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曹操:夫人也不想張家因此滅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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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曹操於大帳之內,宴請張繡。
賓主盡歡。
同一時間,距離曹軍不遠的小山坡上。
自曹操和張繡兩軍對戰結束,在看到張繡帶著一眾人進入曹營之後戲煜便收回了目光。
張繡降了!
這一點並沒有出乎戲煜的意料,所謂的鬥將,戲煜此時多少也明瞭了一些。
無外乎張繡想要藉此在曹操面前展現一些實力。
只可惜,這傢伙碰上了典韋,陰差陽錯間,倒是成就了典韋的聲名。
眼下張繡請降,想來要不了多久,曹操便會在張繡的邀請下,帶人進入宛城之內。
剩下的事情,便也只能靜待事情發生。
戲煜不著急,眼下的情況,所幸就當帶著黃忠在外面野炊一般。
他雖然沒什麼想法,但是邊上的黃忠卻多少有些看不懂。
“先生,那張繡已然舉城而降,以黃某看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等不若與曹公匯合!”
黃忠眼下覺得,張繡既然已經舉城而降了。
此番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他和戲煜如今身處在這小山坡之上,完全沒有絲毫的必要。
而且這地方那裡有大帳之內安逸。
就差風吹雨淋了!
幸運的是,這兩天天氣晴朗,倒也沒有什麼不適的。
只是,這山林之內,晚上的蚊蟲倒是挺多的,搞得他不甚厭煩。
也不知道啥情況!
大晚上的這些蚊蟲儘管盯著自己,相比較起來,先生無論是面板氣血,都比他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人要強的多。
也不知道這些蚊蟲,為什麼不盯著先生呢!
黃忠想不通,也沒有多想,只是眼下的局勢似乎沒有什麼危機的。
所幸便朝著戲煜建議了一句。
聽到這話,戲煜只是朝著黃忠看了一眼。
有些事情,他倒也不好解釋。
“老黃啊,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要透過外相看本質!”
“眼下的局勢,看起來明朗,其實有些事情,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發生,若是此番你覺得已經萬無一失,其實便想岔了!”
“且先等著吧,不出數日的功夫,一切便會明瞭的!”
正如黃忠那般想的。
想來和他一樣的想法的人,大概不在少數,連曹操,此刻恐怕也是這般想的。
清楚結果的戲煜不急。
耳聽見戲煜這般說,黃忠有些發愣!
這話雲裡霧裡的,他多少有些聽不明白。
但黃忠唯一能明白的是,先生已經認定眼前的事情沒有結束。
會有變故!
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使得先生如此重視。
大概會很嚴重吧!
黃忠這般想著,倒也沒有在多說什麼。
所幸不過是風餐露宿罷了,這樣的日子,他倒也有些懷念。
當初年輕的時候,他沒少過這樣的日子。
只是,這晚上的蚊蟲實在是太多了。
……
戲煜這邊不急不緩的靜觀著事態變幻。
曹軍的大營之內,曹操正與張繡連同對方的下屬等人一同宴飲。
此刻,曹操的目光看了看張繡邊上的胡車兒。
見得此人生的強壯,頗有幾分精壯,雖然此人不敵典韋。
但能輕易間擊敗樂進和李典,便已然是一員不錯的虎將。
當然,對方也只是虎將罷了!
這時代,所為的將軍不一定單純要表現出多能打,其領兵作戰的能力也要考量在其中。
李典和樂進在這方面都是有能力的人。
眼前的胡車兒或許只是能打一些罷了!
這也是為何對方只是張繡麾下戰將的原因。
不過,對於這樣能打的人,曹操心中還是極為喜愛的。
做個先鋒之將,倒也合適的很。
眼光打量了一番胡車兒之後,曹操的目光便落在了張繡身上。
“張將軍,可否介紹一下這位壯士!”
曹操毫不掩飾的表現著對張繡麾下胡車兒的看重。
這功夫張繡心裡有些警惕,但表面上倒也客氣的解釋了起來。
“不瞞曹公,此人乃吾麾下虎將,名曰胡車兒,善使一杆長槊,在吾營中勇冠三軍!”
張繡在曹操面前毫不猶豫的誇讚這胡車兒,後者也極為志得意滿。
聽道張繡的話。
曹操笑了一聲:“好壯士也!”
“不愧是能擊敗我麾下愛將之人!”
曹操誇了一句胡車兒,倒也沒忘將李典、樂進抬一手。
“如此猛將,當賞!”
說著,曹操便吩咐左右,直接從大營內取來金銀,當著張繡的面便賞賜給了胡車兒。
這功夫胡車兒朝著張繡看了一眼,看到對方點頭之後,才接受了曹操的好意。
只是,曹操明擺著拉攏胡車兒的意思太過明顯。
身處於宴席之內的張繡,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表面上張繡臉色如常,這功夫倒也客氣的和曹營一眾人攀談。
而這功夫,曹操的目光卻已然落在了張繡邊上一身著灰色長衫的儒士身上。
自張繡進大帳之後,曹操的目光便注意到了此人。
看對方年紀,幾乎和他差不了多少。
而曹操目光看向對方的時候,對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一直靜靜的坐在宴席上品嚐著膳食。
就像是淡漠自己的存在感一樣。
可是曹操一開始便注意到了對方,即便對方不顯山不顯水,曹操還是認出來了。
對方的存在,他早有耳聞,更何況此番宛城之前,荀攸已然提起過此人。
眼下看這對方靜默不語,曹操不由的笑了笑。
“這位先生,便是傳聞中的賈詡,賈文和吧?”
曹操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聲音的賈詡連忙轉頭朝著曹操施禮。
“曹公抬舉了,賈詡只是一介儒士,當不得什麼大名。”
賈詡很是謙遜。
這番表現,卻讓曹操下意識眯了眯眼。
關於賈詡的訊息,曹操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對方一開始可是跟著董卓的,後來又投效李傕,當初長安之亂,便有對方的影子。
這樣的謀士,曹操也是放在心上的。
“文和先生謙虛了,爾之聲名,操早有耳聞!”
先是拉攏胡車兒,這功夫曹操轉頭又開始和賈詡開始攀談。
兩者一問一答。
邊上的張繡雖然應對著曹營一眾人,但心思卻一直放在賈詡身上。
看到曹操這般樣子,張繡心都快要氣炸了。
只可惜,眼下已然決定投效對方,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
即便曹操當著自己的面拉攏賈詡等人,他張繡也是有苦說不出。
甚至於,還沒有辦法去阻止。
果然,這功夫曹操直接便對著賈詡開口。
“先生之才華,操甚為明瞭,先生若不棄,不若來我麾下擔任參軍之職?”
曹操果斷的朝著賈詡丟擲了橄欖枝。
但此刻的賈詡,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朝著曹操施了一禮。
“曹公之意,還恕詡不能領受!”
賈詡果斷拒絕,隨即又連忙跟著解釋。
“詡昔日之事,從李傕等人,不幸釀成大禍,有罪於天下。”
“今番從張將軍,將軍待我如親長,詡每每所言,張將軍皆放於心上。”
“張將軍如此待詡,詡又怎能因富貴而拋卻將軍!”
賈詡這話說的情真意切,曹操聽聞之後,倒也有些欽佩。
說實話,他更加想要讓賈詡跟著自己了。
而邊上的張繡聽到賈詡如此說,雙目之間已然有東西在閃爍。
心頭跟著便浮現出了一抹暖意。
張繡笑著朝著曹軍眾人舉杯。
宴席過後,張繡與曹操言,城內還有諸多事宜未曾處理完。
今夜趕回去之後,打算明日聚集麾下,於城外受降於曹公!
聽到張繡這般說。
曹操倒也沒有絲毫意外,點了點頭後,便讓張繡帶人回去準備。
是夜,張繡連夜趕回。
等到張繡一眾人離去之後,曹操這才朝著左右笑了笑。
此番宛城之事,頗為順利。
他朝著荀攸和程昱看了看,便又想到戲煜此前那般小心謹慎的叮囑了。
“公達,仲德,如今可算是我贏了!”
“來日回去之後,我倒要在奉義面前好好笑話他一番了!”
說著這話,曹操彷彿已經想到自己在戲煜面前的樣子了。
他在想,到時候戲煜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般想著,曹操臉上的笑意便已然有些壓制不住。
“不過,此前奉義猜的倒是沒錯,張繡果然不戰而降!”
曹操跟著又說了一句,至於戲煜後面的話,曹操像是忘了一樣。
邊上的程昱和荀攸對視了一眼,倒也只是笑了笑。
想到戲煜此前的小心謹慎,他們也覺得是戲煜擔心的太多了。
是夜!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天際之上亮起之時,曹操已然帶著荀攸、程昱等人早早便準備好了。
大約辰時左右。
宛城大門左右而開,張繡領著一眾屬下,列隊於城門之外,靜靜的等著曹操等人前來。
“繡拜見曹司空!”
等到曹操帶人過來之後,張繡正式拜降。
曹操主動伸手將對方攙扶起來之後,張繡便跟著說:“司空,吾已告知城內百姓,今日便歸順朝廷!”
“司空不妨領軍在宛城稍作整頓,在行西進!”
張繡諫言!
此番曹操多在宛城停頓一些時日,他倒也能在對方面前表現一些。
到時候說不定也能跟著曹操一路西進,再爭一些功勞。
待到大軍回朝廷的時候,他身上的履歷也能好看一些。
張繡這般想著,曹操倒也沒有拒絕。
眼下宛城之事極為順利,而夏侯惇領著另外三十五萬大軍前往司隸洛陽,長安等地。
而李傕等人自然不可能會和張繡一般望風而降,這一場大戰,必然不是幾日功夫便能結束的。
眼下,他這便稍作整頓上幾日,到也沒什麼問題。
曹操答應了張繡的請求之後,當日便帶只是帶著身邊的三千宿衛,領著典韋、許褚,荀攸,程昱一干人進了宛城。
……
“進城了!”
看到曹操領著人宛城,遠出一直觀望的戲煜,這功夫也沒有在繼續觀望下去。
他第一時間帶著黃忠便直奔城外的輜重營,直接便找上了趙雲。
這功夫趙雲看到戲煜前來,稍微有些意外。
“先生怎麼來了?”
“吾擔心宛城會有大事發生,如今一切皆如我預料一般。”
“子龍且告知弟兄們,自今日起,隨時聽我號令,一旦城內有變,隨時與我出征!”
朝著趙雲叮囑了一句,讓其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之外,戲煜便跟著黃忠等在了輜重營內。
這一等便是兩日時間。
這期間,宛城之內並無任何情形發生。
趙雲和黃忠都覺得大概是自家先生想的多了。
但戲煜卻一點也不著急,除了每日詢問一下輜重營的探子,看看宛城之內有沒有事情特殊的事情之外。
更重點的便是在關注曹操的動靜。
因為是輜重營探馬的緣故,城內的曹操等人倒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這功夫,曹操帶著人已經在宛城住了兩天的時間。
一開始,他心裡還是將戲煜的叮囑放在心上的,雖然不在意,但畢竟是戲煜說的,該重視還是重視了的。
只是兩日時間過去,曹操親眼看著張繡將宛城的政務交割,甚至於每日之間除了問候自己一番。
剩下的便是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府上。
這樣的情況,一瞬間便讓曹操覺得,張繡是打心眼裡投效自己了。
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這樣想著,再想到戲煜的擔心,便覺得對方真的是小題大做了。
是日,陽光正好。
曹操今日心情不錯,不覺間便喝得有些多了。
身上有些醉意之後,突兀間便隱隱生氣了一股衝動。
他回到張繡臨時安排的住宅之後,第一時間屏退了左右護衛,直接將侄子曹安民召見了過來。
“大伯,有什麼事情找小侄?”
曹安民正疑惑著,這功夫看到曹操一臉醉意,眯著眼打量自己,不由的皺眉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曹操倒也沒有絲毫顧忌。
將其招到近處之後,慢悠悠問了一句。
“安民啊,這兩日,我看你在城內轉了不少,你知不知道,這城裡那裡有妓樓啊?”
曹操這話說的直接,面前的曹安民瞬間瞭然。
他知道曹操性子,想了想,便毫不猶豫開口。
“不瞞大伯,這城中倒也有伯父說的地方,只是那些人如何配的上大伯的身份!”
曹安民覺得,自家大伯那現在可是大漢的司空。
這要是跑到宛城裡狎妓,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多少有些影響名聲。
聽到侄子這般說,曹操倒也瞭然。
只是這功夫,他身上的那股勁憋的實在是有些難受。
瞧見對方說完之後,閉目思索,忍不住便瞪了對方一眼。
曹安民瞬間一個激靈。
“伯父,其實小侄昨夜在一館舍側門,見到了一容貌甚微美麗之婦人,小侄問過之後,才知此人乃是張將軍叔叔,張濟之妻也!”
曹安民這話說完,心裡不由得有些可惜。
昨夜見那婦人容貌豔麗,他心裡便多少有些意動。
只是在得之對方是張繡的嬸嬸後,曹安民多少有些猶豫。
眼下被曹操瞪了一眼,嘴裡便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果然,這話一開口,曹操的眼睛便跟著亮了起來。
“哦,既如此,伱還不去將人給吾接過來看看!”
對於是不是張繡的嬸嬸,曹操並不在意,眼下張繡都已經投效與他。
一個婦人罷了,曹操並沒有放在心上。
正如曹安民所說,他如今正帶兵出征,在宛城狎妓算怎麼回事。
當然,若是張濟之妻作陪的話,這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他此刻初來宛城,主人招待自己,很正常不是嗎?
這功夫,曹操渾身難耐,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便指揮曹安民將人給他接過來。
聽到曹操吩咐,曹安民倒也不敢耽擱。
出門後,帶了幾個護衛,便直接奔著張繡嬸嬸所住的館舍內而去。
不多時。
曹安民便順利的將張繡的嬸嬸鄒氏帶到了曹操的面前。
而此刻的張繡,對於此事,毫不知情。
這功夫,曹操見了鄒氏第一眼,雙目便已然落在了對方身上。
目光挪不開。
曹安民識相的帶著堂內左右人直接退了出去。
曹操兩三步便走到了鄒氏面前。
“夫人從何而來?”
曹操咧嘴發問。
鄒氏聞言,倒也沒有絲毫驚慌,淡淡的朝著曹操施了一禮。
“妾乃張濟之妻鄒氏也!”
聽到這話,曹操沒有放在心上,往前又走了兩步,鼻尖忍不住輕嗅。
只覺得一股淡雅之香直直往鼻腔內滾動。
這香味使得曹操有些發暈,嘴角的弧度咧的更為大了一些。
“夫人可知道吾是誰?”
曹操又問,身形已然進到了鄒氏左右。
鄒氏黛眉輕簇,本能的往後推了一步,施了一個禮。
“妾雖深居閨內,但也久聞司空威名,今日有幸見到司空,是妾的榮幸。”
這話說完,曹操臉上喜意更甚。
身形直接便往前又湊了湊,鄒氏不敢再退。
耳邊又聽到曹操開口嘆息。
“我就是為夫人來的,為此特意招降張繡,若非如此,張家有罪朝廷,當滅族矣!”
曹操張口就來,鄒氏有些惶恐,連忙再謝:“多謝司空再生之恩!”
聞言曹操下意識伸手,手掌已然搭在對方身上。
“今日得見夫人,乃天幸也。”
“不知夫人,今宵願同席共枕否?”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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