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武道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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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無憂，本就是日虹島第一天驕。

論武道天賦，怕還要在東荒十大聖子之上。

前世的皇甫無憂未能參加日虹島之戰，就已死在了曜日刀聖手裡。

今世因為凌天的關係，混亂之域的戰鬥提前，曜日刀聖看重皇甫無憂的武道天賦以及實力，讓他參加了混亂之域的戰鬥。

在摧毀囚天界囚天塔內的囚天柱後，皇甫無憂離奇消失，因禍得福獲得了機緣。

到了今日，皇甫無憂更是先凌天一步踏入半聖之境，成為了半聖境強者。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凌天改變了皇甫無憂的一生。

當然，這一切皇甫無憂並不知情。

“是啊。”

皇甫無憂聽聞凌天猜測，大方承認道。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贈予你求道丹？”

凌天微眯著眼睛注視著皇甫無憂，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會的。”

皇甫無憂淡漠一言，掃了眼周圍一眾半聖後，笑著補充一句道，“而且我要的破道丹跟他們不一樣，是你手裡那三枚之一！”

“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凌天搖了搖頭，可見皇甫無憂如此自信，忍不住又感到好奇，“你手裡，能等價於破道丹的東西跟我交換嗎？”

“當然有。”

皇甫無憂點頭一語。

“什麼東西？”

凌天問道。

“你就打算在這裡跟我談嗎？”

皇甫無憂環顧周圍，笑著對凌天道。

“跟我來吧。”

凌天明白皇甫無憂的意思。

說罷轉身，踏入了混沌殿主殿。

皇甫無憂見此腳下一踏，閃爍著跟上了凌天。

待他現身混沌殿主殿，殿門自動關上。

“這裡還有別人啊？”

皇甫無憂見語天機也在殿內，嘴裡嘀咕了一句。

“你應該知道他是誰。”

凌天來到主殿前方王座坐下，隨口說道。

語天機是他的武侍，是值得他百分百信任的人。

哪怕皇甫無憂有再重要的事情，凌天也不覺得有必要將語天機屏退。

皇甫無憂顯然也清楚語天機是誰，見凌天沒有要屏退語天機的意思倒也毫不在意。

凌天隨即對皇甫無憂問道，“你想用什麼東西來交換破道丹？”

“一個訊息。”

皇甫無憂回答道。

“什麼訊息，這麼值錢？”

凌天注視著皇甫無憂，眼眸閃爍出了濃厚興趣。

皇甫無憂不緊不慢地說道，“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個訊息不值錢，但對於你來說，應該挺值錢的。”

“說來聽聽。”

凌天淡淡道。

“天命殿，要瑤逸菲的命！”

皇甫無憂當即道。

“我已經料到了。”

凌天神色古井無波，並未驚訝於皇甫無憂所言。

幾日前，青域東極灘上，天命殿聖王境強者就曾對瑤逸菲出過手。

當時，是曜巖劍聖及時出劍，為瑤逸菲化解了危機。

從那個時候開始，凌天就已知道天命殿想要瑤逸菲的命。

所以他才決定招攬一批半聖境強者，來護衛瑤逸菲的安全。

“那你可知，天命殿為何想要瑤逸菲的命？”

皇甫無憂見凌天神色平靜如常，跟著再度問道。

“是因為破道丹嗎？”

凌天眼眸閃爍著下，口中猜測著一言。

“差不多，但不準確！”

皇甫無憂點頭說道，“破道丹可令半聖境武者於三年內穩穩入聖，這可破壞了荒古大陸的武道平衡。”

“天命殿，管得也太寬了一點。”

凌天目光一冷，並不是太明白皇甫無憂剛剛這話的意思。

皇甫無憂隨即又對凌天問道，“你知道荒古大陸一共有多少聖境嗎？”

“不足兩千。”

凌天肯定的回答道。

整個荒古大陸，一共有四十五個一流勢力。

每個一流勢力當中，聖君境聖王境強者加起來差不多都有二三十人。

如此算下來，單單是隸屬一流勢力的聖境強者，足足就有一千兩百人。

再算上二流勢力以及一些散修聖境，聖境強者的數量將近兩千。

但就目前來看，應該還沒有超過兩千之數。

“不錯。”

皇甫無憂繼而向凌天解釋道，“不足兩千名聖境，就是荒古大陸的武道平衡。瑤逸菲煉製的破道丹，還有你的行為，存在著打破這種平衡的可能。所以，天命殿要除掉瑤逸菲。”

“我還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凌天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有些糊塗了，“這種平衡的打破，與天命殿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平衡的打破，影響到天命殿殿主的長生路了。”

皇甫無憂輕嘆了一聲。

“嗯？”

凌天眉宇間浮出了疑惑之意。

皇甫無憂轉而對凌天問道，“荒古大陸上的武者，受著天道制約，縱是聖境強者，也唯有千年壽元。不過，你知道天命殿殿主已經存在多久了嗎？”

“莫非，不止千年？”

凌天猜測道。

“萬年有餘！”

皇甫無憂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難道，天命殿殿主不是人類？”

凌天心中一驚，不由有些懷疑起來。

荒古大陸上的武者，受著天道制約。

縱使聖境強者，也唯有千年壽元。

哪怕其中有大神通者，憑強大手段得以延壽。

可所謂的延壽，也存在著一個極限。

通常能夠延壽一成、兩成，就已十分強大了。

凌天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類武者能在荒古大陸上存在萬年的。

所以，他才猜測天命殿殿主可能不是人類。

可能，是妖獸！

荒古大陸上的妖獸，壽命雖也不是無窮無盡。

但一般，要比人類更為長壽。

尤其是其中的妖聖，存在萬年也有可能。

“他是人類。”

迎著凌天疑惑的目光，皇甫無憂卻是搖頭一言。

“那……”

凌天眸子一沉，感到匪夷所思。

“天命殿以天命為名，表面順應天命而為。可天命殿殿主，實際修的是逆天道，他一直在同天道制約之力相抗，長生萬年不死。”

皇甫無憂徐徐說道，“然而，荒古大陸天道制約之力的強弱，取決於荒古大陸聖境武者的數量，若有朝一日荒古大陸聖境武者數量超過兩千，天道制約之力必將隨之增強，從而對天命殿殿主形成致命威脅。”

“天道制約之力？”

凌天聽著皇甫無憂的話，似乎是明白了一點。

可緊跟著，他又想到什麼，再次朝皇甫無憂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天命殿殿主既欲長生，為何還不肯開啟九劍仙府，重開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