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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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何苗苗跟吳優兩個人一直鬧到凌晨兩點多才睡，第二天上班時差點睡過頭。

掐著上班的點趕到辦公室時，冉昊已經在等著她了。

“剛冉均給我說了你朋友的事，我讓毛峰去調監控了，等會他回來了你問他就行！”

“好的！”

毛峰迴來的挺快的，何苗苗才坐下半小時不到他就回來了。

“峰哥，有發現嗎？”

“還真有！”毛峰從包裡拿出一個優盤插進何苗苗這張辦公桌上的電腦裡，將他複製下來的監控錄影開啟。

影片不大，一共只有幾分鐘，從劉倩進入便利店開始，一直到她出便利店。

何苗苗注意到，在劉倩進入便利店的同時，有一個一身黑的男子跟在她的身後進了便利店。

影片裡看的不是很清晰，面貌這些都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衣著打扮能看得出來是一箇中年的男性，這跟劉倩口中的描述能夠對得上。

而且這個男的很明顯不是去買東西的，他從進了便利店開始就沒有看過任何商品，視線一直放在劉倩的那個方向。

直到劉倩出了便利店，他也跟著出去了，手上沒有買任何東西。

“你得提醒一下你的朋友，這男子估計是早就跟上她了的！”毛峰在一旁提點道。

確實，這男子的行為看著就不像是在便利店偶然遇見後才尾隨的，反而像是一路跟著劉倩進到了便利店。

“這人能找出來嗎？”何苗苗抬頭問毛峰。

毛峰此時一手撐在辦公桌上，一手搭在何苗苗坐著的椅背上，他搖搖頭：“要是他在便利店買了東西，有付款記錄的話就好找，但是他啥都沒買，影片裡也沒露臉，這個不太好找，你只能叫你的朋友自己注意點了，儘量不要晚上出門，也不要一個人住！”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叫他。

“毛峰！”

這一聲喊將毛峰跟何苗苗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喊人的是冉昊，他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身邊還站著冉均。

何苗苗的視線對上冉均的那一瞬，昨天晚上吳優給她分析的字字句句又都在她腦子裡響起。

她頓時臉上一紅，趕緊移開了視線，重新看向電腦，假裝在看影片。

“咋了昊哥?”毛峰問道。

冉昊側目瞄了眼身邊這個一言不發，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足以凍死人的男人，正回視線瞪了一眼一點都不自覺的毛峰，沒好氣的喊道。

“進來！”

還以為自己犯了啥事的毛峰撓了撓腦袋，悻悻的進了辦公室。

在路過冉均的身邊時，他感覺到了冉均身上的低氣壓，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趕緊跑進了辦公室，反手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聽見毛峰的關門聲，何苗苗這才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再度看向了辦公室的方向。

本以為也進了辦公室的冉均居然沒進去，而且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換在以前，雖然在冉均面前不自在，但是撞見了何苗苗還是能自若的打個招呼的。

但是經過吳優昨天的那些話，她現在連最基本的打招呼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腳趾頭都快要把鞋底給摳穿了。

冉均倒是一點都沒有不自在，他走到何苗苗的跟前，走到剛才毛峰站的那個位置，微微彎腰伸手撐在了辦公桌上，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了何苗苗的椅背上，眼睛注視著電腦上的影片，清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發現了什麼沒有？”

這個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動作，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交流，毛峰做起來正經的不能在正經的事情，經由冉均做出來，就非常的不合常理。

他是在勾引我嗎？

何苗苗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別怪她會這麼想，實在是冉均這一舉一動都太莫名其妙了，再加上心裡有了他喜歡她的這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就會遐想。

“呃...有！我現在要去找劉倩核實一下！”何苗苗趕緊找了個藉口跑了。

在冉均的注視下，飛快的逃離了辦公室。

再待下去，她害怕自己腦子裡再冒出一些可怕的念頭。

昨天晚上吳優睡著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都沒睡著。

冉均喜歡她這件事讓她非常的意外，她屬實是想不通冉均喜歡她什麼。

她不是覺得自己不好，而是冉均的條件太好了。

她雖然是跟人接觸的比較少，但是她看了那麼多小說電視，網上衝浪了那麼多年，她並不是懷有一顆童心，相信愛情可以戰勝一切純愛戰神。相反，她理性得很！

正是因為太理性了，所以她從來就沒有對冉均有過想法。

雖然，時不時的會被他的顏值所吸引，但那只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她很清楚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物件，要找什麼樣的另一半，所以從來沒往冉均的身上去想過。

而知道冉均喜歡她後，她昨晚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動搖。

畢竟，他那張臉在那裡，想要一點雜念都沒有那真的是很難。

不過最後她還是清醒了。

她自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或許是她的某一個點吸引到了冉均，但是再美的花看久了都會膩，到時候他就會發現她也不過是一個庸俗不堪的平凡人，那時候他要是甩甩手走了，那她該怎麼辦？她有什麼能夠留住他的嗎？

而且跟冉均這樣的男人談過戀愛了能輕易的走出來嗎？怕是要哭的死去活來的！

她老爸就常常囑咐她，太帥的男人她把握不住，找個看得下去的才能過得長久！

所以，她得時刻提醒自己，冉均就是長得好看的毒蘑菇，看著漂亮但是要命！

從辦公室跑了的何苗苗也沒去找劉倩，這個點劉倩都還沒起床，她打算等她起床了再去找她。

她在樓下蹲著，正愁沒處可去的時候，周州提著一兜包子饅頭走了過來。

“你在這幹嘛？”他看著正蹲在地上垂頭喪氣的何苗苗問道。

何苗苗抬頭見是周州後，避而不答反問道：“你打劫包子鋪了？”

”沒呢，凌晨的時候有人在城南的河裡面發現了一具浮屍，昊哥跟均哥忙了一晚上了，我這是給他們帶的早飯！

“浮屍？”何苗苗噌的一下站起來：“我怎麼沒聽說了？”

凌晨的時候，看來是冉均把她送到吳優家過後的事了。

“昊哥讓昨晚加班的同事都回去休息了，就他跟均哥還在上面，其他沒有參與的同事估計也還不知道！”周州說著分了一個小袋子遞給何苗苗：“你吃了沒？我買的有多的!”

“我吃了的”何苗苗將包子推了回去，又問道：“那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周州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昨晚昊哥沒叫我，我也是早上來了才知道的，不過剛昊哥說死者的屍檢報告出來了，讓我等會去城南印象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資訊”。

“我跟你一起去！”何苗苗趕緊說。

這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她真愁不知道去幹什麼呢！

“行啊，那你等我，我把早飯拿上去了就下來！”周州說著就要走，走前又看著何苗苗問了一句。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在這裡幹嘛？”

...這人記性怎麼這麼好！

何苗苗信口胡謅了個理由：“我在辟邪！好了你快去，我等你呢！”

周州被何苗苗催促著也沒有再多問，提著包子上了樓。

進了冉昊的辦公室，裡面冉昊跟冉均都在，還有毛峰也在，幾人正在聊著昨天的案件。

周州將早餐遞給他們後，說：“你們吃完了趕緊去休息，我等會查到死者的身份資訊了再叫你們！”

“行！那你就跟...”冉昊說著拉開辦公室的百葉窗，發現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我跟何苗苗一起去！”

“何苗苗？她在哪兒？”冉昊並沒有在外面看見她人。

“她在樓下呢！”

“她不是說要去找她朋友嗎？在樓下幹嘛？”毛峰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她說她在辟邪！”

周州的話剛說完，就見原本低頭吃著早餐的冉均抬頭看向了自己，那眼神深諳不明。

“那你們吃，我先走了！”飛快的說完他也趕緊撤了。

“你跑那麼快乾嘛？你也要去辟邪？”毛峰眼神追著走的飛快的人影大聲問道。

剛喊完，就見坐他對面的冉均將手中沒吃完的早餐扔進了垃圾桶，起身不發一語的走了。

“嘖，真是浪費，這沒吃完呢！”毛峰看著垃圾桶的早餐心疼的說。

“他沒扔你臉上就不錯了！”冉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剛才他倆進辦公室後，外面就剩下何苗苗跟冉均倆人，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沒多久冉均就進來了。

這何苗苗放著好好的辦公室不待，跑樓下去吹冷風，還說是辟邪，那這個“邪”指得是誰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誰了。

難得看見冉均吃癟，冉昊這心裡莫名的有些暗爽。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是非常的冷了，滄南縣的海拔比較高，比起其他的鎮來說會更冷一些。

一到冬天，大家就喜歡用一種叫做火桶的取暖器，它是一個長方形的木桶的樣子，下面是發熱器，發熱器上面用木條或者木板隔離起來，這樣發熱器的溫度可以傳上來，但是人又不會被燙到，火桶的尺寸有大有小，小的只能放下一雙腳，大的可以躺下幾個人。冬天的時候，一家人坐在火桶裡，蓋上一個毯子，簡直不要太舒服了，比空調都安逸，在這裡幾乎是家家必備的過冬神器了。

不過萬事有利就有弊，這個火桶的弊端就是出門時一定就要記得關，不然下面的溫度太高，上面又蓋著毯子就很容易起火。

何苗苗跟周州這一路上就遇見了好幾輛出J的消防車。

”哎，今年的火災好多！“周州看著從車邊擦肩而過的消防車感嘆道。

何苗苗沒去注意這個，她有些好奇這個案子。

剛剛周州大致給她說了這個案件目前的發現，報案人是城南印象小區的一個名住戶，他昨晚上跟朋友吃宵夜吃到凌晨兩點多，朋友將他送到了小區的後門。

這個小區有兩個門，前面正對著大馬路，而後門挨著縣裡唯一的一條河，河的對面也是一條馬路，只不過這條馬路的對面就是山壁了，馬路跟小區的後面之間修了一座橋供人出行。

報案人家住的那棟樓挨著後門，所以他進出都喜歡從後門走。

他在走過那座橋時，發現河面上飄著一個東西，挺大一個的。

這條河是縣城裡唯一的一條河，貫穿了整個縣城，因此對於這條河的環境保護的還是挺好的，是禁止居民往河裡扔垃圾的，平時連個塑膠袋都不太常見的，這次居然有這個大一個東西。

他就好奇的走近了去看，結果這一看，嚇得他都差點掉了進去！

河裡浮著的根本不是垃圾，而是一具屍體，一個女人的屍體！

當即他就報了案。

等到冉昊他們到達現場，將屍體打撈起來時，已經快凌晨四點鐘了。

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恐慌，他們將屍體打撈起來後就直接拖回了局裡。

根據屍檢報告顯示，死者大概三十歲左右，生前身上有過打鬥的痕跡但是不致死，腦後跟後背都有重擊，應該是從高空墜落導致的，屬於致命傷，但是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溺死。

也就是說，死者是在跟人打鬥的過程中掉落到了河裡，河水並不算太深，就導致她撞擊到了河底的石頭上然後暈厥了過去，從而溺水而亡。

能夠造成那樣致命撞擊的，一定是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的。那就只能是從挨著河邊的居民樓上掉下來的了。

不過城南印象的物業卻說小區並沒有這名住戶。

“那屍體應該是從上游被衝下去的”何苗苗聽完輕聲說了句。

“對，昊哥也是這樣認為的，城南印象的上游，小區還靠著河的就只有陽光家園小區了，所以讓我去那的物業問問看是不是他們哪兒的住戶！”

陽光家園離城南印象並不遠，中間就隔了一個林業局跟一條兩車道的馬路。

雖然相距得很近，但是名氣比起城南印象卻大了很多。

陽光家園的對面就是縣城有名的私立貴族小學，陽光小學。

這個小區跟陽光小學是繫結式的，也就是說，你想要去陽光小學讀書，得先在陽光家園買房！

這頗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了，但是這陽光小學的師資確實是好，每年考上市裡重點中學的都不少，所以還是有大把的家長為了去讀陽光小學而把房子買在這裡。

反正買哪裡都是買，而且陽光家園的房子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小區環境也都不錯，在縣裡也算得上是一箇中高檔的小區了。

兩人到了小區後，直奔物業處表明了來意。

物業的員工顯然是見過死者的，看了一眼她的照片就將她認了出來。

“這不是白老師麼！”

“你認識她？”何苗苗趕緊問。

物業點點頭：“對呀，這是我們這裡的住戶，也是陽光小學的老師，她就住在4棟19-2！”

“那你知道她家裡有什麼人嗎？”

“她家裡平時也就是她父母，還有她女兒！至於她老公麻，我從來沒見過，白老師是三年前搬來的，我還從來沒看見過她老公呢！聽說好像是離婚了，但是具體離沒離我也不是很清楚！”

瞭解到了白欣研的身份資訊後，兩人就直接去了她家。

誰知在門口敲了好久都沒人來開門。

“怎麼沒人開門？難道沒人在家？”何苗苗問周州。

“這個點估計孩子在上學，老人出門買菜了吧！我們去找物業問一下她家裡人的電話吧！“

周州說著就要走，被何苗苗一把拉住了。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什麼味道？”周州使勁嗅了幾下，搖頭：“沒有呀！”

何苗苗又仔細聞了幾下，她隱約能聞到一點，這味道若有似無的，有點熟悉：“好像是煙火味”。

“那可能是誰家在做飯吧！”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何苗苗一時想不起來是個什麼味道。

“哎，走吧，只要不是屍臭味就不要擔心！”

何苗苗沒有頭緒，只得跟著周州進了電梯。

在電梯裡，她隱約覺得奇怪。

“你說她又不是獨居，家裡老人小孩都在，怎麼她從自己家樓上摔下來都沒人發現麼？就算那時候家裡人睡著不知道，但是第二天起床了家裡沒人總歸能發現吧？”

“而且，從19樓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這棟樓居然都沒人發現，都睡得那麼死？”

周州也想不到，只說：“估計是掉水裡沒什麼聲響吧！”

估摸著也是這個原因，何苗苗便不再多問

白欣研住的這棟樓離大門挺遠，等兩人從門口的物業處拿到白欣研父母的電話出來時，時間也過去十幾分鍾了。

周州在一旁給白欣研的父母打電話，何苗苗四下打量著這個小區的佈局。

看到白欣研家的那棟樓時，發現一股濃煙從一處視窗裡冒出來，隱約還能看見視窗裡閃爍的火光。

起火了！

她心下著急，連忙去扯周州：“起火了！”

“啊？哪裡”周州手拿著電話，四下看，待看到冒著濃煙的那棟樓時，眼神一震。

“臥槽！真起火了！”他趕緊掛了手裡的電話，拔腿就要往起火的那棟樓跑。

“你幹嘛去？”何苗苗趕緊拉住他。

“救火呀！萬一裡面有人呢？”他一臉焦急的說完就要去扯何苗苗的手。

何苗苗將他拽的死緊，盯著他厲聲道：“那麼大的火你是去送死嗎？這種時候逞什麼英雄！趕緊打電話報J!”

“哦對！”周州這才想起要報J，趕緊拿起電話撥了消防電話。

何苗苗這才轉身進了物業處，告知物業的員工。

物業的員工想來也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慌得不知道該幹什麼。

“我們已經報J了，你看看著火的是哪一家，趕緊通知戶主！”何苗苗在一旁提醒她。

“哦哦，對對！”物業被何苗苗點醒，趕緊去數著火的樓層。

”十七，十八，十九，那是...19-2！“

聽到這個號碼，何苗苗一愣。

19-2，那是白欣研家！

看來她剛剛在白欣研家門口聞到的煙火味就是屋裡起火了，

那時候應該火才燒起來，味道還不大。

她心裡忍不住懊惱，如果那時候她再多聞一下，再嚴謹一點，說不定就能避免這樣一場火災了！

這時候周州已經打完了消防電話了，他走過來對著何苗苗說。

”打完了，他們過來應該要十幾分鍾！“說完，他扭頭看向濃煙四起的樓間，眉頭越皺越緊。

怕一不留神他就衝了過去，何苗苗趕緊問他：“白欣研的父母聯絡上了沒有？”

他這才轉過頭來：“沒有，聯絡不上！”

聯絡不上...

何苗苗滿腦子都是聯絡不上的可能性，有可能是外出了沒聽見手機聲，也可能是在家睡死了，或許現在已經葬身火海了。

“她不是還有個孩子嗎？孩子呢？在家嗎？”她看著周州急切的問道，問完看著他同樣一臉茫然的臉，轉身看向物業的員工。

“你早上有沒有看見過白欣研的家人出去過？”

如果她家裡人都出去了的話就好，如果沒出去的話，這麼大的火...

她心下著急，催問道：“你想想，或者你查查監控！”

物業員工一時想不起來早上到底看沒看見，急忙去監控室查了監控。

何苗苗也趕緊跟了進去。

周州跟在後面一頭霧水的問：“你查什麼呀？”

“起火的就是白欣研一家，我查一下她的家人今天早上有沒有出門！”

何苗苗說完，他立馬懂了

“要是沒出門的話，這麼大的火怕是...”話沒說完，他人就衝出了監控室。

“你回來！”這下何苗苗沒拉的住他，趕緊跟在他後面追了上去。

“周州！！”

何苗苗聲嘶力竭的吼聲讓周州停下了腳步，他轉頭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焦急的說：“救人要緊，等消防員到了說不定就沒救了！”

趁著他停下來的這個間隙，何苗苗趕緊跑上去一把抱住他。

“不行！我不能讓你去！”

周州掙扎了幾下沒掙開，他氣急敗壞的罵道：“何苗苗！那可是幾條人命呢!我沒有你這麼貪生怕死!明明能救卻不救！”

何苗苗不管他罵什麼，就是死命的抱著他不鬆手，氣喘吁吁的開口

“你聽我說，現在這個點是學生上學的時間，說不定她父母送小孩去學校了還沒回來！”

”那萬一人在家呢！說不定現在正等著人去救他們！”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裡帶著失望。

何苗苗抬頭看著周州，眼神堅定道：“你說我是貪生怕死也好，心狠也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冒險！我跟你現在是一樣的心情，你想保護他們，我想保護你！”

她沒有周州那樣的少年熱血，沒辦法為了不確定的因素去冒險。

就算屋子裡面的人還活著，她也不會貿然去救，救人的前提是要確保自身的安全。

追到兩人身邊的物業這時也勸道：“你女朋友說得對！這麼大的火，你別把自己搭進去了，到時候消防員還得去救你！這不是給人新增工作量嗎！”

物業的話讓周州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高處，挫敗的開口：“放開吧，來不及了!”

這時，消防員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