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家族、邪神與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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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突然接近過來的人蘭斯竟然慌了，本能控制他的身體後退。

眼看著他就要抓住自己，一把長劍從旁邊刺出直接貫穿了壯漢的胸膛。

隨著雷納德抽出長劍，壯漢也就像是失去支撐一樣倒在了地上，眼眸的光芒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消散。

蘭斯也反應了過來穩住身形，看著地上的屍體也不由得生出後怕，如果真要被他抓住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是血浸溼了火藥。”迪斯馬看出了槍的問題所在解釋了一句。

抬起手上的槍，蘭斯發現自己對於槍械的瞭解太缺乏了，忘記現在手上的是燧發槍。

同時也犯下了一個大錯，那就是從別人手裡拿過來的武器居然沒有檢查。

而隨著最後一個人死亡，三人的臨時團隊便進入到詭異的氛圍之中，顯然兩人正在等待蘭斯的解釋。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但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打破你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所以你們確定要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快說。”迪斯馬內心被好奇佔據，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那好吧。”蘭斯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之後便緩緩開口。

“我來自一個很古老的家族，其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我的先祖作為繼承人享受著奢華與糜爛的貴族生活。

直到一天他獲得了神啟，夢中知曉了一個被封印的古老邪神，一旦祂甦醒過來世界都將會被毀滅。

先祖認為這是他必須肩負起的責任，所以他放棄了墮落的生活將錢花在組建探險隊上，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那個夢境之中封印邪神的位置。

先祖帶領家族騎士清除怪物開闢了這片荒蕪的領地，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邪神的力量太過強大，哪怕處在封印之中也會腐化一切。

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甚至就連死物在這片被詛咒的地方都被腐化成為怪物，同時邪神的力量還會扭曲現實吸引那些虛空怪物的注視。

那些怪物就像是雜草，死去一批很快就會生出另一批，先祖清楚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但為了保護封印他一生都在和邪惡對抗，立誓家族之人必須以生命捍衛了封印，直至與邪惡戰鬥到最後一人。

歷經多年，家族成員為了保護封印基本上都倒在了和怪物的對抗之中，我的父母同樣如此，以至於我從小被寄養在別人家裡，直到成年都沒見過父母一面。”

說到這裡蘭斯停了下來觀察兩人的反應。

他們雖然都是狠人，但在面對神啟、邪神、世界毀滅之類的資訊下還是顯得有些難以理解，或者是不敢相信，只能以沉默來消化。

蘭斯察覺到他們的態度，笑著安撫道：

“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因為封印的訊息不能洩漏出去，只有繼承人才有資格知道，直到上一個領主失蹤，作為家族之中僅剩的一人，家族的使命隨著血脈的傳遞終於也落到了我的身上，而我也獲得了神啟知曉了一切。”

“你為什麼要和我們說這個？我只是一個普通傭兵。”迪斯馬顯得有些退縮。

“因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蘭斯態度誠懇，“你們也看到了，腐化已經開始蔓延，封印岌岌可危，而我哪怕有清除邪惡保護封印的決心也只是孤身一人，可能剛繼承領地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為什麼不求助於王國或者是教會呢？”雷納德發出了疑問。

“因為我的領地只有怪物沒有金幣。”

蘭斯一句話直接把雷納德干沉默了。

迪斯馬有些後悔聽到，這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個任務，然後拿上錢去酒館或者妓院用酒精和肉體麻痺自己，讓自己在第二天醒來時忘記這一切，直到那世界末日的到來……

我可不想死在這裡！（自私）

感受到兩者的排斥他也只得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這很難，甚至會因此丟掉性命，在我剛得知家族使命的時候也想過逃避。

但有些事情總得有人來做，與其惶惶不可終日等待邪神降臨世界末日的到來，還不如拼一把，那樣就算我們失敗也起碼努力過不留遺憾，不會活在恐慌之中。”

迪斯馬遲疑了，聽著蘭斯口中的話語，無論是那個為了保護封印而血戰千年的家族，還是蘭斯一個普通學者卻在這個時候敢於承擔著令人窒息的壓力，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意。

他身材瘦弱，但站在自己面前卻如同高山一般巍峨莊嚴不可侵犯，相比之下自己卻如同地溝的老鼠一樣。

複雜的心情正在折磨著迪斯馬的內心，他也想要像蘭斯那樣活著。

雷納德站在一邊，誰也不知道那盔甲下的人在想什麼。

“哪怕伱們不加入也沒關係，我都能理解，就像父母當初將我送走也是不想我參與到這裡面。

我告訴你們這個是希望在我死後還能有人知道我們家族的故事，起碼我完成了先祖的誓言，保護封印戰至最後一人，我蘭斯沒有讓哈姆雷特之名蒙羞！”

蘭斯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迪斯馬脆弱的內心，那偽裝破裂之後他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充斥其中。

為什麼自己總是在逃避？為什麼？

我能做到，我會尋得自己的救贖！

在自我探尋之中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情緒開始湧現，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抹弧光。

“哼！”迪斯馬情緒變得昂揚，舞動著手上的槍劍，“沒有退路了，讓我們開幹吧。”

“聖光無比堅定，我也一樣。”雷納德高舉長劍，“哪怕和那不潔的邪惡同歸於盡！”

聽到兩人的話語蘭斯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兩者都有某種強烈的自我救贖傾向。

當即和兩人進行宣誓守護這個秘密，反正就將儀式感拉滿，讓他們感受到揹負使命的感覺。

實際上這些批話大部分都是蘭斯編的，他清楚自己想要獲得支援就必須套一個高大上，甚至是救世主的身份，以奉獻和犧牲喚醒兩人對於救贖自己的渴望，反正老祖都死光了也沒人能夠拆穿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