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絕世！第一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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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姜星淵這副樣子，一旁的公羊策臉色尷尬，幾乎忍不住想掩面而走。

他這位好友什麼都挺好，就是遇到漂亮女子就總忍不住上前搭訕。

而且他每次搭訕，還特別愛擺造型，怎麼浮誇膚淺怎麼來。那樣子，就好似公孔雀在求偶時，興奮地尾羽開屏不斷炫耀，卻瞅不見自己露出來的屁股。

有好幾次，都被那些高傲的仙子們狠狠地鄙夷了一番，連累他公羊策都覺得臉紅。

“公羊策？”

然而，不待兩個女孩說話，雲陽真人便先行反應了過來，冷聲道：“你就是琅琊的親傳弟子公羊策？”

他為了不想瞅見琅琊，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隴左學宮閉關，基本不去聖地，是以並未見過公羊策。但公羊策好歹也是聖地大天驕之一，他自然聽說過公羊策的名頭。

“家師的確是琅琊真人，這位前輩是？”公羊策略有疑慮道。

“哼，本座乃是雲陽真人，你可聽說過我？”雲陽真人的神色似乎略有不善。

雲陽？

公羊策皺眉想了想，恍然道：“前輩可是隴左紫府學宮的副院長雲陽上……真人……咦？雲陽前輩莫非已經晉升到了神通境？當真可喜可賀了，咱們凌雲聖地又多了一位真人。”

凌雲聖地共有九脈，每一脈都有一個傳承之地。

傳承之地需要五百年來積攢傳承能量和汲取天道法則之力，當攢滿一次傳承的能量後，若無人能接受傳承，便可暫時將這一次傳承封存起來，讓傳承之地再次攢能量。

不過若是攢滿了第二次還未有人接受傳承，傳承之地就無法汲取更多能量了，須得使用一次後才能繼續攢。

簡單來說，傳承之地能在一千年裡封一次，攢一次，但是無法封兩次，攢一次。

由此可見，按照神通境修士極限壽元兩千載的話，理論上來說，聖地一脈最多可同時培養出四名神通境修士。

只不過理論只是理論，事實上大部分情況下能培育出三名神通修士就不錯了，若碰到傳承失敗，就要少一個。

按此推算，凌雲九脈若是操作得當，極限傳承的話會有二十五至三十位左右的神通境強者。

可凌雲聖地加上各地學宮，所有的神通境修士加起來也就只有十五個，不，如今是十六個了。剩下十來次機會，要麼是傳承失敗了，要麼沒遇到合適的傳人在攢著能量。其中更是有三次傳承機會，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後，被轉讓給了仙朝的勢力。

在此狀況下，凌雲聖地每多出一位神通境修士，都是值得慶賀之事。

而公羊策身為凌雲聖地的一份子，自身“胸襟”和“格局”又高，見得聖地自己人晉升神通境自然是高興的。

“呵呵~~”雲陽真人冷笑了兩聲，“你家琅琊真人，就沒有提起過本真人？”

相較之下，雲陽真人就沒有這般好的“格局”和“胸襟”了。

反正誰要是得罪了他，他都是要用紅筆記在小本本上的。毫無疑問，琅琊真人被他單獨列了一頁，名字還寫的賊大。

“這個……”公羊策略作思考道，“師尊對晚輩頗為嚴厲，很少談及其他上人。”

此言一出，雲陽真人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怒笑不迭。

好你個琅琊老狗，你如此傷害我，虧得本真人還天天惦記著你，你竟然沒有將我放在心上！

呵呵呵~這一次待得我雲陽迴歸之日，便是你懊悔之時。嘿嘿嘿~~你給本真人等著！

“沒想到碰到的還是公羊賢弟的熟人。”姜星淵爽朗地笑道，“如此甚好，甚好，此番漫漫旅途就有伴了。這樣，一會兒雲鰩飛舟就要起飛，到了西颶洋上空後景色優美，不如大家一起在瞭望區用個餐，彼此熟悉熟悉？”

用餐？

本來還興趣缺缺的王璃慈和藍宛兒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景色什麼的不重要，關鍵是得有的吃。

她們紛紛將目光瞅向了雲陽真人，希望能爭取到他的同意。

“你們年輕人隨意一點。”雲陽真人此番倒是“大肚”而慈祥地說道，“老夫帶你們兩個孩子出來歷練，就是讓你們多漲漲見識，多交交朋友。”

“修行一道，可不是埋頭苦練就行的。得趁著年輕多結交俊傑，廣結善緣，朋友越多，這往後的路才會越走越寬。在這一點上，為師可是深有體會。”

“前輩之言甚是有理，晚輩學到了。既如此，那三個時辰之後正是夕陽西下，景色最美之時，咱們就在瞭望區的餐廳見面。”姜星淵一下子對這位“通情達理”的前輩好感激增。

在往日他撩有長輩在一旁的仙子時，總是會被對方長輩護犢子式惡言相向，弄不好還會被暴力驅逐。這位雲陽真人的話倒是給了他啟發，回頭自己就用他那套理論去“廣結善緣”。

……

就在雲陽真人和璃慈他們踏入歸途之時。

王守哲帶著王寧晞和上官凌波，以及拖油瓶上官雲虹等，也是繞著遠路晃晃悠悠的，駕臨到了凌雲聖地的附近。

聖地已經遙遙在望。

從天空中俯瞰，整個凌雲聖地都帶著一種奇幻的色彩。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之處有山脈，有湖泊，有沼澤，有峽谷……只要是自己能想到的地形，這裡幾乎都有，彷彿是一個世界地形展覽館。而且，這些地形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可能一片巨大的湖泊旁邊就是熔岩沼澤，也可能一片嶙峋陡峭，荒涼沒有草木的山脈隔壁，就是一片常年溫暖如春的大峽谷。

甚至，湖水可能是紅的，天空可以是彩色的，雷霆可以自山峰噴湧而出，呼嘯的長風可以從地底沖天而起……

常識，在這裡似乎失去了作用。

飛輦中，探頭往外看的幾人臉上都不自覺浮現出了一抹震撼之色。

說起來，這還是王守哲第一次來聖地。

哪怕王守哲事先已經從王瓔璇寄回來的信中得知了很多和聖地有關的訊息，心中已經有所預料，如今親眼看到這一幕，仍舊有些歎為觀止。

凌雲聖地，還真不愧它“聖地”之名。

在王守哲的理解中，聖地就相當於地球上那些掌握了高精尖技術以及強大科研實力的高等學府，而且是集合了軍事和科研為一體的學府，它不僅僅是培養戰鬥人才的地方，更是培養科研人才的地方。

現如今，很多改變了大乾民生的技術和發明，多是出自聖地和學宮。

多年來，聖地也一直致力於尋找出一條能夠讓大乾更加繁榮富強的道路。

他們探索神武遺蹟，鑽研神武皇朝時期留下的典籍，試圖尋找出神武皇朝時期，人族能如此繁榮昌盛，強大無比的根本原因。

聖地之中，擁有整個大乾最大的一座藏書閣，裡面收藏了無數神武皇朝時期的珍貴典籍資料，是目前大乾所有勢力之中資料收集得最全的。也是唯一一座對外公開，允許外人查閱的藏書閣。

聖地，也是為數不多的，時不時會將自身研發探索出的技術對外公開的地方。

不知道有多少底層散修，基層世家，低品煉器師，煉丹師，靈植師等等等等，至今仍是靠著這些聖地技術在養家餬口。

可以說，沒有聖地，就不會有如今層出不窮，不斷更新迭代的底層世家。以至於每每聖地有新技術公佈，都能在基層之中颳起一陣改革的旋風。

凌雲聖地在大乾的崇高地位，有相當一部分，也是由來於此。

在以世家治國的國家制度下，凌雲聖地的存在無疑是個異類。但它的存在，對於國家的穩定，以及民生的發展，卻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這是無數古人用時代的血淚總結出的經驗。

也正是因此，哪怕隔了十萬年，這種自神武皇朝時期誕生的特殊存在仍舊穿過了浩浩時間長河，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只是隨著時間的演變，當初的“學院”，逐漸演變成了各種類似學院的機構而已。大乾國有凌雲聖地，寒月仙朝有仙宮，甚至，連赤月魔朝之中，據說也有類似的機構，只是存在形式有著很大的差別。

在王守哲看來，那位創造了“學院”這種存在的聖皇陛下，無疑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是一位脫離了低階趣味的崇高理想主義者。

相比之下，王守哲更加自私了一些，他的胸懷格局可沒有那麼大，更多的只是想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讓族人的日子過得好些。

至多再延伸開來，讓大乾發展得更加強盛。

這就是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的道理。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只有先把王氏真正強盛起來，王守這才有可能胸懷天下。

飛輦繼續向裡面飛去。

“寧晞哥哥~你快看，那座山峰的景色好壯觀。”上官凌波趴在舷窗邊上，興奮地指著遠處那座直聳雲霄的山峰，它彷彿被狂龍閃電縈繞，爆發出了猶若煙花般絢爛的場面。

“我聽瓔璇姑奶奶說過，那是紫霄天雷峰。”王寧晞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希冀之色，“是聖地九脈之一的紫霄天雷一脈的傳承之地。”

傳承之地，那可是能得傳真法之地，未來極有可能晉升成為神通境修士，得享兩千載壽元。

只可惜，他現在的經脈和氣海……

“寧晞哥哥，你一定能好起來的。”上官凌波鼓勵著說，“透過這些天和寧晞哥哥的接觸，我知道哥哥是個心地善良又聰明的人。不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情，凌波一定會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凌波妹妹，謝謝你。有你在身邊，我一定能戰勝所有的困難。”

一對少男少女，開始你儂我儂的說著雖然稚嫩，卻十分真摯的情話。

可一旁的上官雲虹，卻是聽得滿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還眼神幽幽地瞅著上官凌波這個親侄女兒，當初哭得死去活來的人是誰？

擦著眼淚，說是一定要當面找寧晞小子說清楚的人是誰？

虧得我上官雲虹冒著生命危險，陪著你一起來王氏拿贏。結果這才多少天啊，你們兩個小屁孩兒就已經好得如膠似漆，哥哥長妹妹短了。

太肉麻了，嗚嗚~~這分明是在虐狗啊，這不是欺負他上官雲虹沒談過戀愛麼？

而王守哲看著小兩口兒“恩恩愛愛”，心中滿是欣慰，不枉他這一波來聖地的路上，繞了大遠路在青蘿衛等好玩的地方走走停停，還時不時地給他們創造機會。

這不是問題解決了？

至於上官雲虹，這個膽大包天趕來王氏找茬的大塊頭，王守哲自然是不會輕易放他走的。身為家主，武力揍他就落了下乘，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時不時地被強塞一把狗糧的滋味。

說不定狗糧吃多了，他就進化了。未來找到合適的老婆了，豈不是功德一件？

在聖地飛禽的指揮下。

王守哲的飛輦落到了專用平臺上。

因為提前通知過，因此飛輦平臺上，已經有人在迎接了。

其中為首的是一位氣質不俗的美婦，那正是隴左王氏玲字輩的王玲竹。後面跟著一些聖地的代表，以及王守哲的孫女王瓔璇和侄孫女王瓔綺。

王玲竹笑吟吟地迎上前來：“守哲啊，多年不見，你總算捨得來凌雲聖地逛逛了。我奉聖主之名，作為你在聖地的招待人。”

“守哲見過太姑奶奶。”王守哲行禮。

“寧晞見過老祖姑奶奶。”王寧晞行禮後，上官凌波也紅著臉行了個禮，還是隨得寧晞的輩分。

初次見面，王玲竹笑眯眯地給了兩位小輩見面禮。

隨後，再是輪到王瓔璇、王瓔綺給王守哲行禮，王寧晞和凌波給兩個瓔字輩姑奶奶行禮。

說起王瓔璇和王瓔綺，這兩個瓔字輩的女娃都十分優秀，小時候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在王守哲的積極教育下也是逐漸成才。

如今一晃眼間，這兩個小姑娘都已經八九十歲了。

尤其是王瓔璇，拜入了聖地之主姜震蒼的門下後，得到了悉心栽培。

為了這個令他很滿意的徒弟，姜震蒼去了一趟仙朝，不惜掏棺材本給王瓔璇弄了些極其昂貴的血脈晉升之仙寶，偷偷摸摸將她的血脈資質從大天驕乙等巔峰，一下子弄到絕世天驕的地步。

對，就是他上次買回來第七軍團軍團旗旗杆的那一次乾的，買旗杆其實是順便。

而且他還故意隱瞞了王瓔璇血脈的問題，若非她和宗鯤璃仙暗中炫耀，連王守哲都不知孫女已經絕世了。

姜震蒼打得什麼主意，王守哲一清二楚。

這分明就是想好好培養出一個衣缽傳人，將他的聖主之位繼承下去。

聖地的傳承寶典和皇室的一樣，會在蘊養能量的同時，不斷地汲取天地之精華，可對繼承者洗髓伐毛一次以最佳化血脈。

這也是為何只要大天驕偏上一些的血脈，就可以繼承寶典的真正原因。因為在繼承寶典的同時，還可將其資質大幅度提升一波。

但是若提前到絕世，再配合寶典能量洗髓伐毛後，資質還能再提一波。

如此，就有機會修煉到凌虛境中期之類。

然而正常情況下這麼做並不划算，讓【絕世天驕】衝【凌虛中期】的修煉資源配比方式，遠遠不是按部就班培養一個普通凌虛境如此簡單。

聖地連培養神通境都培養不滿，可想而知總資源是捉襟見肘的，按照原本情況是根本衝不起凌虛中期的。

這分明就是將注意打到王氏身上了。

一旦造成既定事實後，你王守哲自家的孫女要衝凌虛中期？光靠聖地的資源不夠，你王氏就不支援支援？

當然，現在的王氏是沒那力量支援。

但是姜震蒼絕對看好王氏未來的發展，才想出了這一招，他相信王氏再發展個數百年，接下來只要勒緊褲腰帶，就有資格和聖地一起支援王瓔璇，以執行“凌虛境中期修士”的培養計劃了，再不夠的話，就可以問皇室打打秋風，或是去仙宮賣個萌啥的。

真不愧是聖地之主，這暗算盤打得是啪啪作響。

只可惜，姜震蒼終究還是小瞧了王氏的底蘊，以及小瞧了王守哲對未來的規劃和期望。他這一招，也是正中王守哲的下懷。

姜震蒼隱藏了王瓔璇絕世，是想打個措手不及，而天河真人同樣是如此打算。

不過，瓔璇和璃瑤，她們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孫女，無論是誰拿下聖主之位，對王氏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落選的那一個也不怕。

如今王氏和龍無忌正在積極探索天璣大陸，已經快摸到門檻了。而那神秘莫測的【中高階軍官培訓學院】，地理位置大概就在天璣大陸附近。

王守哲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找到【中高階軍官培訓學院】，多半能想辦法弄到傳承寶典的線索。

而王守哲更是有信心，一定能攢出足夠的資源，培養多個凌虛境修士，甚至目標可定中期或是後期。

這種事情沒信心也得有信心，否則他和若藍還有瓏煙老祖怎麼辦？

第一序列人太多了，未來壓力山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