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懷抱妹妹淚汪洋 烈慧魂魄瀕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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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天爺啊，烈慧妹妹，妹妹，你怎麼啦？”烈英王善大聲喊叫起來，接著在烈慧公主的人中處使勁地掐、捏，“烈慧妹妹，妹妹啊，我是大哥啊！你沒有看錯，沒有看錯！烈慧妹妹，妹妹！”烈英王善攏著烈慧公主的頭髮，分掠到耳邊，眼淚鼻涕一起流到了烈慧公主的臉上。烈慧公主臉色慘白，雙手冰冷，紋絲不動——

玉申王布飛快地奔跑，小黃魚急速地飛翔，依次來到烈英王善的身邊。

“妹妹，怎麼啦？”玉申王布焦急地問，一邊抓著烈慧公主的另一隻手。

“烈慧公主，烈慧公主！”小黃魚衝向大河裡，用荷葉裝滿了一大盆水，飛到烈慧公主身邊，“烈慧公主，烈慧公主，喝點水，快喝點水。”荷葉裡的水點點滴滴，喂到烈慧公主嘴裡。小黃魚開始哭泣：“你醒來看看啊，這是你的大哥，大活人烈英王善。你快醒醒吧，你不要把我一個鳥不像鳥魚不像魚的又會飛又會游泳的人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魚和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啊哈哈哈哈，烈慧妹妹，烈慧妹妹，你怎麼回事啊？”烈英王善歇斯底里地哭喊著：“妹妹，妹妹，難道我和你就只能以這種方式相聚嗎？你快醒來看看我吧。我此刻恢復人身了，雖然不知道能夠恢復多久。妹妹，妹妹，你快醒來看看大哥啊！”嚎啕的哭聲驚天動地，山河嗚咽，一時間細雨綿綿。

“烈慧妹妹，妹妹！”烈英王善抱著妹妹，搖著烈慧公主的肩膀，玉申王布搖著烈慧公主的手：“烈慧妹妹，妹妹，你醒醒，你醒醒啊！是我們的大哥，是大哥回來了！這是大哥。”

“大哥，大哥，你在哪？大哥，你在哪？”烈慧公主身子好像在無邊的海水裡，頭腦裡空洞洞、軟綿綿的，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又似乎不知身在何處？此時，她的唇齒中，只是機械地在呼喊：“大哥，大哥，你在哪裡？”

烈英王善發現妹妹有動靜了，趕緊喊她的名字，搖動她的雙手，“妹妹，快點醒來，大哥在這呢！”

烈慧公主太累了！她渾然沒有知覺。也不知此時她是處於一種什麼狀態。烈英王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是玉申王布提醒：“大哥，我們帶她先回宮再說。”

“是啊！是啊！先回宮。”烈英王善此時才緩過神來。

有時，人著急的時候是什麼主意都沒有的。他們兄妹所經歷的風風雨雨一切，難以計算，也難怪烈英王善此時想不到辦法。

他已經蒙了，暈了，糊塗了！

經過玉申王布提醒，烈英王善才驚醒過來，趕緊回宮，救治烈慧公主。他抱著烈慧公主，踏上紫騮馬，雙臂環抱著烈慧公主，手握馬的韁繩，風馳電掣地朝楚宮跑去。玉申王布踏上棗紅馬，追著烈英王的腳步，一邊喊著“大哥，小心妹妹！”沿途的百姓們看到是烈英王善和玉申王布，全都歡呼起來：

“大王子回來了，大王子回來了！”歡聲陣陣，眾皆雀躍。

唯獨烈慧公主，她這兩魂六魄與大哥的生死異狀相互纏繞，現在依然混沌不清。

“達達”“達達”的馬蹄聲在她的腦海裡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在潛意識裡，是她大哥烈英王抱著她在疾馳。

“大哥，大哥，到了，到了。妹妹怎麼樣，妹妹她現在怎麼樣了？”玉申王布衝在了大哥的前面，快速地奔向公主宮內，“快，快，快宣太醫！讓太醫在這裡等著。”

烈英王善疾馳回公主宮，讓烈慧公主平臥在床上。

太醫來了，直往公主寢宮。

“望、聞、問、切。”懸脈的絲線在烈慧公主的腕上輕輕搖動，太醫的額頭上沁出了絲絲汗漬，他很奇怪，也很迷茫。他從沒有探過如此的脈象！

“怎麼辦？怎麼辦？”太醫很惶恐，對烈英王說：“公主這病，來得好急啊！只是臣無能……”

烈英王善心裡一陣發慌，“怎麼，你不會治公主這病？”

“妹妹，你倒是為何？偏偏我回宮了，你卻病了！”說著說著，烈英王又痛哭了起來。

殊不知，烈慧公主卻直挺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對著烈英王善，一邊用手指著，一邊一陣大笑：“好了，大哥回宮了！呵呵，你是大哥，烈英王，我的大哥。”然後，沿著床沿下地，鞋也不穿，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轉著圈，一邊指著烈英王善，邊笑邊喊：“呵呵呵，你是大哥，烈英王善，呵呵。”不一會兒，他又指著玉申王布：“哈哈哈，你是烈英王，是我大哥！哈哈哈，是我大哥……”

“大哥，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公主宮反反覆覆地迴盪著烈慧公主呼喚大哥的聲音。

“烈慧妹妹，烈慧妹妹，你……”烈英王善飛快地跑到烈慧公主前邊，把她抱在懷裡，坐在藤椅上。然後，他看著神思恍惚的烈慧公主，左手不斷地敲擊著自己的頭，大聲哭泣：

“妹妹，大哥對不起你啊，大哥怎麼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妹妹，你看看大哥。大哥在這裡。”烈英王善雙臂託著烈慧公主的肩膀，伸出右手握著烈慧公主的右手手指朝自己的臉、眼睛、眉毛、額頭上摸：“妹妹，你看看，你摸摸，這是大哥的臉，是不是？這是大哥的眼睛，是不是？這是大哥的眉毛，是不是？”任由烈英王善住著烈慧公主的手機械地活動著，烈慧公主的手軟洋洋地來回拖動。烈慧公主目光呆滯地看著烈英王善的臉、嘴巴、眼睛、眉毛、額頭，嘴巴張成“O”字形。

烈慧公主眼神渾濁地看著烈英王善，她似乎有了一些模糊的大哥烈英王的印象：濃黑的眉毛，誠摯的眼神，寬闊的前額，高而直的鼻樑，小巧的嘴巴。是的，眼前的這個人是大哥。

“大哥，……”烈慧公主兩行清淚汩汩地流了出來。她漸漸地閉上眼睛，她有些虛弱，她又想睡覺了。烈慧公主兩魂六魄又和那世的淹水而死連線上了：

一片迷茫的水，烈慧公主怎麼也走不出這一片河水呢？水裡冰涼，大水漫溢，她使勁吸氣，就是沒有力量游上去。她呼吸急促，大哥、二哥他們在哪裡呢？烈慧公主情致很模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