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附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六章 悲劇,帝皇的紅沙之女,蟲附體,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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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徒,我的子嗣…第十七軍團的所有懷言者們,今天…將會是被永遠銘刻的贖罪日。”
“我——洛嘉·奧瑞利安,犯下了前所未有的錯誤,因為我的軍團之中…出現了我不曾知曉的可憎叛徒。”
“懷言者的首席牧師·艾瑞巴斯與首席連長·科爾法倫密謀著有關於背叛帝國的罪孽行徑…他們那骯髒而汙穢的叛變已經被完全證實。”
“這是不可原諒的褻瀆。”
“這是懷言者永恆的罪孽…這也是我自傲與狂妄的代價,無論如何,這份罪孽必須以最慘痛的形式來償還…”
“否則,第十七軍團將不再存在…”
“完美之城曾經是懷言者的掌上明珠,曾經是我們理性光輝的燈塔,更是第十七軍團永恆的珍寶…”
“現如今,我們的信仰向我們下達了前所未有的考驗,我們必須以完美之城與罪孽者的鮮血為祭品,來彰顯懷言者對帝國的忠誠。”
“來自我的父親、人類帝國的神聖帝皇,人類之主的命令必須被以最徹底的形式實行。”
“任何叛變的可能都要被扼殺,任何零星的不忠都要被裁決。”
“我以最為沉重與悲痛的心情來下達這條命令。”
“摧毀完美之城。”
“不留活口。”
……
灰燼在飄蕩。
爆彈在無辜而虔誠的視線下開火,屠戮在驚慌失措的人群中發生。
這是完美之城的硝煙,昔日懷言者所引以為傲的鉅作正在不斷燃燒。
整個銀河中最理性的城市,諸多信徒心中的耶路撒冷,卻被它的創造者焚燒殆盡。
徘徊在空中的雷鷹噴吐著爆矢炮火,黎曼魯斯那碾過教堂的履帶上遍佈著血跡。
曾經富饒的城邦正在被帝國的劍刃所一寸一寸抹除,安詳的人們也在無知與茫然中死去。
光矛與宏炮的可怖嘶吼已然散去,留下的斷壁殘垣中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唯有灰色的死亡天使在這座廢墟中不斷穿梭,他們將神皇的懲罰與基因原體的意志以爆彈來無情貫徹。
在那座已然倒塌了的神皇聖象面前,只剩下倖存者絕望的慘嚎。
沒有任何憐憫。
數十萬的懷言者阿斯塔特麻木而冷酷地執行著來自基因原體的命令,信仰的光輝在過於沉重的職責面前被暫時遮掩。
他們是完美之城的締造者,也是宗教信仰的傳播者——然而,在此之前,他們最重要的職責只有一個。
帝國的無情戰錘。
服從軍紀與命令是一切阿斯塔特的天性,而這一點在第十七軍團中尤為明顯。
即便他們看到了凡人信徒瞳孔中的不解,也聽到了他們絕望前的禱告,更被那些歇斯底里的問題所質疑過。
——你們既然塑造了這一切,為何卻又將這一切親手毀掉?
面對著那些留著血淚的信眾所提出的問題,每一位懷言者都無法回答。
他們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何這一切會發生。
他們本應當是理性的宣揚者,他們本應當以和善的面龐來面對這些神皇的子民。
然而,來自基因原體的命令卻始終徘徊在每個人的心底。
【不留活口】
所以,阿斯塔特們抬起了冰冷的槍口。
那份過於堅韌的意志迫使他們忽視掉了眼前的一切,彷彿是在過往百年的殘酷戰爭中,一如既往。
只是眼前的敵人不再是骯髒的異教徒,而是絕望地朝著神皇祈禱救贖的帝國人民。
被爆彈所撕碎的殘破肢體,被鉕素烈焰所燃燒焦黑的屍骸,以及絕望信徒在瀕死之際所發出的惡毒詛咒。
他們成為了墮天使,成為了將死亡和毀滅帶給帝國人民的劊子手。
絕大多數的懷言者都能看到那被高高懸掛在完美之城最高點的無頭屍骸。
一切的開端,一切罪孽的誕生之處。
懷言者的首席牧師——艾瑞巴斯。
每個人心中對信仰的動搖都化作了對這位昔日首席牧師的仇恨,如若不是這位異端牧師的叛變行徑,那麼懷言者的珍寶根本不必被摧毀。
這一切本不該發生,忠誠的信徒不該在懷言者的火焰中被淨化。
但他們不能停手。
如若他們一但產生了任何憐憫,那麼這就可能意味著整個懷言者將被永遠地染上叛變的骯髒烙印。
不只是他們的信仰被否定,他們為帝國、為人類,為帝皇和基因原體所奉獻出的一切,都將會化作夢幻中的泡影,轉瞬即逝。
他們看到了第十七軍團的基因原體跪伏在帝皇面前的佝僂身影,他們也聽到了洛嘉在萬分悲痛中所做出的贖罪祈禱。
這是決定懷言者忠誠的最後機會。
親手摧毀完美之城,將叛變的火種以最歇斯底里的方式完全扼殺,將徹底的忠誠獻給帝國與神皇。
從洛嘉的懺悔祈禱開始,這座懷言者昔日引以為傲的城市必然會迎來毀滅的命運。
對於懷言者而言,這可能甚至只是贖罪的第一步。
縱使他們不曾知曉叛變的火苗為何而生,但它的確已經存在,首席連長與首席牧師的共同陣亡已然將第十七軍團拉到了瀕臨毀滅的邊緣。
是的,毀滅。
如若展現出叛變可能的軍團,將會迎來人類帝國最為徹底的毀滅。
第二與第十一軍團的悄聲消逝並非虛假,在冉丹戰爭中悄然消失的兩個軍團已經化作了只有泰拉老兵所知道的秘辛,這份前車之鑑已經刻印在了每個泰拉老兵的心中,縱使是對人類之主心懷無盡忠誠的懷言者,恐怕也不會倖免於難。
所以,縱使蒙受著最為惡毒的詛咒和視線,也沒有任何阿斯塔特停下殺戮的步伐。
男人,女人,老人,幼童。
沒有任何人倖免。
昔日焚燒異端的火焰,此刻傾瀉到了這些昔日虔誠信仰著神皇的信徒身上。
信仰的火焰中不容存在任何僥倖,無論虔誠與否,罪孽在起初便已存在,懷言者所能做的只有將一切無法挽回的罪孽徹底抹除。
這是一場可悲而殘酷的鬧劇。
也是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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