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劉磐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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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禰衡，衣著不凡，看起來灑脫不凡，完全看不到之前被陸玄收拾的慘狀。

禰衡走到大門口，他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朝劉琦和陸玄拱手致意，就繼續往前走。而且禰衡看著陸玄的時候，眼神有些怪異，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然後，禰衡大步進入了府內。

這一幕，把陸玄和劉琦都驚訝了。

劉琦神色驚訝，說道：“賢弟，這是禰衡嗎？他可是張狂跋扈，自以為是的。這一次，他主動對你笑了笑。難道他被你的所作所為感動，已經決定痛改前非。”

陸玄說道：“或許吧。”

他的內心，卻是打起精神。

禰衡的情況不對勁，禰衡被陸玄安排人潑糞，又被陸玄打擊，怎麼可能來示好呢？

“是要在宴會上發難嗎？”

陸玄心中做出猜測。

陸玄心中笑了。

如果陸玄剛到襄陽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人脈和根基，禰衡作為襄陽名士發難，陸玄可能有些麻煩。可是現在，他是劉表的救命恩人，劉表、蔡家、蒯家，乃至於龐家這些人，都在他的一邊，陸玄完全不擔心。

陸玄和劉琦繼續迎接賓客，蔡瑁、蒯越、黃承彥等人全部抵達。

差不多所有的賓客到了，陸玄和劉琦才回到大廳。

劉琦的位置比較靠後，陸玄卻不一樣。他的位置，竟然是在左側的首位，儼然是劉表最重要的賓客。

陸玄坐下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大廳中一雙雙目光看過來。

許多人眼神透著審視。

許多人，更有嫉恨。

陸玄根本不在意，目光掃過去的時候，看到右側第一排中間位置的劉磐。兩人目光碰撞，劉磐眼神陰冷，神色肅殺。一雙眸子中，閃爍著濃濃的敵視。

陸玄又看了眼禰衡的位置，他在右側第二排的的中間。禰衡和陸玄的目光碰到，顯得雲淡風輕，看不出當日受辱的模樣，只是陸玄反倒是更加的警惕。

咬人的狗不叫喚。

禰衡今天，就像是這樣的一條狗。

“州牧大人到。”

一聲吶喊傳來，所有人的目光朝大廳門口看去。劉表身穿厚實的錦衣華服，頭戴進賢冠，大步走了進來。他今天的精神極好，半點看不出昨天昏死的跡象。

劉表大步走來，到了主位上坐下來。他環顧來赴宴的人，看著一個個人，心中歡喜，有著油然而生的自豪。

劉表端起面前準備好的酒杯，高聲道：“老夫今年就五十二歲了，人生七十古來稀，到老夫這個年紀，已經是知天命，也算是高壽了。蒙諸位賞臉，參加老夫的壽宴，老夫在此多謝諸位，請暢飲。”

他端起酒樽，向所有人敬酒。

一個個參加宴會的賓客，紛紛拿起酒樽回敬。

劉表又說了一番面子話，宴會正式進行，陸續有賓客向劉表敬酒，也有人相互敬酒聊天的。

氣氛，漸漸熱絡。

這個時候，劉磐站起身，走到大廳中，拱手道：“叔父今天壽辰，侄兒在此，恭賀叔父大壽。蒙叔父提攜，才有侄兒的現在。我準備了一件壽禮，送給叔父。”

“來人，拿上來。”

劉磐吩咐了一聲。

侍從遞上一口錦盒，劉磐接在手中，走到劉表的面前，把錦盒放在案桌上，說道：“叔父喜歡酒，也愛喝酒，所以侄兒準備了一對玉杯。這是以上等的玉石雕琢，質地極好，手感更細膩。”

劉表開啟盒子，看著盒子中的一對碧玉杯，臉上露出笑容，說道：“老夫很喜歡，你有心了。”

劉琦看了劉磐一眼，也站起身。

他也準備了賀禮。

可是，劉磐不講規矩，竟然先站出來送禮，劉琦心中不喜，也沒有多說什麼。

劉琦跟著站出來，拱手道：“父親，兒子也準備了一份賀禮，是荊州士人對父親的一句話，他們都感激父親施行仁政，穩固荊州，使得他們能在荊州安享生活。”

“拿進來！”

劉琦吩咐了一聲。

就有侍從拿著一個很長的卷軸進入，這是以上等綢布製作的，以便於儲存。

劉琮接過綢布卷軸，走到劉表的面前，說道：“父親，兒子走訪了一些士人。這些荊州士人對父親非常感激，恭賀父親大壽。”

在這個年代，活到五十多歲已經算高壽，七十歲是比較少見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便是如此。

八九十歲，堪稱人瑞。

劉表開啟卷軸，看著卷軸中一個個士人留下的恭賀的一句話，蒼老的臉上神情舒展，露出歡喜神色。他打量著劉琦，眼中也露出欣慰神色。

他這傻兒子，竟然開竅了。

“好，好，好。”

劉表一連說了三個字，讚許道：“我兒的這份禮物，老夫很喜歡，你做得很好。”

劉琦謙遜道：“父親過獎了，這都是父親施行仁政，所有士人願意寫下留言。”

劉表更是滿意的點頭。

劉琦站在下方，忽然有些感慨，多虧他聽從陸玄的建議，和蔡家聯姻，所以蔡家全力支援，幫他準備了這份賀禮。如果不是蔡家幫忙，按照他的想法，送點簡單的玉石，鐵定丟臉。

這一切，多虧了陸玄啊。

劉琦送禮後，劉琮等其它的孩子也開始送禮，不過都很普通。

劉磐見劉家的人送禮結束，忽然目光一轉，落在陸玄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叔父，我等都是您的親人，不過大廳中，也有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

“譬如廬江太守陸玄，他尊稱您一聲叔父，關係極為親近。想來今天陸太守，也為父親準備了賀禮。不知道，陸太守準備了什麼呢？”

劉表的目光跟著看過來。

其它劉表麾下的人，以及士人賓客，全部都打量著陸玄。

等著陸玄說話。

劉磐神色似笑非笑，頗有些得意，陸玄突然遇到他發難，即便陸玄準備了普通禮物，可是能登上大雅之堂嗎？

有了珠玉在前，陸玄肯定丟臉。

讓你陸玄，挖我的人。

讓你陸玄，帶走黃忠。

老子劉磐的人，是你能挖走的嗎？就算擱在襄陽不用，也不會給你。

劉表對陸玄的印象極好，他相信陸玄有賀禮。即便如此，劉表為了避免陸玄丟臉，笑道：“陸賢侄從廬江郡來參加壽宴，老夫就很歡喜。人來了，就是最大的賀禮，賀禮什麼的，老夫不在意。”

劉磐聽得面頰抽了抽。

劉表向著陸玄。

一個外人，你都對他掏心掏肺的，卻閒置我，實在是可恨。

劉磐內心愈發不忿，他心頭有火，再一次看向陸玄，直接道：“難道陸太守來參加叔父的宴會，沒有準備賀禮，不會吧？好歹叔父為了你廬江郡，直接撥款賑災，幫助廬江郡解決困難的。”

陸玄看著劉磐上躥下跳的模樣，輕輕一笑，直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