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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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太陽，鑄吾神軀！”

“此身上破陰陽，下摘星辰！”

“他似諸天，她寫陰陽，爾撰玉蒼，爾通太古！”

“拋神鍛九術之物，棄陰陽賦予之能，激吾身之力，可至天地破碎，輪迴倒轉！”

“赤、亂、止、帝，盡滅陰陽之途，唯心中長存悲憐，靜心守性，方可登頂破亂！”

“忘神通，成神武！”

“星河無界，混沌無疆，他似諸天，爾通太古，激吾神涅，陰陽盡滅！！！”

.......

瀟劫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他腦中念著這些...

陰陽盡滅...

陰陽盡滅...

緩緩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床榻頂的白色紗帳，還有守在床邊的母親。

只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眼中充滿了關懷，眼角似乎還著些許淚痕...

自己的母親乃是名動地仙一脈的翹楚大能，不僅生得閉月羞花，脾氣秉性更是溫文爾雅，可一身浩明仙術卻是令魔道聞風喪膽，人稱“栩黎真人”！

......

“孃親哭了嗎？”

“是啊！自我懂事以來，孃親便非常疼愛我，每次修煉有點傷，她都是含著眼淚為我療傷...”

瀟劫扭過頭來，緩緩開口...

“孩兒讓孃親擔心了...孩兒不...”

一個孝字還未說出口，栩黎真人便搶過話語...

“小寶！你醒了！”

“現在感覺身體如何？哎！！嚇死為娘了！”

額...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剛剛甦醒過來的瀟劫再次噎暈過去...

他表情一耷拉，無奈開口...

“娘！能不能別用這個稱呼了，我都十八了！您難道說著不覺得奇怪嗎？”

栩黎真人抹了抹眼淚，急忙站起身來，一邊拿起身後竹桌上的水壺倒著熱水一邊回道...

“你這孩子，都這般時候了，怎還在乎這些事情？”

放下水壺，她便想將熱水拿到床邊...

“再說了，不管你多大，永遠都是孃親的小寶！！”

瀟劫苦笑著緩緩起身，想要坐起來...

栩黎真人見狀，立馬放下手中水杯，關切的說道...

“哎呀！你做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快快快！好好躺著！”

說著，急忙走到床邊，扶住了瀟劫，想要將他按回床上...

瀟劫搖了搖頭。

“不必擔心...”

說著，他已經坐了起來，活動了下手臂，又握了握右拳...

幽幽開口：“奇怪！我當時在竹林裡，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可這會兒...”

栩黎真人坐到了他的身邊，從枕頭旁拿起一件長袍給他披上，第二次問道...

“感覺如何？你父親將你帶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血...”

說著說著，眼淚便又奪眶而出，繼續道...

“全身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與裂痕，孃親還以為...”

說到這，栩黎急忙抹了抹眼淚，隨即握住了瀟劫的手，一股柔和的道力傳到了瀟劫身上...

瀟劫微微一笑，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孩兒不孝！讓孃親擔心了！可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栩黎真人也不回話，過了片刻，收回右手，用著疑惑的口吻說道...

“奇怪！為娘剛剛又為你診斷了一次，全身上下的損傷的已好了七八成！可那時，你是命懸一線吶，像是被什麼仙法重創過一般，再加上你的“道”力枯竭以致脫力，我們仙家的身體並比不得那妖族，而且以這種傷勢來看，你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時辰醒過來...”

聽著這番話，瀟劫沉默了下來...

剛剛與自己鬥法的皆是妖族，自己除了被撞擊震傷之外，似乎沒被什麼妖氣打中，若是有仙家法術重創的跡象，那便只能是那奇怪的仙法反噬的結果！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來人正是瀟劫的父親瀟宇。

浩明劍門的三大長老之首，負責掌管門中所有仙法典籍，道號“維正真人”，他身著藍色道袍，濃眉大眼，比瀟劫要矮上一些。

瀟宇隨手將門關上，快步走到了瀟劫面前，仔細的看著他，說道...

“現在感覺如何？”

言語間充滿了關懷與擔心。

看著自己的父親，瀟劫微微搖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拳，說道...

“多謝父親關心！我沒事，想必休息一晚便能痊癒！”

瀟宇長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眼中的擔憂與後怕絲毫不減，語重心長的說道...

“沒事便好，以後獨自行事需多想想父母，若是不敵，尋個時機退走便是！不必...”

後面的話終究是沒說出口...

是啊，事出突然，到底何時才算是合適的時機呢...

一旁的母親也不自覺握緊了瀟劫的手，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瀟劫感受到了父母的擔心，低著頭回應...

“孩兒明白了！”

瀟宇理了理情緒，另起話題...

“好了，說說其他的！是妖族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栩黎真人秀美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褪去了剛才慈母的形象，冷冷的說道：“這些惡妖真是該死！夜晚潛到浩明附近不說，還將小寶打傷！若日後被我遇到，非將它們...”

“好了！”

瀟宇打斷了栩黎的話語...

“聽聽兒子怎麼說吧！”

栩黎走到竹桌旁，拿過了剛才倒好的熱水，遞給瀟劫關心的說道...

“小寶！喝些熱水，順順氣！別喝太急，有些燙...”

瀟劫微微一笑，接過水杯，看著杯口的霧氣，吹了兩口，輕輕抿了抿...

一股熱流自上而下，胸口也舒緩了許多...

“謝謝孃親！”

長舒一口氣，緩緩開口...

“呼...”

“我本來在院子中打坐，他們不知從何而來，在後偷襲，想將我殺死...”

......

“一行共有四隻妖，其中死掉的是魚妖與蠍妖！逃走了蛇妖與一隻我並不認識的妖族！”

......

“可我敢斷言，他們的目標絕不是我！！”

說到這，瀟劫又喝了一口熱水，繼續道...

“打鬥中，我聽到了“速戰速決”，“計劃”這些話！他們似乎是經過此地，正好碰到我！”

......

栩黎摸了摸瀟劫的頭，雙眼透出不一樣的神色，緩緩開口...

“我想也是，你從小便在浩明修煉，從未出過遠門，這些惡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獵殺你！”

她站起身來，在屋中踱了兩步...

繼續說到...

“那小院距離浩明劍門有著不遠的距離！他們已然是越過了浩明劍門，所以也不是衝著浩明而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說到這，栩黎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吐出兩字...

“天端！！！”

......

雖然答案很誇張，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瀟宇贊同的點了點頭...

瀟劫也隱隱猜到了，卻不願意相信，這四隻惡妖，連對付自己都難，更別說那天端天仙！且不論那眾生平等的玉照仙祖，便是倒黴些遇到一位普通天仙，都是一個回合便死的下場！

瀟宇低頭想了想，分析道...

“天端在平時是不可能被任何門外勢力攻擊的，除了他們仙法超絕以外，更重要的是整個天端屬地都被玉照仙祖以大神通護佑，非天端弟子進入範圍內，便會被此神通拘住！要想進入天端，除了提前通報之外，便只有...”

栩黎一拍雙掌，篤定的說道...

“便只有天地大試時！”

瀟劫年紀輕輕，何曾知道這些，只得抬頭問道...

“這是為何？”

栩黎真人走了過來，坐到了瀟劫身邊，溫柔說道...

“小寶你想啊，玉照仙祖若不撤去神通，那地仙怎樣登上天端呢？所以天地大試期間將是天端最無保障之時！”

瀟劫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瀟宇，則是非常疑惑的說到...

“雖說是“最無保障”之時，可這幾隻小妖，就算混進天端，他們又能幹什麼？仙祖坐鎮，便是那妖王來了，也得恭恭敬敬吧...”

栩黎真人，眼中透出絲絲殺意，說到...

“這些惡妖肯定是想趁這個時機，乾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定要將他們盡數剷除！！不能再讓他們禍害蒼生了！”

栩黎說這話時咬牙切齒，彷彿這些惡妖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一旁的瀟宇和瀟傑都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著她...

....

什麼禍害蒼生，之前也有妖族侵襲一些地仙門派與人類的村莊，也沒見你如此氣憤！

你不就是想為小寶（我）報仇嗎...

發現兩人看著自己，栩黎回過神來，柳眉一皺...

“看什麼！不應該嗎？我家小寶不是蒼生中的一員嗎？”

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又從剛才那種睿智的形象變回了慈母，對著瀟劫說道...

“對了！小寶，你受傷了，明日就別去參加天地大試了！反正孃親也不想讓你去天端，就留在浩明，留在孃親身邊！孃親天天陪著你，教你仙法，我看誰還敢欺負你！好麼？”

瀟劫愣了愣，苦笑著看向自己的父親...

瀟宇也很是無奈，自己的妻子在外人面前勇猛果敢卻又不失智慧，可面對自己兒子時，總是關心則亂，難道仙法不應該是天端更勝嗎？

“行了，你去給兒子拿些吃的吧...這件事我會告知掌門師兄，不論如何，既被我們碰見了，便不能坐視不管！”

栩黎真人嗔怪的看著瀟宇，站起身來，又再次拍了拍瀟劫腦袋，長嘆一聲...

“哎呀！兒大不由娘啊...”

說完，便走出了房門！

霎時間，房間便剩下了瀟劫與瀟宇。

父子倆都沒有說話...

....

可...

有些事情也許瞞不住了吧！

瀟劫認真的看著父親，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父親！孩兒有事不解！望父親解答。”

瀟宇也不含糊...

“說吧！”

......

十八年了...

這個疑問父親從來沒有回答過我...

“父親！自孩兒修煉浩明仙法與那奇怪仙法以來，頗感兩者的無邊玄妙，但那奇怪仙法更是特殊！其中的通天威能恐怕...恐怕比我浩明劍門所有仙法典籍都要強大許多，但...”

瀟劫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疑惑...

“但這似乎不像是地仙仙法！今晚孩兒以仙劍施展本門仙術，便連那惡妖的“氣”都無法破開，而那奇怪的仙法，卻能讓孩兒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斬殺惡妖！更有甚者，自從修煉了這仙法，孩兒感覺肉身力量無比強大，像剛才那般傷勢，竟在一個時辰好了七八成，這...”

瀟宇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眼中閃爍著欣慰與關懷...

良久...

瀟宇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道...

“是的...這並不是任何地仙仙法~~”

......

瀟劫眉頭一皺，疑惑更深。

“那這是什...”

“這是魔道至寶！”

還不等瀟劫問完，瀟宇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

......

轟隆！！

似一道炸雷，在瀟劫腦中爆開...

自己一直在修煉的仙法，竟是魔道邪法！！

......

“什麼？父親一直在傳我魔道邪法！”

......

“可這是為什麼？！”

......

“我修煉了...魔道邪法？！”

......

太多思緒湧入瀟劫腦中，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剛想站起來，便被父親按住...

瀟宇看著自己的兒子，收回右手，長嘆一聲，緩緩開口...

一段往事漸漸揭開...

......

“千萬年來，正魔兩道紛爭不休！但天地之間終究是正義之士佔據多數，魔道被我們死死壓住！更甚根基被破，均被趕至神洲十三州之外！”

瀟宇神色凝重....

“以“大華”為號的神洲十三州皆被我正道牢牢佔據，人們其樂融融，安居樂業！再沒被任何魔道侵襲過！”

他扭頭看向木門之處，目光似乎穿過阻礙，向遠處飄去...

“可轉折在百年之前！”

...

“魔道內部突然出現了一批死士，他們仙法道術強大，不借助任何兵刃法寶，便能將多個地仙徒手打死！一時間，魔道勢力大振！隱隱有將正道壓下的勢頭！從那時起，他們便經常出沒於並、涼、幽、冀、青五州，以擄掠地仙弟子為目的，將其抽魂剝血，凝練自己的魔道邪法，天端天仙一直以來都是不問世間是非，所以為了抵禦這股魔道力量，浩明劍門、晨星閣、往孤寺三大門派便集結了所有的地仙力量在世間尋找這批魔道的巢穴...”

說到這，瀟宇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道...

“經過長時間的尋找，終於在幷州太原城外找到了魔道的老巢！先輩們攻入魔道門內，勢必要將這群邪魔外道斬盡殺絕！當時的魔道之主極為厲害，三位掌門聯手還被他打得節節敗退！而其他的魔道死士也絲毫不弱，一時間雙方進入了焦灼狀態，每個人都是拼盡死命！”

瀟宇看向屋中燭火，那跳動的火焰，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上，似乎述說著那場慘烈的戰鬥...

“而我和你娘以及現在的另外兩大長老當時因為修為不高，便奉命在外守候，圍剿逃逸的魔道，只要有魔道中人逃出來，我們便會將其徹底絞殺！”

......

“就在那場廝殺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有一個蒙著面的魔道妖人在三人的護衛中衝了出來，我們見到後自是要將他們盡數剿滅！可那蒙面魔道卻不戀戰，見了我們扭頭就跑，另外三人纏住了你孃親與兩位師伯，我便獨自一人追了上去！見那魔道之人，懷中似乎抱著什麼東西，便猜到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邪物...”

瀟宇說到這，停了下來，又看向了瀟劫。

“莫非！他懷中之物...”

瀟劫顫顫巍巍的問了出來...

“不錯！正是陰陽盡滅...”

瀟宇似乎並不覺得傳授自己兒子魔道邪法是什麼問題，反而一臉的慎重...

“那場正魔大戰，幾乎可說是地仙劫數！當時魔道因為修習了這陰陽盡滅，實力太強，就在大家都以為地仙不敵魔道之時，天空突然閃過一道極亮的白光！從天而下，落入了當時浩明掌門身上，誰也沒想到，在那般危急時刻！他完成了本門的仙法之最，霎時間大發神威，竟一人就將整個魔道殺得雞犬不留，便是那魔道之主在他手上也撐不過一招！！！”

此刻的瀟宇眼中，充滿了激動...

“不多時，戰鬥也結束了！此戰雖將魔道全數覆滅，可我地仙一脈也死傷無數，三大掌門兩人隕命，唯獨當時的本門掌門生還了下來！”

瀟劫聽到這，看見父親雙手有些顫抖，也能明白當時戰鬥的慘烈...

“僅此一役，我浩明劍門的地仙之首名號便再無旁言！！”

“後來，我奪下這東西，掌門便將它放在了浩明劍門當中，由你師祖看守！一方面隱藏風聲，以免引來魔道妖人侵擾，一方面沒了這魔道至寶，神洲大地上的魔道勢力便又會被我正道壓制！”

說到這裡，瀟宇長呼一口氣，全身放鬆了下來

......

可瀟劫還是不解，但不等他說什麼，瀟宇又開口...

“師傅百年之後，便由我來掌管！幾十年後，一次無意間我翻看時，發現該功法所記載內容，並沒有任何的陰邪之處，所傳修煉之法，玄妙無比，似有一種上通碧落，下踏黃泉的神威之勢，當時我便斷定這並不是什麼魔道妖法！而且據書中記載，我感覺這仙法並不完整，似乎還有著後續的修煉方式！定是那魔道妖人，學習之後，發現再無法精進，又或是死性不改，另闢蹊徑揣摩了那傷天害理的修煉之途！”

聽到這，瀟劫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父親維正真人百年以來守護仙法典籍，所閱書冊何止千萬，其閱歷甚至比掌門真人更加博廣，隨即心也放下了七八分！

瀟宇見兒子舒展了眉頭，看著他鄭重的說道...

“經過我反覆研讀，發現其中多次提到一個字......”

“武！！！”

......

“所以我斷言，“武”是登仙的另一條路，與天仙、地仙均不相同！”

“而且據書中記載，根據修煉年歲的增長，你會凝練出不同的力量，“武”！！”

......

“武？”

“忘神通，成神武！”

瀟劫喃喃的念著...

看著自己的兒子，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信父親，這仙法絕不是什麼邪法，只是魔道妖人心術不正，所滋生了不同的邪惡修煉方式。”

“可您！您為什麼....為什麼...”

瀟劫脫口而出，但意識到似有不妥，便停了下來。

瀟宇看了看他，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拉著瀟劫走出了房門！

......

此時，一輪明月高懸天空之上！

瀟宇和瀟劫走到院子中，只見瀟宇向著浩明劍門的方向合禮鞠躬，眼中充滿了崇拜：“浩明劍門，以守護正道而立，我曾經在接過師父重任之時，立下誓言，絕不會學習這古冊上的一功一法！師尊之誓，不可違背！”

站直了身體，瀟宇看著瀟劫鄭重的說道：“天仙、地仙傾其一生，終想登仙！”

他眺望遠處，眼中滿是嚮往...

“想看看那天瀑之外是何風景，想看看那一重碧落之上是何風景，想看看那仙界！！”

......

“是何風景！！”

......

深吸一口清氣...

撥出一口煩悶...

唯有眼中存留希望與那熾熱的光輝...

“修仙之人脫離凡胎，能有後人實屬不易！我已經一百三十歲了，十幾年前方才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地仙可遠不比天仙，為父可能只有幾十年或百年了！此生已無可能登仙！答應父親，修煉下去！以新路登上仙位！”

看著自己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倘若有一日...”

說到這，他頓了頓，抿了抿嘴，移開目光，痴痴的盯著頂上蒼穹...

“倘若有一日，你能有所作為，便替為父去看看天瀑之外，去看看碧落之上！到那時，你可在父親墳前細細說來！！！答應為父！！找到後面的修煉方式，找到以後的路！！”

看著父親堅定不移的眼神...

聽著他鏗鏘有力的聲音...

不知是被父親感動，亦或是自己也心嚮往之...

“以武...”

“登仙！！！”

瀟劫長久無言，雙眼煥發高光，驅散所有迷惘，獨存堅定之採...

“嗯！！！”

......

......

“那我們！”

“便約定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