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第四十五章：善惡之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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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走吧！”完顏卿拉著白夜，幾人走到海邊，乘上小船。

太初給白夜講道：“納蘭嘉措跟付心君新婚當夜，廣德高僧幫他覺醒了前世記憶把他帶進梵天寺，付心君空守新房一夜，後來散盡家財打聽納蘭的訊息，最後變得瘋瘋癲癲，病死街頭。”

完顏卿道：“忘川城這一代僅有兩個冥聖子冥聖女，他們的聖子去年得到一具恐怖的女屍，以煉屍術秘製，名列七宗第十五，這一屆論道盛會必定更強。”

回到宗門，石長老去了宗主峰，渾淡問道：“這個女人怎麼處置？”，他說的是段輕月。

太初道：“叫羽化仙朝的人拿聖藥來贖她。”

太初和完顏卿相繼離去，渾淡拉住白夜，小聲道：“想不想試試女人的感覺？”

段輕月大叫，不斷掙扎。

她帶著哭腔道：“你不要亂來啊，師尊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渾淡冷冷看了她一眼，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軀遊離，撇嘴道：“渾身沒二兩肉，你這樣的，送給我都嫌硌得慌。”

“這幾天你老老實實的待著，等你們的人來贖你，敢耍花樣我就吃了你。”

白夜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渾淡頂著一腦門的黑線把段輕月推給白夜，道：“你看著她，我怕我忍不住。”

回到住所，沒有急著修煉，白夜趕緊整了幾碟小菜，溫了一壺老酒，坐在老樹底下，遙望三師兄空蕩蕩的院落，自斟自飲。

段輕月穴位被封，但不影響活動，在旁邊的石凳坐下，不解道：“你這個人不壞，怎麼跟這些魔頭混在一起？”

白夜一怔，冷冷的看著她。

“在你眼裡魔修沒有善惡之分？”白夜反問，冷聲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我曾經有一個師兄和師姐，他倆從小青梅竹馬，師姐喜歡師兄，但師兄肩負著他父親的期待，一心想振興魔道，入了無情道，就在他入道的當天，師姐入世歷練被強徵為妃，師兄當時就道心崩潰，等他找到師姐，卻發現這是執法殿聖子的陰謀，師姐為了不破他道心，服下了無解的毒藥，師兄悔恨交加，自廢道基……”

段輕月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他們不應該走上魔道……”

白夜冷笑，目光中已充斥著不屑：“你們對魔道的看法太偏執了。”

段輕月道：“自太古以來，魔道都是抗天而行，我們只不過是為了三界的安寧。”

“你入魔了，趁早醒悟還有救。”

幾天後，羽化仙朝來人，用一株聖藥贖回了段輕月，白夜把她的話告訴太初。

“正邪誰人能定？善惡任他評說！……不服，就打到他服！”太初面無表情，輕描淡寫的道：“打贏我，他才是道理。”

不講理，極霸道的話從太初口中輕飄飄的說出來，渾淡告訴白夜，太初只相信力量，公輸與他四六開，贏過太初幾次，於是太初認他為大哥。

白夜打聽一下公輸，渾淡小聲道：“公輸大哥的道法極為逆天，居然能化生出三尊上古大神，楊戩，哪吒，孫悟空與他一起戰鬥，且宛如活人，他道號‘太平’，但更多人稱他太平三聖。”

“師兄說要是公輸大哥的道法能維持一百息的話，他肯定輸，公輸大哥一直在推衍完善這套道法最契合的入道之法。不過上次公輸大哥入道降下的道劫已經太恐怖，這一次公輸大哥怕是九死一生了。”

“一旦成功，集上古三聖之力於一身，加上公輸大哥的梅花易數算無遺策，就太恐怖了。”

渾淡又說起太初，面帶歎服道：“太初師兄有兩大殺手鐧，神秘青蓮是其一，化成弒天槍，同級之中攻伐無敵，他臥室那具古棺也非同尋常，古棺一出，鎮殺一切！”

“師兄每天晚上都要睡在古棺上面才能睡著，好像有什麼隱秘與鬼道有關。導致他戰力只能發揮出來六七成。”

白夜誇他什麼都知道，渾淡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緩緩道：“不過公輸，太初，連城玦他們不知道誰最強，連城玦的雙屬性萬古唯一，天賜九宮心術，獨孤九式也很厲害。”

“修道之人每個人都有大福緣，沈煙，完顏師姐，都是天驕中的天驕！”

“泰澤殿有三十六聖子，之首的那個人也是極強，雖然個人戰力不算頂尖，但他身懷奇物‘化龍門’，能夠提升資質，很多人追隨。”

“還有很多……師兄說這些人即便比他也不差，帝路爭鋒誰也難真正冠蓋天下，一將功成萬骨枯。”

渾淡感嘆道：“像我這樣的跟在師兄後面安安穩穩混個神橋就行了，帝路爭鋒太殘酷，不適合我。”

每一世，大帝只有一個！

回到住所，夕陽西下已至黃昏，白夜盤膝而坐，吸納屬性力量，他要爭取在論道盛會之前入道，到時候可以見識一下修道者之間的盛會。

嗯？

白夜微感異樣，拿出一面鏡子看著鏡中，他瞳孔一縮，他眉間的豎紋魔印在閃爍著極晦暗的光芒，若不仔細觀察難以發現。

白夜記得王化說過在他覺醒屬性的時候魔印便會啟用，可是怎麼就這一點點反應？難道是自己丹田太小，力量太薄弱，所以不足以支撐魔印的啟用？

思來想去，白夜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他的丹田比一般人要小千百倍，按照一般人的丹田力量來說，千百倍的力量衝擊，魔印絕不止像現在這樣只是微弱的閃光。

這魔印到底是什麼？

公輸說玉扇是滄海以九種力量鎮壓魔祖‘上天’煉成的奇物，在王化告訴他他的體內蘊養著它之後，一聲“合道，開！”，魔印便出現在他的眉間。

元神內視，魔印空間看起來像是一個太極八卦圖，呈祭臺狀，八道臺階拱衛著中間的圓形高臺，太極圖案的中央有一點烏光上下沉浮，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看來只有加緊修煉，入道之後一切就會迎刃而解！”白夜思忖，隨即收起雜念，專心吸納著屬性力量。

次日，渾淡來告訴他，宗主召集所有在宗內且沒閉關的人到宗主峰去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