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奈可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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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剛想轉身，就被凌夜手中的刀割開一個口子，他只能嘆了口氣，用鑰匙開啟了商店的大門。

眾人趕忙進入，周惠跟著最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說吧，你的姓名，還有從哪裡來，做什麼生意的？”李香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嚴厲地問道。

只聽“咚”地一聲，凌夜回頭，周惠竟然倒在了地上。

“啊！”凌夜想鬆手，但又怕男人掙扎逃脫，正在猶豫時，李香扶起了周惠，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燙，她發燒了”

“我的櫃子裡有藥，那邊還有涼水和毛巾，你們可以......”

“別動！”

“我只是想幫你們，你看，我也配合你們進來了，彌絲也走遠了，你是不是應該先放了我？”

凌夜望著李香，見她點了點頭，才鬆開刀子，男人回頭，凌夜一驚，叫出聲來：

“怎麼是你？你昨天不是走了嗎？我記得你叫......你叫‘伊萬’”

“我確實叫‘伊萬’，不過昨天我並沒有出門，我猜你們是看到了我的哥哥——‘瓦西嗒’，他和我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右邊臉頰有一道疤”

凌夜仔細回憶著男人的樣子，胖胖的臉蛋，灰黃的面板，滿臉的絡腮鬍，一雙精明的眼睛，還有臉頰處的淺淺的疤痕。

“好像是的”

李香也點了點頭附和道。

“你在這裡做生意，賣的什麼？”凌夜問道。

“我是做防具生意的，你們看到的彌絲身上穿的鎧甲，都是我從‘奧阿撒’運過來的，我們那裡有最出色的鎧甲商人，什麼材質的防具都會製作”

“什麼？她們的鎧甲竟然是從外面運進來的？”

“是啊，這裡只產銀礦，其他東西都是從外面購買來的，包括你看到的水果，麵包，蠟燭一類的”

“喂！周惠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怎麼辦啊？”李香急切地打斷兩人。

伊萬熟練的從櫃子上面取下藥水，給周惠灌了下去，又把浸溼水的毛巾放到她的額頭：

“每隔幾分鐘換一次，我看她似乎很累，那邊是我的臥房，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她進去小睡一會”

“謝謝”李香道了謝，背起周惠就走進了房間。

凌夜站在外面，看到周惠沉沉地睡了過去，李香在一旁守著她，才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此時，伊萬正悠閒地啃著蘋果，全然沒有一副害怕的樣子，凌夜把他拉到一旁：

“說吧，你和你的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裝作你？”

“因為他的通行牌丟了，他只能裝成我才能離開”

“那你怎麼辦？”

“我啊，其實這裡也蠻好的，我也沒想走”伊萬笑著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來二郎腿。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凌夜指了指遠處打包好的包袱，還有除了桌椅櫃子就空空如也的房間，“你不像是喜歡這裡的樣子”

“哎......”伊萬嘆了口氣，“被你看出來了，其實說實在的，誰叫我有那樣一個哥哥呢”

伊萬把啃完的蘋果丟到桌上，拍了拍手，開始講起他的故事：

“我們家世代在‘奧阿撒’做著小本生意，漸漸也有了一些名聲，父親原本是想把生意交給哥哥打理，但是哥哥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只喜歡四處遊歷，對算賬買貨的事情一竅不通，只有兜裡沒錢的時候，才會回家來看看，父親無奈，只能把生意交給了我，生意雖然經營地一般，但是也不至於餓死，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哥哥再次回來了，但是卻不是兩手空空，而是拉著一大車的銀具，那時候我只知道這些銀具精美漂亮，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這些銀具都是從這裡運回去的吧？”

“是，哥哥說他做起了生意，到了一個很富裕的地方，那裡遍地都是銀礦，那裡的人都很親切，最關鍵是她們什麼都缺，無論是蠟燭，水果，麵包，武器都需要，禁不住哥哥的言語誘惑，我就和他來到了這裡，到了這裡才發現，這裡陰森恐怖，充滿血腥氣味，根本就不是他描述的那樣，於是我拿著通行牌離開了這裡回到家鄉，我原以為只不過是被騙了，誰知道我的面板開始變得很白，白得像紙，我的頭也越來越暈，一天只有幾個小時是醒著的，後來哥哥給我喂下了‘奈可’，我才知道，我中了瘴氣，一輩子都不能真正遠離這裡了”

“不能遠離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回到家鄉了嗎？”

“這裡被無形的瘴氣所覆蓋，一旦進入這裡，只要呼吸，瘴氣就會進入身體，身體就會越來越沉，逐漸昏迷，如果身上有傷口，則會潰爛流膿，無法癒合，只要飲用‘奈可’這個解毒藥劑，才能解除，不過藥效確是暫時的，每3天必須服用一次，而‘奈可’的價格，一瓶在1000銀幣左右，我們只能把家鄉的東西運往這裡賣掉，換取銀幣購買奈可，所以可以說我們終生都會被‘奈可’所控制”

“那我......”凌夜指了指自己，問道。

“你們也一樣，你可以看下脖子上的痕跡，如果是青色說明中毒1天，紫色是2天，如果是第3天......”

“怎麼樣？”

“呵呵”伊萬微微一笑，“如果是第3天，你就不可能站在和我說話了”

凌夜扯動著脖子上的紐扣，低頭看去。

“哦，你不久前剛服用了藥，只有淺淺的痕跡”伊萬見凌夜左扭右扭地盯著脖子看，好心地回答道。

“我是吃了黑森林的紅花，周惠說是‘奈可’的原料”

“或許是吧，不過只有女人才被允許走去那裡，所以我也不清楚，不過你看起來沒事，或許她說的是對的”

“那你在這裡過得還好嗎？”

“好？好是不可能的，誰想被限制自由，不過她們給的銀幣確實很多，除開購買奈可，我已經在家鄉買了一個大房子了，本來想和哥哥一起回去住一段時間，誰知道......”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含著眼淚：

“他再一次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