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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亞很有耐心地將地上的東西都一一放回原位,因為腿部被燙傷,還沒痊癒,走路的姿勢就有些怪異。
秦雅菲看著周亞就來氣。
“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在廢棄工廠被樓縈追時,秦雅菲越過鐵路,遇上了接應她的周亞,這才脫身。
可這依然不影響秦雅菲對周亞的厭惡程度。
當得知懷了周亞的孩子,她更是對周亞厭惡至極。
幾次,秦雅菲想弄掉這個孩子,都被周亞阻止了。
“大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讓我走,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得適應,我必須守著我的孩子,你敢傷害他,我絕對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不信,你可以試試。”
周亞眼神陰鶩,完全不是開玩笑或者是嚇唬秦雅菲。
“周亞,你混蛋。”秦雅菲氣得揚手去打。
周亞截住她的手,音量拔高了幾分:“大小姐,為了一個陸容淵,你簡直就是魔怔了,你就算是殺了蘇卿,殺了陸家所有人,陸容淵也不會正眼看你。”
秦雅菲近似瘋狂:“我不需要,他就是恨我也好,我就是讓他永遠永遠地記住我,做不了他心裡的白月光,那我就做他心裡的一根刺,讓他痛。”
“執迷不悟。”周亞拿了繩子,將秦雅菲的手腳捆住:“孩子什麼時候生下來了,我就什麼時候鬆開繩子。”
“周亞,你竟敢囚禁我,快放了我。”秦雅菲掙扎,怒罵:“混蛋,放了我,你還是不是男人,用這種方式逼我給你生孩子,你做夢。”
周亞走路有點瘸:“是你的夢該清醒了,秦老大不在後,你越發地囂張,做事不用腦子,現在地煞在你的帶領下,都成什麼了?人都快走完了,就剩下一個空殼,放著好好的事業不搞,你把心思放在一個連正眼都不看你的男人身上,你就是個瘋子。”
“我就是個瘋子,我樂意。”秦雅菲怒懟:“周亞,你逼著我生了也沒有用,哪怕生出來了,我只要有機會,我就掐死他。”
“你給我試試。”周亞雙眸猩紅,拔出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床頭櫃上。
秦雅菲嚇了一跳,心頭咯噔一下。
周亞盯著她,說:“你敢傷了我兒子,我就廢了你。”
周亞瞭解秦雅菲的脾氣,做舔狗的話,他就是舔到死,也不會讓秦雅菲正眼看他一眼。
既然做舔狗不行,那就以暴制暴,把秦雅菲嚇唬住也行。
秦雅菲嚥了咽口水,說:“周亞,想要我不傷害你兒子也行,那你替我去殺了蘇卿,他不要我,那我就毀了他心中所愛,讓他痛苦一輩子,只要你做到,別說一個孩子,你要多少孩子,我給你生多少個。”
周亞:“……”
女人變臉就跟變天一樣。
“行。”周亞說:“這場婚禮,必定有蹊蹺,陳秀芬剛死,陸容淵跟蘇卿哪怕再急切,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辦婚禮,這場婚禮,是衝你而來的。”
秦雅菲聽不進去周亞的話,說:“你就是怕了,你跟陸容淵比,連腳趾頭都比不上,帝京有一個習俗,家裡有親人過世,如果在一月之內不結婚,那麼就只能再等三年,這三年就是守喪之期。”
周亞皺眉:“我怎麼沒聽說過?”
秦雅菲冷哼:“你又不是帝京人,家有老人長輩,在一月內結婚,也叫沖喜,以免家中老人有事,帝京人特別迷信這些,周亞,明天,我就要看到蘇卿的屍體,親眼看見。”
秦雅菲對蘇卿的恨,已經濃烈到幾世都無法消散的地步。
“好!我答應你。”
……
帝京。
陸家老宅。
蘇卿哄睡了孩子後,在房間裡沒看見陸容淵,她找了一圈,在後院找到。
陸容淵手拎著一瓶酒,坐在葡萄藤架子下,一個人喝悶酒。
陸容淵的腦袋上還纏著紗布,是之前跟雄獅對戰時留下的傷。
清冷的月光下,陸容淵的身影看起來孤清又落寞。
“怎麼了?”
蘇卿走過去,在陸容淵身邊坐下來。
“卿卿,媽給我們籌備的婚禮……她把所有都弄好了,可唯獨,她無法親眼看到你穿上婚紗了,親自喝上兒媳婦的茶了。”
陳秀芬在生前,一直籌備兩人的婚禮,沒讓兩人操心,事無鉅細,都是陳秀芬一人親力親為。
陸容淵的眼睛溼潤了,他仰頭喝了口酒,壓著心底的悲痛。
陳秀芬去世後,陸容淵這還是第一次在蘇卿面前露出自己的悲傷。
他是家裡的頂樑柱,上有老下有小,作為男人,他沒有資格去悲傷。
蘇卿心酸酸的:“陸容淵!”
她陪著他一路走到今天,兩人嘻嘻鬧鬧,磕磕碰碰,她從一個被秦素琴跟蘇雪打壓,被楚天逸拋棄的可憐蟲,到現在成為人人羨慕的陸少夫人,這一切都是陸容淵給的。
他總是給她糖吃,沒捨得讓她嘗一點苦。
他給足了她全部的信任。
蘇卿俯身,吻了吻陸容淵的額頭,抱著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裡:“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媽她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是為我們高興的。”
陸容淵抱住蘇卿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享受這一份寧靜。
可最終,這份寧靜被一個電話打破。
是暗夜資訊部打來的電話,陸容淵不得不接,通完電話後,陸容淵的神情凝重了幾分。
蘇卿問:“老公,怎麼了?”
“天狼被人整合了。”
“整合?”
蘇卿很詫異:“是吳亦龍還是梁雲雷?”
陸容淵搖頭:“都不是,一個我暫時都摸不清底線的人,也沒人見過對方的真面目,只知道這人很年輕,能將一盤散沙的天狼整合,這人,不容小覷。”
陸容淵更擔心的是,誰會去接手一個要解散的天狼?
“厲國棟這次別想出來了,天狼幾十年的根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天狼好歹還是一塊肉,想吃它的人怕是不少。”蘇卿挽住陸容淵的手臂,說:“無論誰整合了天狼,只要厲國棟在裡面關著,也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
“卿卿說得對。”陸容淵彎了彎嘴角:“天狼如今改名,叫王牌,可能真像你說的,只是被一個覬覦天狼殘餘勢力的人整合了,道上幾百上千個組織,王牌想嶄露頭角,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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