的表情，他微微抬頭遮住眼中失落的光彩，問道：

“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乍聽到了如此不可置信的話，看向沈明珠的目光也像是受了欺騙。

“呵——你管得真多！”

顧封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眉緊鎖，聲音也嘶啞：“那天，那個人是你？“

“既然知道，顧少就別動歪心思了，別妄想我的人。”

他的人？

顧封嗤笑，暴戾因子被激發，嘴下也不客氣的回道：

“我妄想了又怎樣，在杉城，我顧家留你半條命，你雲城風家又能怎麼樣呢？到時候她還會選你嗎？“

“你他媽的！”，風瀾聽到氣急，用力一拳捶到他嘴角。

臉上的痛意充斥著顧封的大腦，來不及思考，他回擊了風瀾一拳。

隨後兩人廝打在一起，難捨難分。

“住手！快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

沈明珠著急的喊著。

喊叫聲順利將同學的目光引了過來，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聚集過來。

人高馬大的熱心同學看到自己學校的人被大他們好幾歲明顯不是他們學校的人打，上去就幫忙，有人拉架，有人幫他，最後演變成群毆風瀾。

沈明珠一看自己做錯了事，風瀾被一群男同學拳打腳踢，捂著嘴哭哭啼啼就要上去阻止。不免就受到連帶攻擊。

“住手！住手！“她不顧疼痛上去抱住風瀾，這一幕刺痛了顧封的眼。

“別打了！”

顧封看著兩人郎情妾意的模樣，自己反而成了棒打鴛鴦的那個，突然就覺得沒意思。

見人群住了手，他深吸一口氣，雙目蒙上一層冷意掃向沈明珠：

“你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沈明珠看著氣勢驟變的顧封，心顫了顫，彷彿如果不跟他走，就會永遠失去他。

不！不會的，他那麼喜歡自己，他說過會永遠保護自己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對！

她委屈的看著顧封，聲音低弱而顫抖：”風瀾哥哥他受了很重的傷……我……不能……”

顧封一言不發，盯著她看了好久，沈明珠此時淚水橫流，妝花了臉，做好的髮型也亂了，蹲在地上抱著風瀾，姿勢也不雅，全無美感。

腦海裡不由得閃過鋼琴前高貴端莊的少女，她永遠嬌貴自矜，任何時候都不會讓人見到她的失態。

更何況沈明珠從來摸稜兩可他的感情。

算了。

……

他沉默的後退了一步，似有些疲憊，連著聲音也透著妥協：

“好，你們走吧。”

察覺到顧封的疏離，沈明珠一時有些不適應：“顧封哥哥……”

顧封像是沒聽到，面色冷酷，轉身不疾不徐的離開人群。

他顧封也不是別人想要就能得到的人。

只是有一個人，那個在演出中熠熠生輝卻孤獨脆弱的人，突然就好像見到她。

去哄哄她，像過去的十幾年一樣寵著她，抹去她身上的憂傷……

——

初冬冷雨驟然而下，絲毫不顧他人的心情，在黑夜中將寒意襲向人的胸口，令人不由得打了寒顫。

阿苡在溫暖的自家書房裡，攪拌著手作奶茶，香草味瀰漫在空氣中，散發著陣陣香氣。

她託著腮眼神失去焦距出神的望著窗外燈下的光雨，精神世界裡正慵懶地和失蹤人口迴歸的低等系統對話。

“你說誰低等呢，你才低等，你全家都低等，我是高階物種，比你們人類高階多了！”

“是呢是呢！”阿苡慵懶的敷衍。

“你說男配會來找你，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看了任務線，男配到現在還是對女主深情不移，剛剛還以為吃醋和男主打架呢。”

“你不是高階物種嗎，感情你分析不出來嗎？”

系統：……

來了。

“嘭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顧少爺！你沒事吧？？”樓下傳來女傭的驚呼。

顧封踉蹌著站起來，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平日溫柔似水的眼睛，此時充斥著兇虐的紅。

“江雲苡呢？”

“小姐……小姐在樓上書房呢。“

顧封仿若聽不見，向屋內喊“江雲苡！江雲苡！”

阿苡聽到動靜，緩緩的走下樓梯，在距離地面還有三層的位置停住。

她將左側胳膊支在樓梯上，不動聲色地望著他。

顧封抬眸死死的盯著她，阿苡穿著米白色的吊帶居家長裙，毛茸茸的稱的小臉精緻可愛，如果忽略她眼底的疏離和冰冷的話。

“小姐？”她試探的喊了一聲，竟然有一天會擔心小封少爺會傷害到小姐。

她真的還沒見過印象裡清冷自持的小封少爺如此模樣。心下更加堅定以後找男人不能找喝酒的！

“你下去吧，通知所有傭人別靠近主宅。”阿苡面色平靜的對著小女傭吩咐。

女傭動作很快，轉眼室內只剩下阿苡和顧封兩個人。

偌大的房間只有兩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

少年往前阿苡面前走近一步，複雜的眼神在她臉上來回掃：“落落……”

阿苡的心被他灼熱的眼神燙得發熱，她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

顧封哏住，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叛逆又固執地一步一步緩慢的向她走去。

他上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到被人步步緊逼上了最後一階臺階。

阿苡下意識往後看了看路。

就這一瞬間，滿身冷氣的少年突然上前，將她緊緊抵在白牆上。

那修長的左手強勁有力的抓住她白皙纖瘦的右肩，抓的她生疼。

顧封好像聽不見她的疼痛抽氣，複雜而又剋制的眼睛直直盯著她。

他拇指在她的鎖骨處來回蹭，蹭得兩人肌肉緊繃，慾火升騰。

阿苡試探性得推了推他的胸膛，很硬，推不動。

她想要收回手，卻被顧封抓住，眼神直勾勾得看著她，幾乎染上了情慾。

顧封將人禁錮住，半抱半攬一步一停得往前走，阿苡被迫跟著他得節奏往後退。

直到被抵到臥室房門上，顧封禁錮住她腰的手按下門把……

“顧封！停下！”

阿苡連忙阻止。

顧封停住，盯著她的眸子情慾更深，他鬆開門把，低下頭湊近她的唇。

“顧封！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少女平靜冰冷的語氣如針般扎進他心裡，他閉上眼睛不去理會，更湊近了她的唇。

阿苡偏頭躲過。

顧封睜開眼睛，神色不變地望著她，冰涼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執拗的將她的臉正對著自己。

他望著女孩殷紅潤澤的唇，喉結滑動上下兩下。

下一瞬俯身吻上那片柔軟，就像夢中那樣……

他的吻像風暴一樣席捲過來，不帶任何技巧的碾磨啃咬。

身體緊貼著阿苡，灼熱且沾染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執拗的慾望。

阿苡假裝掙扎了兩下便不在動。

不知過了多久，顧封才鬆開她，他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心跳不知不覺加快了節奏。

阿苡清冷的眸子裡浮動著一絲柔和的光，被他盯著自己的深幽眸光灼了一瞬。

移開視線穩了穩心神後，她問道：“為什麼？”

顧封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聲音沙啞：“不知道。“

“什麼？“

翻湧的某些情緒被他遮住，面前如畫少女眼中氤氳的水汽未散，顧封此時心臟像是被羽毛拂過。

他發稍被雨打溼，似乎是怕弄髒少女的衣服，頭稍稍揚起，炙熱的目光籠罩著柔情，望著她遲疑半晌，無奈得自嘲道：

“我也不是什麼都清清楚楚的。“

……

二人沒有在說話，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空氣也不在流通。

良久，少女平淡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打破平靜:

“發洩完了，可以走了。”

顧封的心沉了沉，躊躇半天：“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人，似要將人燙出一個洞來，看著她冷靜得退開到自己一步之外，平日乖巧甜美的臉上閃過嘲諷的笑意：

“沒有。”

怎麼能沒有，可是他有。顧封不知為何有些抓狂。

你以前不是總說喜歡自己嗎？怎麼不說了？

從前他不想聽，現在卻想聽聽了。

良久——

少年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和好，好不好？”

他看著她，認真幽深的眼眸不依不饒。

“繼續當你妹妹嗎？”少女面上的嘲諷更濃。

顧封心裡一陣酸澀，卻不知怎麼回答，微微用力的攥了攥手。

可，交往嗎？

和自己的妹妹談戀愛，顧封沒想過。

可自己對她若沒有心思，那那些讓他理智全無的夢又怎麼解釋？

見他面露猶豫，在逼他恐怕會適得其反。

阿苡突然伸出手，溫柔的撫了撫他額前的溼發。

“我幫你吹吹頭髮吧。”

聽見她突如其來的要求，顧封震驚得瞳孔微闊。

他心裡一喜，竟然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好。”

……

江家二樓的浴室裡，身姿挺拔的少年乖巧的坐著，通紅的臉頰滿是溫柔，可能是酒精作用，那臉上的笑容有些傻，他呆呆的任由面色冷靜的俏麗少女在他頭髮上胡作非為。

吹風機嗚嗚作響，牆上的檯燈打在兩人身上散發著繾綣曖昧的光。

【咯噔。】

阿苡關掉吹風機，理了理顧封頭頂的碎髮。

“好了。”

顧封輕笑，轉身抱著她的腰看著她：“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

他的嗓音帶著愉悅，如同燻人的春風，曖昧的挑逗著人的心絃。

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吃這一套。

“不記得，那天晚上我昏過去了。你不是知道？”阿苡平淡的回答道。

少年沒有在意她的平淡神態，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滿是寵溺地看著她，胸腔得到滿足：

“我記著就好。”

阿苡頓了頓，考慮著要不要撕開他的面具，回他：“你酒醒後會後悔的。”

顧封狀若不解：“為什麼？”

阿苡沒再說話，過了好久，她開口：

“天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顧封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好，是該回去了。”他笑著望著她。

……

阿苡將他送到主宅門口：“回去吧。”

“明天見。”顧封溫柔的揉了揉她頭頂，笑著轉身就要離開。

阿苡望著他，那修長的背影被地上的水光拉長，零零碎碎一片，顯得格外不真實。

良久，她對著那背影出聲：

“別裝醉。顧封。”

……

黑暗中，頎長的身影一頓，遂好似沒聽見一般，一刻不停的從容離去。

——分割線——

顧家老宅二樓的燈還亮著。

某間浴室裡的水聲稀稀拉拉的停下。

顧封下身鬆垮垮地裹著浴巾，露出的精瘦的上身肌肉線條流暢，他簡單將頭髮擦到半乾，走出浴室。

其實剛吻上阿苡的時候他就已經酒醒了一半，只是後面的事情他預料不及，就只能裝醉，阿苡也沒有戳破他，直到最後……

他向來聰慧，對所有事情都是遊刃有餘，什麼時候如此失態過？

重重吐出一口氣，身體猛得向自己床上砸去，陷入進柔軟的被子中，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片段亂飛。

起初只是因為沈明珠心情鬱悶，酒喝著喝著，腦海裡就只剩那日浴池中阿苡純欲曼妙的身姿和舞臺上孤寂脆弱的身影。

待看到她軟糯乖巧、又純又欲的模樣，一如夢中一樣勾人。讓自己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只剩下狠狠欺負上去的衝動。

他藉著酒壯膽又仗著她的喜歡，真的這麼做了，於是，便造成了這樣難堪的局面。

他本想逃開，可看著她毫不在意的眼神，又心覺不甘。

哎……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想到少女曾經的糾纏，心底又升起了絲牴觸，甚至想著是誰都好，就她不行。

若是其他人，給錢就能擺平，她那個身份……嘖，麻煩！

他猛的坐起來，如今又給了她希望，她是否會再次糾纏起來，像之前那般狂熱那般窒息，怎麼辦？

算了，大不了就答應她，等她玩膩了，他在繼續做回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