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家心裡都有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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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空還只是矇矇亮，蘇明哲就從山裡打了一趟獵回來了。

今天輪值打掃院子衛生的鄭娟和於虹，見到男人回來，一個幫著開啟獸圈木門，另一個去端熱水，等著男人一會洗漱。

蘇明哲把身上的獵物放進獸圈，很自然的就用於虹打好的熱水洗漱了一下，又用她的毛巾擦了擦臉。

嗯，香噴噴的。

蘇明哲活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搞不明白一個問題。

同樣是用香皂洗臉，洗手，洗毛巾，但是男人的毛巾越用越硬，而女人的毛巾卻是越用越軟。

太沒道理了。

屋裡王泉、王雅芳、徐凱聽到動靜出來打招呼。

鄭娟這才開口道：

“明哲，老村長剛才過來，他說新小學地基已經打好了，讓你今天上午有空的話，就過去看看，另外好像還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嗯，一會吃過飯，我就過去。”

蘇明哲說著，見王泉也出來了，就指點他最近兩天整理一下木柴。

過年這段時間，把年前積攢的木柴用得差不多了。

王雅芳和徐凱等蘇明哲講完話，就招呼蘇明哲開始吃早飯了。

大家來到防空洞裡，王雅芳和徐凱一個端碗盛飯，一個親自把快子送到蘇明哲手裡。

兩個女人的這種親暱姿態，在鄭娟來之前，已經讓蘇明哲習以為常了，也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現如今蘇明哲有鄭娟這個正牌女朋友了，蘇明哲很清楚的知道兩女對自己這麼親暱非常不對，但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她們。

在這種情況下，蘇明哲也只能故作澹定，接過碗快，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飯。

好在鄭娟只是眼神略帶清冷，也沒多說什麼。

大家吃了早飯，蘇明哲就提出去村裡找老村長。

王泉見狀，也不願意待在學校，連忙表示自己跟著一起去：

“蘇哥，我陪你一起去村裡吧，正好我有點事和你說說。”

蘇明哲看了看他討好的眼神，就同意了：

“行，咱們一起去看看小學地基怎麼樣了。”

王泉雖然從蘇明哲這裡掙了不少錢，但是也替蘇明哲省了不少麻煩，最重要的一點，他對蘇明哲特別忠誠。

區別於王雅芳和徐凱兩個女知青對鄭娟的敵視，王泉見到鄭娟時，一直都是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

蘇明哲投桃報李，對王泉的關照也越來越多。

兩人走出學校沒多遠，蘇明哲從兜裡掏出一盒大前門，遞給了王泉一隻。

王泉連忙從兜裡掏出火柴盒，給自己和蘇明哲都點上。

蘇明哲深吸了一口煙，這才問道：

“泉，你有什麼事？”

“哥，我想讓吳倩來白牙山。”

王泉也是受蘇明哲和幾個女人的刺激，經常大半夜的時候孤枕難眠，這才開始想起自己遠在吉春市的初戀情人吳倩。

蘇明哲聽了倒是不意外，笑呵呵問道：

“吳倩在吉春市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她能願意來白牙山陪你啊？”

“她肯定願意的。”

王泉說著，臉上露出幾分自信：

“上次我給家裡的信，也有給她的，她回覆的信裡都說了，願意過來陪我。”

距離上次吳倩回信，都過去一個月了，這個時候，王泉才告訴自己，難道……。

蘇明哲怪異的看了王泉一眼後，不管這裡面有什麼情況，他都點頭同意了。

春天來了，萬物復甦。

這是一個不論男女，都蠢蠢欲動的季節。

王泉見蘇明哲同意，頓時眉飛色舞，又和蘇明哲商量著，等解凍以後，工隊給蘇明哲蓋新房時，也順帶給他和吳倩蓋一個院子，兩人結婚以後，還可以繼續做鄰居。

“你想的真是長遠啊。”

蘇明哲快走了兩步，來到了新小學的校址。

三十多個工隊師傅正在夯地基呢。

兩個上了年紀的大師傅見到蘇明哲過來，連忙帶著大傢伙打招呼：

“蘇知青，您看這地基夯得怎麼樣？”

蘇明哲檢查了一下，確實已經夠平整、夠厚實，也夠穩固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劉師傅，趙師傅，這地基夯得確實不錯。等水泥一到，咱們就可以上木籠，灌水泥了。”

時代原因，鋼鐵主要供給國企工廠，農村建房沒辦法澆築鋼筋。

不過，蘇明哲發明了一種‘木籠’，作用和鋼筋差不多，一樣可以起到防牆體斷裂的作用。

眾人見蘇明哲同意了，這就開始商量著，等過兩天天氣暖和一些，就開始上木籠、灌水泥。

老村長聽到蘇明哲過來的訊息，就揹著雙手走了過來：

“蘇知青，有個好訊息告訴你啊。”

“村長，什麼好訊息啊？”

蘇明哲對老村長還是挺敬佩的。

這樣一個老人，就因為自己為村裡做了一些事情，根本沒把自己當成插隊的知青，倒像是把自己當成上級派下來的特派員了。

平日子任由自己在村裡指揮村民，誰敢不聽自己指揮，都不用蘇明哲說教，老村長第一個就會衝上去，幫助蘇明哲維護‘權威’。

“昨天下午我去公社開會，公社上說，上面準備再給咱們派幾個知青。”

老村長笑得特別燦爛：

“以前啊，咱們這裡窮山破水，誰都不稀罕來。但是自從蘇知青您來了以後，咱們這地方慢慢也變成香窩窩了。”

“村長，您這就抬舉我了。”

蘇明哲對於有新的知青過來，心裡也非常高興。

想要讓白牙山村發展起來，蘇明哲可不認為只依靠自己，或者目前的六個知青就能做到。

在蘇明哲的計劃裡，知青的數量是越多越好，人多力量大嘛。

至於這些知青過來以後，怎麼調動他們的工作積極性，蘇明哲也是早就有所準備。

“對了村長，您剛才說，昨天去公社開會，出山的路通了嗎？”

“還沒通，不過也快了，下週應該差不離了。”

“那我下週回吉春市一趟，去年下的訂單推土機，也該讓他們送過來了。”

蘇明哲現在待在白牙山，其實非常無聊的。

從早到晚，主要工作就是打獵。

按照習慣，蘇明哲視獵物大小而定進山狩獵次數，多的時候六七次，少的時候三四次。

除了進山狩獵，蘇明哲剩餘工作就是待在菌孤種植試驗基地裡，和鄭娟廝守著，注意菌孤的種植情況。

問題是這些工作沒什麼技術含量，蘇明哲也只能耐著心思，陪著大家慢工出細活。

回學校的路上，王泉難忍喜悅，道：“哥，下週回去應該是於虹陪你回去了。”

“嗯。”

蘇明哲對於虹感覺還是蠻不錯的，不過，自己都有鄭娟了，就不想禍害這麼好的女孩了。

“哥，我這次給吳倩寫封信邀請她來，到時候，可能要麻煩你幫她去知青辦跑一下申請。”

王泉是真有信心，讓女朋友吳倩來白牙山陪她啊。

“放心吧，只要她肯來，我這邊肯定能讓她來咱們白牙山和你團聚。”

蘇明哲不會棒打鴛鴦，但是他也不能強迫吳倩來白牙山。

兩人回到學校，把蘇明哲下週回吉春市的訊息告訴了其他人。

最激動的莫過於於虹了。

第一次抽籤回家的時候，於虹運氣最差，抽到了倒數，其他人都已經回過一次吉春市了，只有她一次還都沒回去過。

不過，說是心情激動，於虹性子沉穩，這個時候，依舊保持著神色澹然，只不過眼底深處多出了幾份色彩。

眼看快到中午了，蘇明哲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午飯。

王雅芳、徐凱、於虹三個女知青帶著三十多個學生吃飯。

蘇明哲和鄭娟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牽著手去小樹林散步去了。

王雅芳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忍不住就和另外兩個女知青都囔起來：

“你們瞧那屁股扭的，我敢肯定，這個鄭娟肯定不是黃花閨女了！”

說著話，王雅芳忽然就朝著王泉問道：

“王泉，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會扭屁股的女人啊？”

“咳、咳！王雅芳你斯文一點好不好！”

王泉真是服了王雅芳了，一個女孩子，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問題是，這種問題讓他怎麼回答啊。

還是徐凱替王泉解了燃眉之急：

“芳芳，你就住嘴吧！”

說起扭屁股，徐凱想起自己小時候還學過舞蹈。

如果蘇明哲喜歡扭屁股的女人，她肯定能比鄭娟扭得好看。

徐凱有這個自信。

相比較幾個知青的討論，蘇明哲拉著鄭娟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深山老林裡面。

不同於電視劇《人世間》裡面，周秉義和郝冬梅鑽白樺林。

蘇明哲帶著鄭娟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上，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有人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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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扒開山洞，點上篝火，鄭娟緊張得四處張望了一會，就陪著男人一起鑽了進去。

這個山洞裡面鍋碗瓢盆，木床板凳樣樣俱全。

兩人就算是在這裡居家過日子都沒問題。

隨著山洞內溫度上升，裡面春光乍現，已經是風景無限好。

過了不知多久，雲雨漸歇。

鄭娟從床上下來，用一張黑熊皮裹著身子，來到篝火旁，用篝火煮開的沸水混合著泉水，給兩人擦拭清理了一下身體。

蘇明哲特別喜歡鄭娟這麼細心地照料自己，這讓他有種大男人的滿足感。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兩人再次躺回了木床上。

“老公，這次你回去，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媽和小明，讓她們別擔心我。”

鄭娟終究是說出了有點見外的話。

“放心吧，我肯定會去探望他們的。”

蘇明哲說著，見鄭娟還有些心神不寧，知道她想家了，乾脆道：

“你不用著急，等到了夏天，咱們就把媽和小明接到白牙山來，在這裡吃喝不愁，咱們還能一起照顧他們，你說怎麼樣？”

“把他們接過了？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鄭娟沒想到，自己男人會提出這麼一個治本的方法。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啊，你也看到你男人在白牙山的地位了，別說把他們兩個接過了，就是再接十個，二十個人過來，也沒人說什麼的。”

蘇明哲說著，語氣一轉，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我是這樣打算的，我不是準備讓工隊幫咱們蓋結婚的新房嗎？等新房蓋好後，就把咱媽和光明接過來，咱們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等以後我出去上大學了，如果上學地方是吉春市，或者松花江地區，你可以帶著他們回吉春市住。如果學校不在江遼省，你們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裡，白牙山村民風淳樸，是個休閒養生的好地方。”

“老公，你想得真好。”

鄭娟見蘇明哲這麼為自己和母親、弟弟著想，頓時就覺得自己來白牙山來對了。

嫁給一個好的男人，真是能解決女人的所有後顧之憂。

就在蘇明哲和鄭娟商量事情的時候，遠在幾百裡之外的白樺林內，郝冬梅終於等到了戀人周秉義。

“秉義！”

“冬梅！”

周秉義和郝冬梅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面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此刻兩人一見面，就如同乾柴烈火……這個比喻好像不太好。

因為沒有山洞避風，兩人只能在汗水下去之前，就把衣服穿好。

“冬梅，你的手都凍裂了！”

周秉義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細皮嫩肉的女友，才插隊兩個月，就把手凍傷了。

“我沒事，我們知青點有幾個南方姑娘，她們受的凍傷才厲害呢。”

郝冬梅雖然是千金大小姐，但是心性特別堅毅，區區一點凍傷根本沒辦法消磨她內心的火熱。

兩人相擁著，談論分開後的情況。

聊了幾句後，就不可避免的聊到了蘇明哲的身上。

畢竟，郝冬梅來插隊，就是被蘇明哲的一番話刺激到的。

“這個蘇明哲真是了不得啊！”

周秉義把自己當兵前，從王雅芳口裡得到的訊息，給女朋友說了一遍：“他一口氣就弄到手了五個上大學的推薦名額，還真讓他說到做到了。”

當初，蘇明哲去周家，‘大言不慚’，說讓周秉坤去白牙山，肯定能幫他弄到上大學的名額。

當時，周家三姐妹都認為蘇明哲在吹牛。

誰能料到，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蘇明哲就把事情辦成了。

“既然蘇明哲這個厲害，咱們就該讓秉坤去白牙山啊。”

郝冬梅還沒嫁到周家，但是已經開始習慣替周家操起心來了。

周秉義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當時我爸還沒回來，這事就沒和蘇明哲說，不過過春節的時候，我爸媽商量了一下，也都認可了這件事，我在當兵之前，已經帶著秉坤去了蘇明哲家，給蘇明哲留了一封信，等他過年回家，就請他幫忙把秉坤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